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巖洞那邊全是老弱婦孺,這群豺狼過去,肯定是一場人間地獄。
林昭提了鞭子就要過去:“我去殺光他們!”
秦箏心知水匪人多勢眾,是殺不完的,她抿了抿唇道:“阿昭,要想保住巖洞裡那些人,咱們隻能引開他們。”
林昭急紅了眼:“怎麼引?”
秦箏指著僅剩的幾個漢子道:“你們把頭發都放下來,找身寬大的女子衣裙換上,咱們往醒眼的地方跑,讓水匪以為我們是從巖洞那邊逃出來的。”
林昭點了頭,跟著她們的十幾個漢子很快找來寨子裡大娘的衣裳換上。
被狗撵著滿山亂跑的走散的水匪從林子出來,從半山腰上遠遠看著他們全是女子,立即大叫起來:“寨子裡的女人們從那邊跑了!”
往巖洞去的水匪頭子一行人一聽,連忙往回折,果真看到一群女人在山間小路跑,雖然大多數都腰身粗壯,但有秦箏和林昭主僕混在裡邊,也足以以假亂真。
吳嘯此番帶著水匪攻打兩堰山,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捉拿秦箏,看到秦箏都往別處跑了,頓時也不往巖洞去了,指著她們道:“大當家的您瞧,人都跑了,咱們快追。”
吳嘯一行人在後邊窮追不舍,從密林裡逃出來的水匪也抄近路攔秦箏等人。
水匪頭子因為腿上被二當家咬了一口,跑得不快,隻在後邊叫嚷得兇。
扶著他的兩個小嘍啰也是敢怒不敢言。
吳嘯眼見前方已經有水匪攔住了那群女人的去路,刻意落後了一步對兩個小嘍啰道:“我來扶大當家的!”
他這些日子在水匪頭子跟前獻殷勤,小嘍啰們早已見怪不怪,此刻他願意接這苦差,兩個小嘍啰求之不得,把水匪頭子交給他就跑前邊去圍那群女人了。
水匪頭子對著吳嘯依然罵罵咧咧:“快點快點!”
吳嘯嘴上賠著不是,一把匕首卻從水匪頭子腰側送了進去,嫣紅的血順著刀柄流了出來,染紅了吳嘯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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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匪頭子身形一僵,吳嘯抽出刀又往他胸口送了幾道,血漬濺了他滿臉,吳嘯笑著同他道:“大當家的盡可瞧不起我,不過忍一時之氣罷了,現在盤龍溝該易主了,那一百兩黃金也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水匪頭子聽他說百兩黃金,把頭吃力地偏向一邊,已經潰散的瞳孔裡,隻瞧見遠處一張模糊的側顏。
那邊不知是哪個水匪看清了秦箏的面容,在歡天地喜大呼:“她就是通緝令上的女人,值一百兩黃金!”
“原來這……這才是……你攻打祁雲寨的目的……”
水匪頭子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便沒了氣。
吳嘯神色自若走向那邊。
……
秦箏等人被水匪團團圍住時,對方見他們中間大部分都是穿著布裙的胡子拉碴漢子,一張臉都快綠了。
“格老子滴,咱們被騙了!”一名水匪大聲嚷嚷。
但看清秦箏面容的,無不大驚失色,其中一名水匪指著她,舌頭捋了半天,才捋順了,狂喜道:“她就是通緝令上的女人,值一百兩黃金!”
一時間所有的水匪都朝秦箏看來,驚豔之餘,也難掩那一臉的喜色。
秦箏聽他們叫嚷百兩黃金,又說通緝令,想起先前楚承稷同她說的,朝廷會在沿江一帶張貼她們的通緝令,心中頓時了然。
林昭不明所以,但見那一束束豺狼般的目光全落到了秦箏身上,當即上前一步擋在了她跟前:“誰再敢多看一眼,我就把你們那雙招子給挖下來!”
“數日不見,大小姐這脾氣倒是一點沒變。”吳嘯慢悠悠走來,他頭發先前被楚承稷削掉了,如今隻能用頭巾包著。
林昭看見他就犯惡心:“狗賊!”
吳嘯沒理她,反而掃了一眼水匪們,道:“大當家被祁雲寨的人偷襲死了,現在一切聽我指示。”
水匪們看了一眼他滿臉的血跡,對水匪頭子忠心的頓時就要上前和他動手,卻不敵吳嘯,直接被吳嘯一腳踢在心窩,當場吐血而亡。
剩下的水匪被嚇住,不敢再單獨上前,用手中弓弩對準了吳嘯。
吳嘯隻道:“這是兩堰山,沒有我帶著,你們走得出去嗎?”
他抬手一指秦箏:“這個女人,官府賞金一百兩,見者有份。”
一通威逼利誘下來,水匪們很快就站好了隊,幾個心有不忿的當場被處死。
林昭本想趁他們內亂帶著眾人突圍,但對方人多勢眾,又有弓弩在手,她們這邊能站著的幾輪箭雨後就沒幾個了。
秦箏見林昭被箭镞傷到,心急如焚,撿起地上一把刀橫在了自己脖子上,喝道:“都住手!”
