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在桌底下給了他一腳。
這人……
許淮舟頓了頓,隨即抱歉地看向我:「對不起啊學姐,我想著果茶涼就給你換成了奶茶……」
我連忙揮手說:「沒事沒事,我都可以喝,這個也好喝的!」
剛說完,岑靳南就冷呵了一聲。
氣得我又給了他一腳。
今天我真的太大膽了。
若是以往我哪敢這麼對他。
但是,今天的岑靳南也不一樣。
說話的語氣……怪怪的。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麼,而是去安慰一臉懊惱的許淮舟。
估計還沒出社會,這孩子把所有表情都寫在了臉上,一邊說著沒事不用我安慰,一邊難掩悲傷。
搞得我接下來的時間都在注意他。
最後吃完飯把許淮舟送上回學校的出租車,我才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
結果一口氣還沒嘆完,旁邊一直安靜的男人就開口了。
「嘆什麼氣,跟學弟聊得不是挺開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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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情一僵,轉頭有些無語地看向他。
「你這段時間怎麼了?吃炮仗了嗎?」
我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我懷疑是不是炮仗進他腦子了。
岑靳南看了我一眼,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身朝車庫走去。
「走吧,我送你回去。」
我站在原地沒動,下意識地拒絕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可以。」
他站定,轉身望著我。
最終肩膀一松,嘆了口氣,又喊了我的小名:
「阿鳶,就當施舍我。
「施舍我個送你回去的機會。」
9.
我還是坐上了岑靳南的車。
他說出的「施舍」二字讓我根本沒法拒絕。
縱使我在打唇釘回去的車上已經決定不喜歡他了,但是他在我生命裡留下的濃墨重彩的一筆是消除不了的。
曾經愛慕崇拜過的男人求著我,我拒絕不了。
隻是送我回家而已。
我坐在副駕上,看著窗外不斷朝後而去的風景對自己說。
但是我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地放在了窗戶的倒影上。
那裡是岑靳南骨節分明的手打著方向盤,看起來無比賞心悅目。
他真的太優秀太完美了。
跟我完全不同。
當初那個姐姐應該很優秀才能站在他身邊吧。
或許,他那句曖昧的語音……隻是像以前一樣,把我當成妹妹。
一個不懂事的妹妹。
10.
半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偏偏這個時候岑靳南給我發了個圖片。
是他今天穿的西裝褲。
小腿的地方有兩個無比明顯的鞋印。
我吃飯的時候踹的。
「誰的?」
他明知故問。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我竟莫名從裡面讀出來了一絲……寵溺?
我趕緊壓住自己想往上跑的嘴角,破罐子破摔地回了兩個字打破這讓我心動的氛圍。
「狗的。」
今日單身戰術:殺敵一千,自損一萬。
岑靳南過了好幾分鐘才發來一句:「狗踹的狗洗。」
我手一快:「狗不會洗衣服,傻逼。」
等反應過來想撤回的時候,岑靳南已經發了個問號來。
隻是一個問號,我卻感受到了爸媽親臨現場的壓力。
因為家裡不準說臟話,岑靳南也不喜歡我罵人。
我趕緊撤回消息,胡亂發了句:「睡了,老板晚安!」
然後果斷關掉手機睡覺,生怕看到岑靳南下一秒發過來的教訓。
但最終岑靳南還是沒讓我洗那條褲子。
11.
