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2024-11-04 10:32:263566

「[good]這波反向嗑糖段野聽了都要豎大拇指。」


「嗚嗚嗚記憶cp就是墜吊的!」


嗯,聽說記憶cp是取了沈霽的“霽”字和梁以璇的“以”字組成的諧音詞。


陸源也是奇了,嗑cp是生命之源還怎麼,這種稀巴爛的劇情他們都能像三天沒吃飯一樣掘地三尺挖出糖來,還連cp名都起好了?


可轉念一想,興許壞就壞在這出棒打鴛鴦的劇情。


原本節目才剛開播,觀眾還不至於這麼入戲,現在節目組搞事太明顯,網友反倒叛逆了。


當初邊敘和貝瑩被狗仔拍到,工作室“棒打鴛鴦”澄清緋聞的時候,不也湧出這麼一批cp黨?


更要命的是,陸源在想,網友看得出的東西,梁以璇怎麼會看不出。


照他這個社會人的眼光看,那沈霽也不過做人圓滑了點,跟節目組各退一步達成了協議,既不得罪節目組,也平衡好了跟梁以璇的關系。


可照梁以璇那種善良單純的眼光看,沈霽的棄票行為不就等於是為她違抗了節目組?


那本來對他沒什麼的,說不定都要有什麼了……


陸源感覺腳底板都燙得站不住了,輕手輕腳走上前去,瞄了眼邊敘手裡的平板。


畫面裡是梁以璇的特寫,短信接收環節,鏡頭對準了梁以璇,把她因為沒收到短信而失魂落魄的表情放到最大。


梁以璇是個情緒不太外放的人,生氣也不撒潑,高興也很少歡呼雀躍,而現在,她為一個僅僅認識不到一個禮拜的男人,魂不守舍成了這樣。


陸源看著已經把這一段重播三遍的邊敘:“老板,要不這樣,明天開始我去給您蹲現場……”


“不用了。”

Advertisement


邊敘指尖一撥鎖屏鍵,梁以璇的面孔瞬間從屏幕上消失。


電光石火一瞬,陸源突然想到了什麼——


10


10


梁以璇進了別墅才後知後覺, 今晚的錄制現場好像格外空蕩。


沒有特殊情況,別墅內景確實不會安排工作人員, 但周邊外景是需要人為跟拍的。


別墅各門裝了攝像頭, 攝像組監控到嘉賓外出就會來取材。


可今晚不管是程諾跟她散步那段,還是大家杵在庭院那段,都沒有攝像師出現。


倒是主屋邊上的小矮房燈火通明, 聚集了一大批工作人員。


程諾跟梁以璇分析, 估計是第二期播出效果太差,節目組這會兒正召開緊急會議, 看怎麼挽救一下局面。


“叫他們安排男嘉賓孤立你, 邊錄邊播都敢搞事, 這下玩脫了吧?”程諾在房間裡悄悄吐槽, “現在的網友人均福爾摩斯, 何況這麼蹩腳的轉折, 這麼稀爛的剪輯……早知道節目組要插手感情線我就不來參加了。”


梁以璇還心事重重地沉浸在沈霽棄票的事裡,聽見這話才轉移了注意力:“那你原先為什麼來參加這綜藝?”


“你看我像來談戀愛的嗎?”


梁以璇搖了搖頭。


近一禮拜來,程諾一直就像個看客, 哪裡有修羅場哪裡就有她, 熱鬧湊得起勁, 但對於始終沒收到短信這件事, 她反倒無關痛痒, 跟男嘉賓也和處哥們兒似的, 發短信都雨露均沾。


“那就對了, 我呀主要是來找創作靈感的。這不寫偶像劇嘛,戀愛經驗不夠,就來學學人家怎麼談戀愛。”程諾從枕頭下抽出一本筆記本, 對著梁以璇哗啦啦翻過去。


“round 1”“round 2”“沈霽vs林笑生”“梁以璇vs潘鈺”……一大串密密麻麻的筆記閃了過去。


“……”原來真是來當看客的。


“被節目組一摻和, 這都好幾天沒有正常感情線能給我梳理了。”程諾嘆了口氣,話音剛落,手機震動響起。


節目組群發來消息——「請各位女嘉賓前往二樓會客廳進行周六約會地點的選擇,每個約會地點分別對應一位男嘉賓。溫馨提示:約會過程中可能有四號男嘉賓隨機空降,請大家做好迎接準備哦^^」


按照戀綜的慣例,節目組會在初始的三男三女達到一定關系平衡後,安插男四號和女四號嘉賓進組,打破原有的局面。


俗稱砸場子。


“素材來了!”程諾拿手肘輕撞了下梁以璇,“你想跟誰約會,我哪個都無所謂,要不要幫你排除個錯誤選項?”


