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薄唇掀起極淺弧度。
望著虎口冷白膚色上多出來那抹纖細淺粉指印,方下床走到玻璃牆前,接通了電話。
臨近七點,天色湛藍,大半太陽還躲在雲層之間,慵懶不肯露面。
連帶著海域之中的浪花都是一派懶洋洋。
商嶼墨聽到那邊聲音後,眉眼之間恢復往日清冷淡漠。
裴灼灼婉轉柔和的聲音穿透聽筒,話語熟稔:“嶼墨,網上的事情需要我幫忙澄清嗎?”
男人清冽嗓音微微壓低,磁性中浸透著沒什麼情緒的寒涼,“裴小姐不如先解釋我的婚戒,為什麼會出現在你手裡。”
那邊傳來呼吸略頓,而後輕聲道,“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怎麼會有你的婚戒。”
商嶼墨薄唇溢出冷冷弧度。
這時。
床上安睡的女人,迷迷糊糊坐起來,睡眼惺忪,眉心蹙起望著玻璃牆邊的男人,紅唇咕哝了句:“吵。”
商嶼墨落下最後一句:“裴小姐,你吵到我太太了。”
“剩下的同律師解釋。”
裴灼灼嘆了聲,聲線一如往昔:“嶼墨,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你居然不信……”我。
話音未落。
商嶼墨便掛斷了電話,隨意丟在小幾上。
Advertisement
靠在玻璃牆上,泰然自如地看向大床。
隻見床上美人那雙纖細瑩白的小腳從被子裡探了出來,精致踝骨上不經意似的纏繞著一抹細細的紅色緞帶,此時尾端沾了水的緣故,比其他地方更加殷紅,松松垂落至雪白床沿。
寧迦漾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那雙霧蒙蒙的桃花眸逐漸清醒,故意又晃了下細而精致的腳踝,“裴小姐?”
“商醫生真是當代時間管理大師,交了一晚上公糧,大清早也沒忘記安撫外面的小青梅。”
隨著她的動作,那浸了水的緞帶尾端隨著小腳一晃一晃,勾人的緊。
商嶼墨從容不迫地走近,修長挺拔的身軀披了件霜色睡袍,連腰間系帶都是松松垮垮,隻系了個簡單的結,恍若輕輕一拽,搭在肩膀上的睡袍,便會頃刻間滑落下來。
行至床尾,男人緩緩俯身,用那隻養尊處優般完美無瑕的‘神仙手’,將垂落的殷紅緞帶,一圈一圈纏繞在食指指尖。
而後一用力。
寧迦漾眼神定定地欣賞著男人的動作,猝不及防,被拽了出去。
“唔……”
眼看著自己即將摔地上,頓時瞳孔緊縮。
啊啊啊!
這個狗男人!
果然,沉迷男色沒有好下場!
越好看的男人越有毒!
幸而,在即將落地前,商嶼墨抬手將美人抱了個滿懷,氣定神闲地往浴室走去。
寧迦漾氣急敗壞,拽住他的睡袍罵:“你……”
下一秒。
商嶼墨身上綢緞質地的睡袍順勢滑了下去,露出線條優美的肌肉線條,寧迦漾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
這誰還罵得出來。
商嶼墨將她放進浴缸,雙手撐在邊緣,眼睫低垂,清雋眉眼帶著幾分認真:“還想要?”
寧迦漾:“……”
話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剛才難道不是她在拷問他嗎?
商嶼墨長指若無其事地擺弄著那條緞帶,神色似是透著為難,語重心長地教育她:“商太太,縱、欲對身體不好。”
寧迦漾桃花眸幾乎睜成一雙圓溜溜的貓眼,寫滿震驚:“???”
我他媽?
誰要縱那什麼欲了?!
這狗男人怎麼還倒打一耙!
知道縱那什麼不好,你昨晚那副恨不得把積蓄了許久力量全都揮灑殆盡才停止,是個什麼意思?
她紅唇微啟,還未說話,入目便對上了男人那張浴室熾白燈光下格外昳麗俊美的容顏,黑色短卷發下,那雙淺褐色瞳仁似笑非笑。
這隻卷毛小壞狗絕對是故意的!
*
一直到離開度假島,寧迦漾這口氣都沒發出來。
保姆車上,寧迦漾聽言舒誇獎商嶼墨來得及時,醫術好,這才幾天就讓她身上過敏的痕跡全消了。
忍不住吐槽。
“好什麼好,你們知道那個狗男人多變態嗎……”
後排小鹿默默探出一個小腦袋:“仙女燒迷糊時,都能背出變態的電話號碼。”
言舒忍不住笑出聲。
寧迦漾睫毛上撩,看向小鹿:“我燒迷糊了,你也迷糊了,誰讓你給他打電話的!”
害得她在商嶼墨面前出醜。
小鹿湊到她身邊笑眯眯道:“嘿嘿,要不是咱這個神來一筆的電話,商醫生哪能全網公開表白。”
“燦爛的不是玫瑰,是星河灌溉,永不枯萎的小浪花!”
