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舟:“準備好做什麼?”
凌澈卻不想理他了。
搖搖晃晃中,巴士到了下一站。
前門與後門同時打開,趁著前門的乘客往裡走,凌澈開口:“下車。”
許棠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說時遲那時快,他們拎著行李箱跳下去的時候連茉茉和攝像都沒反應過來,好容易才跟著跳了下去。陸承安他們則來不及了,氣得破口大罵,米非一臉不可置信。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巴士把他們載得越來越遠,陸承安的頭伸出窗外,已經聽不清在罵什麼了。
“凌澈你這個@#%%”
……
憤怒的聲音遠去。
許棠舟笑到捂肚子,蹲在地上半天起不來:“陸前輩的臉都氣得變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凌澈沒說話。
他就看著地上蹲著的這個完全崩壞了高冷人設的人,一臉嫌棄。
許棠舟抬起頭來時,眼眶是湿的,是笑出眼淚來了:“不可置信小米非,懷疑人生陸承安。這時候後期可以這樣做字幕!把他們的反應多放幾次剪成預告片哈哈哈哈哈!”
還能講段子。
茉茉和攝像都憋笑憋得超辛苦。
Advertisement
連凌澈的唇角都忍不住勾了下,分明有笑意一閃而過。
許棠舟還是頭一次看見他這樣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重重地悸動了一下,有種異樣的感覺轉瞬即逝。他耳朵發燒,特別受不了這樣的凌澈,太勾人了。他想,還好我按時吃藥,不然怎麼遭得住!
可凌澈隻是臭屁地說了句:“你笑夠了沒有,笑夠了就起來打車。”
還當著鏡頭呢,沒了助理的大明星就敢正大光明地使喚人。
許棠舟不過是個小蝦米,他哪裡敢有意見,老老實實站在路邊打車。
凌澈則坐在行李箱上,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在這邊要舉手才表示搭車。”凌澈不僅奴役他,還指點他,“他們看不懂你的手勢。”
“你來教我啊。”許棠舟學會了小聰明,反正鏡頭下凌澈不敢兇他,“你做個示範。”
凌澈懶得都不站起來,坐在行李箱上滑動過來,毫不客氣地把許棠舟平伸出去的胳膊向上一託:“廣播體操都不會做?”
一被碰到,許棠舟又想起了剛才扶在他腰上的手,不敢作妖了。
許棠舟站得筆直。
這條巴士線是環島的,途徑的都是主要道路。
此時天色完全黑了,路燈亮起,在鹹湿的海風中他們僅僅等待了五分鍾不到,就成功地搭上了出租車。
很快,出租車就超過了慢吞吞在路邊搖晃的紅色大巴,隱隱有陸承安和米非趴在玻璃上的臉一晃而過。
凌澈靠著聰(出)明(爾)機(反)智(爾),成功帶著許棠舟第一名到達錄制現場。
*
陸承安來時,已經恢復了鎮定:“兵不厭詐,澈神,等著瞧。”
米非尚在不可置信當中。
凌澈就算了,許棠舟嚴重傷害了他的感情,以至於選房子的時候,他才稍微緩過來。
“免費房?!”米非要崩潰了,“為什麼會有免費房這種東西?!這是什麼爛節目?還有公平可言?”
節目組準備了優選房源中,最吸引人的便是這一套了。
小小的木質私人別墅,共有兩個房間,坐落在離海邊很近的椰樹林裡,除了離便利店等有點遠幾乎沒有缺點。房主已經事先收拾妥當,唯一的要求是照顧好他小別墅內所有的東西。
而陸米CP這一組因為第二名到達,雖然也能選房,卻隻能排在澈舟後面,選不到小木屋了。
剩下兩套備選都不怎麼樣,和節目組口中“嘉賓都有優質房源”大相徑庭,兩套中一套是水電減免,一套是房租房租減免。
陸承安選了房租減免那一套,米非打開信封看了一眼,撲通一聲跪地,摳了一把沙子:“太狠了吧!!!”
