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璇不好意思地說:“為了遷就我還破費了。”
“哎呀,邊老師這麼有錢,隨便破。”
“邊敘說是節目組的經費……”
“嘖,這個傲嬌精,”程諾嘖嘖搖頭,“節目組這麼摳,哪能哦,今晚的食材,還有庭院裡那些燈啊唱片機啊,都是邊老師請人準備的。”
梁以璇回過頭,透過落地窗看出去,神色恍惚地望向了長餐桌旁正親手點蠟燭的邊敘。
*
段野、林笑生和潘鈺、趙夢恩陸續下了樓。八人齊聚在了庭院。
依照節目組的意思,正餐開始之前大家先得意思意思來一段燒烤互動。
八位嘉賓分成四組,一男一女自由組合,兩人負責一臺燒烤架。
程諾沒湊這自由組合的熱鬧,直接拉走了節目組最近強行塞給她的“官配”段野,去料理臺挑選食材了。
剩下六人圍著燒烤架各懷心思。
潘鈺和趙夢恩看了看邊敘。
邊敘和林笑生看了看梁以璇。
梁以璇默默低頭看著燒烤架,像在做什麼抉擇。
沈霽掃了一圈眾人的表情,正打算主持大局,忽然聽見最不可能先開口的那人開了口——
“你想烤什麼?”梁以璇壓低聲問旁邊的邊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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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敘滯了滯才偏頭:“你在問我?”
“那不問你了。”梁以璇撇撇嘴,轉身朝料理臺走去。
邊敘望著梁以璇的背影回過味來,朝沈霽和林笑生頷首一笑:“不好意思各位,有人選了,失陪。”
*
梁以璇一句話解散了修羅場。
剩下林笑生邀請了潘鈺去挑食材,沈霽和趙夢恩自動歸為一組。
趙夢恩本來還想著梁以璇一直跟沈霽是雙箭頭,如果梁以璇不選邊敘,自己說不定還能撿個漏,沒想到現在風向變了,撿漏失敗,隻能退而求其次,拉著沈霽挑了邊敘和梁以璇隔壁那個燒烤架。
等梁以璇和邊敘拿著烤串回來,趙夢恩湊上去搭話:“梁老師你和邊老師烤什麼?”
“羊肉串,”梁以璇答,“不過我不太懂燒烤,你們吃羊肉一般喜歡配什麼調料?”
“我呀,我加孜然吧。”趙夢恩瞅瞅邊敘,“邊老師呢?”
“蜂……”梁以璇下意識出口,說到一半頓住。
邊敘轉頭看了看梁以璇,垂眼一笑,難得好聲好氣答了趙夢恩的問題:“蜂蜜。”
趙夢恩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記下了,見燒烤爐裡的炭火還沒熱,繼續問邊敘:“邊老師,我剛看那臺唱片機旁邊有幾張黑膠,裡面有沒有你的現場演奏版?”
邊敘看上去不是很想再理趙夢恩:“我沒有聽自己演奏的愛好。”
“哦,”趙夢恩失望道,“我之前想收藏你的專輯來著,一直買不到,你15年10月最後那批限量黑膠也太難搶了。”
“15年10月?”
“我15年10月還發過黑膠?”
梁以璇和邊敘同時發出疑問。
話音落下,梁以璇意識到什麼,立刻低下頭去:“炭火熱了,可以烤了。”
旁邊趙恩夢還在疑惑:“你最後那張黑膠不是15年10月發的嗎?”
邊敘看了眼埋頭烤羊肉串的梁以璇,慢慢抬起頭來:“是15年8月。”
“啊,那是我記錯了,我這個假粉,對不起對不起……”
趙夢恩羞愧地道著歉,邊敘的注意力卻早已不在她身上。
他垂眼打量著梁以璇:“你剛才奇怪什麼?”
梁以璇頭也不抬地排著羊肉串:“我沒奇怪。”
“你知道15年10月不對。”邊敘緊追著她不放。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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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以璇默不作聲地給羊肉串翻著身, 當他在吹耳旁風。
跟前的攝像師又好奇又著急,鏡頭忍不住朝兩人推了又推。
邊敘掀起眼皮看了眼攝像師, 放輕了聲對梁以璇說:“晚點再問你。”
說著直起身板, 放過了她。
梁以璇這下反倒有了反應,偏頭對邊敘說:“用不著,沒什麼不能當著鏡頭面說的。”
邊敘側目看她。
“我15年6月進的南芭, 7月南芭和南淮歌劇院聯合邀請你合作, 那兩個月你總在我們劇院晃悠,我又不聾不瞎, 聽說你發黑膠的消息很奇怪嗎?”梁以璇皺皺眉頭。
邊敘當然記得那次合作, 不過那對他來說隻是大大小小演出中的一場, 他跟舞團演員也沒直接接觸, 到現在四年過去, 實在沒剩什麼具體印象。
被梁以璇這麼一提, 他才隱約記起來,當時南芭不少小演員好像託老師跟他打聽,問能不能走個後門買他那張新發行的黑膠。
他本來就無所謂專輯花落誰家, 又剛好在跟南芭合作期間, 讓工作室看著辦, 給了南芭一些額外渠道。
那這麼一想, 梁以璇會知道這事確實不奇怪。
隻是這令人遐想的淵源被她輕描淡寫一說, 聽起來還怪索然無味的。
邊敘淡淡“哦”了聲:“你當時沒買我專輯?”
