大概是大爺的語氣太和善,安撫了李楠某根藏在大大咧咧表象下的纖細神經,李楠幾乎把每樣菜都買了一堆。
回去的路上羅什錦抱怨:“李楠!你咋像張奶奶似的,稍微一誇就變得敗家,這堆菜得啥時候能吃完?”
張鬱青說:“晚上接著煮火鍋吧。”
李楠懶得理羅什錦的抱怨,拉著秦晗說:“秦晗你穿這個裙子抱著花太美了,我給你照張照片吧!”
秦晗抱著一大捧白色芍藥花站在遙南斜街裡,陽光明媚,她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笑得開心。
照片被秦晗發到朋友圈裡。
秦母在評論區問,裙子是今天新買的嗎,很漂亮呢。
秦晗大大方方回復,說裙子和花都是張鬱青送的。
火鍋煮了很久,青菜和肉翻滾在清湯鍋裡,配上醇香的麻醬蘸料,大家吃著聊著,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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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街上賣冰鎮烏梅汁的老奶奶送來了她自己釀的梅子酒,被張鬱青放在冰箱裡,晚上再煮火鍋時,他們就有了冰鎮梅子酒喝。
秦晗酒量還算好,偶爾喝一點也不會失態。
她吃一大口肉片,又喝下梅子酒,舒服地呼出一口氣。
張鬱青探身過來,指背輕輕拂過秦晗嘴側,幫她擦掉唇角的酒漬。
北北在初夏的夜裡追著蛾子,丹丹坐在窗邊的位置,哼唱著學校教給她歌。
歌詞她大概是記不清,隻有一些調子,偶爾蹦出幾句歌詞。
“火蔥火蔥滿天飛,瞎裡瞎裡清風吹......”
羅什錦囫囵咽下去一大筷子羊肉,看向丹丹:“丹丹啊,火蔥滿天飛不像話吧?我咋記得是螢火蟲?”
正在倒梅子酒的李楠試著哼了幾聲,流利地唱出來:“螢火蟲螢火蟲滿天飛......”
頓了頓,他肯定了羅什錦的記憶,“就是螢火蟲。”
說到螢火蟲,羅什錦拉開話匣子,說以前遙南斜街的後街胡同裡也能看見螢火蟲,現在都沒有了。
秦晗託著腮,有些向往:“我還沒見過螢火蟲。”
吃過晚飯已經是夜裡9點多,丹丹洗漱過後上樓睡覺去了,北北也趴在大廳睡著了,李楠和羅什錦在收拾桌子。
張鬱青湊到秦晗耳邊:“小姑娘,想不想看螢火蟲?”
“羅什錦不是說,現在遙南沒有了嗎?”
張鬱青拉著秦晗的手:“跟我來。”
遙南斜街的夏夜還是老樣子,沒什麼燈光黑暗籠罩著街道,隻有一輪半滿的月亮照亮建築。
蟲鳴混合著晚風吹動雜草的沙沙聲,秦晗的手被張鬱青緊緊握著,慢慢走向一個光線更加昏暗的胡同。
張鬱青說,這條小胡同最早是廠房,做一些縫纫類的工作。
後來廠子倒閉了,這一趟的平房都沒人再住,從他小學時這裡就是空闲的。
廠房的窗戶早就沒了玻璃,連帶著室內都雜草叢生,棚頂的木梁上面鋪滿爬山虎,格外幽靜。
張鬱青擦幹淨窗臺,把秦晗抱上去坐在上面。
他自己撐著窗臺隨便一跳,坐在她身旁。
秦晗有些不解,悠蕩著腿問:“為什麼會空闲這麼多年呢?”
“可能因為有鬼?”
張鬱青說完,看見小姑娘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秦晗脾氣好,瞪人也沒什麼威懾力,反而眼波柔柔,有種撩人欲.念的感覺。
“逗你呢。”
“那真的會有螢火蟲嗎?”