許棠舟已經拿到了小木屋的鑰匙,於心不忍地說:“小米哥,你想開一點……天無絕人之路之路,至少你們還有更慘的夏月姐姐她們墊背呢。”
米非真的想哭了:“舟舟,你背叛我!”
許棠舟低沉道:“我也是身不由己。你看,明明錯的不是我,是這個世界。”
凌澈冷道:“戲加完了?”
許棠舟站起來,一秒嚴肅:“差不多了。”
米非一把沙子朝他的腿撒了過來,許棠舟眼疾手快地閃開了,凌澈猝不及防被撒到:“許棠舟?你到底跟哪邊的?”
許棠舟趕緊表明立場:“我跟你的!!”
凌澈眸色沉沉。
米非隻是開玩笑,否則也不會朝著腿撒沙子,被凌澈一看心裡有點突突,還以為他生氣了:“我是和你家崽崽開玩笑,對不起啊澈神……”
誰知凌澈痞笑一下,彎腰也抓了一把沙子朝他的下方撒去。
“啊啊啊啊啊!”米非跳起來就跑,“你們就會欺負我!!”
陸承安也加入了,四個人在現場追著打鬧,嬉笑怒罵中結束了這一環節。
最後凌澈拍拍手上的沙子,說了一句:“無聊。”
兩組都是享受三天免費食宿,當晚節目組安排大家一起用了餐,便各自入住了。
此時到了夜晚休息時間,茉茉和攝像們都要休息了,但他們在嘉賓除了浴室意外的每個房間都安裝了攝像頭。
真人秀節目就是這樣的,會盡可能地多拍嘉賓的生活,畢竟每一分一秒都有可能出現在正片裡,都有可能成為節目的看點。
比如現在,陸承安就和米非在他們的房子裡數錢,計算總共還剩多少基礎資金。
他們的房租並沒有公布給凌澈與許棠舟看,實際上就算經過減免,也需要大約800軟妹幣一天。除了前三天免費,還有四天的房租水電需要交,再加上吃飯日用,他們接下來會過得很艱難。
陸承安親親米非的額頭:“沒關系,大不了我那份飯給你吃,不會讓你餓肚子。”
米非撲過去,趴在他肩膀上一言不發。
而凌澈與許棠舟這邊,卻各自回到了自己房間裡整理行李,幾乎沒有交流。
但沒有讓節目組失望的是,狀況發生了。
許棠舟將行李箱裡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攤在床上,仔細地找過第二遍,還是一無所獲。
他用來調節信息素敏感度的藥不見了。
準確來說,是他的Mist信息素阻斷劑、頸環、腺體貼都不見了,那個裝這些私人物品的口袋在錄影棚被搜過之後,他竟也不記得有沒有好好地放回去。
此時,他察覺到了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第17章
Omega的信息素和Alpha不同,是無法自己控制濃度的。
但許棠舟很少能聞到自己的信息素。
二十幾年前,ABO性別比例達到3:5:2百年新低,Omega人口的銳減使他們開始為自己追尋性別權力。信息素阻斷劑在那時橫空出世,它能在短時間內迅速屏蔽Omega信息素,防止Omega信息素引起的Alpha被動發情,真正讓Omega從被動求偶轉化為主動選擇,終於得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性別平等。
每一位Omega都會在分化完成後使用信息素阻斷劑,直到他們處於戀愛關系中被臨時標記,或者步入婚姻殿堂被徹底標記為止。
而未使用信息素阻斷劑的Omega,一般情況下都會被視為正在大膽求偶。
許棠舟才不想大膽求偶。
他現在的心情和日了狗差不多。
作為唯一的Omega,許棠舟在跟著節目組在國外人生地不熟,也沒個認識的Omega可以借一借。
還好頸環隻是用來以防萬一的非必需品,而信息素阻斷劑和腺體貼什麼的便利店就有賣。
唯一棘手的,是仇音給他開的藥沒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對凌澈的信息素敏感。萬一錄節目時對著凌澈流鼻血……那畫面太美麗了。
坐了兩三分鍾,原本還淡淡的味道漸漸變得清晰,相信任何進這個房間的人都能聞到他的味道。
許棠舟不得不去一趟便利店了。
他無計可施,先用一件衣服捂住了腺體,在脖子上打了一個可笑的結,卑微的希望味道可以被遮住,然後硬著頭皮去敲凌澈的門——他得和凌澈商量,因為除了基礎資金,他自己沒有錢。
許棠舟走出房間前先聞了聞自己,確定沒有味道,才穿過不算長的走道往凌澈的房間走去。
掛在牆壁上的攝影頭就像在好奇一樣,跟著他的動作移動,發出輕微的聲音。
凌澈正在洗澡。
他來開門時頭發還在滴水,身上穿了條短褲,披著一條浴巾。
許棠舟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偷偷瞄了一眼凌澈的人魚線。年輕Alpha的身體蓬勃有力,漂亮的腹肌溝壑縱橫,非常刺激。
如果凌澈不說話的話,他真的可以!
