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點都不在乎。
假期第一天,四人去市裡看場電影。
什麼外星人大戰巨齒鯊,救命,我記得沒出過這種片子啊。
看來這個世界和我的世界還是有些不同的。
之後的日子無非就是寫試卷,加上吃喝玩樂。
劉東迷上了炫舞,pk總是輸。
「艸,又沒搶上!」
東子憤怒砸桌,我跟曉紅正在教季同學鬥地主,俱是被這一聲嚇一跳。
循聲看去,就看到電腦已經黑屏,大概東子一頓操作給電腦整不會了。
「你特喵的!」
我從地毯上爬起來,隨手抓了隻維尼熊的布偶,作勢要砸東子。
「老大我錯了!」
他倒是機靈,一下蹲到季聽白身後:「季同學救我!」
季聽白手裡還抓著紙牌,盤腿坐在地毯上。
少年今天穿的淺灰色圓領T恤。衣服有點大,水洗得略發白,套在身上,更顯得消瘦。
他看看電腦,說:「小問題。」
Advertisement
看來他說在網吧兼職管機子的事是真的。
當然,修完電腦東子一個星期不準碰,以作懲罰。
之後季聽白像是想起什麼,出去一趟。
他離開沒多久,我看家裡飲料沒了,沒麻煩吳媽,自己去附近商店看看。
商店裡可以打電話,特意設了小隔間。
我走到冰櫃那邊時,聽到隔間那邊傳來季聽白的聲音。
斷斷續續,聽不太清楚。
大概是跟父親在通話,隻能聽到他說:「……嗯,夠……我知道了。」
在他掛掉電話前,我趕緊抱了幾瓶可樂,走到收銀臺前付款。
隔間的門被推開,我佯裝無意回頭,就見季聽白已經徑直朝這邊走來。
「我來吧。」
他付了話費和飲料錢,然後幫我拿可樂。
「家裡有電話的,我也有手機,季同學不用跑這麼遠打電話。」
他搖搖頭:「沒事,出來走走。」
想問他的酒鬼爹都說了什麼,是不是不給生活費,但我還是選擇沉默。
沒事,反正國慶原定假期的最後一天是頒獎典禮,從此季同學不愁沒生活費!
千盼萬盼,頒獎典禮這天終於到來!
我前一晚興奮得差點沒睡著。
早起先去教室自習,原本第二節的時間會組織全校同學到操場集合。
顧晨大概在心裡欽定自己能得第一,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教室,很欠揍地跟我說:「還以為你今天會請假,有膽!」
「喇叭帶沒帶。」我毫不示弱,「要讓全校師生聽到你喜歡我這個好消息喲。」
「死鴨子嘴硬。」
逆子撇撇嘴,扭臉跟高調地跟小伙伴商量怎麼花獎金去了。
坐等打臉,看你一會狂不狂。
這時數學老師,也就是咱班主任背著手走進教室,室內頓時安靜下來。
老班掃視了一圈:「你們自習,陳文靜,來一下辦公室。」
幾十道目光齊刷刷地盯向我,帶著種探究的意味。
心裡基本知道叫我去幹嘛,大概是進步過於逆天,幾位老師想私下找我談話。
果然,幾位任科教師都在,手裡拿著我各科的答卷。
老班帶我進辦公室後,輕輕將我往老師那邊推了推。
「人帶來了,你們問。我反正信這是她寫的。」
出乎意料,班主任竟幫著我說話。
他拿從桌上拿起數學答題卷:「她就是抄,也答不到這麼工整。
「況且最後一個考場的人什麼水平,你們也都知道。」
最後這位一直板著臉的男人才笑著轉向我:「不錯嘛,進步很大,要加油。」
禿頂化學老師忙攔著:「先別急,先別急,她不一定抄周圍人的,抄答案不就得了!」
也對,反正原身老爹確實有法子拿到月考試卷的答案。
可要是這樣,她也不至於從高一到高三都是全年級倒數啊!
