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吧。”
“什麼時候能想好呢?今天下午?”
他妥協地嘆息,“下午我還得打遊戲。”
阮音書鼓了鼓嘴,噢了一聲。
下午放學之後,程遲回了基地,等電腦打開的時候,腦海裡又浮現阮音書的臉。
有一批人在網吧跟他們一塊兒開黑,這會在語音軟件裡開了個房間,大家紛紛加進去。
程遲看到一個有點陌生的名字,以為是誰的小號,又或者是他眼花,匆匆一瞥後沒有放心上。
耳機戴好之後,成員紛紛進入房間連麥,方便等會打遊戲實時溝通。
網吧那邊的人忽然起了玩心,有人拿著話筒喂喂了兩聲,掐著嗓子嘻嘻哈哈道,“連麥嗎?我,蘿莉音。”
鄧昊:“滾啊。”
很快有人效仿,聲音偏女性化的低沉,“連麥嗎?我,御姐音。”
程遲懶得搭理,開了瓶礦泉水,在選等下要用的人物。
耳機那邊仍有人在說話,卻已經換了風向:“連麥嗎?老子,雷佳音。”
對邊停了一下,似乎是下一個成員敲了敲耳機在調試,有點猶豫要不要跟隊形,如果要跟的話該怎麼說。
最終,那個人還是入鄉隨俗地跟著,卻因為找不到詞兒,隨便胡扯了一個,小聲道,“連麥嗎,我……阮音音。”
女生的聲音帶著熟悉的甜糯,像混著夾心的糯米青團,試探無辜,又有點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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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遲耳根一麻,手沒什麼意識地松了一下,瓶子應聲歪倒,水灑了一桌。
程遲扣扣對面鄧昊的電腦,“拿點紙給我。”
鄧昊很顯然也是聽到了剛剛阮音書說的話,猶豫了幾秒,這才探頭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顫抖著聲音問。
“不是吧?這他媽把你刺激得流鼻血了嗎?”
程遲:“……”
第48章 努力想x8
雖然話是鄧昊對程遲說的,但是連麥的所有人都能聽得見。
阮音書聽到了這話,有點兒懵地拉住話筒,往嘴邊遞了遞:“程遲怎麼了?流血了嗎?”
“沒有,”程遲冷冷瞪鄧昊一眼,然後拿起紙巾把水漬擦幹淨,“水潑了。”
鄧昊湊過來一看,發現自己確實猜錯,程遲要紙不是拿來擦鼻血的,確實是水潑了。
“水不是放在那裡好端端的嗎,怎麼忽然就灑了?”
鄧昊還是保有自己的懷疑,“你手抖是不是因為被……”
“閉嘴。”
程遲及時抬眸喊停,把擦過桌子的紙巾扔進垃圾桶裡,“我沒手抖。”
鄧昊聳肩,妥協道,“行唄,你說沒有就沒有,我哪敢反駁您呢?”
哪怕程遲這人平時從不手抖帕金森,今天聽到人阮音書軟著聲兒說了兩句話,立刻失手就把水瓶打翻了。
他鄧昊也純潔地,決不認為二者有直接性。關系。
嗯,就是這樣,決不想歪:)
程遲仰頭灌了兩口水,喉結輕輕滾動,話是對阮音書說的。
“你怎麼進來的?”
“我問鄧昊你們在幹什麼,他找我連麥的,我就順便進來了。”她答得很坦蕩。
程遲目光晃了一瞬,手指扣扣桌面,“進來幹什麼?想讓我教你打遊戲?”
那邊立刻有人起哄:“wow,遲哥帶妹哦?”
“我……沒有,”阮音書小聲說,“我就是來提醒你一下,我下午跟你說的事你別忘了。”
鄧昊鼠標興奮又聒噪地來回滾動,“你們倆還有秘密呢?”
程遲松了松耳機,道,“知道了,沒忘。”
“要好好想想啊,別再敷衍我了。”阮音書扯領口。
程遲失笑,“是——課代表說的不敢忘——”
連麥半天,程遲都在跟阮音書說話,並且居然難得地表現出……順從的樣子?
有人小幅度扯下耳機,問朋友:“我們是不是被無視了?這算二人世界嗎?”
“你覺得呢?”另一個人反問,“這皇家狗糧好吃嗎?”
“……”
阮音書說了兩句,也要掛了,“我說完了,那我先下咯?”
“別介啊,”鄧昊在裡頭撮合,“不留下來打盤遊戲嗎?頂尖王者程遲手把手教你,以前可沒有人獲此殊榮。”
“以後有機會再來吧,”阮音書晃著小腿,“我現在得做作業了。”
鄧昊:“就先……”
“好了,”程遲蹙了蹙眉,眼尾輕壓,“你先下吧,別跟鄧昊再胡扯了。”
鄧昊:……?