天氣逐漸冷了,也到了我生日。
許淮舟不知道從哪得到的這個消息,專門在那天到我公司樓下說要請我吃飯。
但我其實已經給自己安排好了生日過程。
我原本跟某團的商家約定去她家買隻小狗,然後回家點個外賣吃吃,好好休息。
不想再去外面吃飯。
也許是為了給我個驚喜,許淮舟沒有跟我提前說,這一下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
更別說他還買了一束花,搞得跟我一起出來的同事開始起哄。
我又得解釋。
等說完把那些同事送走,我真的累了。
但是許淮舟一臉期待地待在我旁邊,我又不好拒絕他,隻能應下。
結果話音一落,熟悉的聲音就再次出現在了我身後。
「吃什麼飯,我也要吃。」
聽著一向高冷的人無賴地說出這句話,我震驚地轉頭,看向朝我走來的岑靳南。
他在西裝外加了件灰色大衣,身姿挺拔,腳步沉穩。
幾乎每一步都踩在我心上。
我趕緊移開眼,等他走到我身邊才說:「那我請你倆吃飯吧。」
許淮舟在看到岑靳南時一直皺著的眉才展開,笑道:「那我下次再請學姐吃飯。」
我沉默了一下。
忽然意識到,不管結果如何,我又跟他約了一頓飯,又給了他找我的理由。
也就是說,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又要花時間來應付他。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長大的原因,岑靳南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神色淡淡地看向了許淮舟:「這就不用了,這頓我請,你要想還人情。
「下次可以單獨請我。」
聞言,許淮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盯著比他高一點點的岑靳南皺起了眉,語氣不爽地說:「這是我和學姐之間的事,你隻是老板,管不著吧?」
岑靳南偏頭看向我,眼裡泛著笑意,問:「我隻是你老板嗎?你小時候趴在窗臺上叫我什麼?說給他聽聽。」
我頓時想到自己小時候撒嬌地叫他「岑哥哥」的畫面,臉有些紅。
但我還是當著許淮舟的面,喊出了那句不知道多少年沒喊過的「岑哥哥」。
聲小如蚊蚋,但是兩個人都聽見了。
許淮舟面色變了變,最終沒說什麼。
倒是岑靳南輕笑一聲,低低地喊了我一聲「阿鳶」。
要死了。
好不容易吃完這個飯,許淮舟要回校了,離開前,他看著我說:「學姐,生日快樂。」
我正想說謝謝,結果他不經我同意就抱住了我。
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擁抱,很快分開,但我還是覺得被冒犯到了。
我笑容僵了僵,但是最終還是想著他是學弟就沒說什麼。
但是岑靳南直接一把推開他把我拉到了身後,冷笑道:「幹什麼啊?經過她同意了嗎你就抱?」
語氣裡滿滿的戾氣,跟一向沉穩的他完全不同。
仿佛高中時期,班裡那些意氣風發的少年。
我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忽然覺得……我好像也不太了解他。
其實我和岑靳南更多的是在家裡接觸,因為他比我大四歲,除了小學我就沒和他同時上過一個學校。
我上初中,他去了高中。
我上高中,他又升了大學。
我感覺我永遠都在追求他的腳步,但是永遠都追不到。
這次,站在我面前的好像不是穿著灰色大衣搭西裝的成熟男人,而是很多年前,每次晚上放學,我期待見到的穿著校服的青春少年。
我不禁翹起了嘴角。
而被兇了的許淮舟則是後退了半步,看了眼氣場強勢的岑靳南最終嘟囔了句什麼轉身離開。
後來再也沒找過我。
「下次離這種雜七雜八的臭男人遠點。」岑靳南說這話的時候像個婦女之友,明明氣質和長相都是bking類型。
說著,還把我手裡許淮舟送的花搶了過去,「嘖」了一聲利落放在了轎車後座。
「你今天原本自己定的想幹什麼?」岑靳南認真地詢問我。
我系著安全帶說:「跟一個商家約好了去看小狗。」
說著,我拿出手機給他看了約定好的地址。
對面的小姐姐說今天十點前去就行。
現在還來得及。
岑靳南看了一眼,搜好導航,就跟我一起去了那個姐姐家,挑了一隻公的薩摩耶。
臨走時,小姐姐摟著她的男朋友送我們,還說:「你男朋友對你真好。」
提著小狗籠子的我愣了愣,正想解釋,站在我身邊的岑靳南卻先開口了:「應該的。」
我瞬間僵住。
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看向他,正好撞進他望來的黑眸中。
我立刻收回視線,朝那對情侶笑了笑,轉身進了電梯。
一路上,我一直都在想著,岑靳南是什麼意思。
我好想問他為什麼不否認,是不是……但我又害怕。
最終,我選擇了沉默。
或許他隻是懶得解釋就應下的吧。
12.
