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2024-11-01 14:02:263969

“好吧,咱們去領證。”崇碧微笑。她攥著瀟瀟的手,捏的緊緊的……


屹湘在書桌邊收拾著昨晚自己畫的圖紙,放進卷筒裏,就聽到對面哥哥房門響,擡頭一看,崇碧跟哥哥手拉著手從屋子裏出來,正往她這邊來,她推開窗,問:“要出門?”


“我們倆去登記。”崇碧笑著說。


“哦,去吧。”屹湘揮揮手。


“回頭打電話給你。”瀟瀟說完,見屹湘又揮揮手,便跟崇碧一起走了。


屹湘聽兩人腳步聲漸遠,拎著包要出門,才覺得不對勁兒,他們倆要幹嘛去?


“阿姨,瀟瀟剛說要幹嘛去?”她問正在院子裏晾香椿芽的阿姨。


阿姨這才笑眯眯的擡頭說:“登記呀。”


屹湘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


哥哥呀……她差點兒掏出手機來便追過去,想一想,並沒有。


伸手從蓋墊上拿了一條香椿芽,一邊往外走,一邊揪了一顆葉子含在嘴裏嚼著。


香椿芽那獨特的香味溢了滿口……她想起即將搬入的新居,正對窗子有一棵高大的香椿樹呢。


她看看時間,一整天,足夠她搬過去收拾好了。


****************


葉崇磬拎著頭盔往馬廄走。


剛剛黃土鋪路、清水撒街,馬靴踩在上面像踩在草坪上似的,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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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整一上午都在公司裏,各色各樣的事情輪番找上來,忙的不亦樂乎;一件一件都給理順好,辦公室裏安靜下來後,他竟覺得渾身不自在。


Sophie跟他說笑,說葉先生今天還是假期呢,您難道加班加上癮了不成?就算您愛加班,我可要回家補眠了。


他這才離開公司。取車的時候想到了這裏,也有許久沒來騎騎馬運動一下了。


到底是假日,路上車多,他走走停停,一邊聽著CD,一邊看看路邊的風景,腦子裏卻在想董亞寧交代給他的事情。


董亞寧上飛機前還給他打過電話,那時候李晉恰好離開他的辦公室,兩人在電話裏簡單說了兩句,亞寧還是昨晚那個意思——當然他是那個意思,他卻不能沒有自己的意思。怎麽想,這件事都該是個好機會……音響裏放的是大提琴曲。他看看握著方向盤的手——很久不拉琴,琴弦竟然磨的手指跟脫了一層油皮似的疼……


昨晚回家也很晚了,研究完文件給奶奶打了個電話,也許是興奮了,竟然久久沒有睡意。忍不住去地庫裏翻出自己那把大提琴。大半夜的背著上來,硬是擦了一遍,漂漂亮亮的放在書房裏,又看了好一會兒。毛球對他集中精神對付這個木頭家夥似乎很不解,興奮的繞著大提琴亂轉,轉了好久,似乎是把它自己轉暈了,竟然趴在大提琴盒子裏睡著了,四爪朝天還打呼嚕,主人拉琴試音,也影響不到它……


葉崇磬心情不錯的走進了馬廄。


馬廄裏收拾的極幹淨。一間一間的單間裏,有一匹一匹各色各樣的馬。他幾乎都認識。門上貼著馬和馬主的名牌,哪一間空著,也說明哪一位主人可能現在正在這兒騎馬遛彎兒呢。


馴馬師在等他。見到他笑著跟他打招呼,而他的“星光”老遠便對著他打起了響鼻兒。星光是匹黑馬,黑的像夜,沒有一根雜毛,對著光的時候,緞子一樣的背毛,閃閃若星空,所以他第一眼看到它,便給它起名叫“星光”。


此時星光親昵的蹭著他的臉。


他從口袋裏掏出方糖來喂它,拍著星光的脖子,旁邊的“暴龍”著急了,他笑著看慄色的母馬暴龍,問馴馬師道:“暴龍那天怎麽發脾氣把碧兒給摔下來了?”


