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胖子約了幾個男生一起打臺球。
光線昏暗的臺球室裡,煤球幾番欲言又止,一個人悶悶地喝著雪碧,祁盛知道他心裡有話,索性先開了口:“有什麼就說。”
“你跟江蘿交往這麼多天,感覺怎麼樣?”煤球問。
“感覺…”他誠懇地回答,“你自己去交往一下,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胖子笑得前合後仰。
這家伙的毒舌,一如既往,完全不會因為墜入愛河而有所收斂,說話氣死人。
煤球不爽地用巧克粉擦拭著杆尖:“我是想問,你們到底是玩真的,還是像那個賭注一樣,約定三個月,鬧著玩。”
“當然是來真的。”
“那你要好好對她,她喜歡了你很久,你別讓她沒安全感。”
祁盛抬眸望向煤球,嗓音沉穩有力地宣誓著主權:“李政,不管你多喜歡她,現在,她是我女朋友。所以,還想當兄弟的話,就管好你的心。”
胖子見倆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緩和道:“哎哎!不至於,真不至於,大家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沒必要為了女生鬧僵吧。”
祁盛不再理會他,俯身推球。
煤球一個人玩了會兒也覺得沒勁,轉身離開了臺球室,臨走時隻說了一句:“她從小就喜歡你。”
“知道。”
過了會兒,江蘿來到了臺球室,將書包扔在胖子身邊的沙發上,摸出四級習題看著。
“豬豬,打雞血了呀!讓你來玩球,不是讓你來給我們施壓啊,你這也…太熱愛學習了吧,這才高考了沒兩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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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輕哼一聲:“努力,任何時候都不過時!人生才剛剛開始。”
“人家戀愛腦一門心思犯蠢,你戀愛腦一門心思學習啊,這可真不錯。”
祁盛給她倒了一杯冰鎮的雪碧,又想起什麼,問道:“今天能喝冰?”
“可以。”
江蘿依偎在祁盛身邊,端起杯子淺淺地喝了一口。
“昨天的事…”
祁盛在她耳畔柔聲說著,湿熱的氣息拍在她耳鬢間,“我太衝動了,反省之後也覺得不對,我明明答應過你爸了。”
“嗯?”
“算我不好,先跟你道歉。”
“哼,那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還敢。”
江蘿作勢要錘他,祁盛順勢將她拉入懷中:“以後再有衝動的時候,你盡管揍我就是了。”
江蘿輕輕撥著他修剪平整的指甲蓋:“我知道了,不會客氣的。”
祁盛單手攬過了小姑娘的腰,輕輕捧著:“舍得嗎?”
江蘿笑了起來,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害羞地抱住他:“舍不得。”
“哎!你們兩個,太膩了吧!考慮考慮觀眾的感受好吧!”胖子望望坐在角落裡喝悶雪碧的煤球,“打球就打球,談什麼戀愛啊,要談戀愛…你們找單獨相處的時候行不行。”
“好啦,對不起。”江蘿連忙起身,離祁盛遠了些。
祁盛站起身,杆子立在身邊,挑著下颌望向她:“過來陪我玩幾局。”
“不了,我趕緊把這幾道題做完,你幫我看看對錯。”
“我女朋友,真夠上進的。”
祁盛沒有勉強,優雅地俯下身,緩緩推杆,他身形線條修長,一杆擊出,幾顆球發出有力的撞擊聲,目標球順利地落入了網籃之中。
江蘿摸出手機給他拍了照,垂著眸子欣賞著,盯著屏幕一個勁兒傻笑。
胖子睨她一眼,用嘴型道:“戀愛的酸臭味。”
江蘿不理他,隻低頭看照片。
忽然,胖子用手肘戳了戳她:“诶,有人找祁盛搭訕啊。”
江蘿抬起頭,望向對面的球桌邊。
卻見一位拿著球杆、穿著米白色裙子的卷發女孩,在祁盛身邊摸出了手機,似乎在找他要聯系方式。
高射燈光打在女孩瘦削的臉上,妝容精致,五官明豔漂亮。
她笑起來的樣子,落落大方,很有自信呢。
江蘿心裡升起危機感,慌忙扔下小本子,走到祁盛身邊,顫聲對那女孩說:“你找我男朋友有事嗎?”
“你…男朋友?”卷發女孩看看祁盛,又看看她,似乎不能相信。
江蘿和他站的更近了些,幾乎靠在他身邊,護食道:“對呀,你有什麼意見嗎?”
以前祁盛總拿她來擋桃花,江蘿一直覺得自己還算是個好演員,總能陪他演下去。
但此時此刻,真當她擋在他前面、宣誓主權的時候,在女孩質疑的眼神之下,江蘿卻感到一陣陣的心虛。
面對漂亮女生,她沒什麼底氣。
直到祁盛攬住了江蘿的肩膀,雲淡風輕地笑著:“剛剛就說了,不是單身,現在信了。”
女孩見此情形,也隻好訕訕地道了聲抱歉,轉身離開了。
江蘿見她回到了遠處閨蜜桌邊,這幫閨蜜方才還期待地慫恿她去搭訕,現在聽她說了經過,都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她。
這種眼神,江蘿從小到大見過太多了。
好像…她得到了什麼不配擁有的東西似的。
後來江蘿去洗手間,出來時經過女孩們那一桌,聽到她們低聲議論——
“什麼啊,這麼帥的男生,女友也太普了吧,還有點胖…”
“現在帥哥身邊站的都不是美女啦。”
“嘖。”
……
江蘿隻當做沒聽到,走了幾步,終究氣不過,隨手拿起了桌旁的球杆,氣呼呼來到女孩們面前。
幾個女孩以為她惱羞成怒要對她們動手,連忙後退:“你幹什麼啊!”
