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倩看著她一言不發的離去,這個女人,到底是內心太過強大,還是冷漠到骨子裏,毫無同理心,一句多餘的安慰都不會有。
如果她有一天身處同樣的境地,還能說話這麽輕松嗎?
林夏到了辦公室後,還沒多久,李偉國就找上了門。
李偉國從沒見識過這樣懶散的林夏,她從進集團後,就一直很努力。背後更有夫家資源的加持,她簡直是如魚得水。
但她此時顯然是不合作不配合,隻做著最基本的工作,至於什麽競標新項目、談客戶等拓展業務的事,幾乎一件不幹。
有個客戶,要求很高,被林夏談下了合作後,也就認準了她這個人。這次談續約,就直接問了,為什麽不是林夏來?這擺明了懷疑公司在內鬥。一個開始搞內部人事鬥爭、自我消耗的公司,自然很難被對方信任依舊能做好事。
對於偌大的建林集團,暫時少幾個大項目,算不上什麽。但一直這麽少,來年財務報表不會好看。
這父女倆是真鬥上了。
“林總,最近很忙嗎?”
林夏笑了,“李叔何必這麽喊我,最近不太忙。”
“還以為你很忙,公司可離不開你,很多事隻有你能來做。”
“李叔可別給我戴高帽,我哪有這種能力?”林夏嘆了口氣,“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精力跟不上,沒法像之前那麽拼了。”
“身體最重要,的確該好好休息。這幾天林董身體也不好,高血壓上來了,血糖還高,說自己眼睛看東西都模糊了。”
“那他應該多休息,保護好身體,才能繼續引領公司前進。”
“夏夏,你何必跟他這麽較勁?萬一他真一怒之下,把公司都給了林洲了呢?”
“他不會,他隻會讓我跟林洲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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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你說話怎麽這麽難聽?”
見她不回答,李偉國嘆了口氣,話糙理不糙,從他那個起點,要爬上來,得先不把自己當人看。等爬到高處,就會不把別人當人看。
“他也有他的不容易。”
“他的不容易,是不忍心去處理他的弟弟嗎?”林夏冷笑,“林建業教唆周旺財替換鋼筋,要不是早發現了,大家都得完蛋。”
李偉國愣住,這件事林建華並未告訴他,他也是第一次從林夏這聽到,“林建業?”
“對。”
“那這件事你想怎麽處理?”
“其實這件事也沒法處理,連罪名都安不上。我是想知道,既然他能對我這麽嚴格,他對他弟弟,能怎麽處理。”
李偉國提醒了她,“他的公司以後是給你,而不是他的弟弟。這麽些年給林建業的不過是小錢,你不能去跟他計較這個,要抓大放小。”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見她這軟硬不吃的樣,這次是真槓上了。這一老一小在鬥,可別真鬧大了。
李偉國心裏納悶,這事需要去告訴孫玉敏嗎?畢竟有了林建業的參與。
資歷老如他都不知,孫玉敏什麽事都不管的同時,是不是對這兒的事了如指掌?
戴奕跟老板確認完明天的行程後就要離開,他想準點下班,但要走時忽然被喊住,被問了瑞生地産工地的事解決得怎麽樣了?
當聽老板提及“瑞生地産”的時候他腦子都懵了下,白天事情太多,對接的合作方也多,此時腦子卡頓,還納悶了下,集團什麽時候跟地産公司有項目合作了?
看到老板冷著的臉時,突然想到了林總,這是林總家的事,可他這兩天忙的腳都不落地,哪有時間去操心別的公司的事?
內心吐槽著,你也沒給我發兩份工資啊,但他立刻就說,“抱歉,程總,是我的疏忽,我現在就去跟進一下。”
“不用了,你下班吧。”
“啊?老板你還不下班嗎?”
“你要陪我加班嗎?”
