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說好像又確實找不到其他理由。
盛喃苦思冥想數秒,某刻靈光一閃,她恍然大悟地仰臉:“近水樓臺先得月,那當然是為了更方便地泡——”
理智回歸,“你”字夭折。
盛喃屏息。
“泡什麼?”靳一似笑非笑。
盛喃:“…………”
她這個越緊張越走神,一走神就說話不經大腦的毛病,遲早有一天會害死她的。
也可能就是今天。
靳一見盛喃耳垂都微紅,就沒再繼續逗她,他主動側身走去一旁,坐到椅子上:“你會不會算數。”
“啊?”盛喃轉頭。
“本來隻有你是近水樓臺,”那人淡定地拿過她卷子,“以後就都是了。”
“有道理哦,”盛喃恍然,隨即大度擺手,“不過沒關系。”
“嗯?”
“我們顏狗移情別戀很快的,分分鍾的事。”盛喃驕傲仰頭。
“……”靳一抬眸,“?”
盛喃還沒來得及體會靳一這一眼裡又笑又刀的涼意,突然就呆住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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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她驚愕看向坐在椅子裡的靳一:“你剛剛,難道是,同意了?”
“嗯,”靳一翻過手裡的卷子,垂眼去看,“不是答應過你麼,想要什麼都可——”
“啊!”
一聲驚叫。
盛喃激動得直接撲了上去——
“謝謝你!歡迎回校大拽比!!!”
撲通。
一個熱烈燦爛的擁抱,像盛夏炙熱的陽光。
“——”
靳一攥著卷子,僵在椅上。
從來飛快的思緒難得遲緩,停滯。
很久後他才回神。
輕輕垂眼。
他想懷裡這個小姑娘真是瘋啊。
這個夏天的太陽好燙。
冰都化了。
周日下午2點,安喬中學高三大休返校的統一時間。
隨著學生們陸續到校,安靜了一天半的教室裡又彌上鮮活熱鬧的生氣,連窗外的鳥雀也踩著樹葉子嘰喳起來。
同一片綠蔭掩映下,A棟四樓走廊盡頭的班主任辦公室安靜許多。
“這樣的話,手續基本就辦齊了。”欒鍾海在電腦上敲完最後一個字,轉去身旁,“你還有什麼其他要了解的嗎?”
“……”
被他問話的是個身影修長挺拔的男生,就站在欒鍾海辦公桌的外側。欒鍾海開口時他正望著窗外,像是在走神或者放空,清雋的眉眼間都透著一種心不在焉的頹懶。
明明穿著校服站在那兒,還是渾身一副“了無生趣”“不用管我”“我不是來上學隻是來夢遊”的氣場。
完全不像這個年齡的學生應該有的活力嘛!
欒鍾海很氣憤,並且忽略了自己平常最恨的就是班裡男生們那些過剩的“活力”了。
欒鍾海的話問完四五秒,靳一才像睡醒了。
“其他,”他拽回之前跑過耳邊的話,“座位可以自選嗎?”
欒鍾海:“不可以。”
靳一微微挑眉。
欒鍾海:“你這個身高,隻能在最後一排。”
“…行吧。”
“沒別的問題了?”
“沒了。”
欒鍾海眉頭一松,像是卸下什麼重擔:“那你去辦公室外面等我吧。我把這些電子表格發給政教處,待會兒就領你去教室。”
靳一懶垂眸子,修長的脖頸折低:“老師再見。”然後他不緊不慢地直身,出去了。
“……”
欒鍾海嘴角抽了抽。
他實在不懂,怎麼就有學生能把這麼禮貌的問候說得這麼拽裡拽氣的?
一直到男生的背影消失在關合的門縫外,坐在欒鍾海對桌的女老師沒再忍,笑了出來:“欒老師,你們班這個學生,挺有個性的啊。”
欒鍾海按了按太陽穴:“我進安喬二十年了,見過的學生五花八門,他這樣的……”想想那琳琅滿目天差地別精彩紛呈的學生履歷,欒鍾海嘴角又抽了下,“確實沒見過。頭一個。”
“您之前還巴著他回來呢,怎麼現在人回來了您又頭疼上了?”女老師笑。
“兩回事。”欒鍾海嘆著氣,在頁面上點了提交。
“要我說吶,您之後還有的頭疼。”
“嗯?”
欒鍾海剛起身,聽見這話,抬頭看向對桌。
女老師抬起胳膊,右手張著,在臉前從上往下劃了一下,隨即笑:“就這長相,等到了班裡,您可得多看著點了。”
欒鍾海一愣,反應過來:“是哈。”他本來就不皺也褶的眉頭更旺一塊攢了。
女老師樂得不行:“開學測驗,您班裡平均分可就比我們班高0.3,別因為這孩子再給拉下去。”
“哦,那沒事。”
“嗯?”女老師意外,“這還沒事?”
欒鍾海欲言又止,斟酌了會兒才走到女老師桌前,壓低動靜:“你知道我為什麼非得把這學生弄回來嗎?”
