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聽白徐徐說。
風輕柔地拂過他的發梢,陽光照在他白色的校服上,鋪陳開金輝。
他是星星吧,才會站在光裡,熠熠生輝。
大概從未有哪次月考後的大會這麼刺激過,校長重新拿到話筒後,組織了好幾次語言。
最後才道:「教室裡陸續裝監控了,陳文靜作沒作弊我們能不知道?」
老班也幫我講話:「陳同學甚至在辦公室做了張化學競賽試卷,她的成績是真實的。」
好,真相大白。
顧晨的小臉也挺白,整個人頹喪無比。
大合照我站在第一排,季聽白正好在我身後,我笑得燦爛,比出勝利的手勢。
事後,我和顧晨被喊到辦公室,老班要求我把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
聽罷,老班抓抓腦殼:「這個,顧晨,你跟文靜道歉,怎麼能讓小姑娘說那種話。」
「早戀不提倡,但也不能侮辱人。」
顧晨低垂著腦袋,「對不起。」有氣無力的。
老班還欲訓他,我淡淡說:「行,我接受。」
兩人都為我的好說話感到吃驚。
繼續痛斥顧晨我自然高興,可誰知道會不會給這貨造成什麼心理陰影。
Advertisement
逆子也是子,希望他吃了這個教訓能長點心。
二人離開辦公室,顧晨從後面追上來,突然低低又說了聲對不起,比剛才真誠。
「你道過歉了。」
我提醒:「以後呢我也不打擾你,你呀,別在我面前舞。」
他張張嘴,我懶得再多說,心裡記掛季聽白,就打斷:「好好學習吧,班長。」
回到教室,物理老師正在講試卷,同學們卻都對我行注目禮。
嘖,看來這段時間我會是學校風雲人物。
不禁就看想季聽白的方向,他沒抬頭,專心地寫著什麼。
今天其實是國慶最後一天假,故而下午放學後不上晚自習,給學生時間整理內務什麼的。
放學,平時圍著顧晨的幾個人立刻湊到季聽白那。
「厲害啊,不聲不響成為全年級第一。」
「那麼多獎金,請同學喝杯飲料怎麼樣。」
「沒晚自習,出去吃一頓?」
「對啊,大方點嘛。」
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語,這錢怎麼花已經分的明明白白,真夠可以的。
憑本事拿的獎金,不請客就小氣麼?
上一秒跟顧晨身後轉,下一秒直接拋棄他。再看顧晨,他已經背上書包默不作聲走出教室,頭一次形單影隻。
顧晨交的都是什麼朋友,知不知道什麼是捧殺。
「抱歉,我是個小氣的人。」
季聽白一點不委婉,他站起來,手裡拿著包,徑直走向我。
「走麼,去找劉東他們?」
「好!」
我愣了一下,也抓起包,身後響起剛剛那些人的議論聲。
「呃,我名聲不太好,你這麼跟我走在一塊,會被誤會。」
以前我們基本是分開走的,白天也不怎麼說話。
「是麼。」他順手拿過我的背包,「我認識的陳同學挺好的。」
「況且今天領獎臺上說的那些,也足夠別人談論。」
對哦,那就一塊走吧。
東子和曉紅見到我,直呼,「老大,你就是我的神!」
「神什麼神,趕緊跟我回去吃飯,咱給吳媽一個大驚喜。」
每個學生都會拿到月考成績單,上面是全班學生的各科分數和班級排名還有年級排名。
吳媽看到我在班裡最後,苦笑道:「倒數第一,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呀,靜靜?」
很快她目光一頓,將成績單往眼前拿了拿,又狠狠揉了揉眼睛,「全年級九百五十二名,我沒看錯吧!」
她高興地從沙發上蹦起來,趕緊給我爸打電話去了。
我爹陳大發的歡呼聲從電話那頭傳來,他讓我接電話,並且深刻檢討了自己失約的錯誤。
沒錯,他就顧著陪老婆,根本沒來學校。
「老爸給你帶了維尼熊,超大的,你肯定喜歡。」
「哦,哼。」
真是說話不算話的父親。
我一把掛掉電話,原身這種情況下肯定生氣,咱就裝像點。
8
吃過飯,東子他們兩個意外沒有去玩遊戲,而是也跟我到書房。
他們說我上臺領獎的樣子簡直酷斃了,也很想試試被校長誇獎的滋味。
呵呵,可算是釣到你們。
我舉雙手贊成他們來聽課,並把季聽白給我的材料都復印兩份。
「這都是很基礎的東西,多背背,還有東子少抽點煙,會變笨的!」
他倆忙點頭,迫不及待看材料去了,當然,沒一會就原形畢露。
因為現在有理由管他們學習,所以我很嚴格地督促他們。
兩人借口休息,溜出書房。
室內又隻剩下我二人,季聽白忽然把裝著獎金的紅包遞給我。
「學校隻發五百現金,其他的每周打一百到校園卡。」
他給我解釋:「給你,醫藥費和上個月的伙食費。」
我當然是揣兜裡,跟季聽白也講不了什麼道理,他很固執地要等價交換。
或者說,他不想欠誰的。
大概是因為他爸每次家暴的時候都會說:「打你怎麼了,生你養你,你欠我的。」