程諾的提議是認真的,但也知道梁以璇這雲淡風輕的性子多半會說隨便,已經做好被謝絕的準備,沒想到梁以璇沉吟一會兒,望了眼門外,湊過來小聲說:“我想——”


程諾擠眉弄眼地一笑,比了個“ok”手勢。


*


二樓會客廳,三位女嘉賓圍坐在了茶幾邊。


茶幾上擺了三張卡片,分別寫了三個關於約會地點的提示詞。


女嘉賓要根據提示詞進行盲選。


不過……


程諾掃了一圈——


一、噴泉,影院,摩天輪。


二、燭臺,高腳杯,風琴手。


三、扳手,機油,發動機。


也就差直接寫名字了吧。


記起和梁以璇的約定,程諾咬著後槽牙拿起了三號卡片,呵呵一笑:“這個真特別,好喜歡,好臍帶,沒人要跟我搶吧?”


梁以璇歉意地看了眼程諾。


潘鈺笑著伸手上前:“既然這樣,那我就選……”


“我想選這個。”梁以璇同時伸手,指尖摁在了第二張卡片。


潘鈺手一頓:“這麼巧呀,這應該是西餐廳吧,我還想著平常工作好忙,很久沒機會好好吃頓西餐了……”


梁以璇垂著眼眉頭一蹙,猶豫片刻後捏起卡片,抬頭看著潘鈺:“我會做西餐,改天我做給你吃吧。”


“……”正要接過卡片的潘鈺笑意一滯,盯住了梁以璇。


四目相對,兩人各執一角,分毫不讓。


程諾還以為梁以璇是耳根子很軟的性格,沒想到真拿定了主意還挺犟。


她左右看看,指指茶幾上的規則卡:“如有多位女嘉賓選擇同一卡片,則由對應男嘉賓進行反選。那不如你們倆公平競爭,看看男嘉賓願意和誰唄。”


潘鈺臉色陡然冷下來。短信發件人的公布界面像又浮現在眼前。


梁以璇嘴剛張出“好”的口型,潘鈺松了手,笑著把卡片推了過去:“那多傷和氣,我這人最看不得小姑娘難過,還是讓給你好了。”


程諾差點以為耳朵被耳屎堵住了,掏了掏剛要回嘴,被梁以璇扯了下衣角。


梁以璇朝潘鈺微微一笑:“謝謝潘姐。”


*


第二天上午十點,梁以璇換了身稍微正式些的白色針織連衣裙,化了淡妝,坐上提前約好的車往市區去。


節目組給的約會地址是一片公館區的一家法式餐廳。


梁以璇拿到地址隱約覺得有點眼熟,等車子開到附近,望見成片的老式花園洋房,才確定她的確來過這裡。


邊敘帶她到那家法餐廳吃過飯。


應該是今年正月裡的哪天,他在北城過年過膩煩了,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飛了南淮。


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她正和媽媽在外婆家吃午飯。


她不敢讓媽媽知道自己談戀愛的事,又忍不住想見邊敘,就拿蕭潔撒了個謊,匆匆趕去赴約。


等見到邊敘,卻發現他興致也不是很高,好像隻是找她打發打發時間,又覺得自己興衝衝的隨叫隨到是不是有點廉價,也沒說是吃到一半跑出來的,就說肚子剛好餓了。


就在那家法餐廳,邊敘那張挑剔的嘴難得遇上肯入口的菜,而她吃過一道前菜就飽了,索然無味還在硬撐。


……


梁以璇在公館外下了車,望著面前的磚紅色小洋房出了會兒神,好笑地垂下眼走了進去。


兩位跟拍攝像一前一後隨她上樓。


餐廳裡沒有其他客人,大概是節目組包了場,梁以璇被侍應生領到大堂靠窗的餐桌,落座後注意到不遠處的半圓形舞臺。


舞臺上有五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士,一位鋼琴手,一位大提琴手,兩位小提琴手和一位風琴手。


