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越聽越煩。
更別說,祝蕓還故意到我面前借著跟我聊天的理由炫耀她和岑靳南的過去。
「你知道嗎?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學校好多學妹都傷心了。
「他特別貼心,在一起期間我真的被寵壞了,他的副駕永遠都是為我準備的,隻要有人坐他一定會讓人離開,說是我的專座。
「而且那個唇釘,你知道他打唇釘了吧?也是因為我跟他說分手,他一氣之下傷害自己去打的。
「唇釘多疼啊,他都不在乎,就問我能不能復合。
「哎,他真的很愛我。」
……
聽著聽著,我放在腿上的手幾乎要把裙子扯爛。
我所在意的唇釘,竟然也不是為了我。
我苦笑著回答:「是嗎,那他真的很愛你。」
說著,我低下頭,錯過了祝蕓眼中滑過的笑意。
晚上,岑靳南還要送我回家,我沒等他,而是直接打車回家。
一進門,跟岑靳南一起買的狗蛋就沖了上來,扒著我的長裙哼哼唧唧。
我忽然眼淚就下來了,癱坐在地上抱著狗蛋問它:「岑靳南為什麼不否認啊?他當初怎麼又對祝蕓那麼好啊?在他那裡我到底是什麼身份?是妹妹,還是魚塘裡的魚?
「你說啊狗蛋嗚嗚嗚。」
Advertisement
小小的狗蛋被我突然的發瘋嚇得瞪大了眼睛,骨碌碌轉了轉,不敢吭聲。
而我越看它越覺得心堵,最後果斷拿起手機找個寵物店給它預約了個絕育。
15.
當晚我越想越氣,下樓買了一堆酒窩在沙發上喝,沒事還問問趴在身邊的狗蛋。
「你覺得我到底算什麼?
「為什麼不說話?
「是不是害怕說話嚇到我?沒關系的,畢竟我明天就要帶你去噶蛋了,你現在開口罵我我都能理解。
「真的,你開口跟我聊聊吧。
「我現在鬱悶得想咬人,能咬你不?」
……
最後喝醉的我還是選擇放過了狗蛋,而是迷迷糊糊拿起手機找到了還在置頂的那個男人,發了一大堆六十秒的語音過去。
和最後一條兩秒的語音。
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大多是阿巴阿巴,隻有最後一條說的是:
「岑哥哥,我想見你。」
不到半個小時,我家門被敲響了。
是岑靳南。
他應該是剛洗完澡過來,頭發都是濕的,被他隨手捋向腦後。
隨意又帥氣。
把我瞬間就迷住了。
這次,喝醉的我沒有再猶豫,直接一步上前,抱住了男人的腰,在他懷裡仰頭看著他,癡癡地說:「岑哥,你好帥啊!」
岑靳南表情一頓,隨即耳朵默默紅了起來。
但他沒說什麼,而是動了動鼻子,又抬頭看了眼屋子裡亂扔的酒瓶,眉頭一皺,說道:「怎麼喝這麼多?」
我抬手指著他的鼻子,卻一把按在了他的唇上。
「因為……因為你!」我說。
岑靳南疑惑地挑了下眉,彎腰輕松地把我公主抱了起來,走進溫暖的屋中,關上了門。
其間還不忘啞聲問我:「因為我什麼?」
我窩在他懷裡,哼哼唧唧說:「因為我不知道自己在你心裡算什麼……」
岑靳南腳步一頓,沒說話,而是把我抱到沙發上放下。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不讓他離開,看著他的眼睛難得執著了一次。
「你告訴我,你把我當什麼。」
岑靳南手撐在我身側,支撐著自己,他捏了捏我的臉,答非所問:「你喝醉了,阿鳶。」
我眨了眨眼,腦子裡忽然想到那句話。
答非所問即是答案。
我瞬間就理解成他並不喜歡我,「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嚇得旁邊困成狗的狗蛋都猛地抬起頭,驚恐地看著我。
一向高冷成熟的岑靳南第一次在我面前慌成這樣。
他趕緊抽了餐巾紙幫我擦眼淚,連忙說著別哭。
可是我委屈。