原生家庭的傷害,是他心理問題的根源,其他的加速了他的死亡,女主的離開,促使他投向大海。
「跟我算這麼清楚,那我就要按課時給你算學費了。」
我嘀嘀咕咕:「按照老爸給找的,每小時一百元,我根本還不清。」
季聽白沒說話。
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我知道他每次唇線緊抿時,八成都處於不高興的狀態。
如果再加上視線低垂,不看人,那不高興的概率直線上升。
現在就是這樣。
「要不,你不要我的學費,我們不算這些好不好。」
他這才看向我,點點頭。
「這錢就當存我這的,到時候我買個存錢罐,說不定高三畢業,會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他又點頭,突然笑了笑:「難不成,你還覺得我能一直拿第一?」
「是你的話,沒什麼不可能的。」
第一次月考結束,時間流逝的速度,快得讓人害怕。
第二次月考後,我直接步入年級前七百名的排名。
東子和曉紅進步了三百名左右,班級裡直接進步三十名。
我原以為會打擊到他們自信心,誰料他們兩學習起來居然比之前更勤奮。
「也不難嘛,這次是我們沒用心,你看下次,肯定大有進步。」
他們倆一致這麼認為。
行叭,這人和人的腦回路就是不一樣。
轉眼到十一月份,天涼王破,啊不,是天涼要多穿衣。
十一月份第二周周末,季聽白的酒鬼爹終於現身。
下午原本邀請他一起去逛街,他說有事。
一猜就知道是他爸要來。
遠遠跟在後面,勉強能看清他爸季剛的臉。
五官還算端正,但是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浮腫,穿著黑色的毛衣,眼泡腫起,說兩句話就要打哈欠。
他帶季聽白吃了碗蔥油面,從錢夾子裡拿出一張百元紙鈔。
付完錢,找的才是給季聽白的生活費。
好家伙,他這是兩個半月給一百塊,季聽白莫不是神仙,隻用喝西北風。
等季剛走後,季聽白在面館坐了一會,才把桌上的零錢裝口袋裡,起身出來。
他在前,我在後,漫步於街道。
沒想到他突然轉身,我猝不及防趕緊躲到電線桿子後面,然而過好一會再探頭,發現他還保持著之前的站姿,正看著我。
「呵呵,好巧。」
我尷尬地上前。
「巧麼。」他反問,「中午沒吃飯,餓不餓。」
「你早就看到我了,我……」
我就是小醜!
旁邊是一家面包店,季聽白給我買了份肉松面包和一杯熱奶茶。
「先墊下肚子,以後不用跟著我,想知道什麼直接問就行。」
他把吸管插入杯中,遞給我。
「哦。」
簡直無地自容,跟蹤被抓包,還有比我更笨的麼!
低頭小口吸著奶茶,裡面的珍珠糯糯的,挺好吃。
「這個——送給你。」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小巧的塑料袋,巴掌大,飾品店裡常見的那種花樣可愛的袋子。
「打開看看吧。」
見我不動,他有些無措地咬下唇,耳尖逐漸紅起來。
實在是受寵若驚,我回過神,趕緊打開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對維尼熊的鋼絲夾。
兩隻維尼熊,一個抱著蜂蜜罐,一個捂著鼻子怕被蜜蜂蟄,憨態可掬。
「好可愛,我很喜歡。」
確實真心實意的誇贊,我其實和原身一眼,都喜歡維尼熊。
他耳尖反而更紅,那種淡淡的緋紅色,霧一樣蔓延,在他白凈的面頰上留下痕跡。
「嗯,喜歡就好。」季聽白垂眼看著地面,唇角彎彎,「本來也想送劉東和張曉紅一件禮物,但一直沒選好。
「陳同學可以幫我選一下麼。」
我肯定答應,學校周圍這種禮品店超多。
選來選去,就給劉東買了一雙半截手套,曉紅呢則是小熊圍脖,簡單實用。
這就不用跟季聽白客氣,再選便宜的,他肯定暗自不高興。
我也給回禮,一條淺灰色的格子圍巾,他接受了。
這個時候不是特別冷,但東西早晚能用上。
回去後,東子和曉紅收到禮物都很驚喜,並表示加倍努力學習。
時間還早,我準備把房裡收拾一下,最近降溫厲害,好多衣服不能穿,得放起來。
冬衣也需要拿出來洗洗曬曬。
小書櫃裡的一眾小說也稍稍整理下。
一般情況,吳媽未經允許不會到原身房裡來,懶惰如我,一般也隻用吸塵器吸吸地毯。
兩個男生本來要幫忙,但我想到時內衣褲到時都擺在外面,男孩子在多少有點不太合適,就拒絕了。
曉紅幫我弄衣櫃,我就處理地毯書櫃等地方。
整理書櫃時,順手拿了原身喜歡的小說翻看,沒想到從裡面掉出一張紙。
一張對折的紙,上面用紅筆寫著:「死老頭,做鬼也比做你女兒強,等著你跪我墳前哭!」
這字跡,分明就是原身的。
我的心一跳,突然想到個很關鍵的問題,我成為陳文靜,那原身去哪了。
她變成我,還是消失了?
