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024-11-01 14:57:463539

  初見喃喃:……吊帶,背心。


  他:哦。


  下擺扯出來。


  一個渴得話都說不出來的人終於跋山涉水找到了救命的水源,就像現在,檢邊林終於找到想了許久的,想一把握住還有些困難……


  真是要命,


  這可比溫水噴在背脊上吹冷風要命多了……


  第二十七章 那雙眼動人(4)


  謝斌正察覺又有藝人經紀買水軍黑檢邊林,在那邊和宣傳公司吵架,車門被打開,檢邊林拎著羽絨服就跳下來了。


  “完事了?”謝斌措辭毫不講究。


  檢邊林在黑漆漆的夜色中,瞅著他,瞅著他直接發毛。稍許停頓後,套上羽絨服,從謝斌外套兜裡摸出煙。


  點著了,自己去冷靜了。


  謝斌看他背影,心裡一個勁忐忑,回憶上次他點了煙還是因為吵架,這又怎麼了?祖宗,你談個戀愛老子都跟著做過山車。


  謝斌心裡這七上八下的,堵上一口氣,直接開罵了:“艹屁熱度,老子用得著他們給我艹熱度嗎?你不知道我家檢邊林是易燃易爆品嗎?有點蛛絲馬跡能連著被掛好幾天。又不是網紅,low不low,消費過度對他作品不好知道嗎?趕緊的給老子撤熱搜。”


  檢邊林漫無目地走了出去,在附近的馬路邊溜達來,溜達去的,羽絨服帽子也戴上,擋著,看著和橫店裡任何一個劇組出來的小配角沒什麼兩樣。最後,跨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看來往車輛。


  亂了套了,剛才。


  很多事,初見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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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年少時愚蠢的事,自以為能瞞過所有的人的眼睛,唯獨瞞不過十幾年後回頭去看那歲月的他自己。


  高一不比初中,初中放學她都會等著自己回家,到了高中自然就疏遠生分了。那時候一班和九班在走廊一頭一尾,各自挨著教學樓兩側的樓梯。他見不到她,就每逢體育、生物、計算機課,抓住任何離開教學樓的機會從九班的樓梯繞回來,想著,能有機會看她一眼。


  運氣好,十次有一次能碰上。


  高一校運動會,也是兩個班坐在看臺一頭一尾,他還記得清楚,自己特地坐第一排,想看她跑四乘一百接力。她背上用曲別針別著號碼牌,和兩三個女生大冬天地穿著短褲,哆嗦著一溜小跑從自己面前過去,很驚訝地丟了句:“檢邊林,你這麼高坐第一排不怕擋著別人啊?”說完也來不及等他回答就蹦著跳下臺階去跑道了。


  ……


  檢邊林右手手掌壓在額頭上,忍不住,笑了。


  接下來在橫店的戲都拍得很順利,檢邊林過去也不拍愛情戲,所有角色不是兄弟情就是自我內心糾結的心理變態,總之,因為過去的印象在,導演和合作方也不覺得他不喜歡拍這種親熱戲有什麼不對。


  這就是所謂的,形象樹立的好……


  這裡的戲差不多五天就結束了,接下來直接去了邊遠山村,和橫店的酒店完全沒得比。什麼大明星啊導演啊,還是小配角啊助理啊,住的房間壓根沒區別,最多是幾個人合住和一個人單住,連熱水都每天隻有兩個小時。


  最慘是房間不夠。


  初見作為檢邊林的“老婆”,直接被安排和他住一間。看人家女主演都是一個人和助理睡,初見總不能要求她一個來陪的人要單間吧?


