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盛喃聲音低下去,“如果你以前也有這樣的時候就知道了……總會希望誰能拉你一把,和你站在一起麼,雖然最後也沒人來,但總是想的。”
文夢佳一愣。
盛喃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心,輕聲說:“我以前可膽小了,也很不爭氣的。看她那麼不爭氣,看著看著就看不下去了。”
就像。
在她身上看見過去的那個自己。
“哎行行——”文夢佳反應過來,沒好氣的,又一把把盛喃攬進懷裡,“雖然你這個小同志覺悟不行,還一副要搶走我們新校草的架勢,但看你蔫了吧唧這樣,文姐以後罩著你,好不好?”
盛喃仰頭:“真的嗎?”
文夢佳:“那當然,姐姐說話一言九鼎。”
“好啊姐姐,”盛小白菜該軟就軟,絕不顧忌自己可能還大她一歲的尊嚴,“那以後的英語作業,我可以晚點交嗎?”
“……”文夢佳,“?”
旁邊郭禹彤樂不可支:“文姐,喃喃都能給你套進去,你不行啊。”
文夢佳惱羞成怒:“誰不行!女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盛喃趁她們對線,迅速溜回自己座位。
“喃喃,你作業還沒寫完啊?”郭禹彤注意到,問。
“還差語文一科,就解放了!”盛小白菜又吃足了水似的,機靈起來。
“那你什麼時候復習啊?”
Advertisement
“…?”白菜葉子一抖,“什麼復習?”
文夢佳驚奇看她:“靠,你不會忘了吧,明天是10月的第一個周一,全科月考啊。”
盛喃:“…………”
盛喃:“???”
靳一回教室的時候,11班前門後門堵著不少女生了。
他來上學的消息傳得很快,兩節自習課下來,大半個安喬都知道高三實驗11班來了個大帥比,準校草。
離著近的幾個班的學生自然忍不住結伴過來看兩眼。
靳一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壓著帽舌一聲冷淡的“借過”後,他從後門進了教室。
最後兩排多是男生,也是班裡最叫老師們頭疼的那種。其中幾個原本聚在一起,或坐桌或倚牆地聊什麼,時不時還望兩眼教室門外的外班女生們。
見到靳一進來,要從中間過,他們不約而同地停下話口。投去的目光裡情緒復雜,夾雜著若有若無的敵意。
換盛小白菜已經繞路了。
靳一沒有,他大概甚至沒看見他們,耷著帽從中穿行,眼皮都沒抬一下。
其中一個坐桌上踩著凳子的男生皺眉:“哎,新同學。”
“……”
那人背影停都沒停。
幾個男生一愣,回神就來火了。
“我——”桌上那個一摔書,靠字還沒說出口。
懶洋洋過去的某人緩了兩步,停下,側回身:“喊我?”
漆黑的眼沒情緒地睨著他們。
“咕咚。”
男生嘴裡的靠字變成一口唾沫,下意識咽下去了。
後排寂靜。
靳一停了幾秒,逐漸不耐。
他確實是沒睡醒,反應都比平常遲鈍些,所以剛剛沒聽進耳朵裡,走出去才反應。
而面前這幾個,似乎壓根還在夢遊。
靳一抬手,慢慢捻了捻左耳的耳骨釘。
Love and peace。
放下手,靳一耐著性子,問:“有事麼。”
摔書那個被不仗義的眼神們推舉成代表,他僵著開口:“我們就想問你,那個,周二體育課,打籃球,你有興趣嗎?”
“沒有。”冷漠且利落。
男生們:“……”
“沒事了?”
