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忍不住揚聲笑了,接著再次吻了吻她的發頂,又伸手摸了摸她尚且沒有起伏的小腹,這才施施然去了外間,留下邵循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直到被伺候著梳洗完還沒有平復。
這天皇帝果然睡在了外間,但是其實也隻跟邵循隔了一道隔扇而已。
邵循難得獨佔一張大床,卻反而睡不著覺了。
明明已經暖好的被褥極其柔軟,湯婆子裹了細致的絨布放在腳後,被子裡暖洋洋的,一點也不冷,她總覺得缺了什麼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過了好半天,邵循煩躁的睜開眼,經不住有些委屈的開口:“陛下……您是不是睡著了?”
“還沒有……”皇帝聽了她的話,立即翻身起來,披著衣裳一邊趕到床前俯下/身查看,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那裡不舒服?”
邵循半撐起身子摟住了他的脖子,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我……我睡不著。”
皇帝護著她的脊背將她環在懷裡,聞言一愣,接著無奈道:“是誰說不招惹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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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招惹您,”邵循好半天睡不著,聞言更是委屈,語氣經不住帶了嗔怪和撒嬌的意味:“誰要您做什麼了。”
皇帝好笑,像捏小貓一樣捏了捏她的後頸,接著掀開被子上了床,摟著邵循遮住了她的眼睛:“好了,朕陪著你,快些睡。”
邵循這才滿意了。
說是睡不著的女孩子不過片刻就沉沉睡去,反倒是本來有些醉意的皇帝徹底沒了睡意,隻能無奈的摟著懷中的寶貝,閉上了眼睛。
84. 晉江獨發 公主生產,無感情線,慎買……
邵循的身體畢竟不如以往, 又加上到了大半夜才歇下,因此在皇帝懷裡睡的很沉,在睡夢中隱約聽到有誰進來說話的聲音也醒不了。
她隻斷斷續續的的聽到“要生了”“寧壽”等等字眼, 想要睜眼卻困的睜不開。
皇帝察覺到她的動靜, 向來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又揮手讓他退下, 接著輕柔的拍撫著邵循的背, 安撫了她片刻, 直到她重新睡熟了才停下。
邵循因此沒有被吵醒,一直睡到快臨近中午才醒過來。
她知道今天是大年初一,各宮昨晚上守歲守了至少有大半夜, 特別是太後,她年紀大了, 到中午不一定能起身,她也不需要去請安, 因此賴起床來格外沒有負擔。
等她睡夠了慢慢睜開眼之前,手臂先胡亂摸了摸,發現皇帝沒睡在身邊,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
玉壺等人端著衣服水盆巾帕等物進來,進門先道:“娘娘新春大吉!”
邵循被玉壺拿了溫熱的毛巾擦著臉,一邊飛快的說了回了一句“新春大吉”,一邊往外間望了望:“陛下呢?他什麼時候起的?是去前邊兒了?”
玉壺見她像是晨起找不到父母的雛鳥一樣左顧右盼, 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嘆息。
“陛下一早就醒了, 應是陪您躺了好半天才起的,”玉壺道:“方才去了寧壽宮,不知道還在不在那裡。”
邵循一愣:“太後已經起了麼?”
玉壺有些猶豫, 皇帝走時說過不許拿這些打擾貴妃的,但是她都問起來了……
秦氏在一旁直接道:“太後娘娘哪裡是早起,分明一晚上沒睡——昨兒除夕宴剛散場,恪敬公主就在寧壽宮發動了。”
邵循的瞌睡這下子全都醒了,“什麼?!”
柳葉在一旁幫邵循穿衣服:“可不是麼,驚得皇太後險些昏過去,回去時走急了,在宮門口險些摔著,幸好被伍嬤嬤及時攙住了,就這還把腳給崴了呢。”
邵循聽得目瞪口呆,她昨晚走得時候一起還正常,在皇帝懷裡睡了很安穩的一覺,完全沒想到就一夜的功夫,外面居然起了這樣的風波。
她催幾個丫鬟快些給自己洗漱:“快些,我要去寧壽宮!”
玉壺和秦氏對視一眼,勸道:“娘娘,那邊還不知道如何呢,這大過年的見了血,您何不當做不知道,等孩子生了再去道個喜就是了。”
“別人也就算了,昨天陛下在甘露殿過夜,我還能說我不知道麼?”邵循將衣服換好,漱了漱口,坐在妝臺前:“把頭發挽起來就行——而且太後受了傷,我怎麼也要去看一眼才放心。”
保險起見,她去寧壽宮還是帶了不少人,大都是皇帝特地放在她身邊的。
之前齊氏生產費算是短的,到了當天下午才生下來,邵循也知道恪敬公主同樣是頭一胎,自然也不可能太快。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到了寧壽宮,氣氛竟比齊氏那時還要緊張。
皇帝並不在這裡,皇後和驸馬都尉藺群倒是在產房外守著,都繃著一張臉。
邵循進門先向皇後行了禮,皇後抬頭看了她一眼,“免禮吧,難為你你還記得來看一眼。”
太後傷了腳坐在榻上撐著頭沒有動,已經能看出極其的疲憊了。
其他人還好,太後慘白的臉色很是讓邵循嚇了一跳:“娘娘……”
太後在產房外扎扎實實的守了一夜,她已經是年近古稀的人了,不比年輕人經得住折騰,此時兩眼通紅,面容頹敗,連平時保養的閃閃發亮的銀發都灰暗了下去。
她聽見邵循的聲音抬起頭,疲憊中透著吃驚,伸手沙啞著聲音道:“阿循……”
邵循上前去握住太後的手:“娘娘,我才知道……”
“不礙事,”太後搖頭道:“是我不讓皇帝告訴你的,這裡離產房近,你還懷著一個呢,別再撞克了。”
皇後聞言抬起,略帶驚訝的看了兩人一眼。
邵循雖然知道皇帝說要把自己叫過來八成也是客氣一下,就等著太後拒絕的,但是平時一心隻念著公主的太後,這次在這種情況下還記得為著邵循考慮,她自然也是領情的。
她握著太後的手,隻覺得冰涼徹骨:“娘娘該不會從昨夜到現在都沒休息吧?午膳進了沒有?”
