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細長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抓緊被子,眼眶微紅,聲音都帶著顫:“……什麼朋友,比我還重要嗎。”
賀洲撩起眼皮看他,語氣冰冷:“當然比你重要。”
邱言至:“……”
邱言至內心:噢,我的老母親,演地過火了,我在賀洲眼裡就像一根草,連糟糠妻都算不上,沒必要用這種哀婉悽涼自取其辱的語氣。
邱言至抬頭看著賀洲:“……賀洲,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是你的合法伴侶,我在你心裡,難道還是一點分量都沒有嗎。”
賀洲譏笑了一聲:“邱言至,你應該最清楚這場婚禮是怎麼來的。 ”
邱言至當然知道。
即使是得到了結婚卡,可由於好感度還沒刷夠,隻能通過特殊方式強制結婚,走先婚後愛劇情。
所以最後卡片自動生成的劇本就是賀洲喝醉了酒,第二天起床便是邱言至脫光了躺在賀洲的床上,帶著滿身傷痕被一眾長輩捉奸在床。
與此同時,在賀洲公司資金短缺的情況下,邱擎蒼提出了不結婚就撤資,結婚就追加投資的條件,硬生生逼迫賀洲結婚。
知道內情的人,全都在罵邱言至不要臉。
“賀洲。”邱言至緩緩從床上下來,赤腳站在光滑的木質地板上。
他緩緩解開了上衣的一顆扣子,露出脖頸出大片雪白的皮膚。
邱言至微微側了下.身子,指尖觸上一個微褐色的傷痕,他輕聲問道,“你還記得這是什麼嗎?”
那傷痕在邱言至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賀洲隻是淡淡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那天晚上,你自己掐的嗎。”
……猜錯了,是卡片自動幫他生成的,沒想到吧!人家ssr卡還是一條龍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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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齒痕。”邱言至勉強扯了下唇角,“你咬的。”
邱言至呼吸有些不太平穩,他微微顫抖著攏了攏衣服,抬頭看著賀洲,淺褐色的眼睛卻一片平靜:“那天你醉酒,我本來隻是想把你扶到床上,誰知道你……你真的以為這都是我策劃的嗎,這種地方……我怎麼可能做出牙印……你把我想成什麼了。我隻記得,在我疼地想要死過去的時候,你卻在喊其他人的名字。”
賀洲身子忽然僵了一下。
“你說什麼?”他幾乎是一字一句地問。
“齊康。”邱言至似乎是笑了一下,“是這個名字吧。你叫他齊康哥。”
邱言至伸手抹了把眼淚,卻像是怎麼都擦不幹淨似的:“你就那麼喜歡他嗎……我現在每天都還會做噩夢。你明明傷害地是我,嘴裡卻一聲一聲喊著別人的名字,我感覺我的靈魂和肉體都被撕扯開來了……每次做這個噩夢的時候,我都在想……你倒不如殺了我。”
“你撒謊。”賀洲冷冷地看著邱言至。
邱言至垂下眼皮:“我到底有沒有撒謊,你最清楚,不是嗎。”
“你要去接機……就是去接他,對吧。我不阻止你。”邱言至眼睛紅紅的,聲音也嘶啞了起來,“我隻想問一句,賀洲……我在你眼裡,有沒有哪怕一丁點兒的位置。”
賀洲面無表情的看著邱言至,在邱言至準備伸手觸碰到他手的時候,他一把把邱言至推開,皺了皺眉:“滾開。”
就在這一瞬間,邱言至忽然拼了命的從床上站起來,然後狠狠地撲倒在賀洲身上。
賀洲正想要呵斥什麼,隻聽一聲巨響,天花板上的吊燈猛地砸了下來!
邱言至被吊燈砸住的那一刻,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由於劇烈的疼痛,他連五官都有些猙獰而扭曲,最後整個大腦都由於疼痛而變得一片空白,鮮血淋漓而下,吊燈的右上角砸到了他的頭頂,鮮血從發間裡蜿蜒而下,順著下巴滴落在賀洲的臉上。
溫熱的鮮血濺在賀州臉上的時候,賀洲整個人都僵住了。
似乎有兩滴血濺在了他的睫毛上,以至於他睜眼看向邱言至,都是一片朦朦朧朧的紅。
恍惚朦朧時,一段往年的記憶忽然衝了進來,幾乎要將他撕裂。
賀洲手腳冰冷,整個身子都微微發著顫。
.