我不僅哭,還指著他說:「我給你預約了個絕育。」
岑靳南頓時怔住,看著我哭花的臉竟有些哭笑不得:「那你挺牛逼的。」
我以為他不信,還拿手機要給他看。
結果怎麼都找不到手機,最後急得哭得更厲害,直接撲到岑靳南懷裡哭著耍賴。
「不管!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哇!你不說明白,我現在就把你噶了!」
岑靳南一時沒站穩,跌坐在地上,一手向後撐在地面上,一手護著我,害怕我摔到。
我趴在他懷裡,聽見他笑,胸肌都在震動。
還就……挺舒服的。
「上次買狗蛋的時候,不是答應了嗎?」岑靳南揉著我的頭說。
喝醉的我腦子還有點沒轉動,傻乎乎地反問:「答應什麼?」
「答應是你男朋友啊。」
「怎麼呆得跟小豬一樣。」
聞言,我怔住了,反應過來後,我在他胸膛上來了一拳。
「你才是豬。」我說。
岑靳南被這一拳直接捶得躺在地上,笑得無奈:「重點不是這個啊笨蛋!」
我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嘴上卻不忘回答他:「我知道……你說,你是我男朋友……」
16.
再次睜眼,是第二天中午。
被飯香醒的。
因為是租的單人公寓,隻有一室一廚一衛。
一睜眼轉頭就能看到廚房方向,和正端著粥出來的岑靳南。
我呆了一瞬,下意識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但是下一秒,昨晚的記憶就斷斷續續地沖擊進了我的腦海。
是的,我喝醉酒不斷片。
這就導致……
我把被子往上一拽,害羞地遮住了半張臉,甕聲甕氣地喊那邊正在給狗蛋準備午飯的岑靳南。
「老板,我醒了。」
他轉頭看向我,問:「你醒了,那酒醒了嗎?」
在被窩裡的我點點頭。
他走過來,蹲在我床前,忽然抬手彈了下我露在外面的額頭。
「一個人在家裡喝酒不怕出事?」
「哎呦!疼……」我撇撇嘴,瞥了他一眼,嘟囔道,「那我不是把你叫過來了嗎……」
岑靳南聞言,笑了一聲,說:「那我問你,我是誰?」
我瞬間想到昨晚的事情,臉騰地紅了個透,但嘴上還是小聲又清晰地說:「是岑哥哥。」
「還有呢?」他難得在言語上對我步步緊逼。
我眨了眨眼,忽然笑了:「我的岑哥哥。」
岑靳南眉眼頓時舒展,揉了揉我的腦袋,催我起床吃點飯。
我聽話地爬起來去洗漱。
刷牙的時候,我看著自己哭腫的眼睛,心裡有好多好多話想跟岑靳南說。
這次,我不想再憋著了。
我飛快洗漱完,沖進廚房,對正在收拾廚房的男人說:「你以後不許跟祝蕓說話了!我害怕你倆復合。」
岑靳南腰上還圍著我的粉色圍裙,他呆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輕笑著答應:「好,不跟她說話。」
我雙手一叉腰,繼續指使他,這次卻有點卡殼:「那那那……你還沒跟我告白……」
他笑得更開心,放下手裡的活把圍裙脫下,然後把我抵在了玄關處的墻上,手揉了揉我的腦袋,然後往後一滑,放在我的後腦勺上,說:「我喜歡你,阿鳶。」
我剛齜著個大牙準備笑,他放在我後腦勺的手就往上一帶,低頭吻了上來。
我們倆的第一次接吻,成功以他撞到了我的牙而結束。
「嗚嗚嗚,你就不能讓我笑完啊!」
「抱歉,我……唔。」
我踮腳親上他。
作為報復。
這次,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17.
我和岑靳南開始了辦公室戀情,經常見面的地點是……茶水間。
比如現在,他就把我抵在茶水間的門後親。
「我口紅都沒了!」
我生氣地捶著他的肩膀,男人卻毫不在意地抬手摸了摸我的唇,說:「嗯,今天的口紅不好吃。」
……你還品上了是吧?!
