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習慣了把脆弱易碎的部分通通擺到林尋舟眼前,將自己的感受傾倒。
親密關系能拯救一切。
林尋舟眉頭打褶,心疼回,“我知道,會好起來的,桃桃乖。”
清粥小菜也下了十足的功夫,白粥熬得綿密順滑,黃瓜斜切的薄如蟬翼,加一點兒鹽擠出水分,不再放任何調料,清香好吃。
被哄著勉強吞下小半碗白粥,退燒藥的催眠作用終於顯現,晏檸橙窩在他的懷抱裡聽故事,伴隨著悅耳的嗓音沉沉睡去。
夢裡有年幼時的大雨,也有突兀撐傘出現的林尋舟。
每一個讓晏檸橙困擾過的雨天,都出現了年齡對等的林尋舟,她被擴進傘下,風雨退卻不沾身。
睡得不算安穩。
睜眼閉眼多少次,林尋舟都在身邊,仿佛從沒有離開過。
大概是生理期的緣故,退燒後感冒也被拉得無限長,體力不支和嗓子疼是常態,快趕上年底,林尋舟的工作多脫不開身,可還是會趁著午休特地回來一趟。
常常不在床上躺著而在畫室畫畫的晏檸橙會被抓包不好好休息,倒沒什麼脾氣責怪她,隻是在當天下午找人多送來了幾個電暖爐安裝進畫室。
晏檸橙也不明白是不是人在病中時尤其思緒紛亂,刪除創作,總之自己的產能高了不止一倍。
病了大半個月,完成了四幅油畫和次漫畫的更新。
產能高得編輯海海以為她明年要去度蜜月休婚假準備請長假。
“你會不會生我氣啊?”晏檸橙枕著林尋舟的腹.肌被投喂切塊的雪梨,把玩著他的手指明知故問。
林尋舟又塞了塊到她嘴裡,無可奈何回,“不會,我根本沒能力生你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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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晏檸橙含混發出個疑問詞。
雖然從前也是被照顧的對象,但最近明顯更過分了些,林尋舟無限顧及她的情緒,幾乎包攬了除開畫畫外的所有事情,更不忍心碰她。
總是晏檸橙摟摟抱抱蹭.蹭,自己舒服了就在懷裡找個地方睡覺,甩手掌櫃做得飛起,徒留他自己浴室冷水澡解決。
林尋舟拿自己柔弱不能自理、但能畫畫的對象全無辦法,除了寵著還是寵著。
“我開始覺得身體沒完全好透,畫畫可能會加重你的病情。”林尋舟揉她的腦袋幽幽道,“轉念又覺得沒必要阻止你,如果做不了桃桃喜歡的事情,不開心的話,反而好的更慢了吧。”
“唔。”晏檸橙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昂首去攬林尋舟的脖子索吻,嘟哝著,“哥哥怎麼這麼好呀?”
林尋舟託著她的後腦親得纏.綿,“因為愛你。”
病好後這話就換了!
大半個月沒碰她,可不是開玩笑的。
起初還行,畢竟食色性也,人之大欲,渴求沒有單向這樣一說。
但是……天十幾次是不是就有點兒太過了?
“哥哥。”晏檸橙嬌嗔著被撞碎的話,終於喊出這句請求,“能停一停嗎?”
林尋舟沒回她,動作表示了一切,手指在打轉,讓銷.魂到極致的感覺綿.延的更長,餘味不絕。
“我、我真的好累啊。”流水順過肌膚,晏檸橙哭腔懇求道。
懷中人像是個被鍍了紅痕的瓷娃娃,林尋舟看得眼熱,又挺.腰把自己埋.送進去,咬耳哄著,“乖,最後一次,這個月不再做了。”
“一、一言為定。”晏檸橙承受著,心說可算是能歇會兒,哪怕沒力氣也努力配合到結束。
被裹著浴袍抱出來吹頭,發絲隨著熱風飛舞,落地窗外忽然有璀璨的煙花炸裂開來,晏檸橙還沒反應過來些什麼。
厚重的新年鍾聲就響徹天際。
“林尋舟!”晏檸橙磨牙,回眸氣鼓鼓地講,“這就下個月了!!”
林尋舟好整以暇地順著發絲,餍足回,“是啊,怎麼了呢,桃桃不是答應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晏檸橙啞然無語,這人怎麼八百個心眼都用在這種事情上了啊!
****
林尋舟最近的穿搭從襯衫頂扣換到了回家打赤膊,晏檸橙百思不得其解。
雖說八塊腹.肌線條流暢,這屬於男菩薩行為,但是現在是一月。
雖說家裡特別鋪設了地暖,可也沒氣溫高到這個程度?
晏檸橙百思不得其解,有幾次餘光跟著他跑,無法專心打遊戲或者聊天,命令他穿上,得到了“不想穿、熱”的回應。
然而明明她貼過去時候,體溫也沒有多高?
晏檸橙忍了好幾天,還是在自己收拾行李前往帝都前問出了心頭的疑惑,“你最近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不是桃桃說喜歡的嗎?”林尋舟正在廚房給她搗鼓蜜桃奶凍,底層的蜜桃果醬是他親手熬得,某隻布偶貓來不及吃完,幹脆都做成奶凍給她打包帶回帝都。
晏檸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說喜歡什麼了?”
