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你再彎腰。”塚原沒有接這句告白,隻是又向他招招手。
紅著眼眶的黑尾應聲俯下身,女生猝不及防湊近,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下次,要是你主動哦。”塚原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看來,膽小的黑貓還要再加油。
-全文完-
趣聞:
大學開學一周後的周末,黑尾回到家。
“所以你向阿文證明你很可靠的方式就是剪一個和澤村前輩一樣的發型嗎?”研磨看著背著包站在門前的黑尾,緩緩皺起眉。
“對不起,噗——”塚原在一旁忍笑
“明明是你說我的發型太不正經了!”黑尾抗議。
“我好像這麽說過……吧。”塚原說著又笑了起來,接著歪頭問,“所以手感好嗎?”
“摸吧。”黑尾放棄似的半蹲下,兩位老朋友便直接上手搓了起來。
“不錯。”兩人異口同聲點了點頭。
黑尾無奈嘆氣。
番外小插曲
番外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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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成立十四周年,也就是塚原大二的夏天,夏巡的最後一場在上海,這兩年海外巡演的機會比較多,去年專門有一個多月都在隔壁半球,她還挺喜歡西雅圖的氛圍的,幾萬人、幾千人、幾百人,不管多大的場地她都已經習慣了,音樂節算是她覺得最暢快的,大家看起來都很自在,沒有表演的時候她也會拿著紙杯裝的飲料和陌生的朋友一起玩,就是常常要隨身帶著護照,誰讓她明明快二十歲了,看起來還像個小學生。
回東京時航班延誤,在候機室有點困了差點睡著的塚原被Clara一句“公司決定下個季度給你出solo碟了”整清醒了,她立馬身子坐直了看了一眼對面沙發上坐著的成田,發《驛站》這張單曲時他們在錄音棚的那次爭吵她還沒忘了,但是成田圭介隻是戴上了耳機仰頭閉上了眼。
“他給你的曲子,”沢城大和拍了拍她的肩膀,把一個用舊了的ipod放在她手邊,“做你第一張專輯的主打的話會比較好賣。”
她有些愣了,呆呆說了聲謝謝以後打開來聽,她自己作曲總是偏小衆,成田的曲風格很正統,是聽了一定會記住的類型,做主打推廣非常適合,像這種前輩幫後輩鋪路的事情,她也不是沒想過,但是從來沒想過會是成田。
“他就是看起來兇而已,”邊上的河村笑了笑,“你還在高中的時候他常和Clara調工作時間,想讓你不要留到太晚。”
“幫你籌備solo碟是我們大家的主意,”沢城說,“當作是你的成人禮賀禮。”
“別太感動啦,叔叔們會不好意思的。”灰山桐人打趣道。
“滾,就你一個叔。”河村新太踢了他一腳,“我跟你們還差一個世代呢?”
看他們笑鬧著的時候塚原在考慮專輯裏要放哪幾首歌,她沒有發表過的自作曲很多,但有一首是她以前就決定放進首專的,是十一歲時寫給黑尾的《安撫娃娃》,後來她又聽過一次當年的錄音,幾乎談不上編曲,用了很重複的和弦,但她還是聽哭了。
先前六月時男排國家隊在橫濱港拍一個節目的外景,黑尾木兔都在,塚原拉著赤葦一塊兒去探班湊熱鬧,休息時她留意到站在角落裏的一個陌生的女人,個子高挑,大約四十歲的年紀,黑色的長發挽成發髻,穿著樸素,塚原知道那會兒在腦海裏閃過的念頭很離譜,但是真的太像了。她就很安靜地在邊上看著,在一群興奮地拿著簽名版的年輕女孩兒之間有些惹眼。
要知道黑尾和他爸爸長得不太相似,黑尾叔叔的個頭甚至沒有那麽高大,頭發還是棕色的自然卷,當這個女人出現的時候,塚原終於明白了,原來他長得更像媽媽。
走到女人身邊,塚原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寒暄道:“您也喜歡看排球比賽嗎?”
女人大約是沒想到會有人找她搭話,有些拘謹地點了點頭回道:“了解一些。”
“我很喜歡黑尾選手,”塚原笑著說,“雖然是MB位置,但是人很靈活,補位也很迅速,個頭沒那麽高,但是攔網效率很高,是很聰明的人。”
“這樣啊。”女人在黑尾轉頭朝向這裏的時候側過身子。
攝制組又開始拍攝了,塚原跟自家男友揮了揮手,然後接著說道:“打排球的時候,他很快樂的。”
聽她應了一聲,塚原瞥見女人的眼眶有些發紅。
“他還有我這麽好的女朋友,他已經什麽都有啦。”塚原說這話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她擡頭看著女人的眼睛,“所以放心啦,阿黑過上想要的生活了。”
“謝謝,”女人擦了一下眼角,“謝謝。”
安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塚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多嘴說這些,可是她已經說了,就像她已經把那首歌送給黑尾了,她就是這樣的人。
那天晚上回了公寓,半夜起來她悄悄打開黑尾的房門,他蜷在床上,她聽見了哭聲。
輕手輕腳再關上門,塚原知道每個人都有不可觸及的且永遠不會愈合的傷口,“媽媽”是他的傷口,那個女人不會突然就回頭將兒子擁抱在懷裏,即便是偷偷追到了現場也隻敢這樣看一眼的人,塚原知道這就是全部了,她不可能代替黑尾去原諒她,也不可能代替她去縫合他的傷口。
她想做的,隻是成為黑尾的安撫娃娃。
第二日起身時,塚原和往常一樣起個大早,她撒嬌似的鑽進黑尾的被窩裏,緊緊抱著他不撒手。
“怎麽了,做噩夢了?”黑尾摸了摸她的頭。
“超——可怕的噩夢。”塚原攥著他胸前的衣服。
“阿黑在呢,不怕。”黑尾說著兩手把她抱緊了。
如果說黑尾是不相信愛的人,那就用無數個“我需要你”來代替好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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