由於邱言至的保護,賀洲渾身上下隻是受了輕傷。
經過簡單的包扎,現在已毫無大礙。
而邱言至,做完手術後一直昏迷不醒。
鍾雅柏眼眶通紅的從病房裡出來了,他抬起頭看著賀洲,卻很快別開了目光,擦了擦眼淚說。
“你進去看看吧。”
賀洲推開門走了進去。
邱言至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病房裡,整張臉龐依舊是毫無血色。
邱言至似乎是睡得不太.安穩。
額頭隱隱沁出了些汗,嘴唇微微蠕動著,不知道在說什麼。
賀洲俯身湊過去,才聽見他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賀洲心中忽然湧上來了很復雜的情感來。
他知道邱言至喜歡自己,可卻沒想到是這麼喜歡。
齊康哥也對他很好。
可齊康哥不愛他。
邱言至愛他。
邱言至愛慘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邱言至:不,我也不愛你。:D
第4章
賀洲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輕輕碰到了邱言至的臉龐。
邱言至眼睫毛忽然顫了顫。
賀洲猛地抽回了手。
幾乎就在下一秒,邱言至的眼睛就睜開了。
邱言至有些茫然的看著賀洲,然後遲緩地眨了眨眼。
“賀洲……”邱言至愣愣地喊了一聲。
賀洲對邱言至從未有過今天這種耐心,他看著邱言至,問:“怎麼了,要喝水嗎?”
“不是。”邱言至呆呆地看著賀洲,“你真好看。”
“你不生氣的樣子更好看……”邱言至眨了眨眼睛,得寸進尺地要求道:“你就不能對我笑一個嘛……”
賀洲:“……”
賀洲沒忍住,伸手朝著邱言至鼻尖上敲了一下:“你救我就是為了看我笑?”
邱言至趁機抓住了賀洲準備撤離的手,眉眼彎彎:“救你自然是因為喜歡你。”
邱言至頓了頓,他看著賀洲的眼睛,輕聲說:“為了你……我死也願意。”
賀洲看著邱言至,頓時覺得手心都發燙了起來。
“我把你生下來,就是為了讓你為個男人死嗎?!”一個女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忽然響起,病房的門被推開,鍾雅柏雙眼發紅地走了進來。
賀洲猛地抽出了手。
他站起身子,看著病房門口眼眶通紅的鍾雅柏和神色慍怒的邱擎蒼,點了個頭,識趣地走了出去。
邱言至看著鍾雅柏和邱擎蒼,幹巴巴地說:“……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鍾雅柏憤憤道:“怎麼?你住院了我們就不能來了嗎?你結婚了就不是我們孩子了嗎?你能為了個男人死,你爹媽就不能來醫院看你了嗎?!”
邱言至:“……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鍾雅柏:“那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氣氛到了,酸一下嘛,要不然怎麼促進感情啊……
邱言至低下頭,悶聲悶氣道:“……媽,你知道,我就是喜歡他,我也沒辦法……當時情況那麼緊急,我下意識就撲過去了,也沒想太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賀洲都已經走到門口了,聽到這裡身子又頓住,足足停了有兩秒,才繼續朝外走了。
邱言至用手捂住頭,佯裝不適:“……唔,頭好疼……是不是麻藥勁兒過了呀?怎麼這麼疼呢……”
鍾雅柏到底是心疼邱言至,看邱言至這副樣子,再也說不出難聽話:“醫生呢醫生……言言你別亂動,先休息著……他爸,你快去找醫生啊……”
邱言至頭上縫了6針,有些腦震蕩,別的倒沒有什麼大礙,隻是這段時間要絕對的靜養。
蜜月是去不了了。
“媽,我好喜歡虹明島啊……聽說那地方很難預約了,好可惜……”
“身體要緊,身體健康,什麼時候不能去呀,難預約又怎麼了,回頭讓你爸把那個小島買下來,就當你新婚禮物了,你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
邱言至感動地熱淚盈眶:“媽媽我愛你。”
.
