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刀片也是巧合吧?你是運氣好才帶著刀片的。”七彩發色道。
鬱華搖搖頭:“不是,系統清楚闖關者身上有什麼道具,它絕對是針對闖關者設計出最合適的遊戲。對決雙方肯定各有底牌,誰夠狠夠快就能獲勝。”
“說起這個,我身上有把水槍一直不知道怎麼用。”七彩發色也從後腰處拿出一把玩具水槍,他對準一根遠處的鋼索,扣動扳機,一道強酸噴出來,熔斷了遠處的鋼索。
七彩發色呆了呆,他將水槍丟給鬱華:“你說得對,確實如此。可是你沒有趁我吃餅幹的時候出手,而是眼睜睜地看我吃完了49塊餅幹。”
“因為如果你有吃第50塊餅幹的意圖,我可以及時出手割掉那根鋼索。就算你可以在鋼索斷掉的瞬間換一根鋼索,也無法跳過50號,直接從49號到51號。隻要毀掉50號,我就可以再次與你談判,是背負一條人命,還是平局。”鬱華忽然臉紅。
他一向是個善於計算的人,在聽到規則時就想出無數種方法。但眼前這個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想到這裡,鬱華抿了下唇。
“那你也是在冒險。”七彩發色道,“你願意放棄必勝的方法,冒險去相信對手的人性,想做什麼?”
“我想找同伴,”鬱華道,“能夠一同闖關,攜手共進,在這樣的死亡遊戲中互相扶持不會背叛彼此的同伴,不冒險怎麼會找到值得相信的人?”
系統似乎不想讓兩人繼續聊天,室內很快恢復正常,變回原來的白色大屋子,鬱華放開手,掌心已經勒得通紅,手臂也有不同程度的肌肉拉傷。
鬱華沒有在乎這些傷勢,而是熱情地看著七彩發色:“你願意做我的同伴嗎?”
“我願……”
七彩發色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系統提示道:“雙方吃掉的餅幹數字相同,不分勝負,平分獎勵,本次對決的食物將會平均分給兩個隊伍。”
機械提示音結束後,七彩發色的尤正平就被彈回隊伍中,他取下面具,一臉遺憾,沒能多看年輕的鬱華幾眼。
餅幹的甜香還殘留著,尤正平回味地舔舔嘴唇。
這時一個人面色古怪地站在尤正平面前,疑惑道:“這一次對決為什麼會抽中你,根據歷史,我才是這次對決的選手。”
Advertisement
這人正是關韶光!
尤正平頓時驚了,他狠狠地一拳打在關韶光臉上,怒道:“所以和鬱華一起吃第50塊餅幹的人是你嗎?”
本次世界中,不同組的闖關者不能用規則以外的暴力方式傷害對手,同組卻沒有限制,尤正平可以肆無忌憚地揍關韶光。
這一次的關韶光似乎不再是歷史投影,他被尤正平騎在身上狠狠地打了好幾拳,用了什麼特殊道具才勉強逃脫,臉上失去了之前的從容冷靜,有些急促地說:“什麼一起吃餅幹?我當時和鬱華想到了相同的方法,他用飛刀我用水槍同時擊中第50塊餅幹,達成平手結局。”
“哦。”本來還想再揍關韶光一頓解恨的尤正平平靜下來,他整理了下衣服,裝出一副文明人的樣子。
隻要不是同吃一塊餅幹,就什麼都好說。
“強酸水槍?是這東西嗎?”尤正平掏出那把水槍問道。
他才進入這個小世界不到一天,剛闖進來就見到大屏幕上出現自己的名字,讓他去對決。他迷迷糊糊地選了面具被傳送到對決房間,到現在對自己頭發的顏色還一無所知呢。
“連道具都被你搶走了,你究竟是什麼人?”此刻尤正平面前的關韶光看起來隻有十八九歲,非常年輕,眼神也很清澈。不像小區中見到的黑衣男子,眼中一片死寂,看不到生機。
“你和外面那個關韶光難道信息無法互通?”尤正平問道,“你有未來的記憶嗎?”
關韶光道:“我是小世界的時間規則制定者,當然有記憶。隻是受時間規則限制,我目前的能力也回溯到這一關的力量了。”
“我的異能倒是……咦?”尤正平這才來得及檢查自己的異能,已經退回到見到鬱華前的水平了,隻有兩個空間,一個裝人一個裝物,沒有可以隨意改變形狀的第三空間,沒有能夠瞬移的第二空間,根本不要提法則之力。
關韶光冷笑一下:“這個小世界是以鬱華為目標建構的,目標所有狀態會回溯到歷史狀態,目標以外的人,回溯到與目標相遇前就停止回溯了。”
原來如此。
“那小哈和軍軍也會回到和鬱華相遇之前的狀態?”尤正平問道。
“他們不是,他們先於鬱華進入小世界,狀態沒有受到影響。”眼前的關韶光很年輕,不像小區中那個神神叨叨的,問不出一句有用的話。
“所以現在是,軍軍和小哈什麼都記得,但軍軍未必知道自己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他可能以為自己像童話故事一樣穿越了。我回溯到和鬱華相遇的時候,你則是帶著記憶來到這一關卡。”尤正平分析道。
“對,這是我和鬱華相遇的關卡,我本來打算在濃酸地獄中殺了他。雖然這裡隻是歷史回溯,不會影響到現實,但在這個小世界死掉,鬱華也會死去。他太強了,想要殺掉他,隻能用這種方式。”關韶光道,“雖然我的力量也被壓制,但借助遊戲規則,就可以幹掉他!”