“……”
幾個人互相看看。
靳一沒剩多少耐心,告罄前他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轉身回位了。
“這就是校草嗎,”不知道誰咬牙切齒又羨慕嫉妒恨地嘀咕,“好他媽拽。”
其餘人氣憤點頭。
靳一回座位坐下前,本能地看了眼斜後桌。
他本來以為盛喃是在裝死“避難”或者苦趕作業,沒想到這一低頭,隻看見半張桌上散著她的美術用筆,而她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好幾張彩色卡紙,正在卡紙上勾邊拉線,塗塗畫畫。
有幾張畫好的。
半個巴掌大小,靳一拿起來,拎在指間看。
有點像她給他的那張書籤,不過這個簡陋許多,基本是單色,而且這圖案……
“放下我的王母娘娘!”抬頭的盛喃驚覺,跳起來夠他手,“還沒晾幹呢!”
靳一隨她小白爪搶走,淡定地拿起第二張:“玉皇大帝?”
對著王母娘娘直吹氣的盛喃瞄他一眼:“那個已經幹了。”
“孫悟空呢。”靳一放回去。
“?”盛喃莫名其妙,“為什麼有孫悟空?”
“你不是在畫《西遊記》麼。”
“…我這明明是在畫護身符!”
“……”
靳一輕勾了下唇。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幼稚又無聊的對話,聽面前的小姑娘跳著腳說出來,他就覺著心情特別好,剛剛的煩躁感全都被一陣風吹跑了,一點不剩。
盛喃等了半天沒見他回話,莫名扭頭:“你怎麼不問我,畫的是什麼護身符。”
“嗯,”靳一回神,慢條斯理地順著她,“你畫的是什麼護身符。”
“……”
郭禹彤坐在兩人中間,原本一直埋著頭在課桌上學習,聽到這句她實在沒忍住,筆尖打了個頓。
盛喃坐在裡面,剛剛又聚精會神的,沒聽見,但她靠外把靳一和班裡那幾個刺頭的對話可聽得清清楚楚——
這前後態度對比反差,大得簡直離譜。
盛喃完全沒察覺,正驕傲仰頭:“這是考試護身符!”
靳一挑眉:“?”
盛小白菜得意極了:“你肯定也不知道,明天就要月考了吧?”
“知道。”
“就知道你不知——”盛喃呆住,“你為什麼知道?”
“欒鍾……”靳一停頓,“欒老師跟我說過。”
盛喃更呆了:“那,你也,復習了嗎?”
對著小姑娘那個“難道全世界隻有我自己沒復習”的石化橘貓臉,靳一沒忍心,輕笑了聲:“沒有。”
盛喃長松了口氣。
她低頭一邊挑揀一邊咕哝:“那我選幾張送給你——希望玄學能保我狗命,我下個月的零花錢就看它們的了。”
坐著的郭禹彤忍不住笑著插話:“喃喃,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求求學神給你劃劃重點呢。”
“學神?”盛喃抬頭,“我們班還有學神嗎?”
郭禹彤本來就是玩笑,被她一認真還問住了,想了一圈後郭禹彤搖頭:“咱班隻有學霸,學神都在1班。”
“一班?”盛喃好奇問。
“對啊,1班名義上是實驗班,其實背地裡大家都叫他們預科班,”郭禹彤解釋,“每一屆高三分班前成績最好的前70名,都會被分進高三實驗1班裡。”
盛喃眼睛亮起來:“那我們這屆1班裡最牛的學神是誰啊?”
“喲,看不出來,我們喃喃還這麼關心學習?”郭禹彤打趣她。
盛喃:“問問嘛。”
“嗯,這個不太好說,一班是有幾個學神級的,就是不怎麼學習,但成績好得離譜,不過他們班入班的第一名不是學神,是個學習非常努力的學霸,叫宋晚栀。”
“宋晚栀,”盛喃眨了下眼,“女生嗎?”
“嗯。”
“聽名字一定長得很漂亮……”
“醒醒,”郭禹彤想戳她,礙於前方威壓,忍住了,“你顏狗又犯了。”
“哼。”
盛喃剛直起腰,就對上桌前靳一半落著眼,若有所思看她的神情。
盛喃不解:“怎麼了?”