“我錢多得慌嗎?”
邊敘不死心似的又問了一句:“既然這樣, 剛才怎麼不直接說。”
梁以璇眼神飄忽了一瞬, 指指煙氣撲鼻的燒烤架,學著邊敘向來理不直氣也壯的樣子答:“說話不得吃煙嗎,想少說幾句還一直問, 你能不能有點眼力。”
“……”
趙夢恩瞅著邊敘, 好像看到一隻開屏的孔雀變成了垂頭耷腦的瘟雞。
*
邊敘嘆了口氣,接過梁以璇手裡那一把籤子,用另一隻手把她拉到身後,自己進了煙燻火燎裡。
要換作別人,梁以璇總得謙讓幾分,但對象是邊敘,還是剛剛春風得意過度的邊敘,她就不想客氣了,心安理得地避到了他身後,給他遞遞調料,指揮他行動。
隔壁沈霽也包攬了前線的活,趙夢恩闲得無事可做,退到後邊跟梁以璇嘮嗑:“梁老師,你剛才說你是15年進的南芭,那你之前在哪兒念書?”
“北城舞蹈學院附中,念七年制的芭蕾舞專業。”
“你跟邊老師一樣是北城人?”
梁以璇搖搖頭:“我是南淮人,隻是十歲到十七歲在北城。”
“好羨慕,那你和邊老師呼吸了七年同一片天的空氣啊!”
梁以璇失笑。
這個小迷妹真是句句話都離不開邊敘。
她忽然想起自己當初剛得知邊敘是北城人的時候,好像也設想過,那七年裡,他們會不會在那座城市有過一面之緣,或者曾經擦肩而過。
後來了解到邊敘的個人經歷,才知道那七年正是他在歐洲一邊念書一邊四處巡演,名聲大噪的時候。
他一年到頭大概也隻有除夕會回北城。
而她的除夕卻大多回南淮外婆家過。
用現在的網絡用語說,那真是同城了個寂寞。
不過這次梁以璇不想言多必失了,笑了笑說:“應該是吧。”
邊敘正等著看梁以璇會不會再一次脫口而出地糾正錯誤信息,聽到這話一哽,轉過頭瞟了眼趙夢恩,慢悠悠地說:“百度沒告訴你,那七年我人在歐洲?”
“啊,對,我腦子短路了……”趙夢恩又想鞠躬道歉,鼻子一吸,忽然聞見一陣怪味,“咦,什麼味道?”
梁以璇匆忙上前去看邊敘手裡的羊肉串:“你多久沒翻面了?”
邊敘轉回了身。
剛才聽梁以璇跟人聊天聽得太認真,是有陣子沒動了。
這玩意兒這麼脆弱,這點火都受不住?
邊敘挑了挑眉,給串們翻了個身。
一片焦黑入眼。
一大把羊肉串隻剩了零星幾串完好的。
“你真是……”梁以璇搡了邊敘一下,把焦黑的那些挑到一邊去。
邊敘輕咳一聲:“這不還有幾串好的?正常消耗。”
“再讓你繼續下去,你能‘正常消耗’到一串都不剩。”
趙夢恩麻溜地給邊敘送來臺階:“挺好的挺好的,剩下這幾串能吃了嗎?給我來一串。”
梁以璇仔細瞧了瞧幾串幸存品,表面看倒是熟了,但她對燒烤也沒把握,猶豫了下說:“我嘗一口看。”
邊敘從梁以璇嘴邊奪走了羊肉串,英勇就義似的:“我來。”
梁以璇見他皺眉咀嚼幾下,咽了下去,問:“熟了?”
“五分熟吧。”
“……”他當是吃羊排呢。
“太生了,別吃了。”梁以璇提醒他。
隔壁沈霽送過來幾串烤串,遞給邊敘和梁以璇:“我這兒好了,你們餓了先吃吧。”
邊敘瞥了眼沈霽手中賣相上佳,撒了蔥花的牛肉串,淡淡道:“不用,不吃蔥花。”
梁以璇一噎,見沈霽尷尬地伸著手,接了一串過來:“謝謝。”
“你不是不吃燒烤?”邊敘擰起眉來。
還不是因為他不給面子,她才接了一串表示感謝。
“人家特意送過來的。”等沈霽回去,梁以璇用隻有邊敘能聽到的聲音說。
“怎麼,開了幾十公裡車送過來的?”
跟不把人情世故放眼裡的人解釋不通,梁以璇搖搖頭,低頭吃起了牛肉串。
邊敘撇開頭去,把自己產出的剩下半串五分熟羊肉串默默吃了下去,肯定地點了點頭:“我就喜歡吃五分熟的。”
*
一頓燒烤下來,人人都是一身燻人的煙氣,胃卻依然空空蕩蕩,純粹是為了節目素材瞎折騰了一場。
到了餐桌上,兩位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廚師輪番上菜,這才吃了酒足飯飽的一餐。
吃過飯時間已經不早,節目組提議眾人先各回各房洗澡收拾,晚點再錄制收發短信環節。
雙人間隻有一個浴室,得分個先後,程諾看梁以璇應該不習慣燒烤味,讓她先上樓去洗澡,自己留在庭院清理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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