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回到了在顧詞身邊的座位坐好,滿心期待。
這是在家裡,而且自己坐在顧詞旁邊,顏路清不怕出醜也不怕回不來,她是一點兒顧慮也沒了。如果不是顧詞管著她,簡直能把酒當水喝。
不過不光顏路清在喝,其他人也在喝。
這場給顧詞慶生宴的前半段都是相當歡快的。顏路清一點都不困,喝嗨了也不困,直接手撐著臉在酒桌上頭一點一點地,被顧詞給她調整了一下姿勢,直接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而恰好是她睡過去的這會兒。
顧詞又看到她的蠢兒子正醉意朦朧地看著自己。
小黑都醉得直接叫他大名:“顧詞,你為什麼要走?”
“……?”
顧詞拿水的手停頓了一下,“我走……誰跟你說的?”
“當然是——嗝——顏小姐了。”
酒後吐真言,小黑已經完全放飛自我,而他身邊一向成熟穩重的大黑也是一樣,走到顧詞身邊,一臉悲傷地說:“顏小姐真的變了很多了,她簡直是另外一個人了,你覺得她現在不好嗎?”
兩人一唱一和,完全忘記了自己先前已經答應了顏小姐什麼,被酒精支配的大腦不受控地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想說出的話,到最後已經是毫無邏輯地挽留顧詞。
大黑:“別走了,別走了,我叫你哥行嗎?”
“我也叫你哥,”小黑甚至眼淚汪汪,“你在這裡多開心啊,怎麼舍得走呢?”
“……”
顧詞啼笑皆非地看著二人,時不時地應聲,最後看著他們總算說夠了,互相攙扶著在一旁的椅子上躺倒。不知是暫時休息,還是打算一直在這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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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事先說好一樣,一場戲結束,另外一場戲就得接上——大小黑睡倒了之後,緊接著就是悠悠轉醒的顏路清。
她剛才是用上課睡覺的姿勢趴在桌子上睡的,顧詞看到她半邊臉頰壓得發粉,還有幾小道印記,配上她略微炸毛的頭發和朦朧的眼神,竟然異常可愛。
同樣都是醉酒人士,和對剛才兩位五大三粗的男人不同,顧詞對顏路清說話時,語氣和聲調都像是在哄小孩子。
“你這是醒了,還是想換個地方睡覺了?”
“……”
顏路清眨眨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想的很用力,總算皺著眉想了起來:“啊——!禮物!”
她甩甩頭,撐著桌子站起身,“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嗯,”顧詞也和她一同站起來,聲帶笑意,“還想得起來在哪?”
“那當然!”顏路清揉了揉自己的臉,“不過我得找個什麼東西蒙住你的眼睛……找個……哦!就它了!”
她手裡拿的是一條幹淨沒用過的餐巾,不等顧詞說話,就直接墊腳給他圍到頭上,精準地遮住眼睛,在他腦後系了哥結。
顧詞全程沒反抗,但卻緩緩開口說道:“你的禮物要上樓麼?我怕我們待會醫院見。”
身邊的人似乎沒怎麼思考便說:“那我拉著你不就行了。”
說完,顏路清迅速扯住他的手腕,向著餐廳外走去。
顧詞的方向感很強,他曾經許多日子都是在較為模糊的條件下進行的,更別提對於這所已經住了有一段時日的房子,蒙住了眼,他也能走個遍。
所以,他所說的醫院見,也並不是指在自己這裡翻車。
兩人先是順利上了二樓,邁過最後一層臺階後,顏路清突然“哎呦”了一聲——原本應該是她引著顧詞走,倒是自己絆了自己一下,被他拉住才免於平地摔。
“……”顧詞又問了她一遍,“真的不用我睜眼?禮物在幾樓?”
“不用不用!你就這樣!”顏路清語速極快地說完,又哼哧哼哧繼續拉著他往前走。
她手上使的力氣不小,兩人又這麼“互相攙扶”著上到了三樓。
這閣樓顧詞幾乎沒見人提過,也沒什麼人收拾,應該是用於放置雜物的。
他知道顏路清最近總在二樓三樓來回跑,但不知道她具體用閣樓做了什麼。
“到啦!”顏路清聲音從他身側傳來,而後顧詞聽到了一聲門響,她聲音歡快道:“好了,睜眼吧——!”
顧詞眼前的黑暗被摘下,漸漸看清了面前的光景。
他面對的這房間很小,棚頂也矮,目測是他勉強可以站直的高度,與門相對的是一片很大的玻璃窗,此時此刻,外面是今晚異常明亮的星空。
而這件小小的房間,四周都被星星塞滿。有的是燈串,有的是手持的星星燈,牆壁上也是星星,地板上貼的也是星星。
裡面幾乎沒有什麼家具,隻有地上鋪著的一個軟墊,和旁邊一個足以躺下一個人的懶人沙發,除此之外……
還有正中間的一個鏡筒對著窗戶的白色望遠鏡。
隻不過望遠鏡的高度被調得很矮。
顏路清大概經過這兩天的忙活,對這裡十分熟悉的樣子,走進去後在裡面的軟墊上自然而然地跪坐上去,“快來快來!好東西在這裡!”
