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栀子花香環繞著他們。
仿佛在不斷的訴說:隻要是你想要的,我不會讓你落空。
*********
不久後,夏蔓跟池宇順利領證結婚,他們打算等寶寶生下來之後,李玥時間對得上的時候再舉辦婚禮。
她的婚禮,可不能沒有李玥。
剩下的日子,夏蔓期盼著她肚子裡孩子的誕生,這寶寶真的是很乖,懷孕的時候全程她相比其他人,沒遭多少罪。
生下孩子看到孩子的第一眼她忍不住哭了,握著孩子的小手,身邊的池宇,還有手機視頻連線的李玥,她淚眼朦朧。
在第二年夏蔓父母的忌日,他們帶著孩子來到了夏蔓父母的墓前。
她跟父母介紹了池宇:“爸媽,看我帶了誰來,宇哥現在是我的老公啦。”
她忍不住笑著說:“以前我總會帶你回家玩,我媽總說我心裡有小九九,就成天想著把你拐回家,現在可成真了。”
池宇沉默著,握了握她的肩膀以安慰。
“爸媽,這是我和宇哥的孩子,你們當外公外婆啦。”
夏蔓輕輕地露出微笑,這一次,她的笑不再勉強,不再刻意,是發自內心的笑。
我真的過得很好。
爸媽,不用再擔心我,你們放心吧。
微風輕輕吹過,好似春風拂面的溫柔,是屬於這個季節不該有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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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剎那,夏蔓覺得仿佛父親的那隻大手又揉了揉她的腦袋,那爽朗的笑聲再次在耳邊浮現,在回應她:蔓蔓,爸媽知道了。
夏蔓眼眶微微酸漲,她輕輕吐口氣。
她抱住懷裡乖巧的寶寶,旁邊的池宇擁抱住了他們。
往後人生,她不再孤單。
下山的時候,夏蔓還在想,會不會再撞見大舅一家,雖然不怕他們,總歸是有些麻煩。
好在一路順利,他們決定先在酒店住一晚,明早啟程回去。
他們找了一家飯店吃飯,還是他們以前常來的一家面館,老板已經從大伯換做了大哥,眉眼與從前的老板相似,大約是他的兒子。
換了老板,味道沒變,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久違的吃到小時候的味道,夏蔓挺開心的。
池宇把碗裡的牛肉分給她,夏蔓皺著眉說:“不要了,夠了,夠了……”
她話音越來越低,因為聽見了旁邊一桌人的對話。
那是兩個中年男人,吃著面喝著酒,一邊說:“你就說夏大山他是不是活該,讓他心黑吃絕戶,對自己妹妹一家都這麼狠,這就是報應啊,現在兒子傻了,老婆跑了,就剩他一個,這麼大年紀了,腿瘸了不說,天天要飯那樣可慘了,誰能想起他以前有頭有臉的樣子,活該呦。”
夏大山?
夏蔓呼吸一頓,變得緊張起來。
池宇卻是按住她的手背,他轉過頭主動搭話,“大哥,你們說的夏大山,是原本做布料生意那個嗎?”
自己說闲話被人抓到,兩個人表情一收,頓時變得謹慎起來。
池宇用了當地的口音,又給兩個人遞了煙,重新叫了酒和肉菜,再稍微示好,表示自己父親以前就是這兒的人,之前有跟夏大山做過生意。
後來他們一家舉家搬走了,這次過來是得到夏大山的消息,說是有一批好布料,要跟他家談生意,父親這才叫他過來看看。
剛剛一聽他倆對話,似乎夏大山出了點事?
兩個人一聽趕緊勸他,“可不是一點事啊,小伙子,你可別跟他做生意,他連親戚的錢都騙呢!”
這一年當中,夏大山家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事情的起因是他從妹妹家那邊騙來的房子。
那個房子之前被開發成商場了,他手裡多了一大筆的動遷款,也不知道怎麼就迷上了賭博。
從小賭到大賭,最後被人設了套,房子都快賣了都賠不起。
他把周圍一圈的親戚朋友以賺錢的借口騙了一百來萬,這也不夠他填窟窿的。
後來房子賣了,老婆跟他過不下去離了,兒子也傻了。
夏蔓忍不住問:“他兒子怎麼回事?”
“唉,那小子一直是個不幹不淨的東西,自己不老實,晚上跟女孩子後面,還專挑沒監控的路走,估計是想做壞事,”男人喝了口酒,臉上不屑,“有一天晚上他沒回家,他爸媽也沒在乎,反正他包宿去網吧是常事,結果中午的時候有人喊他們,他兒子進醫院裡了。
是有人發現夏陽倒在胡同裡,一頭一臉的血,旁邊還有個帶血的板磚,不知道躺了多久,誰幹的就更不知道了,反正在醫院裡醒來後人就傻了。”
夏大山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變成了話都說不明白的傻子,夏大山徹底就垮了。
兒子傻了,無法自理,老婆一看這樣也跑了。
他還不起錢,被人打瘸了腿,行動十分困難,別說爬山,上樓梯都費勁。
爺倆就在垃圾場旁邊屯個窩,白天出來要飯。
不過當地人可沒人同情他的。
這人當初吃絕戶,貪了自己妹妹家所有的財產,連人家唯一剩下的孩子都不好好對待,活該落得這個下場!