卻見江蘿走到桌邊,俯身推杆,一球擊出,哗啦啦地多球四下彈開,連著進了兩顆球。
江蘿站起身,用巧克粉熟練地擦了杆尖,換了個角度,再度俯身推杆…又是一顆球,被她穩穩地撞進了網籃裡。
如此幾番下來,女孩們玩了半個小時結果一顆球都沒進的球盤,被她不到一分鍾,全部打入網籃之中,一杆都沒有浪費。
女孩們紛紛圍到了桌邊看她打球,驚嘆於她如此厲害的技術,還有姑娘摸出手機錄視頻。
她打球的樣子,像變了一個人,氣質整個兒都變了。
好酷!
即便是方才那卷發女孩,也禁不住流露出贊善的神情:“我的天,好厲害啊。”
她掃了她們一眼:“外表,是最不重要的事情。”
女孩們尷尬地面面相覷,小聲說了句:“對不起嘛,不該那樣說。”
江蘿放回了球杆,回了祁盛身邊。
祁盛歪著頭,用欣賞的眼神望著她,將她攬入懷中緊緊抱了抱:“好勇。”
……
那些女孩離開後,沙發角落裡,江蘿賴在祁盛懷裡,很委屈地抱著他,甚至還矯情地掉了幾顆眼淚。
祁盛低頭安撫著,這溫柔的樣子,看得胖子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什麼時候見祁盛這樣輕言細語地安撫過女生啊,簡直跟哄女兒一樣,耐心得不行,哪裡還有以前囂張不羈的樣子——
“我們乖寶是全世界最最最可愛的女孩,好嗎。”
“假的。”她悶悶說。
“真的,我從不說謊。”
“你這句話就是在說謊。”
“那要怎麼辦,給我親一下?”
“不要”
“那再多抱一會兒?”
“好,再抱二十分鍾。”江蘿環著他的腰,很乖地跟他貼貼。
胖子端著冰塊水喝了一口,緩解一下剛剛吃進去這甜得發膩的狗糧:“話說,江猛男知道你們是這樣在談戀愛?”
“他當然不知道。”江蘿說,“他以為我們手都沒牽過。”
祁盛補充:“我師父是個純情男。”
“難怪。”胖子了然的笑著,“要是看到你這樣抱他閨女,還不打死你呀。”
祁盛揉了揉她的腦袋,算是哄好了,不過倏而江蘿又問他:“你會不會覺得跟別人說我們是男女朋友,很沒面子。”
“不會,你很厲害,剛剛那一下子,我都不一定能做到。”
“真的嗎?”
祁盛很真誠地點頭:“你是我見過最有藝體天賦的女生,不管是臺球、籃球還是街舞,甚至衝浪…你真的一學就會,強得我有時候都覺得覺得自卑和嫉妒。”
胖子用手肘支了支他:“哄女朋友的技巧之一,切忌浮誇,否則顯得假。”
祁盛:“絕對真誠。”
江蘿願意相信他,笑了起來:“難怪你一直推薦我學藝體。”
“對,如果你不想學體育,可以試試舞蹈專業。”
“跳舞我也很喜歡,我還喜歡寫作呢,想當作家。”
此言一出,胖子先嘔為敬:“我心疼你未來的讀者。”
“誰說的,新潮杯我不是也拿了優秀獎嗎!”
“你知道什麼是優秀獎。”胖子笑嘻嘻地說,“參加的人都有的安慰獎,我也有,人家盛哥寫的懸疑小說,好歹還拿了三等獎呢。”
祁盛道:“我覺得江蘿的文學造詣也不低,《剎那芳華》這部驚世巨作這次沒拿到一等獎,純屬評委們眼光不行。”
胖子:……
“盛哥,什麼都誇,隻會害了她。”
祁盛:“我這人很客觀。”
“你對你女朋友一點也不客觀!”
江蘿不屑地說:“我又沒學藝體,也沒法填報藝體專業啊。”
“等分數下來,可以留意高校招生信息上面,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藝術學院的專業,面向非藝體生招生。”
“那我到時候看看吧。”
……
夜間,祁盛照例來江猛男店裡打工幫忙,江猛男看到他,盯了半晌,驚訝地張大了嘴:“祁盛你怎麼了!你你你…你怎麼…”
說完,他衝店後的江蘿喊了聲,“乖寶,來看你男朋友是不是受啥刺激了!”
江蘿拿著抹布走出來,看到祁盛那寸得不能更寸的板寸短發,驚得抱頭尖叫:“祁盛!!!”
祁盛摸了摸自己硬茬的短發:“還好吧,剪短了一點。”
“你這都快剪沒了啊。”江猛男可惜地說,“之前的碎蓋兒多帥啊,怎麼剪這麼短啊!”
“有點熱,這不夏天了,而且這樣很man,師父不覺得嗎?”
“咳,呃呃…”
江蘿知道祁盛有多寶貝他那一頭碎蓋兒,每次出門都要精心拾掇發型,家裡的定型水好多瓶呢。
他一直都是個精致又臭美的男生,不喜歡讓別人亂碰他的頭發。
“怎麼理發了啊?之前多好看。”
“夏天,有點熱。”祁盛漫不經心的聳聳肩,“這樣也還行吧。”
“還可以,主要是顏值在線。”
看著他這一頭板寸,雖然比之於之前的碎蓋兒,是要普通很多了,沒了潮流氣。
但好在他顏值能打,現在五官更顯鋒利和硬朗,更添了夏天的陽光氣。
“理發小哥說這是今年很流行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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