顧詞看著她臉上興奮的神情,側臉那道衣服壓痕仍然還在。
如果她醒著,剛才他看這個房間的時候,她一定會條理清晰地闡述自己做了什麼,一條一條的邀功。
但現在醉了,這個步驟也省略掉了。
他走到了顏路清身邊,她仰著頭,對著他拍了拍身邊的軟墊:“快來跪在這上面,我讓你看好東西。”
顧詞有點想笑,認真問:“一定要跪著觀賞嗎?”
顏路清瞪大眼睛點點頭:“是的,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角度,一定要跪著!”
所以剛才她突然消失了幾分鍾,是上來調整角度。
“……”
顧詞和她一樣跪在墊子上之後,在顏路清期待的目光裡,在不動望遠鏡的前提下,將眼睛對準了目鏡。
那瞬間,他怔了一下。
圓形的視野裡,左半邊是真正的星空,而右半邊則是一幅圖,一個少女的側影,她正仰頭伸手,似乎想要接住什麼東西。
也是同個瞬間,顧詞明白過來她應該是找了個類似貼紙一樣的東西,剪裁成為了這樣的形狀後貼出了這樣的效果。
所以這個圓形的視野裡,右半邊是永遠不變的,隻有左半邊,也就是少女手上接住的東西會變。
而此時,那道剪影的少女手上,正託著一顆極為明亮的星星。
……
顧詞看了一會兒就收回視線。
顏路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軟墊往右挪了一點,把自己陷到懶人沙發裡了。見顧詞從望遠鏡那裡抬頭,又頓時瞪大眼睛望向他:“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
“诶,這樣算不算摘星星了?”
“算。”
“我聰明嗎?”
她眼睛睜得圓圓的,仿佛又冒出來了小型犬或是小奶貓那種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一動一動的可愛。
顧詞起身,兩步走到她身邊。
他原本想抬手把她發頂亂的頭發整理好。
但收到禮物後的情緒,和莫名的衝動上湧,他把顏路清的頭發揉得更亂了。
她好像頂著一個小型雞窩,但自己卻全然無感:“那你再看一會兒吧。”
禮物沒翻車,顏路清精神頓時放松下來,她打了個哈欠,躺在懶人沙發上迷迷糊糊道:“你得多看一會,我才能回本……”
顧詞嗯了聲。
過了會兒,他說:“那多看一會準備禮物的人,算回本嗎?”
已經沒了應答。
“……”安靜的房間內響起一聲輕笑,“不愧是睡神。”
顧詞在旁邊的軟墊處坐下,恰好和她的懶人沙發挨著。
他從見到這個房間起,就知道她為什麼會送這樣一個禮物。
因為他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其實她會錯了意,但這卻是個意外之喜。
他原本想過自己會收到的生日禮物,應該介於那個人形抱枕和那個圖案莫名的手機殼之間。
沒想過她會這麼認真、這麼正經地準備。
房間裡的星星燈有些是一直亮的,有些是一閃一閃的,光暈柔和,與從玻璃窗外照進來的星光融合成了一種尤為美好的色調。
顏路清就睡在這樣的顏色裡,仿佛和它們融為一體。
顧詞看了會兒,還是伸出手,決定將剛才給她揉亂的小雞窩給一點一點地梳順。
而睡神顏路清此時並沒在單純的睡覺。
她做了個夢。
夢裡,她又一次被情侶騎臉,而且這次還不隻是一對——
首先是電影裡的男女主,男主一邊叫著“老婆”一邊親女主的臉,還十分挑釁地看了顏路清一眼;
再就是人間小玫瑰和小松樹的親吻,親完了,小松樹說“我老婆真好看”,然後冷冷地看了顏路清一眼;
之後是酒瓶和他的女朋友,小麻花和她的男朋友,男性人物一邊叫著“老婆”一邊鄙視著她,仿佛在炫耀什麼一般。
……真他媽受夠了!
顏路清氣得不得了,氣得七竅生煙,一個著急轉過頭,卻突然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個大美人。
她看了又看,這大美人好眼熟。
哦——哦哦——!這不是公主詞嗎?這不是她老婆嗎?!
顧詞把她頭發順到三分之二的時候,顏路清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手上動作一停,微微笑道:“這次這麼快就……”
話還沒說完。
原本躺著睡覺的人卻撐起上半身,她抬起手臂搭上他的肩頸,而後往下一拉——
顏路清笑眯眯地湊到大美人臉邊,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對著右臉“吧唧”親了一口。
不知為何,聲音在靜謐的閣樓裡竟然顯得非常響亮。
“…………”
顧詞愣了一瞬,臉頰邊還殘留著湿潤柔軟的觸感,顏路清卻又立刻松手躺了回去。
她一邊翻身,還一邊撅著嘴嘀嘀咕咕:
“哼~!誰還沒個老婆了!!”
第53章 沒逃 「我親了他!」
顏路清親完後神清氣爽, 開心到直接起飛,最後在夢裡狠狠地炫耀了回去。
“我老婆不比你們的好看?”
她記得剛才對著自己趾高氣昂的齊砚川,盯著他道:“你這棵松樹有什麼可驕傲的?”
她惡狠狠地懟:“你老婆有玫瑰特效又怎樣?還不是比不過純天然無濾鏡的我老婆。”
然後對著那部電影裡的男女主道:“你們是真的筍死了, 我都不認識你倆,你倆還天天跑到我夢裡來親親親, 從床頭親到床尾,別是現實中有點兒什麼沒對大眾公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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