“我現在就殺了你!”尤正平從第一空間中取出一把匕首,衝向關韶光。
可這一次,他卻撲了空,一刀斬下,竟又是歷史投影,關韶光在與尤正平對話時,利用尤正平獲取情報的想法拖延時間,趁機逃跑,隻留下一個歷史投影。
“你真的好陰險。”尤正平一擊不中,有些沮喪地說。
“是我失策了,”關韶光道,“歷史投影能量消散後,本體才能收到投影獲取的信息,你進入小世界時,我才剛剛知道有這樣一個你也來了。”
反正也打不到關韶光,尤正平索性獲取情報:“你的目的是什麼?”
“要麼殺了鬱華,要麼逼他解封殺掉我。”關韶光道,“選擇這個時間節點,是因為這是我和他相遇的關卡,我們在濃酸地獄中不謀而合,認同對方的觀點。識破了系統的目的,帶著彼此的隊員闖過這個世界,並在系統空間中成為盟友。”
“你們曾經是志同道合的同伴,你是被系統逼迫,才不得不殺掉他的嗎?”尤正平不解道。
尤正平想,鬱華那樣的人,越是了解,越是喜歡,怎麼會舍得殺掉他呢?關韶光一定是被系統控制了,像其他闖關者一樣。
“不,”關韶光忽然露出一個很殘忍的笑容,“我之所以選擇這個時間點,是因為曾經我無數次渴望時光回溯,渴望著要是能在初次見面時殺死鬱華就好了。”
“為什麼?”尤正平完全無法理解關韶光的思路,在他眼中,同伴就是像岑霄、駱懷那樣的戰友,可以互坑,可以打鬧,可以分離很久不見面不聯系,可是絕不會背叛彼此。
關韶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道:“隻是沒想到,原本的既定歷史竟會因你改變,你奪走了我的對決名額,又奪走了我的強酸水槍,現在的我實力還不及現在的你。
“好在小世界還沒結束,下一個時間點,我會比現在的你強。”
說罷,關韶光的歷史投影消散,尤正平也感受周圍的流速不斷加快,轉瞬間,他就來到另外一個時間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的鬱華(摸唇):那個七彩發色的人,答應我回到系統空間後,就加好友。
一等就是好幾百年。
第90章
系統這一次布局許久, 一口氣派來五個破壞者,利用旭陽區百姓的安危逼鬱華解封能力,又用他人的生命逼鬱華進入小世界, 尤正平認為,作為系統殺手锏的關韶光應該是鬱華的敵人, 起碼是老對手。
但見到略顯幼稚的鬱華和還沒有變得一片死寂的關韶光, 尤正平發現自己猜錯了。
關韶光和鬱華在第十一個世界時就相遇了,他們曾經是朋友, 以戰勝系統為共同目標努力著, 現在卻頗有種反目成仇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呢?
見到才20歲的鬱華,尤正平忽然發現,他不算了解鬱華。
他最初認識的鬱華, 是個渴望家庭的普通人,無數次表達出想要結婚的暗示,是個居家的好伴侶。婚後尤正平感覺鬱華有點強迫症, 喜歡照顧人,但適應一段時間後, 也相處良好。
隨著黑袍人的出現, 尤正平才漸漸意識到,他的愛人有很多故事, 復雜的、痛苦的、難以言說的過去。為了成全自己的守護者身份,尤正平選擇不去過問鬱華的過去。
他曾經想, 隻要鬱華不與守護者為敵, 隻要他們的心在一起,那麼過去的事情不重要,沒必要詢問, 隻要過好當下放眼未來就好。
可是看到年輕的鬱華後,尤正平意識到自己沒辦法再忽略鬱華的過往。
他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昔日志同道合的好友為什麼會反目成仇?曾經弱小的鬱華,是如何成長為能夠封印系統一半力量的強者的?擁有那麼強大力量的鬱華,為什麼心甘情願來到一個普通的世界,做個願為愛人洗手作羹湯的普通人?
平時的尤正平不敢問,不能問。時間法則小世界中的尤正平,仿佛被什麼打開了枷鎖,在這裡他可以不用隱瞞身份,鬱華也不用,他能夠通過接觸這個時期的鬱華,了解到愛人的另一面。
周圍的時間流速忽然放慢,尤正平知道是關韶光選中了時間節點,他忙做好備戰的準備。
令人眩暈的時間流速差結束後,尤正平發現自己身處一片廢墟中。
天空掛著一輪血紅色的殘陽,太陽竟然像月亮一般,隻剩下一半。周圍環境大概在零下40℃左右,尤正平一身和鬱華約會時的洞洞裝和人字拖,頓時被凍成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幼鳥,他忙運轉能量抵抗寒冷。
幸好他在洞洞裝時期已經學會如何運用體內能量抵抗極溫環境,否則光是這個氣溫就能要了他的命。
尤正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讓瞬間凍僵的腦子清醒一點,他踩著人字拖,剛走一步拖鞋就被水泥縫卡住,尤正平拽了兩下,發現根本拽不出拖鞋,幹脆扔掉鞋赤腳走。
之前在對決遊戲中,尤正平不知為什麼擠佔了關韶光闖關者身份,身上的衣服是對決遊戲時系統發的綠色隊服和運動系,鬱華是紅色隊服,所以那時尤正平沒發覺隊服下面是洞洞牛仔褲和洞洞花T恤,此時關韶光轉換時間點,尤正平的新裝就顯了原形。
他想看清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爬上了一棟斷成兩截的大樓。這已經是附近最高的樓了,隻有它還保持相對完整。
尤正平赤腳踩上冰冷的鋼筋,腳底凍得升生疼,寒風很快將他露出的皮膚吹出一道道裂痕。
他的手之前在和盟主戰鬥時硬生生撕掉一塊皮肉,吊鋼索時就隱隱作痛,不過還能忍耐。現在再次被低溫侵蝕,凍傷復發,手掌鑽心一般的痒。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