  當然,就算想要單間也沒有。


  初見自從進了這間房,看到那個加大碼的單人床就開始緊張。


  緊張了大半夜,到兩點多終於抱著雜志睡著了。


  一豆昏黃燈光裡,隱隱有個人影靠近。檢邊林將外衣脫下來,丟在牆角的小櫃子上,脫了鞋上床看著抱著雜志半靠在床頭的初見,慢慢俯身,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蜷起來,背脊貼著牆,臉貼著初見棉被外的大腿位置,摟著她的腰,闔眼就如此湊合著睡了。


  到半夜,初見喘不過氣,總感覺被東西壓著,恍惚醒來。


  手指動動,就能碰到他的短發,心驀地打了個顫:“你怎麼不蓋被子啊?”檢邊林被吵醒,不想睜眼。


  你怎麼不蓋被子啊?


  他恍惚像回到小時候,六七歲?父親半個月不在家在舟山,他寄住在他們家,總是有個特煩的聲音在他午睡時,反復說,我媽說不蓋被子會著涼的,你怎麼不蓋被子啊。他聽煩了,翻個身,蜷起身子繼續睡,沒多會兒帶著她身上特有的香皂氣味的小棉被就被蓋上來了。順便再很煩地加上句:我媽說會著涼的。


  ……


  他帶著朦朧睡意,這麼躺了一個小時腰都僵了,緩了會兒才算是直起來,將她靠在身後的枕頭拉下來,讓她先躺好,然後自己掀起棉被一角,鑽了進去。


  暖烘烘的,是她體溫焐熱的。


  這一系列動作都很自然連貫,等兩人蓋了一條棉被,初見忽然清醒,緊張感越重心跳越重,想到了那晚在車上。最後檢邊林沒忍住,把她的衣服推上去——


  他睡意正濃,摸到她的腰,挺自然撈過來。


  “你不累嗎?”初見大氣都不敢喘,顯然在誤解。


  “嗯。”


  這是“嗯”是累,還是不累?


  是她的僵硬,她的誤解,還是因為緊貼著有了自然反應,緣由不可追溯。總之,原本睡意濃著的人也睡不踏實了——


  嘴唇蹭著她頭頂的短發,額頭。


  在棉被裡的那雙手不太|安分地掃除著所有障礙,或是扯開,或是丟掉,或者直接用膝蓋頂出去,落到床下……手表磕到床頭發出了聲響,他才察覺自己什麼都丟下了床,卻忘摘表。


  怕磕到她。


  他俯身洶湧地親著她,兩手反到背後扯開表,丟去桌上。


  抓住她的手壓在自己光著腰後時,他還在反問這裡是不是太隨便了……來不及停下,隻是到處摸索她的手,一根根手指摸過去,找到無名指。一個小小的尾戒褪下,套上去。


  初見。我愛你。


  嘴唇濡熱地在她耳邊蹭了好久,卡了半晌也沒說出來,那三個字太重了。


  她:不行不行,你停停,你摸我腿,它怎麼在發抖?


  他喉嚨發幹:……


  她:等等……你先和我說,和別人有過沒有?