“等等,應該會有,不過不多。”
張鬱青偏頭,在月色裡看著秦晗:“小姑娘,我突然後悔了。”
“後悔什麼呀?”
月色落在張鬱青臉上,顯得他面相清清冷冷的,秦晗有些不安。
結果他卻說:“這個‘慢慢來’,從說喜歡你開始好像有點太慢了,我現在很想吻你。”
張鬱青湊過來,抬手撫摸秦晗的耳廓,聲音蠱惑:“接吻吧,小姑娘。”
秦晗耳廓發燙,非常輕微地點了下頭。
下一秒,張鬱青攬著她的腰垂頭靠近,像晚風拂過樹梢那樣溫柔,把唇印在她的唇上。
61. 突然 脫了鞋子乖乖坐在他床上
夏夜晚風疾, 一片薄雲慢悠悠遮住月亮。
舊廠房裡的光線變得更加昏暗,草叢裡有蟋蟀的叫聲,秦晗的兩隻手縮在她和張鬱青之間, 無意識地緊緊攥著拳。
她的掌心有些汗意, 但更佔據人注意力的,是張鬱青唇齒間的梅子酒味。
以及, 他溫柔侵入的舌尖。
喝了一大杯冰鎮梅子酒秦晗沒覺得醉, 反而在他的吻裡,整個人暈乎乎的,連周圍的蟲鳴草動都自動消音。
舊廠房不是幽幽鬼所, 是曖昧溫室, 在靜夜裡讓人迷亂心智。
秦晗沒有經驗, 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除了本能的回應和沉醉之外, 難以避免的會有一些些緊張。
但她的男朋友真的非常溫柔。
張鬱青的吻不止是染了欲望的侵襲, 他很注重秦晗的感受,輕輕地吻吮著的同時, 他的手安撫性地拍在她的背上, 生怕秦晗不適應。
因為他的體貼, 秦晗幾乎空白的腦子才有了些運轉。
她想起他們擁抱的那個早晨,張鬱青是引導著她把手搭在他的脖頸上的。
秦晗蜷在兩人之間的手臂動了動, 主動勾上張鬱青的脖子。
她能感覺到他的意外,也能感覺到他有些失控的那種類似於興奮的情緒。
兩人之間少了她的手臂,擁抱變得更加緊密。
心跳隔著夏季輕薄的衣料傳遞給彼此, 連周遭氣溫都隱隱升高。
張鬱青安撫的拍背動作稍微有點亂,在他深吻時,手臂也不受控制似的加深了力度, 緊緊攬住她的腰。
停下來是因為張鬱青的手機響了,他倒是沒接,隻把手機鈴聲關了靜音,額頭抵著秦晗的額頭,親昵地捏了捏她發燙的臉頰:“小姑娘,你很縱容我啊。”
張鬱青指的是秦晗把胳膊主動勾上他頸間的事。
秦晗卻搖了搖頭。
秦晗有時候是有些勾人而不自知的瞬間。
因為她天真,所以可愛得渾然天成。
就像現在,她在晚風中紅著臉頰,額前碎發隨風輕輕浮動,她的眼波像清泉,紅潤的唇一開一合。
秦晗認認真真地說:“我不是縱容,是我也喜歡這樣。”
她性格文靜,聲音也小小的。
但眸光很亮,像映著星辰。
張鬱青揉著她的頭發,人卻往後撤開一點,笑著說:“少說兩句吧。”
“為什麼?”
他不回答,隻說:“怎麼就這麼勾人呢。”
張鬱青的手機屏一直亮到電話自動掛斷,很快,新的一通電話又打過來。
鈴聲響起,這次他接了:“嗯?”
