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羅:“稍後我想你也許會……”
天和:“芝麻開門!”
電梯到,普羅把家門指紋鎖打開,天和一頭撞了進去,把關越推到沙發上,今晚這麼一折騰,消耗了天和將近一年的體力。
天和活動胳膊,喘著氣說:“普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男人醉到這個地步,是硬不起來的。”
普羅:“也許不高於三十六伏的電壓可以奏效,第一步,將電源接在兩腿之間的鼠蹊部……”
天和:“我現在對他的身體沒有興趣!”
普羅:“適度性生活能有效紓解壓力。”
天和:“我自己可以紓解,謝謝。”
普羅:“我是說關越需要紓解。”
天和:“那也請他自己紓解去,你再說一句話,我就把你格式化了。”
幸而搬家後,方姨不與天和住在一起,否則這麼大動靜,鐵定會把她吵醒。
普羅完全無視了天和的威脅:“你為什麼不把關越送回他自己的家呢?”
天和活動胳膊,喘氣:“我怎麼知道他住哪兒?”
普羅:“我可以為你檢索他的住址。”
天和:“到了也沒用,我又沒有鑰匙。”
普羅:“你完全可以用他的手,打開他家門上的指紋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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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
沉默片刻,天和絕望道:“怎麼不早說?”
普羅:“可是你沒有問我,直接把他帶回來了,現在送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路上我建議你還是使用槓杆,在巴赫的樂曲下,驅使他一路滾動向前。”
天和:“…………………………”
普羅:“你看,你承認想把他帶回家的這個事實,因為你接下來要說‘算了’,所以我才建議,最合理的走向是朝他施加微弱電擊,如果你把這個任務交給我的話,我保證……”
“閉嘴,現在得把他搬到床上去。”天和四處看看,說,“我需要一個工具……普羅,家裡有什麼帶輪子可以滑動的東西麼?”
掃地機器人自動開啟,慢慢地滑動過來。
天和:“算了還是靠自己吧!music!一、二、三——起——”
“當當當當!”
家裡音響同時播起《命運交響曲》,天和怒道:“快給我關了,有鄰居!你會把鄰居吵醒的!”
第10章
天和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關越挪到了床上。
“呼。”天和擦了把汗,關越身上一股酒味,襯衣、西褲,都被打翻的伏特加灑上了。這伏特加還不錯,看來酒吧裡偶爾也會有好酒,天和心想。
“喂。”天和拍拍關越帥氣的側臉,關越隻是安靜地躺著,他的睫毛濃密而漂亮,像在做夢,輕輕地動了幾下。
天和解開他的領帶,抽出來,脫他沾了酒的襯衣,關越現出瘦削的胸肌,輪廓練得很好。
“需要準備電擊麼?”
“需要準備滾筒洗衣機,把他的衣服洗一下。”天和說,“抱歉,忘了你對此無能為力。”
普羅:“……”
天和脫完關越的襯衣,又解開他的皮帶,脫他的西裝長褲,脫襪子,把他全身扒光。再把襯衣西褲拿出去,放在沙發上,這樣明天方姨隻要聞到酒氣,不用問也知道,自然會提前洗好烘幹。
關越被脫得赤條條的,隻穿一條黑色三角內褲,天和用一條毛巾給他擦了幾下胸膛上的酒漬,拉了被子,給他蓋好,床頭櫃上放了杯水。
普羅:“我建議你至少在四個小時裡持續觀察他的情況,每年因醉酒嘔吐而導致的窒息死亡事故,在全球範圍高達一萬一千四百起……”
天和去換回睡衣,躺上床去,蓋了被子。
“普羅,關燈。”天和說,“我真的很困了,希望明天他睡醒的時候不要動手揍我。”
家裡所有的燈熄滅,一瞬間全暗了下來。
“這是我自從分手後,第一次和除了子蹇之外的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結果居然還是他。”天和翻了個身,在黑暗裡說。
普羅:“我建議你把房間擺設架挪到客廳去,因為如果他半夜醒了,起來找水喝,很可能先撞上牆,再踢到床腳,根據我預測的前進軌跡,最後會絆倒在沙發前,再抓住擺設架,把你的航模碰下來,再保持不住平衡,一腳……”
天和:“饒了我吧,我的手臂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他也不可能這麼蠢,真弄壞了,讓他賠吧,關總家大業大,世界上沒什麼是不能拿錢擺平的……”
黑暗裡一片寂靜,隻有關越低沉的呼吸聲,他睡得很香,天和也疲倦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聽到一陣巨響與痛哼,天和瞬間驚醒,彈起,大喊。
關越果然醒了,起來找水喝,卻不小心一頭撞上了牆,暈頭轉向地退了步,四處找電燈開關,在床腳處踢了下,又在小沙發前絆了個趔趄,一手抓住擺設架,把天和的航模拉倒了下來。
“別動!”天和在黑暗裡反應過來,“什麼都別碰,保持你原本的姿勢!”
燈全亮了,關越頭疼欲裂,相當痛苦。天和掀開被子起身,一腳踩上自己的航模,頓時痛得半死,拉著關越手腕,讓他坐回床上,遞給他水,關越緊緊閉著眼睛,把一杯水全喝光,如釋重負,又重重躺了下去。
天和出去給關越又倒了杯水,把房裡的燈關上了。那航模先是被關越踩了一腳,又被天和踩了一腳,已經徹底報廢,早知道該聽普羅的。
算了……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都是身外物。
天和拖著疲憊的身體,再次躺上床去,關越翻了個身,一手搭過來,從身後搭住了天和的腰。天和想扳開他的手,卻怕稍微一動,關越便又像從前一樣,整個人靠過來抱緊了天和,那就尷尬了。
關越低沉的聲音說了兩句英語,再次陷入沉睡,天和曾經與他睡了無數個夜晚,一聽就知道他是真的睡熟了,並非趁機佔便宜。
翌日,雨停了。
“關越死了!”
