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
進到小院後,楚淵四下看看,道:“這是你的住處?”
段白月從身後抱住他,埋首在脖頸間重重親了一下:“想沒想我?”
“沒有。”楚淵躲了躲,“小瑾教了我一路,見著後要說不認得你是誰。”
段白月失笑:“他還沒放過我吶?”
楚淵握住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向後靠了靠:“也不來接我。”
“我倒是想,可若丟下軍務來接你,也不成。”段白月將他的身子轉過來,“關海城到現在也沒消停,楚項似乎派了不少人在那裡散布流言,登岸的海匪賊寇也不少,膽子大著呢。”
“如此囂張?”楚淵皺眉。
“就是最近十天的事。”段白月道,“我已經派段念帶人前去協助官府,先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說。”
“看來他也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楚淵道,“要麼活命,要麼送命。”
“他可沒有活命的機會,不單單是他,他身邊的人也得死。”段白月捏住他的下巴 ,“這場仗我們一定會贏。”
“那是自然。”楚淵笑笑,“打完仗後,還要成親呢。”
段白月低頭親了他一下。
“方才的金針婆婆,就是瑤兒說年年都要扯紅綢緞的嬸嬸?”楚淵問。
“嗯。”提到這件事,段白月頭疼道,“說來你也別不信,這西南府擴建過一回,不為別的,就為了放綢緞,還有各色花瓶擺件木頭匾額,全部是金嬸嬸與其餘婆婆一道買回來,打算將來你我成親時用。”
楚淵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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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我成親之後,剩下的綢緞開一家媒人行,也夠吃好幾年。”段白月帶著他回到臥房,“至少能僱個丫鬟,不用你親自洗米。”
楚淵道:“即便沒有丫鬟,米也是你來洗。”不管是何種情境,這個問題要說好,很嚴肅。
段白月將他按在牆上,湊近吻住那柔軟的雙唇,不再像先前那般由淺入深,而是一來便激烈火熱。雖說兩人分開的時間不算長,但思念之情卻是半分也未減,反而越發濃了些。楚淵順著他張開嘴,舌尖與他抵在一起,眼睛閉著,睫毛微微顫抖,絲毫也不掩飾自己的貪戀與喜歡。
段白月最愛便是他的主動,於是索取越發得寸進尺,手掌拖住他的腰肢,順著慢慢下滑,含住他的耳垂一卷,懷中人立刻便軟了身子。
院外,金嬸嬸正端著一簸箕藥材,坐在門檻上細細挑揀。
葉瑾猶豫著蹲在她對面。
“這位便是葉神醫吧。”金嬸嬸笑容滿面。
看著那一堆見也沒見過的花草,葉瑾心裡很糾結,伸長脖子看了眼院中,盤算是要先搶了跑,還是先衝進去,把他哥扛出來,再搶了藥材跑。
第125章 局勢 關鍵時刻嫂子還是選擇了哥哥
一隻金紅色的毒蠍從金嬸嬸袖子裡爬出來,想透透氣,結果剛一冒頭就又被重新塞了回去。
葉瑾揪住袖子,眼巴巴盯著看。
想要。
金嬸嬸端著簸箕站起來,慈祥和藹地問:“老身這就要去五毒池裡喂那些小東西了,葉谷主可要一道去看看?”
葉瑾立刻點頭。
金嬸嬸將簸箕遞過來:“那勞煩谷主幫忙端一陣子可好?年紀大了,胳膊不中用。”
葉瑾“嗖”一下就接到了手裡,攥得特別緊!
金嬸嬸笑眯眯地,將人帶出了小院。
……
“累不累?”屋內,段白月在他耳邊低問,“府裡設了宴席,不過你若是嫌鬧,便讓其餘人去吃,我讓廚房另做一份送來這裡。”
“府裡設宴,你與我卻都不在?”楚淵伸手將他推開一些,“也不怕被人說。”
“能住進西南府裡,就都是信得過的人。”段白月道,“又何必在乎這些。”
“還是與大家一道吧。”楚淵道,“時間還早,你帶我到府裡四處看看?”