英語老師保持沉默,自從默寫事件之後,她對我和對一般學生也沒什麼兩樣。
「你連摩爾質量都答不出,考試化學能拿七十分?」
化學老師把答題卷一下懟到我眼前:「抄都不會抄,簡單的不寫,就抄大題,以為老師都是瞎子!」
嚯,這位是真生氣,口水好懸沒給我洗把臉。
物理和生物老師也像是有話要說,我沒工夫跟他們耗,一會還得去看逆子被打臉呢。
「隨便找張化學試卷,寫給你們看。」
目光隨意一掃,看到在禿頂工位看到一疊打印好,應是準備發下來做的卷子。
「就這個好了。」
我說著,抽來一張,也不坐下,拿起筆筒的鉛筆就開始答題。
當時我還挺得意,心說高中的化學題有什麼難的,看我這次做到九十分。
結果,這卷子也忒難了,讓我深深懷疑起自己的智商。
約過了三十幾分鐘,我將試卷推向眾老師:「吶,寫完了。」
化學老師的臉色很詭異,有點像是便秘,那種要說不說的樣子,真的逗笑我。
「嘶——」
半晌,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知道這是什麼卷子?」
「不知道。」
「去年的化學競賽題!」他很誇張地雙手按在我肩膀上,差點給我按地上,「你連這個答案也背?」
我……
搞化學的,腦回路這麼崎嶇麼。
7
老班笑出聲,一把拉開他:「行了行了,那你看陳同學答得怎麼樣。」
化學老師嘆口氣:「可以去參加競賽了,但我還是……」
老班沒讓他說下去,轉而問其他老師。
「還要文靜證明什麼嗎?」
物理老師是位老太太,學校返聘的,很受學生尊敬。
「學生是發展的人嘛,我也相信陳同學,繼續加油。」
老太太慈祥一笑:「頒獎典禮要開始了,我們也快下去吧。」
(24)班學生在老班的帶領下,走到操場上,典禮也正式開始。
校長講兩句後,按順序,從高一到高三依次給年級前五名發獎品,當然,第一名先保密。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學生和校長還得合照。
上講臺的人也不能馬上下來,一會再來張大合照。
「高三年級第五名,(24)班何青青同學,請上臺領獎。」
哇,我不由得為同桌高興,舉起手瘋狂鼓掌。
何青青嘿嘿一笑,快步穿過班級隊伍間的通道,朝講臺走去。
「才第五名,顧晨你肯定是第一。」
左側有男生跟顧晨咬耳朵,但他說話挺大聲。
顧晨眉頭皺了皺:「第五名也不容易。」但他很快笑起來,「那還用你說。」
平時跟他玩得好的七八個同學,也立馬跟後面起哄:「請一頓吧,班長,別小氣!」
接下來陸續念到第四名、第三名,很快就聽話筒傳來校長中氣十足地宣讀。
「高三年級第二名,(24)班顧晨同學,請上臺領獎。」
「啪啪啪!」
一眾學生按慣例鼓掌,掌聲很大,顧晨的眼睛瞪得更大。
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震驚與迷茫交替出現,還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使他的臉「騰」地變得通紅。
剛剛的得意就在眼前,此刻他不得不低下頭,在諷刺十足的掌聲裡,走向講臺。
鼓掌,就好像打在他臉上似的。
挺可憐的,所以我笑得更大聲了:「顧晨真棒!」
對方飛過來一記眼刀,恨不得扎死我。
沒管他,我偷眼去看季聽白,誰知他也正好望過來,率先沖我淺淺一笑。
很好,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他這算是把我當成朋友了吧!
「高三年級第一名,(24)班季聽白同學,請上臺領獎。」
「啊!」
我們班的學生聞言紛紛看向季同學,口中驚嘆連連。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平日沉默的少年,是匹黑馬。
校長說完還加上一句:「季同學的分數一騎絕塵,與第二名拉開二十分,很好,未來可期!」
掌聲雷動。
我心道,校長你眼光不錯啊,我乖崽那能是一般人?
