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寨子裡的農婦們的確也有一把子力氣,拿了個擔架,四個人一起抬林堯倒也不覺有多吃力。
他們走出院門就碰上趕回來報信的年輕漢子,那年輕漢子氣都喘不勻:“寨主,吳嘯那狗雜種帶著水匪殺上來了,他們還拿著弓弩,咱們根本就沒法近他們身!”
林堯臉色頃刻間難看了起來。
攻上祁雲寨的是其他人還好說,吳嘯知道巖洞的位置,他們全躲到巖洞去,屆時無非是在那裡被水匪一網打盡。
林堯當即就道:“程夫人,你和寨子裡其他人去巖洞,放心我會在吳嘯說出巖洞的位置前,砍了那廝的頭。”
寨子裡各家的犬都吠得厲害,叫得人心頭發慌,林堯臉色卻很沉靜:“六子,把山寨裡的狗都帶到後山去,撵散水匪,兩堰山可是咱們的地盤,沒了吳嘯帶路,讓他們在山裡繞吧。”
前來攻打寨子的都是生人,肯定會被寨子裡的狗追得滿山蹿。
年輕漢子頓時轉憂為喜:“好嘞!我這就牽狗去!”
秦箏卻沒肯走,林堯看著她:“程夫人有話要說?”
秦箏點點頭:“我聽聞吳嘯武功了得,寨子裡今日人手不足,您又有傷在身,想拿下吳嘯隻怕不容易。”
林堯笑了笑,身上的痞氣不亞於秦箏在江上初見他時,“林某不才,百步之內,開弓應當還是能取那廝性命。”
弓弩雖好用,可在射程上,卻比不得那些力大無窮的射箭好手。
秦箏聽得眉頭一蹙,林堯的意思,可不就是拿他自己的命,去換吳嘯的命,這樣藏在巖洞那邊的人就不會被發現。
她道:“我有一計,可以暫時嚇退水匪。”
林堯眉頭一挑:“程夫人說說看。”
秦箏道:“水匪如今還不知寨子裡其他人下山去了,我們不妨唱出空城計嚇嚇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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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林堯看她的神情不由得意外了幾分。
……
水匪在後山四處搜尋寨子裡的人,但他們在明,寨子裡的人在暗,吳嘯雖走過後山這條路,但對林子裡也不甚熟悉,多次觸發陷阱,捕獸夾和竹矛都是小場面,鋪了枯枝爛葉的地面一腳踩下去是個深坑,坑底全是毒蛇才叫頭皮發麻。
在又一名水匪踩中繩套被倒掛到樹上時,水匪頭子也帶著人發現了王大娘。
“一個老娘們,害死了老子多少弟兄!”水匪頭子手中弓弩指著王大娘,狠狠朝地上唾了一口。
吳嘯看到王大娘在這裡,卻有些奇怪:“王大娘,你那好兒子是死了還是癱了,竟讓你來後山?”
王大娘心知不能叫他們發現寨子裡沒人,否則隻會讓這群人更加肆無忌憚,她吐出一口血沫,冷笑:“宰你這樣的叛徒,自然得用老娘的殺豬刀!”
吳嘯臉色一恨,正要放狠話,林子裡卻傳來一聲尖銳的鳥鳴。
吳嘯聽得懂山寨裡的暗語,頓時大叫道:“有埋伏,快撤!”
一些小嘍啰水匪跟著吳嘯做鳥雀散,水匪頭子半點不怵地朝著王大娘射了一箭。
“叮”的一聲脆響,那枚箭被林昭用苗刀擋下。
她一襲藏紅色長裙,從樹巔躍下時身上的裙擺層層疊得蕩開,像是一朵火燒雲墜入了林間。
水匪頭子眯起眼:“好俊的功夫,你是祁雲寨大小姐?”
林昭沒回話,手上一把石灰粉撒出去,粉塵彌漫,水匪頭子連忙閉眼,再睜眼時,林昭已經帶著王大娘消失在了林子裡。
四周響起一陣奇異的動靜,水匪頭子和幾個下屬背靠著用弓弩對準了林間。
下一刻,那動靜的源頭終於清晰,竟是幾十條惡犬從林子那頭狂奔而來,犬吠聲一浪蓋過一浪,聽得人頭皮發麻。
水匪們慌忙放箭,可林子裡樹多,狗身形小跑得又快,少有射中的。
一群水匪被撵得四處逃竄,有落單的,就被潛伏在暗處的祁雲寨人幹掉,搶過他們手中的弓弩。
緊跟著吳嘯的幾十名水匪情況尚好些,總算是沒在林子裡迷路,從後山的密林鑽了出來。
他們帶著一腔怒火打算去燒殺搶虐時,一連踹了寨子裡好幾戶人家的大門,院子裡都是空空如也,整個寨子的人仿佛一早就撤離了。
水匪頭子怒火中燒,直接一腳把吳嘯踹翻在地:“你個狗娘養的,你還說這不是你跟祁雲寨聯手做的局?”