這當然沒有,就連皇後都撐不住在中途歇息了片刻,起來和藺群一起倉促的吃了幾口。但是太後完全沒有休息,別說午飯,怕是連早飯都沒吃進去。
她身邊最得力的伍氏在裡頭陪伴趙若楨,其他人沒那麼大的面子,提了一句被太後拒絕之後就不敢再勸了。
邵循皺起眉頭——她擔心的是公主那邊還沒有消息,太後倒是先撐不住了。
她起身到一邊吩咐秦氏道:“你去叫小廚房……罷了,傳給御膳房吧,叫他們準備些好克化的吃食送過來。”
秦氏動作快,沒過多長時間,幾碗清粥配上幾碟清淡精致的小菜就從外邊一路送了過來,帶著厚重的食盒,還是熱騰騰的。
當食物擺上炕桌,邵循便勸太後多少吃幾口。
太後下意識的搖頭:“楨兒那邊瞧著不順利,我吃不下。”
“不成,”邵循難得強硬的堅持道:“臣妾也還沒進膳,這次想跟太後一起,您要是不用,臣妾就陪您一起餓著。”
她對著太後早就不用這種生疏的自稱了,這次換上,就是說明這話相當認真,加上她又有孕在身,讓太後不得不重視。
太後本也不是多麼強勢堅定的人,見邵循這樣堅持,便不自覺要退一步,於是婆媳二人對坐著在炕桌上就著小菜各自吃了一碗粥。
吃了東西,太後的臉色好歹緩了過來,也有力氣跟邵循說話了。
她這才知道,皇帝陪著太後在這裡待了一會兒,因為前朝要準備元旦大朝宴,又匆匆趕回去了。
“這孩子來的時候太不巧了。”太後憂愁道:“趕上正月初一,又是大朝宴,又是……”
“對了,下午還要在後宮還要宴請諸位命婦夫人,”太後現在才想起還有這一件大事,她搖搖頭:“罷了,我是沒心思去了,皇後,你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別誤了大事。”
這元旦的重頭戲就是兩個,一是前朝朝宴,宴請王公大臣和各國番邦屬國使者,有象徵萬國來朝的意思,除非皇帝駕崩,是重要到就是抬也要抬上去參加的場合。
二就是後宮宴請所有有品級的命婦公主等女眷,在婦人看來,也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場合,可偏偏趕上這時候恪敬公主生產,在太後眼裡,每年一次的宴會即便再重要,確實也不如孫女和外孫子的命重要。
皇後的獨生愛女在鬼門關還沒出來,她心裡頭難免慌亂,聞言掙扎道:“母後,您說若楨這個樣子……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一刻也離不開啊。”
她這話作為皇後來說很不合格,但是作為母親卻也讓人同情理解,沒人能說出什麼不是,藺晨也在一旁紅了眼圈,感激的看向嶽母。
太後雖對她諸多不滿,但是聽到她關愛公主的話卻也能理解,聞言皺緊了眉頭:“宴會取消不得,不然……”
她說著靈光一現,看向邵循道:“貴妃代皇後主持也未嘗不可啊。”
饒是皇後原本一心為了恪敬公主在糾結擔憂,此刻也不禁眼皮一跳,下意識去看向了年輕的貴妃。
邵循心下緊了緊,甚至連猶豫都沒有就拒絕了,她面帶無奈:“娘娘您這是病急亂投醫,出得是什麼主意啊,我進宮才幾天,連流程都是一知半解,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還不如一開始就取消的好呢。”
說著她抬頭看向皇後:“皇後娘娘,您還是去撐一撐吧,太後這邊我來照顧,若是公主有什麼變動也立即差人想您稟報,您要是覺得實在走不開……也不知道德妃和淑妃對宴會的流程熟不熟悉……”
皇後愣了一下,低頭思索道:“貴妃說得很是……她們沒辦過,也不一定能辦好,那……時候這邊有什麼事,一定要要及時通知才好。”
說著她對身邊的藺群道:“驸馬守在這裡不要動,若楨知道你在,心裡也會多幾分安心的。”
藺群的妻子正在生產,長子或者長女即將誕生,正是又激動又恐慌的時候,壓根也沒想那麼多,聞言胡亂的點點頭:“娘娘放心。”
倒是一開始勸皇後回去的太後非常微妙的頓了頓,想了想還是直接道:“你去吧,這裡不缺人。”
皇後看了一眼產房,最後還是一咬牙,離開了寧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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