段白月點頭,叫來熱水讓他簡單擦洗了一下,便帶著一道出了住處。
和皇宮比起來,西南府的宅子自然算不上大,卻也有極有氣勢。前些年為了能讓人相信西南王狼子野心,與楚皇向來不和,所以在屋宅修建時也模仿了皇宮的樣式,花園裡頭一座石橋一處活泉,更是與宮裡頭的景致一模一樣。
“算是你我定情之地?”段白月問。
楚淵踢他一腳:“亂說。”
“在王城這橋上牽了手,不算嗎?”段白月道。
楚淵哭笑不得:“那年才多大。”況且也並非有意親近,隻是御花園剛下完雨地面湿滑,所以彼此扶了一把而已。
“那不管,牽了手便是我的人。”段白月道,“這些年想你了,我便會來這裡坐著,順道猜你正在做什麼。”
“上朝,打仗,看折子。”楚淵握住他的手,“不然還能做什麼?”
“就沒想過我?”段白月提醒。
楚淵堅定搖頭。
西南王發自內心嘆了口氣。
楚淵笑著推推他:“來之前都說西南處處是黑白小樓,結果逛了這麼久,一處都沒看著,倒是和皇宮裡頭一模一樣。”
“你若是想看,得打完仗之後。”段白月道,“這大理城裡城外,多得是黑白小樓。現在不成,南洋兵荒馬亂的,楚項可不會乖乖等著我們出兵,勢必會先一步行動,貿然出去怕是會出亂子。”
“先前我差人給你送的信,收到了嗎?”楚淵就地坐在石橋臺階上,也不覺得失體統,吹著風還挺舒服。
“關於納西刺的事?”段白月坐到他身邊,“自然收到了,而且我還派了人去白象國與暹遠國暗中查探,前天剛剛回來。”
“說說看。”楚淵下巴抵在膝蓋上,歪著頭看他。
“暹遠國關閉了所有的港口,不再允許商船進出,也不允許本國的商人們再出海。雖說禁令剛出時有些民怨沸騰,但大家又都知道大楚即將出兵討伐叛軍,海上的確不太平,所以過了十天半個月,國內也就慢慢消停了下來。”段白月道,“朝中倒是一切如故,坤達與金姝失蹤,其家人也未去向吳登哭鬧,反而日日大門緊閉,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那民間可有流言傳出?”楚淵道,“坤達是第一富戶,金姝又是高麗公主,如此身份的兩個人丟了,若說百姓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該。”
“流言自然是有的,不過卻說什麼的都有,所以大家也不會全然相信。”段白月道,“有人說被劫匪綁架,有人說被大楚的皇上扣留,有人說去了海外仙山尋寶,還有人說一道回了高麗國,五花八門多了去,頂多聽個熱鬧罷了。”
“先前納瓦就說過,吳登為人極為謹慎,又心向大楚。”楚淵道,“若他當真未被楚項拉攏,現在隻是保持中立,那待我們將坤達與金姝送回之後,應當還有機會能爭取一下暹遠國。”
段白月點頭:“西南府的人一直暗中盯著吳登,一有消息便會送回。”
“那白象國呢?”楚淵又問。
“白象國就復雜多了。”段白月道,“你別說,那冒牌的納瓦還是有幾分手段的。”
“怎麼講?”楚淵坐直身體。
“他已經把太後與妃嫔全部關進了佛堂,打著誦經祈福之名。”段白月道,“如此一來,最有可能發現他異常的人已經全部被軟禁,連帶著宮女侍衛一起大清洗,現如今宮裡都是他的人,或者幹脆說是楚項的人,被識破的風險也就少了一半。”
“大臣和軍隊呢?”楚淵繼續問。
“他拉攏了白象國的丞相,聶遠山。”段白月道,“此人祖籍大楚,八歲時跟著父輩出海移居白象國,曾在山西住過三年,以給人寫對子為生,不過後又回了白象國。”
“寫對子?”楚淵皺眉。
“明裡些對子,暗中可就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了。”段白月道,“隻能肯定一點,此人目前已經被楚項收買,知道假納瓦的事情。他平日裡在朝中威信極高,做事又滴水不漏狠毒至極,在他的授意下,白象國有骨氣的老臣已經被下獄流放賜死了一大半。朝中風聲鶴唳人人自危,怕是用不了多久,便會與楚項正式結盟。”
楚淵道:“那先前的計劃便要改一改了,先不打翡緬國,從白象國入手。”
“也不算壞事。”段白月道,“翡緬國白霧茫茫,貿然闖入會有危險。先拿白象國練練手,讓楚軍熟悉海戰也不錯。”
“白象國,翡緬國,星洲,加上東海的潮崖。”楚淵問,“三年能打完嗎?”