我翻了個白眼,把他推開,轉身出去,結果一開門就看到了外面站著一大堆同事。
……完了。
辦公室戀情僅開始不到一周就結束了。
「哈哈,咱們不是故意偷聽的,就是……你倆親親聲音太大了……」
聽到同事的話,我羞得捂住了臉轉身逃回了茶水間,然後把岑靳南推了出去。
煩死了。
都怪他非要親。
「不好意思,老板娘害羞了。」
我靠在門後,聽見外面的岑靳南冷靜地向大家解釋,驚起一群尖叫。
但是他們不敢纏著岑靳南多問,就等我出來後圍著我問怎麼把老板弄到手的。
我被迫給他們講了我和岑靳南的過去。
包括……沒人知道的青梅竹馬的關系。
「天!好甜!嗑拉了!」
「那上次要份子錢的是你吧?」
得到我的肯定,錯過真相的同事痛心疾首:「都怪我!太容易相信你了!錯過了吃瓜第一現場,傷了!」
「那祝蕓到底是……」忽然有人提起了一個讓我緊張的名字。
我故作大方地笑著說誰還沒個前任,其實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岑靳南的辦公室讓他把和祝蕓相處的所有細節都說出來。
等人群都散去,我才慢慢起身小步快走,沖向岑靳南的辦公室。
這兩天太開心了,忘了祝蕓這回事了。
「岑靳南!」
是的,我膽子大了,都敢直呼他的名字了。
岑靳南挑了挑眉,從筆記本前移開視線,看向我,認真問:「怎麼了?」
我走到他身邊,拽著他的衣領問:「把你和祝蕓當初在一起所有的細節都告訴我!我要聽!」
話音剛落,筆記本裡就傳出了祝蕓的笑聲。
「想聽啥啊?來妹妹,姐本人跟你說。」
我頓時僵住,速度極慢地轉頭,看向了筆記本屏幕。
上面,儼然是一堆人正在開會。
裡面就有祝蕓。
我呆了幾秒,差點想逃走,但是一想到這人是我情敵,我瞬間就穩住了,站在岑靳南身邊,對祝蕓說:「那你等會加我微信,我們聊。」
說完,我故作鎮定地走出了屏幕,然後逃也似的跑出了辦公室。
媽的,丟臉,太丟臉了!
但是更丟臉的在後面。
祝蕓加了我我才知道她對男的沒興趣……
當初跟岑靳南在一起完全是為了搪塞家裡人,而岑靳南當時正在創業正需要人脈,就跟是富二代的祝蕓合作了。
兩人各取所需,「談」了所謂的兩個月就分了手。
而之前在我面前說的那些話,都是故意的。
「你知道嗎?我跟岑靳南假裝在一起的時候,發現他微信置頂除了父母還有一個叫駱鳶的女生,我當時就發現不對勁了。
「偏偏那個時候我問他,他還嘴硬說隻是鄰居家一起長大的妹妹,比較熟,就置頂了,給我逗樂了。
「後來前段時候岑靳南突然給我發消息說他可能看你身邊有小男孩,心裡不舒服,問我為什麼,你看這人是不是傻逼?都到這份上了還不明白自己對你有意思。
「然後我就當機立斷說他慘了要墜入愛河了,我就給他出主意接近你跟你多接觸,然後告白。
「結果我等半天你倆沒在一起,我就過來激你了。
「而且你知道為什麼我倆第一次見面他那麼緊張嗎?因為他害怕我看上你,笑死我了哈哈哈。」
看著手機對面笑得猖狂的祝蕓,我沒忍住跟著笑了起來,心裡更是小鹿亂蹦。
畢竟……這麼算,我才是岑靳南唯一的女朋友。
從小到大,唯一的。
18.