“嗚嗚嗚,商醫生真的超級會!甜死本鹿了。”
“我朋友圈好多人的個性籤名都改成了這句話!”
寧迦漾細白指尖摩挲著垂在掌心的玉兔珠串,漂亮眉眼透著幾分懶散,哼笑了聲:“全網都是小浪花?”
“不……”
小鹿默默地將自己手機遞過去。
然後寧迦漾垂眸看了眼。
隻見她的個性籤名:【燦爛的不是玫瑰,是星河灌溉,永不枯萎的小鹿鹿】
小鹿找到她大學室友的個性籤名:【燦爛的不是玫瑰,是星河灌溉,永不枯萎的小舟舟】
她舍友真名叫周舟。
寧迦漾:是她低估了本屆網友們。
言舒點了點平板:“行了,你還好意思說,昨天你那一手點贊加回復,現在網友們都逼著要麼讓你公開那個百年一遇的男朋友,要麼公開恢復單身,不然就鬧著脫粉。”
實在是寧迦漾這一手,像極了被素人男友騙、炮的女明星,粉絲眼裡,她腦子已經不清醒了。
寧迦漾懶洋洋地癱在椅背上,“隨他們吧。”
“反正下次還會粉回來。”
她早就習慣了。
她的粉絲都是一群顏狗。
隨便一張紅毯照,就能讓他們回心轉意。
言舒敲了下她的腦袋:“擺什麼爛?我給你定了檔真人秀節目,錄制很輕松,就是明星日常生活,然後夾雜著與其他嘉賓見面遊玩。”
“算是休息。”
“拍完之後,直接進組!”
說著,言舒發給她節目流程還有幾部劇本。
都是她篩選出來的。
寧迦漾對節目流程不怎麼感興趣,隻是隨意看了眼便放下了,倒是其中一個劇本,引起了她的興趣。
從最下面抽出最薄的那本電影劇本。
是一個病美人與浪子回頭的故事。
故事女主角患有遺傳性的心髒病,自小便是病恹恹的,所有醫生都說她活不過二十歲,身體虛弱,但內心充滿冒險精神的女主角,不願這樣平平淡淡地在醫院死去。
二十歲那年,她送給自己一場旅行,就是在這場旅行,邂逅了一個玩世不恭的男人,渾身都紋有刺青,明明又痞又壞,不像是個好人,偏偏明知時日無多的女主角,不可自拔地陷了進去,這個年輕男人點燃了她蒼白枯燥的人生。
後來,女主角死在了二十歲的最後一個月。
隻當作一場邂逅豔遇的男主角對此一無所知,在春暖花開的第二年,娶了相親認識的、一看就很適合成為妻子的溫婉女人。
故事的結尾,洗去了全部刺青的男主角帶妻兒遊玩時,路過一座墓碑。
望著墓碑上女孩的照片,怔了許久。
這時,妻子詢問:“好可惜,這麼年輕就去世了。”
“你認識她嗎?”
半晌,男人平靜地搖頭:“有點眼熟。”
隨即,攬著妻兒,一家三口離開這裡,墓碑裡女孩微微笑著,隻留下蕭瑟的風吹過。
至此,電影全部結束。
寧迦漾漂亮雙唇輕抿了下,她素來看故事都不會真情實感,難得有個故事刀到她了。
浪子回頭,為得卻是別人。
能讓人單單是看文字,就能共鳴的劇本,絕對是個好本子。
難得見寧迦漾對一個劇本感興趣,言舒坐過來看了眼:“眼光不錯。”
“誰寫的?”寧迦漾一聽她這話,了然問道。
“除了NN編劇,誰還能寫出這種刀死人不償命的本子,害得我哭了半晚上。”言舒感嘆道。
原來是她。
寧迦漾腦海中浮現出那個不怎麼愛說話,但是一說話就讓人下不來臺的神秘編劇,輕笑了聲,將冊子拍到言舒手心:“就這個。”
當初《白露》那個本子隻是經過賀清奈妙手修改,便更勝一籌,何況是這個她親自操刀的劇本,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言舒輕咳了聲:“你要不再考慮考慮,裡面有些尺度比較大的親密戲。”
“或者回頭跟商醫生商量一下?”
畢竟是已婚仙女,為了夫妻關系和諧,這種事情還是得提前說清楚。
寧迦漾隻沉迷劇情,還真沒注意到大尺度親密戲。
被言舒這麼一提醒,若有所思。
她紅唇吐出來的話語卻極為霸氣,很有一家之主的威望:“我們家,我做主,跟他商量什麼?”
言舒:“那……接了?”
車廂內靜默幾秒。
“等等,我考慮考慮。”
說好的一家之主呢。
這個決定都做不了了?
