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嘉述地下戀的第三年,他忽然宣佈了婚訊。新娘不是我。
有知情人為我抱不平,周嘉述笑得冷淡:「你要是心疼,不如娶了她這個破落戶?」
後來,爺爺病重,公司遇危,我被迫公佈身孕,繼承家業。
「請問許小姐,孩子是周先生的嗎?」
我對著記者,笑得得體:「孩子與周先生無關。」
聽說那天周嘉述看著電視上小腹微隆的我,氣得砸了滿屋陳設。
再後來,有人拍到京圈最低調神秘的那位祖宗,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低聲哄一個女人。
「顏顏,孩子都快一歲,馬上會叫爸爸了,你還不給我一個名分?」
1
我推開包廂門時。
周嘉述正單膝下跪,拿著一顆碩大的鉆戒求婚。
隻是求婚對象不是我。
他面前是個穿白裙子的年輕姑娘,十分漂亮有氣質。
感動得眼淚漣漣,正點頭哭著說「我願意」。
我進來,周嘉述眼都未抬,專注地給姑娘戴戒指。
直到那姑娘由閨蜜陪著去洗臉補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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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述才淡淡看向我:「小唯單純,膽子也小,我追她花了很多功夫。」
「和你之前那點破事,最好別讓小唯知道。」
「還有,她已經答應了我的求婚,我準備明天就公佈婚訊。」
我和周嘉述談了三年的地下戀。
除了兩家長輩,圈子裏也隻有零星幾個人知道內情。
他這話一出口,包廂裏那幾個知情人都抬眼看向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周嘉述,能不能暫時別公佈婚訊?」
「哪怕推遲一個月,不,半個月……」
周嘉述笑了一聲,眼底帶了很淡的一抹譏誚:
「許顏,都到這地步了,你還死纏著不放?」
2
「周嘉述,看在過去的情分上……」
「夠了!」周嘉述忽然冷著臉摔了面前的酒杯。
「三年,周家至少幫許家補了三個億的虧空,還不夠?」
我無言以對。
「你回去吧,免得小唯一會兒回來看到你誤會。」
我僵硬地轉過身。
開門出去時,聽到周嘉述不知對誰說了一句:「你要是心疼,不如娶了她這個破落戶?」
我忍不住自嘲地笑了。
許家確實破落了,尤其在我父母離世後,公司更是幾乎分崩離析。
但周嘉述卻也忘記了,正是我們這個破落的許家,在多年前救了他祖孫兩條命。
可他隻記恨著許家挾恩逼迫。
記恨著他眼裏被許家硬塞給他的我。
3
周嘉述和宋唯的婚訊很快傳遍整個京城。
本就因為父母離世而病重的爺爺,直接氣得進了ICU。
我在醫院沒日沒夜陪護時,堂叔卻帶人闖入了公司。
從前有周家在,他們還忌憚著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對我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女,自然是無所顧忌。
爺爺短暫清醒的間隙,抓著我的手,隻說了一句話。
「顏顏,公司是你爸媽一輩子的心血,哪怕毀掉,都不能被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搶走。」
我忍不住哭紅了眼,「您放心吧,我已經有主意了。」
堂叔一家咬死了,許家的女孩子不能繼承家業。
以此為藉口要霸佔許家長房的一切。
可我絕不會讓他們如願。
4
周嘉述宣佈婚訊的第二周,我也做了人生中最荒唐,卻也最重要的一個決定。
我需要一個孩子,繼承許家的家業。
因為不滿足試管條件,最終我選擇了自然受孕。
至於孩子的父親——
跟了爺爺一輩子的管家,將最終篩選留下的資料放在了我面前。
「大小姐,您看一看吧。」
資料很簡單,港城人,隨母姓,應該是單親家庭。
學歷也很漂亮,證明智商很高,基因不會差。
詳細無比的體檢報告證明了他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隱疾。
最重要的是,照片上的那張臉。
實在是英俊到了讓人恍惚的地步。
「州叔,你確定這樣優秀的男人,也需要做……這樣的生意?」我不免有些疑惑。
州叔就慈愛地笑了:「好像是家裏有人生了重病,急需快錢。」
我不免想到還在醫院的爺爺,就起了惻隱之心。
「給他再加五十萬吧。」
「是,大小姐。」
5