水匪那邊沒再放箭,秦箏聽見他們七嘴八舌在議論:“別弄死了,通緝令上寫的,活捉才能得一百兩黃金!”
“死的不也能百兩白銀?”
“你個傻缺,百兩白銀才多少?百兩黃金可值一千兩白銀!”
水費們意識到秦箏有多值錢後,倒是很快統一了陣線。
知道自己對他們有用,秦箏底氣稍微足了些,她冷聲道:“我跟你們走,放了寨子裡其他人,否則你們就拿一具屍體回去吧!”
比起寨子裡的人死光了自己再被抓走,秦箏倒希望自己以性命做脅,可以換林昭她們一條生路。
林昭擦去唇邊的血,痛心道:“阿箏姐姐!”
秦箏與林昭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吳嘯冷笑:“行啊,隻要林大小姐告訴我們,搶回來的絲綢放到了哪裡,我們拿了東西就撤。今日死了這麼多弟兄,總得要點補償不是。”
攻打祁雲寨,搶回那船絲綢,這才是水匪原本的目的。
林昭閉了閉眼道:“絲綢不在寨子裡,你們拿不到了。”
吳嘯嘖了一聲,對秦箏道:“程夫人可瞧見了,不是吳某不願給程夫人這個人情,是大小姐不配合。”
林昭冷喝:“我說的是真話,除非你們還能去吳郡把那船絲綢劫回來!”
吳郡歷來是絲綢銷地,一時間吳嘯也氣得牙痒痒,他問:“賣的銀子呢?”
“還沒拿回來。”
吳嘯怒急,但不等他發話,就有一名小嘍啰趕來道:“祁雲寨的大船出現在後山!應該是下山的那批人回來了!”
水匪纏鬥了半日已經精疲力盡,箭袋裡的箭镞也用去大半,可沒法再跟祁雲寨那群人來硬的了。
吳嘯原本還想去巖洞那邊殺林堯,讓水匪們搶些女人走,但現在肯定來不及了。
他反手把秦箏推向身後的小嘍啰:“快把人綁了帶走!”
救兵都到眼前了,林昭哪能還讓他們帶秦箏走,長鞭一甩絆住那幾人,抽出苗刀就要割喉,怎料一隻長箭穿透她肩胛,林昭那隻手頓時脫力,連苗刀都拿不穩。
有個小嘍啰要殺林昭,被吳嘯一巴掌拍開:“蠢貨,祁雲寨那群硬茬兒回來了,拿了她當人質也好!”
秦箏和林昭頓時都被捆住了手腳,被兩個高壯的水匪抗在肩頭往堰窟去。
今日寨子遇襲,看守堰窟的祁雲寨人都去後山圍殺水匪了。
吳嘯知道怎麼操作吊籃,讓幾個水匪負責放繩,他率先帶著人下去。
停在江邊的兩艘大船,船上的水匪全死了,顯然是祁雲寨的人回來發現堰窟沒人,殺了船上的水匪才繞去後山的。
吳嘯想起那日同楚承稷交手他連對方劍是如何出鞘的都沒看清,心底一陣後怕,哪怕大半水匪還沒上船,他就催著開船。
在船上的幾個水匪有些猶豫,吳嘯最會揣摩人心,當即就指著秦箏道:“這娘們就值一百兩黃金,少一個人分咱們就能多得一份。”
幾個水匪很快去開船。
堰窟處還沒來得及下來的水匪被被趕回來的祁雲寨眾人圍住,有他們廝殺拖延這片刻,大船才得以拐過山彎,進入主江。
秦箏算是明白吳嘯為何這麼快要開船了,他純粹是想留那些水匪在山上拖住祁雲寨的人。
這廝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前一秒跟他並肩作戰的人,後一秒就能被他丟出去擋箭。
秦箏被綁在甲板的桅杆上,努力抬起頭往遠處的堰窟看去,但什麼也看不清。
她不知,在堰窟口,楚承稷一身黑衣立在那裡,也正看著江面上遠去的大船,一向把鋒芒藏在溫和表象之後的人,這會兒利得像是把在古戰場沉寂太久,渴望飲血的兇劍。
“為何抓她?”他看也沒看一眼跪在自己身旁瑟瑟發抖的水匪一眼,問話乍聽很平靜,似乎並不關心他所問的人。
水匪不知他問的那個“她”是誰,明明眼前人沒有一絲動怒的跡象,可他隻覺呼吸困難,渾身抖如篩糠,把自己知道的全盤交代了:
“吳嘯說,抓走祁雲寨大小姐,是為了當人質,另一個漂亮女人,官府懸賞百兩黃金通緝她,吳嘯是……是想把她送去官府換錢。”
“百兩黃金就值得你們冒死抓她?”嗓音依然很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起伏。
修長的五指按在了水匪頭蓋骨上,指尖用力,似乎有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不大,卻聽的人毛骨悚然。
那名水匪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
王彪走過來,瞧見這水匪的死狀,不由得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在楚承稷看過來時,他連忙抱拳:“軍師,尊夫人大義,今日若不是尊夫人,隻怕寨子裡的人這會兒已經叫水匪屠殺殆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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