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這個,商千尺在回鄉途中,可使用朝廷的驛站驛道,甚至是官船,盡可暢通無阻,極盡便捷回到家鄉。
同時,衛傅還承諾商千尺,已把此事上報朝廷,朝廷應該會給他子孫後輩一個蔭官。
光憑富家翁的身份,那足以立世?
有個蔭官,在朝堂那裡掛了名,將是商家子嗣後輩一輩子的保障。隻要他們自己不作死,百年安穩還是能保證的。
至此,商千尺終於再無什麼遺憾與不平,登上了回歸家鄉的路途。
而就在此時,衛璠也終於到了。
他本人未露面,而是派了人去了標識指向的地方。
之後便是一番互相試探,次日他才跟衛傅見了面。
.
距離上一次見面,如今衛璠意氣風發許多。
這個意氣風發指的不是外表,而是精神氣兒。
他到了後,先四處看了看,而後得出一個不可思議結論。
“你控制了冰城?”
若不是如此,衛傅也不會約他在這種處於鬧市之地相見。
衛傅不置可否。
衛璠先是下意識皺眉,很快又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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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早說?害得我之前還生怕走漏了風聲,以至於弄出些障眼法的手法,徒惹人笑話。”
他說得是之前,派手下去標識所指之地,之後為了安全,做了許多迂回試探之舉。
衛傅依舊不置可否。
他清楚衛璠的性格,若他之前便袒露自己控制了冰城,他並不會省下試探的手段,隻會猶豫要不要換地方再見面,抑或是猜測他暗中是不是設了什麼陷阱。
幾十年的性格,不可能一朝一夕改變。
當初衛璠留在黑城為他做事,或許是真心,但未嘗沒有為自己圖謀後事的原因,更何況今非昔比,衛璠也算有自己的基業了,隻會更謹慎。
“既然如此,闲話少說,我和烏格如今已經切斷了甘丹西歸的後路,但他與羅剎人有來往,必然要向羅剎人求助,而漠西邊境已有羅剎陳兵之勢……”
衛璠將當下局面大致說了一遍後,又道:“如今漠西幾部私下商議,有人提議向大燕求援,但此事被我和烏格阻攔了,一來烏格與你有舊,二來你曾救我……”
所以衛璠想把這個功勞給衛傅。
若真能和漠西結成同盟,便能借刀殺人掃清依舊逗留漠北的甘丹殘部,同時還能對抗羅剎人。
這無疑是一舉數得之事,同時也是滔天巨功一件。
當然,衛璠的目的絕不止於此。
至少他的眼睛是在如此訴說。
這讓二人不禁回到衛璠離開黑城前,兩人交談的那一次。
……
沒人知道那次兩人交談了什麼,大概也隻有福兒通過猜測知道點影子。
當日衛璠提了‘反’一詞,衛傅的回答是不夠。
什麼不夠?
能力不夠,力量不夠,兵力也不夠。
如今事過多年,衛璠今非昔比,衛傅何嘗不是也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從當年一個小小的黑城經略安撫使,晉升了黑龍江將軍,如今還兼了漠北軍政事宜的烏蘇臺將軍。
如果這次事成,兩人聯手後的力量,是匯集了從黑龍江到整個漠北漠西,這股龐大的力量足以直指中原。
“如今說這些還早。當務之急,是漠西面臨大敵,烏格也未統領整個漠西。而這裡,除了有甘丹這個外患之外,羅剎人也虎視眈眈。”
“我隻希望等這些障礙掃除後,你能認真地考慮此事,而不是畏縮不前,那就讓我太失望了。”
臨走前,衛璠這麼道。
衛傅苦笑。
他是畏縮不前嗎?
他隻是沒有瞧低他那位皇叔。
至今,衛傅依舊有一種感覺,所有一切都在他那位皇叔的掌控之中。哪怕他走到如今這種足以封疆裂土的地步,這股陰影依舊揮之不去。
似乎他走的每一步,都在他那位皇叔的意料之中。對方並不意外這些,也不介意他如今具備如此大的力量。
這樣一個人,他該如何打敗?
而重燃戰火,黎民百姓又將如何?
第176章
這個問題,注定是一時半會兒沒有解答。
誠如衛傅所言,如今說這些還早,當務之急是還有兩個外患並未解決。
正武八年,四月。
逗留在漠北的衛拉特綽羅斯部,因漠北二部南遷,劫掠不到牛羊與人口,同時被切斷西還之路,得不到補給,而不得不再度東進南下,卻遭遇大燕軍隊的包圍和伏擊。
這場大戰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最終以綽羅斯部首領甘丹,帶著不到五百人的殘餘部從往西逃去為告終。
而這裡還有他的一個宿敵等著他,就是已經整合了衛拉特剩餘部眾,同時搶佔了甘丹在漠西眾多地盤的和碩特部首領烏格。
這甘丹也算是一代梟雄,無奈被兩個大敵聯手夾擊,最終病死在漠北和漠西交接之處的一座小城裡。
按理說衛拉特部和大燕在漠北有如此大的動作,作為甘丹背後靠山的羅剎國應該有些動靜,誰知整個過程中羅剎國竟異常安靜。
還是戰罷,衛傅才從衛璠那裡知曉,羅剎國之所以毫無動靜,是由於他們本國的西南部,正在和數國進行戰爭,根本無暇顧及東部。
羅剎國雖疆域遼闊,但其東部卻並不適宜人居住生存,他們本國的人主要居住在本國的西南部。
那裡恰巧和漠西接壤最多,而羅剎國的東進之舉最先侵犯到的就是位於漠西的衛拉特的領地。
因此漠西對羅剎國反而比大燕更為了解,在大燕和羅剎國發生衝突之前,漠西就與羅剎國開戰過無數次了。
甘丹之所以會那麼容易和羅剎國勾結上,恰恰也是因為此。
趁他病,要他命!