下班後岑靳南送我回家的路上,我還故意賤兮兮地問他:「嘖,誰啊,誰喜歡我自己還不知道啊?」
正在開車的岑靳南無奈笑了,唇角是還沒擦掉的我的口紅。
「是我,是我岑靳南。」
我嘿嘿笑了兩聲,忽然想起什麼,就問他:「你那個花開富貴頭像怎麼回事啊?」
岑靳南瞬間皺眉:「祝蕓說的,這頭像沙雕年輕人喜歡用,讓我用來跟你拉近距離。」
我真笑了。
不過,祝蕓姐姐確實選得好,要不是那張跟我爸高度相似的頭像,我可能……還不會這麼快跟他在一起。
這麼想著,我嚴肅說道:「岑靳南同志,我們得找個時間好好請祝蕓姐姐吃頓飯了!」
岑靳南笑著說好。
19.
過年的時候,我和岑靳南牽手一起到家門口,給兩家人都看蒙了一下。
我媽甚至尷尬地說:「南啊,牽小孩不是這麼牽的。」
是的,他們都不敢相信,我跟岑靳南在一起了。
直到岑靳南認認真真解釋了很多遍,幾人才相信。
搞得雙方爸媽搶著今年年夜飯在誰家吃。
最終岑家獲勝。
吃年夜飯那天,岑靳南竟然換下了隱形唇釘,換成了個銀的。
一看這個,我爸媽火氣就來了。
又在飯桌上給我罵了一通,氣得我在桌子底下給岑靳南大腿上邦邦兩拳。
但大家最後,還是被岑靳南表演唇釘處漏水的絕活吸引了過去。
好好表演了一番,年夜飯結束,岑靳南拉著我去外面小巷子裡放仙女棒。
就像小時候過年一樣。
實則是為了親我。
「屋裡人多不方便。」他說。
我抱著他,望著他滿是愛意的眸,笑得燦爛。
看著那顆與他氣質完全不符的銀色唇釘,我抬手碰了碰,忍不住說出了很久之前的想法。
「你知道嗎?我一直都不敢相信我會跟你在一起,我以為我就像這個唇釘一樣,跟你格格不入。」
岑靳南垂眸,眼中盡是深情。
「我聽到你打唇釘後,想知道連耳洞都不敢打的小女孩怎麼下定決心去打唇釘的,是不疼嗎?所以我去試了試。
「後來發現,疼得要死。
「但是適應了後,我每次看到它就會想到你。」
岑靳南捧起我的臉,說:「我向你道歉,對不起,阿鳶,你一點都不吵,沒你在我身邊天天念叨,我受不了。」
我愣了愣,想到他曾經那句高冷的「因為你太吵了」,又看看他現在說著「我受不了」的不值錢樣,我撲哧笑出了聲。
我踮起腳,跟他額頭碰額頭,手覆在他捧著我臉的手上:「笨蛋,看你這麼誠懇,我就罰你一輩子都不許離開我!」
岑靳南蹭蹭我的額頭,笑著應了個「好」字。
下一秒,他把我摟在懷裡,說:「阿鳶,你是我生命中的不可或缺。
「我們最相配。」
才沒有什麼格格不入一說。
(全文完)
熱門推薦
不是所有女生被拋棄都需要痴情男二救 贖。當我聽到傅深說: 「一想到江晚的手碰過那麼多血,我就覺得.....惡
我穿成了一隻薩摩耶。因為吃不飽穿不 暖,我在某一天偷偷溜進了公安局。我 想給自己找一個編制。但是,警察叔
太子不愛我,因為他嫌我髒。可他忘了,我被馬匪擄走,是因為他將我推出 去,替他的心上人擋刀。
我做了女神十年舔狗,她對我不屑一顧。我生日那天,她去 見初戀,我追她出了車禍。死訊傳到她耳朵裏。她說:「哈 哈哈哈哈哈哈!」我初見女神,是剛進大學那會。
綜藝節目上,禁欲系影帝勸朋友不要戀愛腦。眾人紛紛誇讚 他清醒。隔天,影帝就被拍到伶仃大醉倒在酒吧,嘴裏還一 直念叨著一個女孩的名字。
班裏剛來的轉校生很古怪。每每我剛想到一句優美的曲子, 她那裏就已經隨口哼出了完整的曲子。她曲曲驚人,曲曲經 典,找她約歌的人排到了後年。我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