周嘉述宣佈婚訊後的第十二天。
恰好也是我的易孕日。
我見到了那個叫梁聿行的男人。
他穿很普通的黑色襯衫和長褲,看不出牌子,應該是平價的超市貨。
但百來塊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卻好似也不顯廉價。
如合同上所說,他的雙眼被黑色絲帶蒙了起來。
我推門進去時,他下意識地站起身看向門口。
我這才發現,他身量很高,至少也有188了。
身材也很好,寬肩窄腰長腿。
「大小姐?」梁聿行試探著開了口。
聲音也很好聽,我心裏不由越發滿意。
「是我,你別緊張。」
我緩步走上前,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肌肉也很棒。
「洗澡了嗎?」我問。
「洗過了。」
我其實早已緊張得後背出了一層細汗。
卻故意做出老練鎮定之態:「那就開始吧。」
6
梁聿行看不見我,但我能看見他。
在我說出這句話後。
梁聿行的唇角就微勾了勾。
他面對著我,隔著那層黑布,微頷首:「好的,大小姐。」
襯衫的扣子被他修長的手指一粒一粒解開。
下擺俐落地從西褲褲腰抽出。
看到他勁瘦的窄腰和人魚線時,我的臉瞬間紅透了。
他解開皮帶時,我更是慌得直接轉過了身。
衣料的窸窣聲停下。
男人的聲音帶著性感的沉啞響起:「大小姐,可以了。」
「啊,哦,好的,那你去床上躺著吧。」
7
我強撐著讓自己看起來十分輕松自然地轉過身。
卻驀地睜大了眼。
長長的黑色絲帶,從他俐落的短發垂落。
眉眼被布條遮住,但更顯得鼻樑高挺。
活到二十四歲,這算是我第一次這樣直觀地近距離看到異性的身體。
「大小姐?」
也許是因為我一直沒有說話,梁聿行輕輕喊了一聲。
又上前一步,伸出手似在找人。
他的指尖觸到了我的肩膀。
短暫地停頓後,卻有些逾距地輕輕握住了我的肩。
而下一瞬,更是直接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8
我的身體陷入柔軟的床榻。
梁聿行的雙手體貼地撐在我身側,沒有壓到我。
「待會兒如果不舒服,大小姐記得告訴我。」
我的心臟跳動得太快,暈眩到幾乎無法呼吸。
「別那麼多廢話,趕快。」
我偏過臉,死死咬住嘴唇。
卻不知道,自己的雙耳和後頸都紅透了。
「好。」
他低了頭,黑色的絲帶垂落,滑過我的鎖骨。
梁聿行要吻我時,我避開了。
「別碰我嘴。」
我虛張聲勢,自以為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兇狠。
但卻不知,尾音都在迤邐地顫慄。
「疼了咬我。」
梁聿行微涼的手指捧住我的臉,在我頸側輕吻了吻。
他帖向我那一瞬,我的手機卻忽然響了。
9
梁聿行下意識地停了動作。
我直起身,伸手撈過手機。
卻不期然地看到了「周嘉述」三個字。
我怔了下,還是掛斷了。
但很快,那邊又再次打了過來。
我的視線落在身側的梁聿行臉上。
男人的唇菲薄,聽說這樣的人天生薄情。
我恍惚了一瞬,薄情了好。
薄情了才更適合這門生意。
一拍兩散後再無瓜葛。
我按了接聽。
周嘉述的聲音聽在耳中竟有些陌生。
「許顏,爺爺住院了怎麼不告訴我?」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一起去醫院看爺爺……」
「不用了。」
「許顏,爺爺對我很好,我也願意讓老人家這個時候安心一些。」
「我說了,不用了,多謝你這份好意。」
「許顏……適可而止的道理,你該懂吧?」
周嘉述的聲音裏,已經沾染了壓抑不住的怒氣。
我瞭解他,他這樣傲慢自負的人,主動給我打電話示好。
算是難得。
但是,真的不用了。
畢竟,已經晚了。
我攥著手機,看一眼面前的男人。
我能感覺到洶湧的情潮,被他克制著,壓抑著。
「周嘉述……」
我還未說完,梁聿行忽然沉啞地開口:「大小姐,現在可以繼續了嗎?」
滾燙的吻,再一次落在我唇角。
而他,劍拔弩張,早已蓄勢待發。
手機從我掌心跌落至地板。
我蹙眉輕哼了一聲,「疼……」
周嘉述的聲音淩亂破碎地響起:「許顏……你他媽跟誰在一起?」
螢幕暗掉了。
我疼得張嘴狠狠咬在了梁聿行的小臂上。
他停了一瞬,再次俯身,格外溫柔,卻又格外強勢地。
吻住了我的唇。
10
我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
但輕吻之後,卻是被貫穿一樣的劇痛。
梁聿行忽然停了動作。
從他眉目間垂落的綢緞絲帶,輕蕩在我的頸側。
我疼得直哭,指尖早已無意識地深深掐入他手臂的皮肉。
原本握住我腰的大手,不知何時松開。