“叩叩叩。”
病房門被打開,一個眉眼溫和的男人捧著一束花走了進來。
“鍾老師,邱叔叔,我剛回國就聽說言言出了事故,住了院,便想著過來看看。”
鍾雅柏溫柔地迎了上去,接過男人手中的花籃,道:“好多年沒見了,一眨眼,齊康都長這麼大了。”
“估計言言也不認得你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齊康,孟齊康,是我原來的學生,也是我老朋友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的,齊康你能來看望言言,真是有心了。”
孟齊康溫和的笑了笑:“老師,我來是應該的,而且我曾經也做過醫生,來這裡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媽媽……”邱言至忽然打斷他們,“我有點餓了,現在特別想吃你做的面。”
鍾雅柏一聽立刻就拿上了小包:“媽媽馬上就回來。擎蒼,你在這裡照看著言言。”
“爸爸,你也跟媽媽去吧,媽媽一個人開車我不放心。這裡有齊康哥哥照顧著我就好了。 ”
“鍾老師,邱叔叔,你們放心走吧,這裡有我就好。”
.
鍾雅柏和邱擎蒼走了之後,孟齊康拿起那束花,朝著床頭櫃的花瓶走去,邊走邊笑著和邱言至說話:“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呢,我記得我當時見你的時候,你還特別小……”
“孟先生。”邱言至忽然打斷他,“我對花粉過敏。”
孟齊康愣了一下,然後把那束花拿起來:“抱歉,我不太清楚,我這就把花拿出去。”
孟齊康重新進來的時候有些尷尬地說:“我記得你小時候沒有對花粉過敏啊……”
“你記錯了吧。”邱言至抬頭看著孟齊康,“對了,孟先生,你認識賀洲嗎。”
孟齊康神色微怔,然後說:“……認……認識,我上大學的時候曾經兼職做過他的鋼琴老師。”
“你們很熟嗎?”
“……不熟。”
就在這時,孟齊康的電話響了起來。
不知道是孟齊康有意,還是邱言至眼尖,邱言至在他拿起手機的第一眼,就看見上面顯示出來的兩個字——賀洲。
孟齊康看了邱言至一眼,然後走到窗臺邊接了電話。
“……我已經回來了。打車回來的。沒事的,我知道你有事情,我也沒等太長時間,我這裡還有事,我就先掛了。”
等孟齊康掛了電話走過來,邱言至也放下手中的東西,抬頭對孟齊康說。
“孟先生,雖然你覺得你和我先生不熟,可對我先生來說,你是他非常重要的老師。你剛回國,估計還沒找到什麼地方住,不如住到我家吧?”
孟齊康愣住了:“……什麼?”
邱言至笑了笑:“這不光是我先生的意見,更是我母親的意見,您是學醫的,和我住在一起會方便一些,如果您覺得麻煩,那就算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孟齊康聽邱言至說到這裡,哪裡還好意思拒絕,隻好應下了。
孟齊康有事情出去了一下,他剛走出門,大黃就一驚一乍地吼了起來。
“邱言至你幹什麼啊?有你這樣的嘛?!自己把情敵往家裡引?!”
邱言至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
“你不覺得三個人住在一起會很刺激嗎,遊戲嘛,刺激一點才好玩,不是嗎。”
“你別吵吵,我頭有點暈。”
頭暈?
大黃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還好吧……你剛剛實在是太危險了,而且怎麼一言不吭就下線了,嚇死我了!”
“別說了。”邱言至現在回憶起來吊燈砸下來的那刻,手指還微微抽搐著發顫。
他剛剛做了個大死,為了演地逼真些,使用痛感減弱功能的時候隻把痛感下降了50%,差點沒把他疼死。
遊戲中邱言至昏過去的那一刻,他甚至都覺得自己都要把命搭進去了。
所以慌慌忙忙下了線看看自己現實中的身體狀況。
幸好沒什麼大事,為了壓驚,他又吃了兩大碗面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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