言舒忍著笑,輕咳了聲:“你慢慢考慮。”
最起碼得拍完了真人秀,才能進組拍新戲。
不過,略頓一秒,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言舒補了句,“這個本子估計很搶手,也不能太慢,免得被搶了。”
寧迦漾回翻了劇本。
全劇尺度最大的一場親密戲,就是男女主角在雨後小鎮,簡陋的客棧一、夜、情。
看到木質的小床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能晃斷了腿。
寧迦言腦海中卻莫名其妙浮現出了與商嶼墨在鬱金香基地小木屋的畫面。
那種刺激放縱,直擊大腦皮層的危險驚懼。
與劇本上寫的幾乎一模一樣。
她覺得,如果是自己演的話,絕對能演出女主角的心境。
因為親身實踐過。
……
偏偏臨近真人秀開拍,寧迦漾都沒見過商嶼墨。
仿佛一夜之間變成了仙女寡婦?
據說,是科學院新項目有了進展,需要他這個提出者主持研究實驗。
開拍前一天。
與節目組導演以及嘉賓們聚餐過後,寧迦漾心不在焉,誤把果酒當果汁,多喝了兩杯。
於是。
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賴在包廂沙發上。
誰都不讓碰。
美人醉酒也是絕美的。
畢竟算是正式場合,寧迦漾一襲藍紫色星空漸變長裙,勾描在鎖骨位置的細細肩帶是手工一顆顆親自縫制上去的重工釘珠刺繡,此時美人眉眼慵懶地倚在黑色真皮沙發上,自帶故事感的風情萬種。
眼睫略抬,潋滟雙眸流轉時,宛如帶著一個個小鉤子,把人心都鉤得酥了。
絕對不辜負頂級神顏這個美譽。
言舒想扶她離開,被緋紅著一張漂亮臉蛋的大美人義正言辭地拒絕:“別用你沾滿汙穢的雙手玷汙本仙女的仙軀!”
言舒低頭看著自己用餐之前剛洗過,幹幹淨淨的雙手。
神特麼汙穢。
老娘幹淨著呢!
這時,即將同節目的男嘉賓聞聲走來。
眼底劃過一抹清晰可查的驚豔。
“需要幫忙嗎?”
言舒怕小祖宗語出驚人,得罪嘉賓,畢竟後面還要錄制兩個多月呢。
連忙看向寧迦漾。
卻見她雙眸闔著,似是沒注意到這邊,這才略松了口氣,禮貌道:“謝謝陳老師,不過不麻煩您了。”
陳澤案紳士地收回看向寧迦漾的目光,淡色唇瓣啜著笑,聲線溫沉好聽:“不麻煩,醉酒的人比較麻煩,你們女生可能抱不動。”
陳澤案是去年一部仙俠劇爆紅的當紅流量,女粉眾多。
熱門推薦
我貪吃了三大碗刨冰,當晚大姨媽來差點沒把我送走,給我接診的急救醫生竟然 是我的前男友。我頓時猶如仙丹入體,「醫生,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沈墨白穿著白大褂過分好看。「劉知知,你以為這次你跑得掉?」護士小姐姐道,「原來是沈醫生的朋友。」沈墨白口出狂言,「不是朋友。」「現任女友。」
從15歲起,祁錦年就一直護著我,寵著我。 我始終堅信,就算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會背叛,他也絕對不會。 可當我快歿的時候才知道,他深愛我是真,在外養女人也是真…… 作為回饋,我送了他一份大禮。 那禮物很重,足夠他餘生活在陰影與痛苦中。 假如,他還有餘生的話。
"剛一起玩遊戲不久的妹妹拉了一個據說之前很菜,苦練兩個月後技術猛漲的哥哥和我三排。 原以為是個小醜。 豈料他把不同位置、不同英雄不帶重樣猛 C 了一晚上,其間不忘陰陽怪氣我,並在妹妹的一連串彩虹屁下得意洋洋。 同為男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開麥真誠道:「哥哥帶我!我也會誇誇。」 他沉默了。 "
我氣鼓鼓敲門,門剛開一條縫,我就插腰一頓大輸出。 「喂,你家狗偷我外賣好幾天了,你要怎麼賠?」 剛洗完澡還圍著浴巾,頭發濕濕的男人,推開門看見我時有一時間的愣住。 眼神暗了暗,他才開口,聲音低低的:「加個聯系方式,我慢慢賠你。」
我是皇上的白月光,但他愛上了我的替身。 我懷胎三月,他灌我喝下墮子湯。 我的血流了一地,疼得鉆心。 他笑著哄我:「乖,生過孩子,就不漂亮了。」 若我不漂亮,就不像失蹤的方婉了。 後來,我重活一世。 當眾燒掉他與我的訂婚書。 我祝他和方婉郎情妾意,百年好合。 他卻說,非我不娶。
我是惡毒女配,我醒悟了。 我立馬放下和反派男二的離婚協議書,可憐巴巴地對他說:「老公我錯了,我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