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和杜院長的午飯沒有在秦晗學校附近的那家渠順樓,杜織今天正好在家,離秦晗家的位置不遠,點名想吃商場裡的一家酸湯魚,說是最近想吃這種酸辣酸辣的。
被請的人態度這麼大方,秦父做為請客的一方,也自然大方應下來。
秦晗跟著杜織和爸爸一起坐在商場的飯店裡,透過玻璃窗能看見商場裡逛街的人。
席間爸爸和杜院長都在聊助殘工作的事情,秦晗安安靜靜舀了一勺酸湯,吹開浮在上面的香菜,喝進嘴裡。
這家飯館是苗家菜系,酸湯魚做得特別地道。
秦晗剛把湯汁含進嘴裡,忽然透過窗子,看見一個熟悉的女人身影。
女人穿著玫粉色的職業套裝,拎著白色手袋,在秦晗看向她的同時,她也像這邊看過來。
是媽媽!
秦晗緊忙咽下湯,有些慌張。
她扭頭去看杜院長和爸爸,兩人正因為談到了一個學校與企業的合作問題,舉著手裡的杯子輕輕相碰。
時隔多年,秦晗想起媽媽櫃子裡面的牛皮紙檔案袋。
Advertisement
那些偏執的言論和照片衝回腦海。
前些天媽媽和爸爸的關系才剛緩和,該不會又因為這次的事情發生誤會吧?
這麼想著,秦晗有些不安。
而秦母已經拎著她的手袋走了進來。
秦父看見秦母,稍稍有些詫異,但也還是含笑著替她拉開椅子。
他做了一個歡迎她入座的手勢,然後才對杜織說:“杜院長,這是我的妻子李經茹。”
杜織笑了笑:“我就說小秦晗長得這麼漂亮,原來爸媽是郎才女貌。”
在杜織看不到的地方,秦晗和秦父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是父女倆心照不宣的擔憂。
但秦母極其自然,把手袋放在腿上,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實不是有意打擾你們談正經事的,好巧不巧,也是在下面服裝那層逛累了,想吃酸湯魚,上來正好碰見你們,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要不我單獨開一桌吃?”
已經是下午2點多,秦父挺心疼:“怎麼不記得按時吃午飯呢?”
秦母隨口說:“好看的衣服那麼多,逛得流連忘返了。”
“我們也談完啦,我打算去逛一逛買雙鞋,就不多留了,你們一家三口吃吧。”
杜織說完,起身,然後湊到秦晗耳邊,“小秦晗,我先走了,我可不在這兒看你爸媽秀恩愛,羨慕死單身狗呢。”
杜織衝著秦晗眨了眨眼,四個成年人互相道別,然後離去。
秦父幫秦母叫了一份新的酸湯魚,還按照她的口味點了幾樣小菜。
秦母把散落在耳側的卷發挽成發髻,像個餓壞了的孩子,用秦父用過的筷子夾了一塊已經涼了的炒臘肉:“餓死我了,先吃兩口墊一墊。”
秦父和秦晗都有些緊張似的,盯著秦母一個人吃東西。
秦母吃了好幾口之後,抬起頭:“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秦父開口解釋:“剛才那位是小晗的院長,我們在談助殘的事情,不是私下聚會,是公事。”
秦晗猛點頭:“是公事。”
秦母愣了愣,把嘴裡的臘肉咽下去才“噗嗤”一聲笑了:“我沒有介意這件事啊。”
大概是覺得秦父和秦晗不信,她擺了擺手,放下筷子,誠懇地說,“以前是我做錯了,安全感這個東西,其實你給我很多了,是我自己總在鑽牛角尖,我現在已經變了,不會那樣了,放心吧。”
新下單的小菜被服務生端上來,秦母吃了一口,笑著問:“小晗的男朋友,什麼時候帶回來媽媽看看?”
說完她又覺得不對,趕緊補充,“要不媽媽買些禮物去看他吧,以前的事情到底還是媽媽不夠成熟。”
這頓酸湯魚,一家三口聊了很多。
飯後還一起去樓上的影院看了電影。
一起吃晚飯時,秦父忽然拉住秦母的手:“經茹,我們復婚吧。”
秦母臉紅了,像多年前那樣,略帶埋怨又嬌嗔地說:“怎麼當著小晗的面前說這種事呀。”
秦父笑著:“那有什麼,小晗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應該也知道,她爸爸無論見過多少女人,都隻會愛上她媽媽一個。”
回去的車子裡,秦晗看見媽媽把手搭在爸爸的腿上,也看見爸爸在上車時吻了媽媽。
車子開到家樓下,秦晗忽然說:“媽媽爸爸,我想要去朋友那裡。”
“這麼晚了,去朋友那裡方便嗎?”