我整個人都被他攬入懷中。
淩亂貼在臉側的濕發,被他修長手指拂開。
滾燙卻又溫柔入骨的吻,再一次落下。
在我逐漸適應,神思恍惚的時候。
他再一次將我傾軋身下。
中途我曾有過短暫的失去意識。
所以我並不知道。
梁聿行在那一刻,扯下了蒙住眼的絲帶。
光影氤氳的臥室裏,他望著我的臉。
一寸一寸地從我的眉心吻下。
第二天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換了幹凈柔軟的睡衣。
床榻另一側是空的。
仿佛昨晚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幻象。
艱難地起身洗漱,下樓用餐的時候。
州叔告訴我說,梁聿行已經按照約定,在昨夜離開了。
我在餐桌前坐下。
想到昨晚他的逾距孟浪。
想到最後自己不受控地跟著沉淪。
後頸不由有些發燙。
「錢給他了嗎?」
「按照約定已經支付了三分之一,餘下的部分,在您確定懷孕後,會一起支付給他。」
我點點頭,不再多言。
11
洲際酒店。
梁聿行早已換掉了身上那套平價衣褲。
他在頂層的私人遊泳池遊完泳。
老宅的管家已經等在客廳。
「太太得知您這些日子在京,要您晚上一起吃飯。」
梁聿行隨手將浴巾丟在一邊,哂笑了一聲:「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過完年您就二十八了,也不怪太太著急。」
梁聿行走到冰箱前,隨手取了一瓶水。
濕透的黑發隨意後攏,露出方正的額頭和飛揚入鬢的長眉。
「急什麼,過些日子,說不定她就要做奶奶了。」
梁聿行喝了口水,對自小看著自己長大的管家調笑了一句。
管家嚇了一大跳:「我的大少爺,您可不能玩這麼大。」
「咱們陳梁兩家就你一個祖宗,將來的小少爺小小姐,那可比金疙瘩都貴重,哪兒能這樣隨隨便便的……」
「將來的少奶奶也要明媒正娶八抬大轎的!」
「我當然知道。」
梁聿行在沙發上坐下來,垂眸看著左手臂上那道尚且清晰的齒痕。
想到那一夜,眉目之間就漸漸染了溫柔之色。
12
事不如願。
例假隻晚了一日,卻又照常而來。
我從洗手間出來,坐在沙發上,不免有些頹然。
這段時間外面的風波越鬧越大,而爺爺已經陷入深度昏迷。
醫生說,最多也隻能撐一個月。
我叫了州叔過來。
「聯系一下梁聿行,下個月,再試一次吧。」
「是,大小姐。」
我站起身,向外走了幾步,卻又停下看向州叔。
「把規矩再好好給他講一講。」
如果不是不想再重新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
我應該不會再找梁聿行。
畢竟那天晚上,他可不止逾距了一次。
13
與梁聿行再次見面的前一天。
我在一次宴會上遇到了周嘉述。
讓人有些意外的是,他沒帶著他那位未婚妻小唯。
遠遠看到他後,我就移開了視線。
今日是世交家的宋伯母壽辰。
我之所以選擇參加,也是想要和父母生前的舊友重新走動起來。
隻是,很顯然我想的還是太天真了一些。
人走茶涼的道理我早已明白。
但今日體驗到的卻更直觀。
從前和周嘉述雖然是地下戀,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那三年,我確實是沾了周家的光,才能有一寸立足之地。
但如今周嘉述宣佈婚訊,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誰還會正眼相看。
擎起的酒杯,尷尬地停在那裏許久。
宋伯母方才像是剛剛看到我一樣,與我碰了杯。
但顯然,沒有任何想要和我寒暄的意思。
我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
敬了酒就走去了一邊僻靜角落。
被人這樣冷淡不給臉面,我的心情實在是糟糕透頂。
不知不覺就多喝了幾杯。
周嘉述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許顏。」
他一如既往地高高在上打量著我。
但我卻不再像從前那樣,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想要維系和他的關系。
「周先生。」
冷淡打了招呼,我就要起身走人。
周嘉述卻攔住了我。
「許顏,前幾天我去看過爺爺,他的情況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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