衛傅雖不至於要了羅剎國的命,但趁機驅除盤踞在漠北建立了無數軍事據點的羅剎人,卻是可以的。
於是在同年五月,他正式在明面上調兵攻打了羅剎人的軍事據點。
僅僅一個多月的時間,便拔出了位於柏海兒湖周邊數個羅剎人的軍事據點。
這一消息傳回羅剎國,其國君震怒,宣稱要對大燕開戰,並在漠北邊境集結兵力。
對此,大燕並沒有退讓,宣稱你要戰那便戰,並大量調集兵力前往柏海兒湖。
同時,隨著甘丹的死亡,烏格已正式坐上漠西衛拉特汗國大汗的位置,並派遣使臣前往大燕京城,奉上甘丹的屍首以示友好。
這也代表著大燕和漠西已經聯手上了。
羅剎國敢在此時開戰嗎?
開戰就意味著,他不光要在漠北和大燕交戰,還面臨著漠西的衛拉特汗國,同時他們本國在西南方還正在和其他國家交戰。
羅剎國不敢開戰,不過是色厲內荏故意恐嚇罷了。
兩國在邊境僵持了近兩個月。
終於在同年十月,雙方各派出使團,於冰城進行談判。
羅剎國這一方的大使是一個叫費羅文的羅剎人,大燕的使團則以黑龍江兼烏蘇臺將軍衛傅為首。
期間就領土邊界問題,雙方劍拔弩張,一度幾乎要開打。
大燕分毫不讓,堅持以原漠北蒙古的疆域為邊界,其中包括了東起北海、烏地河到外興安嶺,以列納河為界,往南包括柏海兒湖周邊都是屬於大燕的,最終與羅剎國正式確定兩國疆域和邊界。
同時也是為了示好與安撫,大燕同意放開與羅剎國的商品貿易,以冰城為首的數個城池,可作為買賣城,開通與羅剎國的互市。
羅剎國雖喪失了列納河這個被他們盤踞多時,並為他們帶來無數財富的地方,但大燕願意開通與他們的貿易。
這種打一棍子又給個甜棗吃的感受,讓羅剎人感覺酸澀非常。
可開戰是不可能開戰的,既然不想打,那就隻能和談。
轉念再想想,東方大國的商品在西方十分受歡迎,他們借著地利之便,完全可以從中形成壟斷,是時將會給他們的國家帶來無窮無盡的財富。
這麼想想,似乎也不難以接受了。
談判整整持續了三個多月,最終的結果讓大燕朝廷極為滿意。
也是借著和羅剎國數次交涉,大燕的人才知道在西方還有許多國家,那些國家也許人長得和大燕人不一樣,歷史也不如華夏民族悠久,但有些奇技淫巧,還是值得大燕學習一二。
而隨著談判的落幕,照例是論功行賞。
可這一次朝廷卻面臨了一個難題,有個人已經到了賞無可賞的地步。
論功績,此人促成了漠北兩部的歸順,促成了和漠西的同盟,掃清了綽羅斯殘部,並威懾了羅剎國,為大燕拿回了一大片疆域。
這隻是對外。
對內,黑城的崛起,已經勢不可擋。
黑城的炭、黑城的酒、黑城的毛皮,黑城的洋芋,黑城的很多東西,已經賣進關內了。
現在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黑城這個極北之地的小城。
而正式和羅剎國確定通商後,短短數月,已有無數商人往蒙古蜂擁而至。
以前和羅剎人通商,中間還夾著兩個蒙古,如今可以直接跳過蒙古了。
當然,隨著兩部歸順後,漠北如今也是屬於大燕的一部分,沒有了通商禁令,漠北的蒙古人也是一個極大的市場。
對了,還有漠西,朝廷同時也開放了與漠西的通商。
一時之間,各地商人出關的出關,出塞的出塞,往日都是北人往南邊跑,如今倒出現了無數南商往北方跑的場景。
這麼多的商業買賣,朝廷所收的商稅不可避免出現了大幅度增長,為國庫帶來無數利益。
而這個漲幅還在持續上升,讓戶部尚書連著數月都笑得都合不攏嘴。
往年每到各地鬧災,朝廷都是捉襟見肘,國庫的銀子都要算著花,還不夠,如今總算寬裕起來。
而且肉眼可見,以後隻會越來越寬裕。
所以,帶來了這一切的人,朝廷該如何獎賞他?
不提其他,隻提對外三大功裡,隨便拿出一功,便足以封侯。
三功並算,封王也不是不可。更不用說還改革了對外通商制度,設立了數個買賣城,這也是一個大功績。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了正武帝身上。
都想知道他打算怎麼封這個人?
……
前廢太子可能是陛下之子這個流言,隨著衛傅被封為烏蘇臺將軍總理漠北軍政事宜,以及之後作為全權大使負責和羅剎國談判,已經傳得不再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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