舊廠房周遭很靜,除了窸窣的自然聲再無他響,羅什錦的大嗓門也就格外清晰:“青哥!你領著秦晗去哪兒了?!秦晗手機響來著,好像是她媽媽打了電話來。”
其實秦晗很少和張鬱青提及她媽媽,總擔憂當年的事情他心有零星介懷。
但張鬱青神色如常:“我們在舊廠房,這就回去。”
“上那兒幹啥去了?烏七麻黑的,沒意思。”
羅什錦上貨時候總接觸外地人,說話居然帶了河南方言。
電話裡很快傳來李楠的聲音:“你覺得沒意思人家情侶覺得有意思就行唄,你怎麼這麼多事兒。”
兩人也不顧電話還通著,直接拌嘴起來。
張鬱青笑了笑,把電話掛斷,扭頭問秦晗:“會不會有些遺憾,沒看見螢火蟲。”
秦晗搖頭。
她不遺憾,總覺得剛剛張鬱青在她心裡種了什麼比螢火蟲更明亮的東西。
她會為張鬱青的擁抱激動,也會期待他的吻,對於那些更更親密的舉動,她緊張期盼又隱隱不安。
但當吻真的發生時,她忽然有種感覺:
他們就該是這樣。
張鬱青跳下廠房的窗臺,把秦晗抱下來。
秦晗垂眸整理裙擺時,張鬱青在她身邊叫了她一聲:“小姑娘。”
“嗯?”
天上的半輪月亮依然隱在薄雲層裡,建築和樹影都是沒什麼顏色的,就像水墨畫。
秦晗抬眸時,張鬱青就站在這樣一片水墨畫裡,眉眼間都是笑意。
她忽然想起剛認識張鬱青時,總覺得張鬱青是住在遙南斜街裡面的百年千年的男狐狸精。
對誰都是笑笑的樣子。
張鬱青把半握著的手掌伸到秦晗面前,慢慢張開,手心裡飛出一隻亮晶晶的小家伙。
秦晗瞪大眼睛,驚喜地叫著:“是螢火蟲嗎!”
“嗯,螢火蟲。”
“它好美啊,真的像書裡寫的那樣,亮晶晶的。”
樓房裡長大的小姑娘,沒見過螢火蟲,蹦蹦噠噠地追在後面。
張鬱青擔心她摔倒,護在她身邊,手拉著她的手腕,笑著回應她:“沒你美。”
回到張鬱青店裡,秦晗給媽媽回了個電話。
媽媽倒是沒問她在哪兒,也沒問她晚上回不回家裡住,隻說明天是星期日,問秦晗明天要不要同她一起去逛街。
秦晗想起爸爸說要約杜院長吃飯的事情,隻說明天有一點點其他的安排。
店裡李楠用手機放了一首舒緩的輕音樂,北北晃動著它的大尾巴,逢人便拜拜,表達自己想吃罐頭的饞念。
張鬱青和秦晗說:“小姑娘,今天回家去睡吧。”
“為什麼呀?”
秦晗對於很多事情,都有小姑娘特有的純粹。
她覺得自己明天仍然想要見到張鬱青,所以住在這裡最好。
其他的,她倒是沒多想。
不過她不想,張鬱青已經幫她想到了。
“明天中午不是要跟著爸爸和杜織吃飯?”
張鬱青給北北叩開一盒肉罐頭,蹲下放在地上,“總不能叫你爸爸來我這兒接你,不太好。”
“可是爸爸以前不是來這兒接過我麼......”
秦晗想起高中畢業那會兒的事情。
張鬱青嚇唬人:“本來呢,留你在店裡住也不是不行,我還相當歡迎。但我今天好像不太控制得住自己,趁你睡著了忍不住過去親你也不是不可能。”
他頓了頓,繼續說,“親著親著呢,有點其他想法,那也還是有可能。”
北北吧唧吧唧吃著狗罐頭,羅什錦和李楠不知道因為什麼又在拌嘴。
沒人注意到這邊,有個人在嘴上耍流氓。
秦晗耳朵嗖地一下全紅了:“那、那我打個車......”
“打什麼車,專屬司機不是在麼。”
張鬱青拎起車鑰匙,“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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