“你幹什麼?”凌澈用手撥弄了一下他圍在脖子上的衣服,“深夜Cosplay?”
許棠舟忽視誘惑,鎮定地做個好人:“我的阻斷劑不見了。”
許棠舟把經過說了一遍。
凌澈原本不怎麼耐煩的神情漸漸收了起來,眉頭微微皺起,看向了牆壁上的攝像頭。
當時戚木搜過行李箱以後為了不耽誤流程,行李都是統一由節目組的人收拾整理的。凌澈記得許棠舟裝私人用品的卡通布袋,的確是用品都裝在裡面。
節目組再坑爹,也不至於拿這種事開玩笑,如果真的是節目組幹的,他絕對不會容忍。
“我需要去買一個。”許棠舟為難地說,“有點貴,那個,我先用基礎資金。明天問問茉茉這一項可不可以使用我自己的錢支付,不算在我們PK的支出裡。”
凌澈根本不在意什麼錢從哪裡支出,作為一個直A癌,他隻問:“去哪裡買?”
許棠舟:“便利店。”
凌澈似乎覺得太不嚴謹了:“便利店就能買?”
許棠舟心道,你不是談過戀愛嗎,連這個都不知道。
看來越是出色的人單身,就越是有原因的啊。
阻斷劑需要本人購買,許棠舟進屋拿了護照,凌澈卻已經穿戴整齊在等他了。
院子裡有一棵低矮的芭蕉樹,夜晚海風吹得樹葉摩挲作響,凌澈站在樹旁,五官深邃俊美,夜色中倒真的比平常更像傲慢自負的貴族吸血鬼。
屬於就算是想要吸血,也得獵物自己把脖子洗幹淨遞過去,他才能勉強看一看那種。
見許棠舟出來,凌澈說了句“你動作怎麼這麼慢”就率先朝外面走去。
許棠舟意外:“那個,你要陪我去啊?”
他們不是真的熟,許棠舟可還記得凌澈警告他不要找給他找麻煩。
凌澈走了幾步站住,居高臨下地說:“你來找我不就是這個意思?”
他根本沒注意到許棠舟是商量錢的事,自動理解為許棠舟要他陪。Omega弱小可憐又無助,他總不可能不理會。
許棠舟知道,否認的話就死定了,凌澈搞不好會翻臉。
於是他趕緊點頭:“我就是那個意思!”
“那就走快點。”凌澈轉過身繼續走,也不等人,“不然你就自己去。”
椰樹林裡黑漆漆的,小道上就隻有節目組設置的夜光標志。
許棠舟背後發涼,沒骨氣地追上去:“不不不,別讓我一個人去,你別走那麼快!”
*
這附近不是島上的鬧市區,到了深夜十點,便利店裡已經沒什麼人了。
店員是當地人,看到他們兩個與眾不同的東方面孔,也隻是多看了一眼,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許棠舟在琳琅滿目的貨架上,很快就找到了暢銷全球的Mist信息素阻斷劑,新品冰淇淋口味已經不算新品了,卻還是擺在最顯眼的位置。
一個Mist的售價在2000軟妹幣左右,大約能使用好幾個月。
凌澈站在貨架旁,比貨架還高,恹恹地:“快點。”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