就這麼一路安靜地把我送到樓下後,岑靳南坐在駕駛座,看我解開安全帶,拎著小狗下車。
我彎腰透過車窗朝他揮了揮手,說:「謝謝你啊,下次請你吃飯。」
岑靳南沉沉地「嗯」了一聲,看我轉身離開。
至於那束許淮舟送的花,他沒提,我也沒拿。
就在我要走進樓道時,我聽見身後的車門開關的聲音。
「阿鳶。」岑靳南低聲地喊我。
我疑惑轉身,卻發現今年的初雪來了。
我下意識地抬手想接片雪花,卻又聽見不遠處的岑靳南說:「下雪了。」
我朝他笑了,點頭應道:「嗯,今年的初雪!」
就這麼,我們竟然隔著不遠的距離,望著對方,沒再說話。
我仿佛聽見了雪花落地融化的聲音。
「生日快樂。」他打破了安靜,好看的眉眼染上了笑意,在這雪中像是一點冒芽的春。
「謝謝!」我說完,催促他趕緊上車回家,外面冷。
他卻突然朝我走來,抱了我一下。
我瞬間變得無措起來,腦子一抽說出一句:「雜七雜八的臭男人離我遠點。」
岑靳南愣了下,隨即輕笑著彈了下我的腦門:「我不是。」
我痛苦地「嗷」了一聲,瞪了他一眼,然後捂著腦門把他趕回了車上。
強行結束了這段無比讓我心動的場景。
我把不準岑靳南對我的意思,我又害怕直接問得到一句「我隻把你當妹妹」的回答,所以我選擇躲避。
以免自己好不容易壓制的心動重出江湖。
但是,沒過兩天,我就得到了答案。
因為那個很優秀的姐姐回來了。
她隻是簡簡單單地往岑靳南身邊一站,就足以讓我退縮。
13.
「天啊,剛剛那不會就是老板那個女朋友吧?好好看啊!」
「對,氣質好絕,一看就跟咱們這些社畜不一樣,哎。」
……
聽著同事們的討論,我不禁把視線看向了辦公室。
岑靳南剛剛領著那個姐姐進了辦公室,孤男寡女……
我摳著衣服扣子,想到了曾經看到岑靳南發的那條朋友圈,腦子裡閃過兩個詞。
羨慕。
嫉妒。
但是我沒有辦法,能做的,就是把手裡的工作做好。
我盯著電腦上的文檔,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我現在好想沖進岑靳南的辦公室,當著那個姐姐的面問他,為什麼那天晚上不跟那個小狗原本的主人說不是我男朋友,他為什麼不否認。
但是我不敢。
就在我懊惱的時候,同事給我送了份文件,讓我拿進去給岑靳南簽字。
剛剛還糾結的我瞬間從椅子上彈起,接過文件沖向了岑靳南的辦公室。
「老板!有文件要簽字!」
我站在辦公室門口剛打開門就一臉正氣地喊出了這句話。
像是給自己壯膽。
搞得裡面兩人怔了怔。
岑靳南反應過來,看著我笑出了聲:「打雞血了?進來。」
我抿了抿唇,不知說些什麼彌補自己剛剛的蠢蛋行為,隻能走到他面前,把文件放到了他的辦公桌上,然後小心翼翼地偷看坐在對面的美女。
正巧看到她也在打量我。
「你就是駱鳶?」她忽然開口問道。
我還沒回答,岑靳南就抬頭望向她,冷聲警告她:「祝蕓,你今天是來找我談生意的,其他無關的,你沒必要問。」
我卻在聽到這句話時心放了下來。
原來是談生意,不是復合。
但是有生意往來就說明有接觸的機會,那說不定還是會復合……
想到此,我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過山車不過如此。
祝蕓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的心飛得更高。
「現在是談生意而已,後面的事誰說得準啊,畢竟,我是你談過的唯一一個女朋友。
「這麼算,我還是你初戀吧?」
岑靳南危險地瞇了下眼,放在桌上的手指敲了敲,聲音有些慍怒:「祝蕓!」
她挑了挑眉,這才閉嘴,隻是放在我身上的目光卻沒收。
而我,卻因為她說的「初戀」一詞心墜入了谷底。
是。
祝蕓是岑靳南唯一一個女友。
我接過岑靳南簽好的文件,垂眸打算出去,卻被他抓住了手腕。
「晚上我送你回家。」他說。
我下意識地看向祝蕓,卻看到她驚訝地挑起了眉,嘴角帶著看好戲的笑。
讓我有些抓不住她的心思,她要是想復合不應該緊張嗎?
但我沒有拒絕岑靳南。
「呃……好。」
14.
因為生意合作的關系,祝蕓來我們公司的次數直線上升,甚至還會給大家點下午茶。
在大家嘴裡,她儼然已經成為了岑靳南的正牌女友。
因為岑靳南高冷,所以大家隻敢私下裡這麼稱呼祝蕓,不敢當著他的面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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