夏蔓聽完這些,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兩個人回到酒店的時候,寶寶已經睡了。
夏蔓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街道,有點熟悉又變得陌生。
她的頭發已經長到了披發,一切都在變化,她是時候放下了。
身後微微一暖,是池宇自後抱了過來。
“我沒事的,”她握住他的手,“都過去了。”
那些難過的、痛苦的、黑暗的過去,她艱難地走了過來,這一路是辛苦,可也並不孤單。
有幫助她的政府人員,有關心她的李玥,有欣賞她的老板。
她足夠幸運,更慶幸自己沒有放棄過自救,才讓她再一次見到了池宇。
她回身輕輕抱住他,看著身邊的孩子,她嘴角輕輕一牽。
這世界真好。
98
因為李玥要訓練的原因,兩個人無法避免的聚少離多。
大多時候隻能等李玥每天的訓練結束,等到有休息時間的時候,她再主動聯系程牧昀。
這天李玥得了假期,主動給程牧昀打了電話。
“在哪兒了?”
程牧昀那邊沒有馬上回話,隔了幾秒鍾才說:“在外面呢。”
他聲音渾重,帶著明顯的沙啞。
“你聲音怎麼了?”她關心問。
“沒事,應酬喝得多了點。”
“要少喝一些。”
程牧昀低聲答應下來。
李玥心放不下,買了一些食材直接去到了程牧昀的家裡。
房間裡的窗簾沒有打開,屋子裡黑沉沉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味。
她打開燈,發現臥室的床上鼓著一個包。
李玥輕輕地走近去看,果然是程牧昀在沉沉睡著,隻是他臉頰上帶著一股不自然的潮紅,呼吸聲音明顯。
她把手放到他額頭上,那裡溫度發熱。
李玥皺了眉,拿來體溫計側了下,程牧昀果然是有點發熱,好在溫度不高,她找來感冒藥,輕輕地搖醒了他。
當程牧昀緩緩地撐開沉重的眼皮,再看到李玥的時候,他眼神裡流露出明顯的驚訝。
“玥玥?”
他嗓音沙啞沉重,比之前在電話裡聽起來要更嚴重。
“你發燒了,有沒有吃藥?”她語氣擔憂的問。
程牧昀恍惚了好一會兒,反應略微遲鈍的搖了搖頭。
“快把藥吃了。”
她把手心的藥遞到他的唇邊,微熱彈軟的唇舌在她手心裡一碰,卷走了她手心裡的藥片。
她心緊了一下,再遞上去水杯給他喝,囑咐說:“多喝一點。”
發燒的人需要多補充一些水分。
程牧昀很聽話,吃了藥喝了水,再躺回去的時候胸口上下起伏了下,眼睛微閉著,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特別的好看。
病中的他多了幾分平日裡少見的脆弱感,讓人心頭發軟。
李玥用手背貼了貼他發熱的臉頰,“是不是很熱?”
他沒回她。
隻閉著眼輕輕地用臉頰蹭了她的手心一下,熱燙的氣息落在皮膚上,像一隻乖巧又惹人憐愛的大狗一樣。
仿佛是在撒嬌。
李玥已經很久沒見到他這樣了,一時心潮浮動,被觸動的心口發熱。
她靠近一些,小聲說:“程程,你這樣會讓人很想欺負你啊。”
他慢慢地睜開眼,潮熱的眼眸看過來,低聲誘惑似的:“隻讓你欺負,好不好。”
李玥一瞬間心跳的飛快,有點受不住他此刻的表情和語氣。
她輕輕咬住下唇,哼了下,“我才不會欺負人。”
這時他張了張口,突然喊她的名字:“玥玥。”
她立刻湊近回應:“嗯?”
一隻手悄悄地纏上她的手腕,修長的指腹溫度灼燙,他拇指落在她的腕側細細地摩挲。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解開了襯衣領口的扣子,露出半邊雪白的鎖骨,漆黑的眼眸緊盯著她,聲音低低的:“我現在這樣,你是不是很喜歡?”
她先是一愣,接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李玥板住臉,把被子好好窩到他的脖頸處,嚴嚴實實的蓋住,嚴肅的說:“你,好好睡覺。”
程牧昀嘴唇抿了下,像是有點委屈似的,他想說些什麼,可壓不過席卷而來的困意,眼皮沉沉的落了下去。
隻是睡著前他還沒忘記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
好像生怕她會消失了一樣。
她又氣又好笑,摸了摸他有些汗湿的額頭,低聲念了一句,“真是的,怎麼會這樣傻乎乎的。”
可說這話低頭看著他的同時,她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接著她起身去給他拿了一套新的睡衣。
程牧昀一看就是突然發熱,整個人難受壞了,估計是回到家直接倒在床上睡下,衣服都沒換。
可穿著一身的西服套裝這樣睡會多難受呀。
好在是她今天過來了。
她幫他脫下了領帶,再一顆顆解開他襯衫的扣子,眼看著他肌理分明的身體慢慢展露出來,李玥的臉上無法抑制的開始生熱。
她隻是想幫他換套衣服。
怎麼感覺此刻的自己好像是在做什麼壞事一樣。
幸好他睡得沉一直沒醒,否則被抓到的話……
她壓住怦怦跳的心髒,長吸一口氣讓自己別再想下去了。
她一口氣把程牧昀的衣服和褲子脫了下來,接著幫他擦了擦已經汗湿的身體。
中間偷偷地開了一下小差。
不得不說,程牧昀一直有好好鍛煉,肌肉線條明顯,腹肌緊實有力。
尤其是因為發熱,冷白色的肌膚呈現出一股淡淡的粉,特別的勾人。
這個想法令她心頭猛地一顫。
李玥趕緊拍自己一下,現在可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
她替他擦好了身體,換上幹爽柔軟的睡衣。
雖然挪動程牧昀的時候有點費力,不過這難不倒李玥。
不過這麼折騰,程牧昀還一直睡著,可見他最近有多累。
她靜靜地看了他乖巧的睡顏,感覺心裡有點甜。
“好好睡吧。”她輕輕地拍拍蓋在他身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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