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是新人待遇?
宋晴嵐抬頭朝四周死寂的高樓看了看,然後說:“這次被困,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去,你家裡那位怕是要等急了。但是我希望你調整一下。”
季雨時問:“宋隊,任務時,每個新人你都會特地談話?”
宋晴嵐並無需要客套的意思:“不是。”
原來是針對“花瓶”特地打的預防針。
季雨時:“……我知道了。”
宋晴嵐走後。
季雨時在原地待了幾秒,想等待身上的惡寒散去。
可是,他的耳邊依然傳來了無數雜音,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一時間難以平息。
“囝囝,你要清醒過來……你要加油,不要被它拽著走。”
“咱們不想了!咱們不想了!囝囝,你看這裡,這裡的東西都是新的,它們從來沒有出現過,你看看!”
“季雨時,這一次圖像考試和心理測驗,都不及格。尤其是你的心理測驗,分數低得可怕,表現一次差過一次!”
“季雨時!你振作起來!你必須學會分解大腦的超載!否則你離瘋狂不遠了!”
“囝囝,你要分清楚現實和記憶的區別,重疊記憶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
公園管理處。
Advertisement
季雨時最後一個到達。
湯樂正在報告:“宋隊!洗手間裡發現了屍體!”
宋晴嵐手中找到了一個關機的通訊器,正在擺弄,聞言便將它放下,前去洗手間查看。
他們將屍體翻了個面,陣陣腐爛的惡臭中,宋晴嵐用軍刀撥開了屍體緊閉的眼皮——這具屍體的體徵變化與他們在樹林裡碰到的流浪漢一模一樣。眾人七嘴八舌地開始了討論,沒人留意到季雨時在隻門口看了看,就默不作聲地走開了。
管理員辦公室裡的布置在眼前晃動,季雨時無視了凌亂一片的桌面,略過鑰匙、報紙、登記簿等,目光徑直落在那個黑屏的通訊器上。
像是得到某種指引,季雨時打開抽屜,在裡面找到了通訊器充電口。
關機的通訊器被打開了。
季雨時隻略微翻看了一兩分鍾,就猛地將它放下!
他目光迅速掃過辦公室,在角落裡找到了一箱礦泉水。
“怎麼了?”
宋晴嵐與隊友們回到辦公室,正巧撞見這一幕。
季雨時手持一瓶礦泉水,臉色蒼白,漆黑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陰影,整個人正難以察覺地輕微顫抖著,仿佛正強忍不適。
殊不知他這副模樣如同一具經不得磨難的瓷器,隻要輕輕一碰,就要碎了。
當著眾人的面,季雨時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地將礦泉水遞給宋晴嵐,眼神澄澈:“宋隊,能幫幫忙嗎?我有點難受。”
他好像承認了自己的脆弱。
而花瓶是需要被呵護的。
眾人:“……”
臥槽。
上一個在宋晴嵐面前這樣的同性墳頭恐怕都長草了。
連個瓶蓋都擰不開,這是什麼男人!
誰料,宋晴嵐隻是好整以暇地看了他兩秒,便擰開了瓶蓋再遞了回去:“有沒有什麼發現?”
季雨時輕輕喝了一口水,將口中的藥片咽了下去。
“我在抽屜裡找到了管理員通訊器的充電口,還發現了一段視頻。”
作者有話要說:
季·柔弱·擰不開瓶蓋·人間殺器·雨時
第8章
等季雨時播放了那段在通訊器裡找到的視頻,眾人都不寒而慄。
視頻裡的男人也出現了流浪漢與管理員身上的症狀——眼球灰白渾濁,皮膚慘白布滿青色血管,叫囂著想要撕咬自己的老婆。
“視頻拍攝時間是一個月前。”
不同於眾人的表現出來的驚恐,季雨時的語氣很淡。
他表現得勇敢而成熟,就像剛才那個連瓶蓋都擰不開的人不是他一樣。
“是喪屍!!”
“如果真的是喪屍,那得有多少這樣的在外面!”
“臥槽難怪這裡這麼古怪!”
“這都是一個月前的視頻了!”
似曾相識的話語在辦公室裡響起。
隊友們的討論中,季雨時隻默默地又喝了一口水,那股可怕的無力感才漸漸消失。他緩緩說:“通訊器沒網絡,但我剛剛還收到了一條新信息,應該是發給我們的。”
“信息在死者的通訊器上,但是信息是發給我們的?”