“嗯,方便!”
秦晗一邊說一邊跑,她知道今天爸爸會住在家裡,也知道爸爸媽媽會發生一些親密的行為。
她知道爸爸媽媽會復婚,以後爸爸都會和她們生活在一起。
這是多麼令人愉快的消息!
秦晗坐在出租車上,眼睛彎彎。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同張鬱青分享這些喜訊,就像當年難過時,她也隻想到來找張鬱青一樣。
司機師傅沒忍住,樂著問:“小妹妹,有什麼喜事啊?這麼開心。”
“天大的喜事!”
下了車,她一路跑進遙南斜街,整條街上仍然隻有張鬱青的店裡隱約傳出燈光。
她進店時,北北抬頭,懶洋洋地看她一眼,然後重新睡去。
秦晗沿著燈光走上二樓,張鬱青的臥室門沒關,浴室裡傳來水流聲。
她知道,他在洗澡。
半個小時前他發過信息,說丹丹睡前不小心打翻了果汁,撒了他一身。
等張鬱青洗完澡,赤著上身出來,一眼看見已經脫了鞋子乖乖坐在他床上的秦晗。
大概因為是夜裡,又因為她來得突然笑得漂亮,張鬱青差點直接起反應。
小姑娘渾然不覺,笑眯眯地衝他招手:“張鬱青,快來,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62. 手指 腿一軟差點摔倒
二樓的臥室統共兩間, 大的那間是丹丹在住。
丹丹協調性不好,經常會磕碰到,大臥室的陳設擺放分散些, 當年張鬱青毫不猶豫, 選了面積小的這間自己住。
他的臥室裡陳設簡單,淺色的簡易衣櫃, 牆角立著一把吉他。
落地燈倒是換過新的, 護眼模式的燈光不顯昏暗,也不過分明亮。
床上的床單被罩都是淺灰色的格子款,秦晗穿了他送的連衣裙, 黑色的那條, 腰身後面的寬衣帶能系成蓬松的大蝴蝶結。
隻不過她不知道來了多久了, 蹬掉黑色的涼鞋, 抱著他的枕頭, 跪坐在床上。
裙擺被她隨意的坐姿帶得有些凌亂, 腰上的大蝴蝶結半散開,長長的衣帶散落在床單上。
她的領口布料有一點扯著, 露出整條小巧的鎖骨。
“張鬱青, 快來, 我有好消息告訴你!”聽見浴室門響,秦晗眼睛亮晶晶地看過來。
張鬱青身後是浴室裡未消散的水蒸氣, 赤著的上身還掛著幾滴水珠。
他手裡擦拭的毛巾頓了頓,隨後若無其事地問:“有什麼好消息,大晚上的跑過來?”
“我爸爸媽媽要復婚啦!”小姑娘往床裡面挪了一些, 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張鬱青坐過來。
其實秦晗是個不難看透的小姑娘,她大半夜地出現在這兒, 換了往常,張鬱青是能大概揣測出她的“好消息”的。
無非就和當年她在夜裡跑來大哭一樣,是因為爸媽。
但他今天略有些心不在焉,毛巾敷衍地在利落的短發上擦了兩下,坐過去。
床墊輕輕凹陷,兩人相對坐在床上。
窗外是皎皎明月,屋裡有點風扇輕吹的風聲,秦晗挪到床內側後,整條裙擺幾乎都鋪散在床單上,像一尾黑色金魚。
她十分開心,從今天的午餐講起:
“......老實說,我透過玻璃窗看見媽媽時真的好擔心,我怕她......”
秦晗像是想起什麼令她不安的畫面,頓了頓才繼續說,“我很怕她會像以前在家裡和爸爸吵架時那樣,太過於激動,然後也不聽爸爸的解釋。”
“不過還好,媽媽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她很輕松地和杜院長聊天,一直到杜院長走了,我和爸爸還很緊張呢,結果媽媽居然對爸爸和女性工作伙伴吃飯的事情完全不在意了,我真的好開心。”
“我們還一起看了電影,一起逛街吃晚飯,這樣的時光很久很久都沒有過了。”
“以前爸媽沒有離婚的時候,每年暑假和寒假我們都會一起看電影,至少要看2部,後來爸爸越來越忙我也上了高中,才沒有那麼多機會看電影的......”