曉紅發覺我神神道道,剛想問怎麼回事,我就開始翻箱倒櫃地找那天顧晨丟給我的情書。
終於,在抽屜裡的一角,發現了它。
心裡的猜測會不會得到證實,我摩挲著被撫平邊角的信箋,有些緊張。
那天我把它揣兜裡,回來準備丟掉時,鬼使神差地整理好放起來。
平復心情,打開來仔細看一遍。情書前面寫的都是寫的對顧晨的愛慕,我飛速瀏覽,目光停在中間一段上。
「聽到我的死訊,你會不會為我掉一滴眼淚。如果跟你一樣優秀,老頭子會更喜歡我吧。」
接下來還是一大段表露心跡的話。
手不由得抖起來,這哪裡是情書,分明是份遺書!
大概顧晨看也沒看就當廢紙揉了。
她身亡,所以我來了。
可她當時不是還在搶季聽白生活費麼,怎麼會……
「東子!」
我立刻站起來,劉東聽到動靜立刻跑進來。
「怎麼了,老大。」
「那天,就我們搶季同學生活費那天。」我有些語無倫次,「我們之前做了什麼事?」
「喝酒,老大你都不記得了。」
東子想了想:「開學第一天,你心情好像不好,大家沒敢多問,晚自習都沒上,陪你幹了一瓶洋酒。」
熱門推薦
我貪吃了三大碗刨冰,當晚大姨媽來差點沒把我送走,給我接診的急救醫生竟然 是我的前男友。我頓時猶如仙丹入體,「醫生,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沈墨白穿著白大褂過分好看。「劉知知,你以為這次你跑得掉?」護士小姐姐道,「原來是沈醫生的朋友。」沈墨白口出狂言,「不是朋友。」「現任女友。」
從15歲起,祁錦年就一直護著我,寵著我。 我始終堅信,就算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會背叛,他也絕對不會。 可當我快歿的時候才知道,他深愛我是真,在外養女人也是真…… 作為回饋,我送了他一份大禮。 那禮物很重,足夠他餘生活在陰影與痛苦中。 假如,他還有餘生的話。
"剛一起玩遊戲不久的妹妹拉了一個據說之前很菜,苦練兩個月後技術猛漲的哥哥和我三排。 原以為是個小醜。 豈料他把不同位置、不同英雄不帶重樣猛 C 了一晚上,其間不忘陰陽怪氣我,並在妹妹的一連串彩虹屁下得意洋洋。 同為男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開麥真誠道:「哥哥帶我!我也會誇誇。」 他沉默了。 "
我氣鼓鼓敲門,門剛開一條縫,我就插腰一頓大輸出。 「喂,你家狗偷我外賣好幾天了,你要怎麼賠?」 剛洗完澡還圍著浴巾,頭發濕濕的男人,推開門看見我時有一時間的愣住。 眼神暗了暗,他才開口,聲音低低的:「加個聯系方式,我慢慢賠你。」
我是皇上的白月光,但他愛上了我的替身。 我懷胎三月,他灌我喝下墮子湯。 我的血流了一地,疼得鉆心。 他笑著哄我:「乖,生過孩子,就不漂亮了。」 若我不漂亮,就不像失蹤的方婉了。 後來,我重活一世。 當眾燒掉他與我的訂婚書。 我祝他和方婉郎情妾意,百年好合。 他卻說,非我不娶。
我是惡毒女配,我醒悟了。 我立馬放下和反派男二的離婚協議書,可憐巴巴地對他說:「老公我錯了,我不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