  他:……


  真想掏出心給她看。


  那裡邊除了她還能有誰。


  檢邊林嗓音磨人得不行,啞聲問:這裡,對嗎?這裡……


  她被問得裝啞巴,羞得想推他下床,這種事怎麼還開口問啊……


  他手肘就在她臉側,枕頭被壓下去一道痕跡,喉口發緊……所有要命的陌生的細微末節的觸感都在瘋狂地表達她是他的。太真實,卻像是夢。


  ……


  後來檢邊林沒太控制住把她弄得直哭,慌著抱起來,心疼得要命。初見靠在他光著的上半身,疼得一身虛汗:這床一直響……


  檢邊林看她這樣子就隻剩心疼了,哪還顧得上別的。他從床腳撿回長褲套上,用棉被把初見裹得嚴嚴實實地抱回到腿上摟著。


  移不開目光,瞅著她,眼睛被水浸過似的亮。


  寂靜中他低聲說:我想結婚,初見,我真想結婚。


  初見感覺自己耳膜微微震動著,仿佛蒙了一層水。


  見懷裡人沒應聲,他手臂收緊了些,懷裡人還是沒出聲,他開始撥開被子,初見胸前一涼,找回魂,死命拉回被子嘟囔著冷。


  他也不吭聲,抱著她,緊摟著,抱著。


  初見被他折騰了兩個小時,身體有種無法言說的鈍疼,不舒服,坐了沒多久就迷糊糊的,頭一頓頓打起了瞌睡。


  頓得狠了,再驚醒。


  檢邊林還坐在床邊沿抱著她,看著她打瞌睡。


  初見從棉被裡探出手臂,摸了摸他的臉,反被檢邊林捉著手,他低頭親她的手心。


  她小聲說:“你催我幹什麼,這裡又不能結婚……”


  第二十八章 那雙眼動人(5)


  後半夜他倒是睡了,可手總無意識地去弄她,揉揉這兒摸摸那的,像終於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就再也不肯撒開手……初見被他弄得好氣又好笑,手肘撞他,頂開。


  燥熱地掀了棉被,想透口氣,他卻又俯身壓下來——


  如此反復數次。


  初見這晚像被人撈起來丟在砧板上的魚,沒力氣再撲騰,由著他擺弄。快天亮時,他去摸了臺燈啪地一聲打開來,光出現的瞬間她想翻身避開,肩膀按著,動彈不得。


  他:抱著我。


  那話音像被呼吸帶出來,輕且壓抑。初見嘟囔著“我真困死了檢邊林”,可還是勉強抬了手磨磨蹭蹭從他光著的腰上繞過去,撐了幾秒就睡著了,手臂也軟軟滑下來。


  他抓住她的手再放到自己腰後,撥開她汗津津的劉海,瞧得越發入迷。是初見。


  不是在做夢。


  昏沉睡到下午,她被手機鬧鍾震醒。


  五點整,是檢邊林給她上的鬧鍾。鬧鍾名稱是:在外景。


  初見按照指示,磨蹭到他們拍外景的地方,風景挺好,河水湍急。天寒地凍的,竟然他還光著上半身和腳,站在河邊的一塊巨石上,背對著這裡。初見能看到日光下他後背上化妝師手繪的大片蜿蜒藤蔓,纏繞著蓮花的藤蔓。


  工作人員看到初見,紛紛點頭招呼。


  沒什麼異樣,可初見還是心虛。


  童菲看她蹭過來,舉著手機找信號呢,第一句就是:“人家可是主演中的主演,你悠著點玩啊,昨晚上謝斌一宿沒睡,一個勁微信問我你會不會把檢邊林後背抓傷,他這幾天有露背的戲。”


  “……”


  “等會等會,你看雲飄過去了。我先發個郵件,這地方太變態了,飄過一朵雲就沒信號,”童菲努力半天終於搞定個兩千萬的合同,回到閨蜜頻道,“悠著點啊,悠著點。哎呦,戒指都戴上了?”


  檢邊林那個尾戒成名前就戴著,見過他幾次的人都會有印象,如今套在初見無名指上,意思也很明顯了。


  人家就是按照初見手指尺寸做的,難怪有時候會覺得那戒指尺寸大了些,套在檢邊林小指上很松。


  想到這一層,童菲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是羨慕嫉妒啊。這輩子沒機會了,下輩子死活弄個青梅竹馬……


  林深在不遠處背臺本,檢邊林估計是在休息,讓助理喊了他過去,和他探討了下接下來的對手戲。初見兩手揣在棉服裡,在監視器旁等他們收工。是心有靈犀還是什麼,反正檢邊林是發現她了,套上曉宇遞上來的襯衫穿上,拍拍林深的肩像是鼓勵了兩句後,一邊扣紐扣一邊向初見這裡走來。


  初見棉服的領口是豎起來的,拉鏈到盡頭,擋著鼻尖以下小半張臉,突顯那雙眼睛。


  青天白日的,兩人卻都不約而同都想起昨晚的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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