梁以璇恍惚覺得這一幕好像在哪兒見過,想了想無果,等到小提琴手拉弦,熟悉的旋律響起,才記起這是電影《聞香識女人》裡的一幕。


這首西班牙舞曲叫《por una cabeza》,中文譯名“一步之遙”,是電影中一段探戈的伴樂。


有理論說,音樂創造的內隱記憶聯結人的情感,比起文本和畫面的外顯記憶更難磨滅。


一位阿茲海默症患者無論如何也記不起眼前人是誰,但當他聽到一首多年前聽過的曲子,卻可能將它哼唱出來。


所以即便此刻梁以璇極力回避,還是在這段旋律裡想起了一些封存的往事。


她清楚地記得,看這部電影的那天是她第一次想跟邊敘分手。


當時舞團新劇首演在即,她在繁重的排練壓力下夜夜失眠,而他在島上連續閉關了一個多月,一開始發消息還能得到幾句隔天的回應,後來幹脆徹底杳無音訊。


那天排練出錯,她也不知道想從邊敘那裡得到什麼,打了通電話過去。


陸源代接,說邊敘在忙,問有什麼要緊事需要轉告。


要緊事。


想跟消失一個月的男朋友說上幾句話算不算要緊事?


意識到答案的那刻,她突然有了想結束的衝動。


第二天周末她去了蘭臣天府,打算把自己的行李收拾走。


可真進了那個有過太多溫存的屋子,又有些猶豫不決。


那一整天,她在那座大房子裡輾轉來去,一次次說服自己等等再決定。


最後走進影音室,打開了一部片長足夠的老電影——兩小時又三十六分鍾的《聞香識女人》。


她想等一部電影的時間,看自己的主意會不會改變。


光影明滅的影音室裡,她靜靜望著銀幕,卻半天也沒看進情節。


直到電影過半,那首探戈舞曲娓娓而來。


她被旋律吸引,終於專注起來,看失明的男主角與素昧平生的年輕女郎在餐廳舞池起舞,從生澀試探到漸進佳境,她也一點點入了迷。


舞曲高|潮,男主角一手將女人推遠,一手又將她拉扯回來——影音室的雙扇門就在那一刻忽然被推開。


光在剎那間湧進昏暗的密室。


她嚇了一跳,驚訝地偏過頭去,從沙發上緩緩站了起來。


門外的人卻像隻是尋常歸家那樣朝她走來,瞥了眼幕布問:“看什麼這麼入神?”


她還發懵,邊敘已經認出了這部電影:“some people live a lifetime in a minute?”


他在念影片裡被奉為經典的一句臺詞——“有些人在一分鍾裡過盡一生”。


看著眼前從天而降的男人,根本沒入戲的她卻好像聽懂了這句臺詞。


人的一生多數時間都在平淡中度過,卻會在短暫的某一時某一刻,體會到足夠一生回味的歡喜憂慮,痛苦甜蜜。


而她的那一時那一刻,就在邊敘推門而入的那一瞬。


……


餐廳裡的樂手們也漸漸全情投入。


被鋼琴的重音一敲打,梁以璇結束了這段不合時宜的回憶,空洞的眼神重新聚焦起來。

熱門推薦

我都神金了好點色怎麼了

從精神病院穿進病嬌囚禁文,我不顧系統的十八禁警告,無 死角騷擾攻略對象。在他洗澡的時候偷看,在他睡覺的時候 偷拍他的美腿照,總愛對著他的腰臀深情注視。

狐大仙兒我錯了

"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一個大帥哥啪啪地拍我臉。 「說我是狗?嗯?小爺是純種白狐! 「還要給我絕育?哼!我偏要生!」 我這才想起來,前兩天撿了隻受傷的流浪狗,幫它治好了傷,還帶它去絕育。 沒想到小狗不領情,噌地跑了,還逮住我的手咬了一口。 原來我要絕育的是狐大仙兒? 攤上大事了.."

穿成男主炮灰未婚妻後

我在深山裡撿到個少年,竟是男主。 我反手把他賣進了南風館,第二日準備跑路卻被他逮了個正著。 俊美的少年帝王把我拽在懷裡紅了眼眶: 「南晚晚,你為什麼躲了我三年?」

第二次初戀

我深夜帶著女兒去看病,偶遇到前男友。他譏諷的說道「你找了個什麼男人,帶孩子看病都不陪你。」

就這樣戀著你

"財經記者夏沐,高傲冷艷,雙商碾壓,卻在領證當天被知情人石錘曝出: 隻愛金融大亨紀羨北的錢,和紀羨北的婚姻,也是她用爐火純青的演技騙來的。"

豪門哥哥有點寵

我是假千金,演老夫人遺失多年的小孫女。100萬1年,如 逗得老夫人高興,將有額外獎金。我本想混個保底,誰知老 夫人帥氣多金的孫子開始看我不對勁了。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