馴馬師笑著,“您知道暴龍的脾氣壞。”


葉崇磬笑,長臂一展,也拍拍暴龍的頭。


這兩匹純種馬,是他在擁有毛球之前僅有的“寵物”。董亞寧常說,人家養純種馬,不是為了比賽就是為了做種馬賺錢,就他,養這種賽級的馬,還真純為了開心。他跟亞寧說,有時候自己就是喜歡看著它們悠閑的跑跑步。


“燒的哦。”亞寧就這麽說他。可被暴龍踢過一回之後,那小子就發誓自己也要養兩隻玩玩兒……葉崇磬跟馴馬師說,帶星光出場跑跑吧。又回頭對暴龍說:“壞脾氣的姑娘先等等。”果然聽到暴龍打響鼻,他跟著笑起來。


星光修剪的齊齊的馬尾甩來甩去,十分的漂亮。


他站在柵欄外,看著馴馬師讓星光慢跑起來,星光的尾巴甩的好看極了……他看的有點兒出神,電話輕輕的在馬褲口袋裏震動,他接起來,沉沉的“喂”了一聲。


“哥,我結婚啦!”


葉崇磬皺眉,他擡手對著馴馬師招了招手,看著星光獨自往他所在的方向跑來,一伸手扣住韁繩,問:“什麽?”


“我們領證啦!”崇碧在笑,“晚上一起吃飯?湘湘剛搬了住處,正好,既幫她燒炕、又慶生……”


第八章 沒有色彩的畫卷(十五)


第八章 沒有色彩的畫卷(十五)


葉崇磬拍撫著星光的脖頸。星光光滑的如同絲綢一般的皮毛在他手下,暖暖的脈搏在跳動。


“碧兒,你跟爸媽說了沒?”他平和的問。這個妹妹,性情真是……他越來越不認識她了。星光的鼻息噴在他臉上,熱乎乎的,他拍拍星光。


“說了。他們祝賀我們呢。”崇碧笑著,“等見面再說……哥,你到底來不來?我們剛剛跟湘湘說好了,她說晚上她親自下廚給我們做好吃的呢。”


葉崇磬頓了頓。


一口一個“我們”。


既然父母都接受了他們這種心血來潮的行為,祝賀他們了,他這個做哥哥的還有什麽好說的?何況實在是不忍拂了妹妹的興,他便說:“那晚上的酒我帶過去吧。”算是答應了崇碧和瀟瀟晚上這“一舉三得”的小聚會。


“晚上吃什麽?”他得根據菜選酒啊。


“我們還不知道呢,你自己問湘湘。”崇碧笑著,“你有她電話沒?”說著也不管葉崇磬說有還是沒有,給他念了一串數字。


葉崇磬聽著崇碧在那邊開心的說“晚上見”,倒才開始覺得這事兒還不錯……手機扔在一邊,他上了馬。身子貼在星光的背上,低聲在星光耳邊說了會兒話,才慢慢的讓星光沿著跑馬場小跑起來。隻是普通的室內跑馬場,場地裏沒有設置障礙,星光的小步子越來越快。他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空曠的室內場地裏,也像是在草原上馳騁的感覺……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才漸漸的讓星光放慢步子,背部往下已經全是汗。


“葉崇磬!”脆脆的一聲,有人叫他。


他帶了一下星光,方向一偏,看到柵欄邊,穿著黑色騎馬裝的兩個年輕的女孩子,遠遠的模樣看不太清楚,但輪廓大致是不會錯的,是粟茂茂和滕洛爾。他舉起馬鞭,磕了一下帽檐。


星光邁著優雅的小碎步馱著他走向她們。


粟茂茂望著葉崇磬,說不出話來;滕洛爾倒是直,低聲在茂茂耳邊說:“難怪你迷他……這男人也忒性感了……你到底要不要撲倒他?你要不撲倒,我可就撲了!”


粟茂茂手裏正拿著鞭子,聽到這兒毫不猶豫的對準了滕洛爾的臀部抽過來,這一下還不輕,滕洛爾殺豬一樣嚎了一嗓子,“MD,粟茂茂你下著等毒手!我這不就快活一下嘴皮子嘛……你要再動手我可就真直接去……”


“你再說!”粟茂茂知道她的嘴巴最沒把門兒的,說不準等下真的當著葉崇磬說什麽話呢。她粟茂茂雖然也號稱直爽,敢說敢做,可滕洛爾這等性感美少女……死丫頭幸虧還是她朋友呢。她白了滕洛爾一眼說:“你要敢壞我事,哼!”