戴奕拘謹地笑著擺手,“晚上有點事,我明天早點來補上。”
“出去吧。”
“好的。”戴奕出了門,輕聲將辦公室的門關上,終於又度過了一個艱難的工作日。
才傍晚,天卻已經黑了。程帆隨手將桌上的臺燈打開,心不在焉地將手頭的文件看完。合上封面,將通過這份扔到了右邊,這側是通過審批的。
他隨手抽了張白紙,拿出了鋼筆,筆頭的墨在白紙上劃過,留下了印跡。數筆之後,是一個“夏”字。遒勁有力的字跡,隨即又一筆劃掉,想在旁邊繼續寫什麽時,又似乎是覺得紙面被塗抹了難看,將這張紙丟到一旁,又抽了張嶄新的白紙。
這次,他先在白紙上寫下的是“建林集團”,第二個是“瑞生地産”,緊接著,又是幾個公司名稱、代持人及幕後控股人名字的寫下。
黃色的燈光打在了白色的紙上,上邊是分散的文字,鋼筆被他倒置了,他皺著眉頭,用著末端在紙上輕輕劃著,留下了輕微的印痕。
這件事與他無關,但也可以當作鍛煉腦子的方式,他在尋找關系。
一個個孤立的點,可能是以無序的方式遊離著,忽然碰撞而有了連結;也可能是有著單獨的連結,被一股力量聚合到了一起;更可能是兩者的結合,一個獨立點的突然出現,讓這些碰撞到了一起。
寧可將這件事想複雜了,也不要簡單化。
當反複看著兩個獨立的點許久時,他轉動鋼筆,沒顧及筆頭誤碰到了虎口處留下一道墨痕,隨著手腕的轉動,一條直線將兩個點連了起來,又力道頗重的在直線上畫了個圈。
這兩個點之間,少了個點。加上了這一點,複雜化就有了可能。
推演至此,他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他想知道,這種可能,到底存不存在。
一通敘舊又拜託幫忙的電話過後,程帆站起了身,倒了杯水。
本想喝茶,但想了想,算了,別失眠了。感冒過後,睡得一般。喝完將水杯放下時,才發現壓到了那張廢紙上,玻璃杯往下看,正是那個被劃掉的字。
他伸手挪動了水杯,可那字就明晃晃地露出來了,又將水杯挪到了原處,眼不見為淨。
興許是氣壓低,室內呆著都不太舒服,不想再加班,他幹脆離開了公司。
車從地下車庫開到路面時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才六點,遠處的天就已經有些黑了,是風雨欲來的徵兆,不知幾點會來到這一片。
這個鬼天氣,沒吃晚飯,也懶得在半路上停下買東西。他驅車回到家,家中依舊沒什麽食物,或許他明天該去趟超市。
客廳的桌上是昨晚被他拿出來的書,沙發的角落裏是她新買的書包。
他癱坐在了沙發上,都快一周不運動,人也懈怠了。明明家中也有器材,卻懶得動,想著明早去健身房。
程帆忽然拿起桌上的兩本書,塞到了黑色的書包裏,能勉強塞進去,不過是把書包都撐的變形了。他嗤笑,買這麽小的書包頂個屁用,書都塞不下。
他也懶得將書拿出,還是嬌嫩的羊皮質地,變形就變形,反正是你自己不回來拿的,我可不賠。
林夏一早就回了家,下午時收到預警信息,今晚可能出現雷暴。
客廳有了大的新電視,還沒習慣,到家時還是會再一次察覺到。電視是昨天傍晚配送上門,工作人員一並安裝了的。
安裝過後,她隨即打掃了遍客廳,雜七雜八忙完後才顧得上打開新電視。都多少年沒按著遙控器、調頻道看電視了,她還覺得有點新奇。正是新聞點,調了好幾個頻道,都是相同的內容。
正要在換臺時,看著電視上的人影,她忽然停住了手中的動作。還以為是眼花了,聽著播報中有“隆盛集團”時,確定了就是他。
西裝革履的程帆正陪同著大領導,引導並且講解著什麽。
她也沒繼續換臺,看完了整個報道。當然,並不長,能給的鏡頭也有限。看完後,就關了電視,不想再看。
此時,看著屏幕中自己的倒影,林夏也沒打開電視。
其實更愛看電視的是程帆,他社交多,但也宅得住。與他過的第一個春節,那幾天,幾乎是被性、酒精、聊天和看電視填滿。
她倒是無所謂視覺感受,更喜歡抱個平板躺床上看。
算了,她有錢,買個居家必備的電視,當裝飾品。
林夏放下包,去給浴缸放了水,再去拿了平板,再回了浴室,脫完了衣服才發現忘記拿睡衣,也懶得再出去。
洗了臉,敷上面膜,再扔了顆彩色的浴球進去,瞬間就融化了將水染了色,她踩了進去,半躺在了浴缸裏。
泡澡能放松身體,沒有科學依據地覺得泡完好好睡一覺能增強免疫力。昨天後來又被蘇城指責了不關心程帆,一個感冒竟然都那麽嚴重,還能變瘦。
夏天還有流感?他是不是還沒好?那他離她那麽幹什麽?故意傳染給她嗎?
浴球還沒溶解完,與水的接觸面細密地冒著大量小氣泡,有點像香檳。好吧,此時她想喝一杯冰鎮的香檳。
說狠話的是她,刻意不去想的也是她,不去想就不會有愧疚。
算了,他都沒有愧疚,她何必要有?
她後悔結婚了嗎?
當然沒有,任何一種選擇都會有利弊,而她勇於承擔,回頭望一眼、做比較的機會都不會給自己。
況且跟他結婚也沒那麽糟糕。
腳撥動著水面,藍色的水在胸前浮動著,手撫摸過時,一陣異樣的感覺。
手試圖要再往下時,卻停住了,她內心唾棄著自己,你至於嗎?
泡完澡,她到底沒光著跑回臥室,找了條浴巾包裹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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