沒想到季聽白會從我這邊的通道走,與我擦肩而過時,他稍低頭對我道:「承你吉言了,陳同學。」
我仰頭時,看到他唇角微微上揚,酒窩裡承載著清晨的陽光,美好得有些醉人。
這樣才對嘛,季聽白你要多笑笑呀。
優秀學生發完獎狀和獎品後,校長清了清嗓子:「這次月考呢,有一位同學讓人刮目相看,進步了兩千五百八十三名,她就是(24)班的陳文靜!」
「這次月考,她排第九百五十二名!」
全場靜了一瞬,然後「轟」的一下亂了套,驚嘆嘩然一片,遠遠蓋過稀稀拉拉的掌聲。
「什麼鬼,已經堂而皇之地偏袒她了?」
「這學,不上也罷!」
「有錢就是了不起啊……」
我其實更想看顧晨的臉色,不過領獎臺有點遠,瞧不真切。
校長連叫了兩聲「安靜」,加上老師維護秩序,學生們漸漸平息下來。
「陳同學上臺領獎。」
幾千道目光匯聚於我們班。
我從隊伍裡出來,迎著這些質疑的目光,坦蕩前行,手裡還提溜著收破爛的喇叭。
校長給我發了獎狀,注意到我手裡的喇叭,奇道:「陳同學是想講兩句麼?」
校長和我爸認識,加上我這次大有進步,說話還算溫和。
我一撥開關,邊對著擴音器說話,邊看向顧晨。
好家伙,他臉色鐵青,真怕再刺激刺激會直接氣絕身亡。
「顧晨同學,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喇叭將我的聲音放大數倍,甚至還帶點回音。
顧晨沒動,但手死死掐著獎狀,已經將其邊緣捏得起皺,臉白得像墻漆。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眼中漸漸蓄淚,好似我對他幹了什麼不得了的壞事。
校長等人一臉迷茫,剛要問怎麼回事,顧晨一下子走過來,奪走我手裡的喇叭。
「什麼進步,有誰信!」
他扯著嗓子喊,脖子上青筋暴起。
喇叭一下子發出尖利的噪音,伴隨他的控訴,傳遍整個廣場:「陳文靜,考試作假,我不服!」
學生們頓時躁動起來,幾千名學生,每個人的抱怨集中,便是驚濤駭浪。
「安靜!」
校長趕緊控制場面,連喊好幾聲。同時我老班也跑過來。
現場有些混亂,我笑容一直蕩漾在臉上,笑看顧晨發瘋。
「我是(24)班季聽白。」
混亂中誰也沒注意到季同學何時拿起話筒:「我是(24)班季聽白。」
場下漸漸安靜時,他又重復了一遍。
少年的聲線幹凈,不似雷霆震懾人心,但依舊蘊含著蓬勃的力量。
「我相信陳同學分數的真實性。」
他語氣平靜,像在闡述一個既定的真理。
「這一個月,她很認真地對待功課。理科的錯題冊已經整理完一本,語文和英語會積極背誦。
「陳同學和大家一樣努力,一樣挑燈夜戰,一樣苦思冥想。
「她隻是在努力追上大家。」
人群徹底安靜,或許有人還不服吧,但那與我無關。
我的眼中隻有身姿挺拔的少年郎,他竟然會在這麼多人面前維護我。
被欺負也不會吭聲的人,卻肯為我站出來。
遠遠傳來東子他們的聲音:「老大從不作假!」
很快被他們班主任壓下去了。
顧晨本就因季聽白丟了臉,此刻不顧老班的拉扯,雙目赤紅地怒道:「季聽白你搗什麼亂,你憑什麼?!」
「憑我一張張批過她的試卷。
「憑我一次次抽查過她的知識點。」
「憑我親眼所見。」
熱門推薦
上一世,張雁聲因為渣爹、後媽,抽菸喝酒紋身飆車,把自己的人生給廢了。重生回高中,叛逆少女張雁聲看著家裡千萬豪宅、百萬豪車……叛逆是什麼?繼承家業它不香嗎?
我喜歡上了養大自己的哥哥。 吃醋強吻了他後,他開始躲著我。 我氣呼呼:「怎麼,表白失敗後連兄妹也做不成了?」 他反手壓制住我: 「就你這水平的還玩強吻,哥哥教你怎麼親」
生了一窩狐狸的我,踹翻了床邊憋笑的臭男人。「都怪你,這都生了七八個了,看你以後怎麼養!」
我暗戀導演賀承年的消息上了熱搜第一。用小號寫了三年的暗戀日記被人扒 出曝光。所有人都在說我配不上賀承
這三個月,我總收到奇怪的短信。【寶 寶,寶寶你睡了嗎?我想你想得發瘋。】起初我以為隻是惡作劇。
因為穿越女,夫君一劍刺穿了我的腹部,一屍兩命。臨死之際,穿越女踩著 我的身體在我耳邊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