“是。”
“打開。”
宋晴嵐道。
季雨時將信息投影出來。
[歡迎,來自星元1456年的守護者,歡迎來到PU-31。]
[本次躍遷已鎖定,任務成功後解鎖。]
[任務模式:銜尾蛇。]
[任務規則:死亡淘汰。]
這時湯樂大喊:“你們看!!”
窗外,天地間驟然出現一道黑牆,從他們剛才來的方向一路蔓延。
“滴——”,通訊器顯示了最後一行提示。
[任務目標:黑暗追逐者。]
眾人驚恐不已。
七嘴八舌中,宋晴嵐找到一支掃把,將它戳進了黑牆,等拿出來時,掃把插進黑牆的那一截已經不翼而飛,截面整整齊齊,竟被黑牆“吃”了。
“剛才任務規則說什麼來著?”
“死、死亡淘汰。”有人回答。
“知道就好。”宋晴嵐言辭肅然,“拿好自己的裝備,最好一個都別給我死。反正也回不去,不管這個PU-31到底是什麼,我們會會它。”
*
“季顧問怎麼了?”
段文回頭看了看季雨時,對方已經走在了隊伍中間,身姿挺拔,背脊挺得很直,顯得很沉默,完全看不出來剛才在管理處被腐屍嚇得魂不守舍的模樣。
私人頻道裡,宋晴嵐有些漫不經心:“你自己問問?”
段文“嗐”了一聲,說:“算了,萬一他讓我擰瓶蓋呢?”
宋晴嵐語氣微妙地變了:“所以?”
老虎頭上拔毛,段文不敢再開隊長的玩笑:“那,我還是會幫忙擰的嘛,幫助隊友使我們的責任。”
宋晴嵐評價:“少說垃圾話。”
段文說:“其實我就是希望回去寫報告的時候可以友好一點,不要因為團隊不和諧拉低評級分數……”
段文還在絮絮叨叨,宋晴嵐卻忽然頓住了腳步,做了個握拳的手勢。
“等等。”
他的聲音在公共頻道響起。
所有人都朝前方看去。
荒蕪破敗、杳無人煙的城市道路上,出現了一群人。
正值夏末,清晨6點陽光穿過這片鋼筋水泥鑄就的森林,投射在焦黑色的柏油路面上,形成一條金色光線。
那刺眼的光像一道分隔線,將人間與地獄分割。
那是一群喪屍。
他們沒有發現悄然走在僻靜處的小隊,正專注地包圍著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喉嚨裡發出興奮的“嗬嗬”聲,如同野獸一樣爭先恐後地進食。
皮肉、四肢及內髒,都被撕扯開來,狼吞虎咽中,駭人的咀嚼聲從相距不過七八米的地方清晰地傳入了小隊每個人的耳朵。
“啊!!!!”
尖叫乍起。
小隊後方,一個女人從建築裡衝出來,拔足狂奔,她身後跟著二三十個喪屍,眼看就要將她追上。
這一聲尖叫驚擾了前方進食者。
小隊猶如夾心餅幹,眼睜睜看著前方的進食者扔下屍塊,迅猛地朝他們衝來!
“草!”
不知誰咒罵出聲,有人喊道:“救人!”
“砰砰砰”幾聲槍響,女人身後的三四個喪屍倒地,與此同時,另一名隊友也開了火,將衝來的進食者擊斃。
槍聲回蕩在寂靜空曠的城市裡,如同一滴水濺入了滾燙的油鍋,“哗啦啦——”霎時重新沸騰起來,無數喪屍從陰影中湧了出來!
“走走走!!”
“快!”
槍聲震耳欲聾。
“宋隊?!”段文喊了一聲,“快走!”
宋晴嵐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什麼,身上散發出逼人的凌冽氣息。
待那女人衝向他面前還有幾步之遙時,一道寒光閃過,女人猛地雙膝跪地,撲通一下子倒在了路上。
有隊友的掩護,宋晴嵐大步走過去,從女人的額頭上拔出了他的軍刀。
鮮血撲簌簌流在女人圓睜的雙目上,灰白色的眼球短短幾秒內已經與追逐她的喪屍如出一轍,她耳朵少了一塊,能看出來明顯的齒痕。
宋晴嵐插回軍刀,身後的季雨時正轉身一槍幹掉了一名撲向他後背的喪屍,動作麻利得超出宋晴嵐的意料。
他還以為第一次在真實戰鬥開槍的人都會比較猶豫。
人潮洶湧,猶如末日。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