滕洛爾摸著腿。貼身的馬褲其實是很薄的彈性面料,一點兒都不頂事兒,她仿佛已經看到腿上的紅痕了。聽到茂茂這麽說,她倒笑出來,道:“我不壞你的事,你倒是給我成事兒看看啊——”她靈活的大眼睛碌碌一轉,對葉崇磬說:“葉大哥,你的星光真夠帥的。”


葉崇磬和星光已經到了她們倆旁邊。葉崇磬在馬上,沒有立即下來。兩個女孩子微微仰著頭看他。頂棚的光線較為明亮,葉崇磬的面容背著光,暗暗的,但她們的視線相平的位置,恰好是葉崇磬修長結實的腿,曲線優美而性感的展示在她們面前……滕洛爾心裏“喲”了一聲,贊一句“帥啊,真帥”。她不由得上上下下的多看了葉崇磬幾眼。


葉崇磬也出來玩,但即便出來,多數也跟董亞寧他們幾個一起,倒絕對是滕洛爾需要避開的地方,且他們玩兒的也跟她不是一個路數,因此極少碰到,像今日這般英武帥氣最要命的是性感無比的樣子,還真是第一次見……難怪粟茂茂死心塌地的非君不嫁呢。


滕洛爾隻管看著葉崇磬胡思亂想,她雖有綺念,但真不至於對葉崇磬起什麽邪心,隻不過她一臉輕微花癡樣,一則令葉崇磬覺得奇怪、二則最要命的是她身旁的粟茂茂簡直都要把她劃為“情敵”的行列了。她也不知道,隻顧看著葉崇磬。


粟茂茂的狀態當然比滕洛爾更糟糕,不過她好就好在比洛爾多幾分修養,還記得自己該怎麽表現。隻是看著葉崇磬從馬背上跳下來,站在她面前,她忽然就想起來滕洛爾說的那幾個形容詞,頓時臉就熱了……


葉崇磬把星光交給馴馬師,囑咐說等會兒他過去給星光收拾,這才將摘下帽子夾在脅下,頭發梢兒滴著汗。


粟茂茂趕緊移開目光。


“早就來了嘛?”他問。


粟茂茂點頭。跟著葉崇磬往外走。場外微風陣陣,涼快很多。茂茂指著離這裏最近的露天跑馬場的方向,那是在數排楊樹後面,說:“我們在那兒。”


葉崇磬聽茂茂跟他說那邊都有誰,是一撥兒跟茂茂年紀相仿的“孩子們”,他並不真的很在意究竟都有誰,隻是聽著茂茂跟他說著話,還是很有耐心。


“……他們告訴我說看到你的車來了。我想你肯定在這兒。”茂茂笑著說,“你什麽時候回去?過來跟我們一起……”


葉崇磬想著今天的晚餐約,直截了當的跟茂茂說晚上約了妹妹和……妹夫。


粟茂茂好像一下子就放心了似的。


葉崇磬並沒有多說什麽。自從這個女孩子對著他說“我愛你”,他便覺得自己更有責任不讓她有任何幻想。可眼下看茂茂的眼神,他隻覺得自己還是得更堅決才行。


他的態度淡淡的,也擋不了茂茂的熱情。


她等葉崇磬往馬廄裏去了,還舍不得離開似的,很貪心的看著葉崇磬消失的方向。


“喂,你再看,再看他就要爆炸了。”滕洛爾有意的站遠些,這會兒開了口。


粟茂茂這才轉身,瞪她一眼。


“你沒跟他說啊?”滕洛爾問。


茂茂忽然間很得意的說:“哈,我要給他一個驚喜嘛。”


第八章 沒有色彩的畫卷(十六)


第八章 沒有色彩的畫卷(十六)


“驚喜?你確定?”滕洛爾揉著自己的腿,小聲說:“女人啊,少動自己那點兒歪心思給男人驚喜——通常都不是驚喜,是驚嚇。”


“你知道什麽啊,總共也不過看上過那麽一個男人。”粟茂茂揭好朋友的老底。


洛爾倒也坦然,說:“你還別擠兌我,我看上的那個,一個頂一萬個——不過不是說你看上的這個太不如那個,我發現我現在也能找出優點來呢……那一個是指望不上了,這個好歹還是鑽石王老五……你說我要不要那樣:有異性沒人性?再通俗點兒就是見色忘義?”


粟茂茂臉都紅了,“滕洛爾你要是再敢,我就跟亞寧哥揭發你!說你去……”


“喂!”滕洛爾指著她,“你丫要敢去跟董亞寧說,我就敢穿比基尼勾引葉崇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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