靳一默然兩秒,問:“你想找人輔導你?”
盛喃擺手:“我對自己的學習效率還是有數的,剩下這點時間不夠我多背3分的,還不如拜拜神仙們。”
靳一想說什麼,最後變成一聲笑嘆。
懶橘扶不上牆。
雖然這聲嘆息很輕,但盛喃還是聽見了,她轉回頭拍胸脯:“別擔心,有我在呢。”
靳一:“我擔心什麼。”
“你的月考成績啊,”盛喃終於選完“護身符”們,驕傲地看靳一,“手拿來。”
“做什麼。”
盡管這麼問,靳一還是抬起手。
小橘貓的爪子嗖地一下搭上來,把三張卡片放在他掌心,拍了拍:“雖然知道你多半是要給我墊底的,但畢竟都拉你回來了,還是得我罩著你。”
靳一垂眼:“你罩我的方式就是,護身符?”
小橘貓理虧兩秒,黑眼珠咕嚕轉了圈:“那,那不是時間上有點緊嘛,我自己都還沒開始復習呢……等月考後,我一定好好輔導你!”
靳一莞爾,眼尾自帶那點冷淡如雪初融。
他低頭,仔細看過手裡的三張卡片。
看了幾秒後,靳一忍不住啞聲一笑:“玉皇大帝和彌勒佛也就算了,”他拈起第三張,“這個十字架耶穌是怎麼混進來的?”
“什麼叫混進來?”盛小白菜理直氣壯,“都是神仙,不要搞區別待遇好不好。”
靳一想揉她,隻能忍著,笑:“你這麼雨露均沾,能靈麼。”
“總能有個靈的吧,”盛喃很虔誠,“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
“……”靳一,“?”
--------------------
作者有話要說:
盛小白菜:經濟學上說,這叫“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盛小白菜:我是不是特別機智v
敲碗等一哥撸貓(bushi)
第27章
安喬高三年級的月考都是要考一整個白天的。
對這屆的高三生來說,就是上午語文和數學,下午理綜和英語。一天考下來的感覺基本是飄飄若仙,仿佛隨時都能羽化乘風而去。
盛喃在食堂吃完晚飯,回教室以後緩了好長時間才感覺自己活過來。
而比一整天的月考更可怕的是,剛考完一整天,你身邊的人竟然就開始對答案了。
盛喃墊在手背上,蔫歪過頭,看著郭禹彤和文夢佳她們積極地討論:“你們是魔鬼吧,這才剛考完一個小時不到。”
熱門推薦
我曾經是一名暗衛,專職殺人。我殺過很多人,但隻救過一 個姑娘。現在,我專職殺豬。十八文一斤,童叟無欺。我是 一個暗衛。
張家來國公府下聘的那一日,我還是窩在自己的小院子裡。
我吃了整整三年的避子藥,但我吃得歡喜,這可是我飛升的靈丹妙藥。 「小桃花,你又背著朕喝了幾碗避子藥?」 「不多不多,我就喝了三碗。」 「……」
"求生綜藝裡,我吃光了影帝帶回來的食物,被全網黑: 「鬱嘉嘉又開始凹吃貨人設了,真是噁心死了。」 而影帝卻靠著情緒穩定,又一次爆紅: 「還要吃嗎?我再去弄點回來。」 可他們不知道。 我是鵜鶘精,影帝是卡皮巴拉精。 深夜的帳篷內。 我鬼鬼祟祟地舉起影帝的胳膊剛放到嘴邊,就被影帝反手攬進了懷裡:「又餓了?」 「吃嗎?」 「不吃別夾。」"
酒局,喝大了。對面的帥哥逗我,說: 「求求我,哥哥幫你喝。」
陸雲初一朝穿書,成了一個痴戀男主的惡毒女配,欲下藥強上男主,卻陰差陽錯地設計到了男主名義上的病弱弟弟頭上,最後不得不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