“嗯,我走了,大家拜拜。”
告別完,阮音書扯下耳機退出了房間。
退出去之後過了一會,收到了一條消息。
來自程遲。
——【以後有想問的,不用問別人,直接來問我。】阮音書看到消息已經是五十分鍾之後了,她垂著眼睫,慢慢地打著字:【我想你可能在忙。】而且聽說他很不愛回別人消息,大多都是看過就完事兒了。
平時各大社交軟件上,她也壓根看不到他冒泡,點贊留言全是零,比她這個不愛上網的人還誇張。
所以看著他的頭像,她感覺把這人戳活的幾率極低,便沒打算去嘗試,都隻好去問鄧昊他們。
沒過多久,程遲的消息又回過來。
【不忙,有空。】
所以,盡管來找我。
///
後來阮音書多給程遲留了幾天時間,準備過幾天再問他考慮得怎麼樣了。
其實從一開始的激動和忿忿相比,她現在也慢慢冷靜了下來,無論他做什麼選擇她都理解並支持,隻是於她而言,內心裡還是希望朋友能夠越來越好。
隨時間推移,比賽的名單也慢慢出來了,除了學校配給一班的三個名額,其他想參加比賽的人,必須先通過篩選才能進入初賽。
因為這個比賽並不面向所有學生,所以這回是以大家自願報名為主。
一班的三個名額,給了阮音書、福賢還有許慕。
阮音書沒有再去物理組給程遲申請那個名額,因為她覺得申請到的幾率微乎其微,所以索性不再去嘗試。
如果程遲願意,首先要去報名海選。
比賽的相關證件在大課間的時候發放,有幾個不明所以的人湊過來問了兩句,得知比賽名稱後這才嘖嘖嘴搖頭:“好可怕,聽說這個比賽變態巨無霸難。”
“你們加油吧,我就不報名了,報了應該也選不上。”
李初瓷也說:“我們學校參賽的人都這麼少,別的學校應該也不多吧?”
“是的吧,”福賢說,“別的學校的名額現在基本上也出來了,我問了問其他學校的同學,打算報名的其實不多,有蠻多報名的也隻是想去見見世面。”
說話的時候福賢順道看了眼手機,旋即“嗯?”了一聲,阮音書見他表情不對:“你看到什麼了?”
“我朋友剛跟我說,他送作業的時候看到了一部分名單,魏晟也要參加這個比賽。”福賢緊皺著眉頭,特別疑惑,“他自己水平都那樣了,怎麼還參加比賽呢?不嫌丟人嗎?”
魏晟。
這是一個有點遙遠,但是也萬分難忘的名字。
自從他那次搶了名額被退學,然後轉到新學校之後,阮音書就沒有再聽過他的消息,仿佛這個人已經人間蒸發了一樣。
沒想到這次這個比賽,他又要參加。
“他幾斤幾兩心裡沒點數嗎,”李初瓷也不迭搖頭,“這時候就應該安靜如雞好好學習,怎麼還在刷存在感,刷多了人是會爆的知不知道。”
福賢吐吐舌頭,聳肩道,“算了,人家‘辦法’多著呢。”
“這次學校不同,我們還會遇上嗎?”阮音書咬唇。
“說不準,有可能遇到有可能遇不到,”福賢握拳,“不過遇到了也不要怕,我們這回防著他就是了!”
阮音書點頭,又問李初瓷,“你這次參加比賽嗎?去海選嗎?”
“看有沒有時間吧,要是沒事的話就去試試,畢竟拿獎的可能性太小了,我就當玩兒吧。”
阮音書翻了翻手裡的準考證,正發著呆的時候,程遲和鄧昊從外面進來了。
少年今天穿了一身白,唯獨從耳邊垂下的耳機線是紅色的,低調,卻又惹眼。
程遲調了調耳機,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看了一眼圍在她桌邊的那群人,旋即插著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人潮散了之後,阮音書撐著臉頰往窗外看,兀自發著呆。
今天又下雨了,而且雨還有點兒大,衝刷著玻璃和枝葉,霧茫茫的一大片,把窗外渲染成能見度極低的雨簾模式。
她的足尖似有若無地點著地,聽李初瓷感慨,“今天這暴雨真是絕了,我雖然帶了傘,但是穿的是帆布鞋啊,怎麼辦,回去肯定又全湿了。”
“說不定放學的時候就停了呢?”
“不會的,今天好像要下一整天,”李初瓷展望,“也不知道學校門口的排水系統怎麼樣,會不會因此癱瘓。”
連綿陰雨催來了阮音書的例假,她和李初瓷中午去買了姨媽巾,雨淅淅瀝瀝地淋著腳踝,她整個下午腹部都若有似無地在痛。
因為肚子疼,阮音書隻好趴在桌上休息,動都不動彈一下。
程遲路過的時候瞟了一眼,“怎麼,課代表今天這麼困?”
“沒有,”她抿抿有些泛白的唇,“我肚子痛。”
“怎麼肚子痛?”他手機轉了圈,落在口袋裡,俯下身看她翕扇的睫毛。
“她那個來了。”李初瓷代為解釋。
解釋完畢之後,李初瓷站起身,“剛好我要去打水,音音,我順便幫你打杯熱水來哈。”
程少爺沒太懂,“打熱水幹什麼?”
“喝呀,”阮音書小聲說,“熱水治百病,有個成語叫‘多喝熱水’你不知道嗎?”
“行了,肚子痛都擋不住你皮,”李初瓷拍拍她後背,“你快睡一會吧,可惜這裡沒有紅糖水,不然衝一點也許會更有效。”
李初瓷出去打水,沒過一會兒卻又回來了,阮音書抬抬眼,“怎麼這麼快?”
“沒有,程遲和鄧昊剛好要去打,就順便幫我一起打了。”
又跟李初瓷說了兩句什麼,阮音書在身體不適的驅使下慢慢睡著了,模模糊糊隻記得好像是有人回來了,緊接著是杯子放在桌上的聲響。
然後李初瓷小幅度地把裝著熱水的杯子暖在她小腹處。
睡了一覺之後好了一些,阮音書在上課的時候醒來,用熱水捂了捂手,又開始專心聽課。
最後一節課結束,後面接著要上晚自習。
學校非常狠心,並沒有因為殘酷的天氣而取消晚自習。
晚自習和最後一節課之間隻隔半個小時,堪堪夠填個肚子,阮音書和李初瓷去喝粥,程遲則被鄧昊帶去了奶茶店。
鄧昊買奶茶的時候,程遲站在一邊隨便掃視著,驀然看到不遠處櫃子裡放了很多個保溫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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