女老師想了想:“難道他成績……”
欒鍾海壓著快上眉梢的喜色,點頭:“不隻是我,教導主任為他往我這兒跑好幾回了,上周五,主抓成績的那位副校長還給我打了電話。”
女老師露出驚愕的神情:“這麼厲害?不對啊,真要是尖子生,不該塞1班去?”
“他情況比較特殊。”提到這個老欒就半喜半憂,但沒多說。
“那您就直說,他要是進了您班裡,一個人能帶起多少平均分?”女老師咬了咬牙,“3分?”
欒鍾海忍下炫耀的心思:“他要是能好好考,那都不是平均分的事。”
“嗯?”
“哎喲時間不早了,都快上第一節自習了,我先領他去班裡啊,”欒鍾海直起腰,又補了一句,“今天跟你說這些,可別往別處說去。”
“喲,您還準備當秘密武器?”
“哪能啊,就怕他回頭再給我抱個零蛋,我這老臉不丟沒了?”
“哈哈……”
欒鍾海一邊往外走,一邊露出點壓不住的喜色。
安喬夠不上省重點,每年雙一流的學生能出不少,但最頂尖的還是稀有;尤其是F大S大那種國內最高學府,一屆都未必能碰上一個。
往前數,最近一個也是上上屆的江肆了吧。
想起那個男生,還有當時總被氣得吹胡子瞪眼又舍不得真罰他的1班班主任,欒鍾海腳下突然一頓。跟著,他的表情也變得古怪起來——
難不成這些學習拔尖的,都這麼禍害?
聽說林老師帶完江肆那屆,頭發都少了一半呢。
欒鍾海頓時很憂心,他推開辦公室門出來,正好瞧見站在走廊窗旁半扣著棒球帽的靳一。兩個女生挽著胳膊從他旁邊過去,走出去好遠了還在偷偷回頭看,滿眼都壓著激動雀躍。
欒鍾海想起什麼,更不放心了,他走過去:“靳一啊。”
靳一聞聲,從窗外回眸。
“剛剛我也忘了問,”欒鍾海停住,“你是為什麼答應回來上課了?”
靳一沒說話。
樓外花壇裡,好像有隻小橘貓的影子蹿了過去。
靳一嘴角輕勾了下,隨即壓平。
他轉回身,聲音懶洋洋的:“大概是被您的家訪感動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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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老欒:哎呀你能這麼說我也很感動啊。
半年後。
老欒:……我感動個屁。
這章裡我最喜歡的還是中間那段——
[他想懷裡這個小姑娘真是瘋啊。]
[這個夏天的太陽好燙。]
[冰都化了。]
……
江肆是專欄裡那本《銀河墜落》的男主。兩對cp在系列文裡會互有微量客串v
第25章
“大新聞!同志們,大新聞!!”
喬子然一路嚎叫著衝進教室裡。
文夢佳正按老欒的要求,通知大家下午第三節自習前收英語作業的事情。
喬子然衝進來這會兒,她剛巧站在離門口最近的講臺旁邊,猝不及防被喬子然的大嗓門嚇得一激靈,文夢佳醒過神,抓起黑板擦就要砸過去:“喬子然你要死啊!?”
“哎哎,文姐息怒,息怒,我這兒有個天大的新聞,打死我可沒人告訴你了!”喬子然連忙跳到一邊,嬉皮笑臉地說。
文夢佳懷疑地放下黑板擦:“什麼新聞?”
喬子然清了清嗓子,面向被他叫喚得安靜下來的教室:“我們班那個超級帥的復讀生——回、來、了!”
“……”
教室裡一寂。
然後立刻響起成片或驚訝或興奮的議論聲。
“靠,真的假的?”
“他都曠課要一個月了吧?不是說肯定不回來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沒聽說啊。”
議論聲裡,最後排的郭禹彤在一愣之後,表情微妙地轉過頭去,看向同桌。
盛喃正在對著周末作業的英語卷子埋頭苦練,筆都沒停一下。
郭禹彤:“哎,靳一回來了?”
“唔,是吧。”盛喃一邊做題一邊頭也不抬地應了。
“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沒啊,我挺意外的,”盛喃刷刷寫完一道閱讀,抽空緩了口氣,“我是顧不上——說好的周末作業哎,為什麼都要下午收?缺了半下午加一晚上的周末還能叫周末嗎?”
郭禹彤不搭理她:“你就裝吧。”
盛喃心虛得趕忙低頭寫下一題。
講臺上。
文夢佳呆了好幾秒,驚喜地一把薅住喬子然的衣領子:“真的假的?你從哪兒知道的!快說,要敢放假消息,今天就把你扒光了遊街示眾!”
“啊?還有這種好事?”喬子然腆著臉湊上來,“那文姐你扒的時候可要對我溫柔一點……”
“你——滾啊!”
文夢佳白著臉氣震山河地來了一嗓子,顯然被惡心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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