小姑娘揚著笑臉,滔滔不絕地說著。
張鬱青也在聽,但總有一點分心。
尤其是她說話時,塗了口紅的小嘴開開闔闔,唇色潤紅,無端勾人。
秦晗也是在講完爸爸媽媽的事情時,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17歲了,她闖入的空間是自己男朋友的臥室,屋子裡床上都彌漫著他身上的竹林氣息。
也是這個發現,她才後知後覺,張鬱青這次沒有急著套上短袖,他一直赤著上身坐在床邊。
燈光落在他的肌膚上,手臂的肌肉輪廓流暢清晰,腹部有著腹肌的痕跡。
她忽然有些不自然,偏開視線,找了個傻話題:“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有紋身的,怎麼沒看見。”
張鬱青喉結滑動,輕笑出聲:“小姑娘,對我的紋身很好奇啊?”
“就、就不知道在哪兒麼。”
紋身室的閣樓是很多年前裝修時張鬱青自己設計的,樣子倒是還行,冬天也算暖和,唯一的缺點就是到了夏天時臥室比較悶。
丹丹那間稍微好一些,有兩扇開闊的大窗戶,張鬱青這邊隻有一扇窗,開著風扇也還是有些悶的。
張鬱青沒說紋身的事情,也沒問秦晗她今晚是不是留下睡。
他隻是把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起身拿了件寬大的男士短袖給她:“天熱,去洗個澡吧,還有熱水。”
秦晗接過衣服,乖乖進了浴室。
可能是因為連衣裙是張鬱青送的,小姑娘挺珍視,擔心蒸汽把裙子染上水漬。
她在浴室裡窸窣一會兒,隨後門被打開一條細細的縫隙,小心地把連衣裙遞出來,估計想要掛在浴室門外側的把手上。
浴室的門把手是圓球狀的,不太好掛,她掩著門縫折騰了好一會兒。
“需要我幫忙麼?”
秦晗有些慌張的聲音傳出來:“不用不用,我很快就掛好了,你、你先不要過來。”
張鬱青靠在牆邊,笑了一聲。
浴室裡傳來一陣哗啦啦的水聲,張鬱青扯回思緒,開始慢慢消化剛才秦晗說的那些話。
他能體會到她的愉快,也能體會到,小姑娘因為感受到父母之間的愛,越發對“愛情”這件事無所戒心。
是壓抑著睡個好覺?
還是做點什麼?
浴室當年裝修時張鬱青才19歲,奶奶和丹丹這邊他還是有些壓力的,難免不能面面俱到。
那會兒根本沒想過以後會帶個小姑娘回來,也沒想到會有女性在他的浴室裡洗澡。
門不是那種很隱蔽的全木質門板,是磨砂玻璃。
小姑娘過於好心,把屋子裡的蒸汽擦了一遍,身影自然就出現在玻璃上。
看見她的身影後,張鬱青無奈地垂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運動褲。
該起的反應一點也沒少。
秦晗是在十幾分鍾後從浴室出來的,頭發已經吹得半幹,隻穿了一件張鬱青的大短袖,堪堪蓋住大腿。
她臉頰泛紅,顧左右而言它:“洗完澡果然涼快多了。”
張鬱青坐在床邊,把一隻手伸到秦晗面前。
她下意識把手搭在他手掌上,卻在一瞬間被拉進他的懷抱。
他們身上有同款沐浴露的清香,秦晗坐在張鬱青腿上,居然還有心情走了個神。
她想,男人的運動褲貼在皮膚上,原來是這種材質感覺的。
也隻是有過這麼一瞬間的分心,秦晗感覺到張鬱青的呼吸在自己耳側,熨燙著她的耳廓。
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一些:“習慣睡床的哪一邊?裡面?外面?”
“......裡面。”秦晗的聲線稍稍抖。
“我剛才有些走神,不過也替你高興,爸爸媽媽能復婚是好事。”
張鬱青的手遊走在她背上,唇輕輕觸了一下她的耳垂,“這樣,能接受麼?”
秦晗的呼吸停了一瞬,瞪大眼睛,感受到一陣野火夾雜著電流從耳側燃燒起來。
不知道三國蜀吳之戰時,燒了聯營七百裡的那場大火,有沒有這麼火勢洶湧。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