林尋舟把甜牛奶塞到她掌心中,勾唇提醒道,“那我幫你回憶回憶,有隻小貓咪病中睡不著覺,刷微博,在某個條漫下說了什麼來著?太太多產點兒這種糧,什麼都磕隻會讓我營養均衡。”
“……”晏檸橙驀地想起了他口中的那副條漫,講的是姐狗cp,弟弟不喊姐,多少非常野,成天在家不穿上衣晃蕩。
她踮著腳去捂林尋舟的嘴,禁止他繼續再講下去了。
什麼人能無差別吃紙片人的醋哦!
“我沒有很喜歡!真沒有很喜歡!”晏檸橙反復強調,“我看漫畫和小說動漫百無禁忌,不代表我現實也很喜歡好嗎!”
林尋舟揚眉,“是嗎?我怎麼看桃桃很喜歡,眼睛都黏在這兒呢?”
“……”晏檸橙清嗓子,正色講,“我不是、我沒有、我、晏檸橙、正經桃。”
“嘖嘖嘖。”林尋舟咂舌,把撫到自己胸.肌的小手扒拉下去,“桃桃說話時候如果沒摸著,可信度還能高點兒。”
“現在很低嗎?”
——“桃桃說呢?”
晏檸橙收回手,換了唇貼敷上去,小別之前先勝新婚,也沒什麼毛病。
她在清早收到了獲得亞歷山大盧奇繪畫獎的消息,猶如在夢中。
這是全世界繪畫界的最高獎項,無數畫家的夢想,被稱為繪畫界的諾貝爾獎。[1]
晏檸橙幼年時代的夢想,到二十六歲這一年,終於實現。
****
帝都的冬日蕭索幹冷,一場又一場的大雪過後,四合院裡枯木寂寥。
晏檸橙擁著暖裘在院子裡燒暖爐,炭火燒得通紅,上面放著紅薯和土豆炙烤。
老爺子最近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勝從前,爺孫倆會在日光明媚的正午坐在院子裡。
有時是聊天,有時是下棋。
近百歲的年紀,思緒跟不上口頭的表述,老爺子說得溫吞而慢,晏檸橙也不急,沏杯暖茶捧著聽了個完全。
有的故事來來回回聽過許多次,隻是這次不在疑惑的問“為什麼”了。
講起某段行軍,一夜輾轉多地,睡在草垛裡,天空打起照明彈,地面上的人開始轉移。
年幼的晏檸橙聽這段時總會發出稚嫩的疑問,“為什麼要打照明彈呀,那不就是告訴地面上的人,天使有敵人嗎?”
老爺子總是被她問的無言以對。
長大後才理解,現代人的思維不能衡量幾十年前的戰.爭。
“我這一生啊,不負國,唯獨負家……你奶奶跟我是包辦婚姻,十四五歲就認識,還什麼都不懂的年紀,有一回你奶奶聽說我回路過,帶著東西在路邊等了我天,但其實行軍路線更改,我們不路過哪兒了。”
又說起夭折的大女兒,這段舊事晏檸橙生平第一次聽過,奶奶逝世時她還小,無人跟小孩子講,斯人已矣,後來又沒什麼提及的必要了。
“我很想念她。”老爺子摩挲著錢夾裡的照片,緩緩道,“如果當時我在的話,可能你大姑就不會夭折,算了算了,俱往矣。”
很多故事講到最後,總是以算了做終結。
人生百年,過得去的,過不去的,到最後都是算了。
他們以血肉之軀換來了新的紀年,起碼生活在這個時代的晏檸橙,不會再有任何遺憾了。
鸚鵡的籠子加了棉花,冬日裡懶得開嗓,放出籠也隻是撲騰兩下就回到溫暖的窩裡,嘰嘰喳喳的念叨著什麼。
胡同口賣炒貨的多,瓜子和花生是晏檸橙的最愛,忍痛分鸚鵡一丟丟,愣是教學會了“桃桃超可愛”和“林尋舟大混球”。
老爺子樂呵呵地看著晏檸橙跟小鸚鵡鬧騰,打電話問林尋舟什麼時候來把他家“貓咪”領回去。
林尋舟人來了,但是不光沒領走晏檸橙,還一起住了下來。
一月各種頒獎活動多,喬卿久人忙,晏檸橙順勢接了她的嗲精金漸層來家裡住,四合院裡多了人氣,好不熱鬧。
也常邀請朋友們來院裡燒烤,她的發小們多是老爺子看著長大的,都認識。
宋知非從自家“非常烤”直接打包的食材,什麼都不用準備,烤制由工具人林尋舟、薄幸們來,女孩子們聚在一起談天說地,從限量版包包,到過兩天我出去旅遊,我家小金毛託付給誰,百無禁忌,好不快活。
老爺子走在個落雪的清晨,後來晏檸橙無數次回憶起那個清晨,都覺得內心無比寧靜。
這段時間裡她幾乎聽完了爺爺一生的故事,記下了能記得的所有,在腦海和筆下描摹出爺爺奶奶年輕時候的模樣。
老爺子或許不是個好丈夫、不是個好父親、但他是個頂好的爺爺,甚至寬容的沒有說過,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晏檸橙舉辦婚禮這種話,什麼都隨她。
清晨吃過早飯後,爺爺說自己有點兒累,回去躺會兒。
他換了軍.裝,躺下,與世長辭,享年九十九歲。
整個世紀的風霜雨雪擦身而過,終是到了盡頭。
那天帝都下了場罕見的大雪,鵝毛般將整個帝都銀裝素裹。
快至新年,按照老爺子的心願,諸事從簡。
晏檸橙坐在窗前整理遺物,翻看到爺爺的電話本。
扉頁有日歷,顯示是02年開始用的。
許多頁面都標注了某年某月某日,病故。
尾頁翻開來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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