遠方傳來了突如其來的叫聲,關越驚醒過來,坐起,四處尋找聲音的來處。
誰?誰在說話?
關越:“???”
關越一臉疑惑,又躺了下去,忽然想起了半夜的事,馬上轉頭,恰好天和也轉了個身,無意識地抱住了關越,男人肌膚的氣息與溫暖的觸感,令天和一瞬間從睡夢中醒來。這一夜睡得很不踏實,一直做夢。
天和揉揉眼睛,兩人對視短暫一秒,天和便忙與他分開,躺在床上,睜眼看著天花板,沒說話。
“喝斷片了?”天和說,“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不?”
關越抬手按著額頭,顯然有點頭疼,天和又說:“衣櫃裡有浴袍和睡衣,我二哥的,湊合穿著吧,出門右轉是浴室。”
關越起身,近乎赤條條的去開衣櫃,翻浴袍。天和注視他漂亮的、光裸的背肌,清晨醒來,這種誘惑實在令人有點受不了,關越晨起的欲望也按捺不住,迅速幾下穿上浴袍,籲了口氣。
再血氣方剛,洗個冷水澡也好了,這點天和倒是不怎麼擔心。
關越穿上聞天嶽的浴袍,看了眼地上翻倒的架子與昨夜被兩人聯腳踩得支離破碎的航模,躬身撿起來。
“別管它,方姨會收拾。”天和說。
關越便開門出客廳,天和說:“你的話越來越少了。”
“方姨早。”關越道。
方姨正在準備早飯,頭也不回地笑道:“看見衣服就知道是小關,好久沒來了。”
關越點點頭,去浴室洗澡,方姨又說:“牙刷毛巾都給你準備好了,衣服烘幹還得一個小時,洗完出來,吃了早飯剛好。”
“謝謝方姨。”關越在方姨面前倒是很禮貌,進去洗澡了。
天和還不想起床,正懶懶躺著,聽見浴室裡的水聲,想到方才醒來時,轉身抱住關越,半睡半醒的剎那,那種怦然心動、腎上腺素分泌陡然加速的感覺,令他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確實很久沒有過性生活了。
單獨一個人沉浸在程序裡的時候,天和對性想得很少,但這幾天與該死的關越再見面後,便令他早已平靜的內心又蠢蠢欲動起來。
水聲停,關越衝完個冷水澡,在吹頭發,與方姨說了幾句話,天和聽不清楚。關了吹風機以後,方姨遞給關越一杯奶茶,關越便端著杯,穿著棉拖鞋,在家裡轉了兩圈,觀察這個房子。
“還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是幾歲不?”方姨把襯衣在洗衣間裡攤開,笑著問關越。
“八歲。”關越答道,“那年天和四歲。”
“第二年,天衡就離開家,去研究院了。”方姨戴著眼鏡,用一個掛燙機給關越熨襯衣,笑道,“為了保守重大機密,這些年裡,一次也沒回過家,電話也沒打過,就連他們的爸爸去世,也是天嶽操辦的。這房子上上下下,一點沒變,總覺得他們三兄弟都還在跟前。你爺爺身體還好吧?”
關越點點頭,放下杯,來到鸚鵡架前,輕輕地吹了聲口哨逗它。
鸚鵡:“……”
關越:“……”
鸚鵡側著頭,與關越對視,一人一鳥,相顧無言。
“小金就是你帶小天出去玩的時候,在哥倫比亞買的。”方姨笑道,“還記得嗎?”
關越點頭,注視金剛鸚鵡。
房間裡,聽到對話的天和頓時被嚇出一身冷汗,光著腳跑了出來。
謝天謝地——金剛鸚鵡的嘴上被綁了一根絲帶,打了個蝴蝶結。
它側著腦袋,晃過來晃過去,盯著關越左看右看,仿佛憋了一肚子話不吐不快,偏偏鳥嘴又被綁住了。
關越“嗯”了聲。
方姨解釋道:“這幾天它有點拉肚子,才吃了藥,怕吐出來,所以把它嘴巴綁著。”
金剛鸚鵡抬起右邊翅膀,險些扇關越一巴掌,關越敏捷退後半步,鸚鵡卻不依不饒飛了過來,腳上鏈子拖著鳥架晃來晃去,關越馬上抬手握住它,把它按回鸚鵡架上。
“它還記得你呢。”天和隨口道,望向方姨,心照不宣地感激點頭,去洗澡開飯。
天和與關越各自一身浴袍,坐在餐桌前,關越喝奶茶看金融時報,天和喝咖啡看硅谷新聞,關越吃燻肉配面包、煎蛋與茄汁焗豆,天和吃燕麥粥。方姨在換天和房間的床單,放了張巴赫的《五首卡農變奏曲》,音樂聲裡蘊含著雨過天晴的清新空氣,就像他們在劍橋郡一起生活過的每個早晨,那些日子近在咫尺,熟悉得仿佛從未改變。
“今天不上班?”天和邊看新聞邊問。
關越看著報紙,答道:“待會兒去公司一趟,下禮拜回太原看爸媽和爺爺。”
天和:“衣服烘好了。”
關越:“嗯。”
方姨把房裡的架子擺好,植物放回去,收出零零碎碎的航模碎片,拿了一管萬能膠,戴了老花鏡,開始研究怎麼把它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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