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在夢裡吐槽了個爽, 這些畫面也不知道是何時消失的,反正最後自己在一片黑暗裡心情愉悅地陷入夢鄉。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她乍一醒來, 顏路清覺得自己簡直整個人都像是要飄起來。
然而隨著睜開眼睛、記憶復蘇、所有畫面重現在腦海裡,這些飄飄然的好心情, 全部“哗啦”一聲碎掉了。
尤其是回憶到自己把顧詞拉下來, 吧唧親了一口他的臉那瞬間。
她一開始迷糊, 自己似乎是在夢裡見到的顧詞, 應該沒有真的醒過來。
可顏路清又好像有明顯的身體記憶——她覺得她的確用嘴唇碰觸到了某人軟軟的皮膚,滑滑的, 涼涼的——而當時她是帶著顧詞到了閣樓, 周圍沒有任何人,那麼就隻可能是他。
“…………”
她,親了,顧詞。
她, 說了,老婆。
這已經不是腳趾摳出紫禁城和離開這座星球的問題了。
顏路清此時此刻,發自內心地恨這具身體。
既然你容易醉, 那你能不能也斷個片?
醉酒後的事情就一忘皆空它不香嗎?非要把醉後的醜態記得那麼清楚是要幹什麼???
顏路清呼喚瑪卡巴卡:“你有沒有什麼能讓我失憶的藥……”
瑪卡巴卡昨天全程被屏蔽,但是已經對她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必定是喝了酒之後做出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Advertisement
“可是瑪利亞, 就算我有藥……”瑪卡巴卡疑惑,“那為什麼不是讓顧詞失憶呢?你失憶有用嗎?”
“你還說呢!”顏路清恨鐵不成鋼,“你家這些玩意全都被他屏蔽掉,生產的藥還能對他有效?”
“……”
誰也指望不上,顏路清萬分鬱悶地坐起身。也是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不是在閣樓,而是在二樓的臥室裡。
估計是顧詞把她整回來的。
他對她的種種舉動,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日行一善”了——接放學,接醉酒,包吃包玩包陪聊,還有送貨到床的服務——簡直可以稱作大善人。
顏路清做了許久的心理鬥爭,最終捱不住肚子太餓,還是下了樓。
——反正再不濟,她還是有“喝多了”這個擋箭牌。
-
一樓餐廳裡。
顏路清到的時候,大小黑,迪士尼阿姨,顧詞,竟然全部都在。
她一見到顧詞,先是像剎車一樣猛地頓住腳步,而後移開視線,若無其事地走到桌邊坐下,看著身邊站著的三人。
大黑小黑正動作一致地捧著杯子,迪士尼阿姨解釋說:“他們說頭疼,所以給了他們解酒茶——你的也有,在這裡。”
顏路清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手邊也放了個杯子。
於是她笑了笑:“謝謝阿姨。”
顏路清端起杯子喝茶的時候,又一下子對上了顧詞的視線。
他看起來不像是剛睡醒,眼睛雖然微微眯著,專注看人的時候卻格外亮。
看了幾秒他的眼睛,顏路清的視線不自覺地向下移動,對準了他的右臉。
這麼近距離一看,那種感覺更清晰了。
她幾乎可以確定自己沒記錯,她確實親了上去。
她還記得當時那聲音不小,說是“親”,其實簡直像是嘬了一口才會發出的動靜。
顏路清越想越是頭皮發麻,顧詞的眼神她又永遠看不透。想著,畢竟這事兒總是躲不過的,顏路清幹脆把杯子一放,主動開口。
“這茶真是太及時了……”顏路清重新看向迪士尼阿姨,卻故意把聲音稍微放大了點兒音量,“我昨晚喝太多了,醒來之後完全不記得昨晚幹了點兒什麼,頭還特別疼。”
“那你快喝了它,喝完頭疼不見好就吃點藥。”
顏路清點頭:“嗯嗯。”
她收回視線的時候,顧詞依舊看著這裡。比起剛才,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
她剛才那音量,顧詞絕對聽見了。顏路清直面挫折,拿捏好語氣主動對顧詞道:“昨晚喝大了,我最後有沒有帶你去看禮物啊?沒有的話得等今晚再去看一次了。”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發生了什麼和我無關。
這個意思她應該表達得明明白白。
顧詞隔了會兒,說:“看了。”
而後又道:“那個房間的鑰匙,能暫時歸我保管嗎?”
“……”
顏路清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了他說的是昨晚那間,點點頭,“可以的。”
反正那本來就是因為要送他才重新利用起來的房間。
他這是接受了她這個說法吧?