“巖洞,他們一定是躲在巖洞!”吳嘯嘴上雖這般說著,心中卻不太有底,祁雲寨那麼多人,在後山都布置了那麼多陷阱,不可能不跟水匪死戰一番就就全縮到巖洞去。
難不成真是中計了?
正在此時,後山的密林裡傳出陣陣慘叫聲,驚起林間一片鴉雀。
這空無一人的寨子,愈發顯得詭異起來。
土匪頭子恨得牙痒痒,巴不得把吳嘯千刀萬剐,但這是兩堰山,隻有吳嘯對這裡最熟悉,他用匕首抵著吳嘯脖子,惡狠狠道:“帶著我們往安全的地方撤!快!”
他們明顯中計了,這就是一個請君入瓮的局!
後山是不敢走了,吳嘯帶著他們往堰窟去。
可還沒上棧道,箭雨就朝著他們飛了過去,竟是山寨裡的人搶了落單水匪的弓弩,用他們自己的武器逼得他們不敢上前。
水匪不知前方還埋伏了多少人,對方手中也有弓弩,幾番權衡之下,還是掉頭從後山撤。
棧道上,林昭看著手忙腳亂往後山奔去的水匪,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眉眼間難掩高興:“阿箏姐姐這出空城計真厲害,咱們就這麼點人,愣是把他們給嚇了回去!”
秦箏掌心也捏著一把汗,見水匪逃了才放松幾許:“後山那邊別再阻攔了,等他們從繩梯下去後,澆一桶火油下去,把崖壁上的橫木也燒了。”
沒了崖壁上那些橫木,水匪要是再想上來,除非長了翅膀。
林昭重重點頭,看秦箏的眼神裡滿是崇拜。
但變故也就發生在一瞬間。
山寨遇襲,看押二當家的人也全對付水匪去了,二當家和幾個心腹趁機撬開門鎖逃出去時,正好跟水匪碰上。
兩撥人都是一震。
但水匪有幾十人,二當家這邊隻有幾個人。
水匪頭子認得二當家,當即一聲冷笑:“祁雲寨二當家的?拿下他!”
跟著二當家的幾個西寨人很會審時度勢,連忙跪地道:“咱們如今隻是祁雲寨階下囚,願意加入盤龍溝!”
二當家倒是沒做聲。
水匪頭子掃了他們一眼,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原來祁雲寨變天了啊?”
其中一個西寨人怕水匪頭子不肯收下他們,忙道:“大當家,我知道巖洞在哪兒,寨子裡的男人今天都下山去了,那些女人肯定躲在巖洞!”
“咱們寨子裡還有個長得跟天仙似的美人兒,大當家的帶回盤龍溝,正好當壓寨夫人!”
水匪頭子臉色一變:“寨子裡的人下山去了?”
難怪在林子裡埋伏她們的還有個婦人!
那個西寨人還要細說,二當家突然一把擰斷了他脖子。
哪怕這兩日被關大牢有些狼狽,二當家蒼老如松樹皮的臉上依舊威嚴不減:“我祁雲寨內鬥再兇,也不會把這塊地讓給外人!”
說這話時,二當家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吳嘯。
吳嘯愣是被二當家看得後退了一步。
另外幾個西寨人看著死去的同伴也有些面面相覷,二當家上前一步,拔出一名水匪腰間的大刀,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殺吳嘯,就連吳嘯自己也是這麼覺著的。
可二當家卻切瓜似的砍下了那幾個西寨人的頭,血濺了一地。
水匪頭子很快就明白了二當家是想殺掉知道巖洞地址的人,他冷笑著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巖洞!”
被戲耍的慍怒和難堪一起升了上來,在二當家拿著那柄大刀前來跟他搏命時,水匪頭子畢竟年輕力壯,隻兩招就把二當家放倒,朝他胸膛插了兩刀。
水匪頭子蹲下拍了拍他的臉,“聽說二當家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放心,我一定會讓弟兄們好好嘗嘗她滋味兒的!”
他起身要走,隻剩一口氣的二當家用盡力氣咬住了他小腿。
水匪頭子痛嚎一聲,對著二當家拳打腳踢也沒能讓他松口,幾個小嘍啰拔出刀劍一個勁兒地往二當家身上招呼。
二當家全然被戳成了個血窟窿,一雙眼卻仍是怒目圓睜,瞧著有些嚇人。
一個小嘍啰裝著膽子去探他的鼻息,駭得手一抖:“沒……沒氣了……”
人已經死了,卻還是緊咬著水匪頭子不松口,隻因水匪頭子說要侮辱他女兒。
水匪頭子氣得罵了一連串髒話,用力扳二當家下顎,將他下顎骨都扳斷了,才把自己小腿解救出來,那塊肉都幾乎要給生生咬下來。
水匪頭子怒急對著二當家屍骨又踏了兩腳,猙獰看了吳嘯一眼:“去巖洞!老子非得玩死他女兒不可!”
……
對於水匪一行人去而復返,並且直衝巖洞而去,秦箏和林昭全然不知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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