是吧是吧是吧?
顏路清美滋滋地低頭開始吃早餐,過了會兒,耳邊卻突然傳來小黑的聲音。
“您昨晚收到顏小姐的禮物了嗎?”他是對著顧詞問的,邊問邊撓撓頭,“我好像很早就喝倒了,沒看見……之前顏小姐也不讓我問她到底準備了什麼禮物,現在生日都過了,我能不能問問,您收了什麼禮物?”
“你們顏小姐帶我去閣樓,”顧詞緩緩道,“我們……”
他似乎很有耐心解答小黑的疑惑。
但顏路清沒有。
他每說一個字都讓顏路清心驚肉跳,她立好的斷片人設決不能倒,最關鍵的是——昨晚那件事絕對不能讓小黑知道!!
於是顏路清當即打斷了顧詞的話,抬頭叫了一聲“小黑”。
小黑憨憨地轉過頭來,顏路清直直地看著他,微笑:“我今天教你個人生道理吧。”
“?”雖然疑惑,但是誰敢反駁呢,小黑說,“好!”
“一個合格的保鏢,要是想不被扣工資,想保住工作,想好好活著,那麼就要謹記一點——”
顏路清停了一瞬,而後一字一頓地道:
“一家之主的事,你少管。”
“………”
之後餐廳裡便恢復了寂靜,小黑低頭不說話,顧詞看似在玩手機。
一直到顏路清吃完早飯,離開這裡,小黑突然聽到身邊傳來聲低低的笑。
轉過頭,就看到顧詞的眼睛比剛才彎了許多,唇角上揚,整個人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
明明剛才顏小姐在的時候他還沒這樣。
小黑還在納悶,顧詞卻突然朝著自己看了過來。
“你很想知道?”
小黑一愣,而後迅速點點頭:“嗯!想!”
“既然一家之主不讓說,我肯定也不能把具體的告訴你……”
“不過——”顧詞單手撐著右臉,指尖不斷點著臉上某個位置,像是在回味什麼般地對著他道,“真的是很好的禮物。”
小黑:“…………”
他勉強維持著一個保鏢該有的素養,面無表情地出了餐廳。
可出去後卻控制不住地握緊了拳頭——
一個都說堅決不能告訴了,另一個還來吊人胃口!
你們夫妻可真是般配呢!!!
-
顏路清醒得不夠晚,周日又不用上學——這意味著她一整天內都要在和顧詞的相處中度過。
雖然吃早餐的時候她鋪墊好了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但是……
不管走到哪裡,不管顧詞說什麼,做什麼,顏路清隻要看到他,腦海裡就自動浮現出四個大字——
「我親了他!」
感嘆號大寫加粗。
然後身體就會出現一系列連鎖反應,類似於耳根發熱,頭皮發麻,心跳加速,思想紊亂等等等等。
吃午飯的時候,顧詞和她說話。
顏路清竭力讓自己不去正視他,哪怕餘光也盡量不掃到他。可吃完飯後,顧詞卻找到她,問:“我去閣樓睡個午覺,介意嗎?”
顏路清頓時又犯了綜合症。
她說不介意,但在顧詞走之後,自己卻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屏幕頻頻發呆出神。
他上去睡午覺?
那豈不是要睡在那個懶人沙發上?
那可是她以前躺了許多次的地方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不知道這麼呆了多久,一直到睡午覺的顧詞下了樓,徑直走到沙發這邊,坐在了顏路清身旁。
顏路清瞬間渾身警惕,像是進入了一級戒備,紅外線探測到了危險人物一般,哪哪都支稜起來。
她本想自然而然地問候一句“睡得好嗎”,放在一旁的手機卻突然一震。
她拿起來,解鎖。
【小麻花】:差點忘記問了!昨天不是你家大美人生日嘛?過得怎麼樣?禮物最後送的啥?/奸笑
“……”
這可真是及時雨!
顏路清頓時心生一計,連忙打字給她。
【在逃聖母】:打電話跟我說。
【小麻花】:?
【小麻花】:可以啊親,主動要求打電話,看來是大進展!
小麻花立刻撥了個語音通話過來。
“喂,寶,你是有什麼大事兒要和我講吧?”
而顏路清怕被顧詞聽到聽筒裡的聲音,在接通後的第三秒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小麻花聲音歡快:“哎呦,快點講吧,我等不急了!”
“什麼?!”顏路清用單手捂住嘴,倒吸一口涼氣,驚訝到幾乎破音,“你出車禍了???”
“……”
小麻花:“……哈??”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