“當初打北邊,可都沒用過這麼長的時間。”段白月伸手,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三年,未免太給楚項面子。”
“嗯。”楚淵笑笑,“管他多久,什麼時候打贏了,什麼時候再班師回朝。”
身後傳來腳步聲,而後又瞬間頓住,片刻之後,是極細碎的窸窣聲。
“出來。”段白月道。
段瑤停下正在後退的腳步,小心翼翼從樹林中鑽出來,幹笑道:“我就想抄個近路出府。”並沒想過要故意來打擾你們。
“出府做什麼?”段白月不滿,“剛回家就往街上跑。”
“我可不是去玩的。”段瑤辯解,“我去找王鐵匠。”
王鐵匠是大理城最好的鐵匠,王城來的見過大世面,用料實在手藝好,價格還低,想買鐵鍋都得提前三個月訂,鍋底還會刻上一首詩,看上去很有文化,頗受大家伙歡迎。
“打馬蹄鐵?”段白月問。
“不是。”段瑤擺擺手,“我去打個指間齒。”
“怎麼突然想起用這個。”段白月皺眉,“裂雲刀不要了?”
“當然要啊!”段瑤瞪大眼睛,“不是我要用,是旁人要用,吳三磊。”
段白月:“……”
吳三磊又是誰?
楚淵在旁解釋:“途中遇到的一個莽漢,我想讓瑤兒收他為徒,但瑤兒似乎不大願意。”
段白月頓時眼神一冷。
段瑤大驚失色,趕緊道:“沒有啊,我特別願意。”
“讓你收徒弟還不願意?”段白月站起來,“走,去看看長什麼樣,若是你不肯收,我親自教他。”
段瑤:“……”
楚淵有些想笑,看看天色時間尚早,去軍營看看也成。
於是一行人便出了府,前往城外楚軍的大營。帳篷還未完全搭建完,看著有些亂。段瑤站在高處抄了找,然後大聲道:“吳三磊!過來!”
段白月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一個壯漢正在轟隆隆地往過跑,遮天蔽日腰圍三尺,似乎每踏下一步,地皮都會凹陷幾分。
“師父!”吳三磊氣勢如虹,聲如洪鍾行禮。
“這是我哥哥。”段瑤伸手指了指他親愛的大哥,“喏,他說要收你為徒。”
段白月:“……”
段白月:“……”
段白月:“……”
段小王爺的哥哥,那就是赫赫有名的西南王?吳三磊倒吸一口冷氣,覺得自己即將要被巨大的驚喜淹沒。
段白月咳嗽了兩聲。
段瑤雙目真誠看著他,帶著一丟丟幸災樂禍。就是這個人,你方才說的,不能反悔,快些收走。
段白月冷靜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西南王,在下吳三磊!”依舊是放炮般的聲音,衣擺一撩就想跪地,“師父!”
段白月:“……”
先前並沒有說,是如此楞的一個徒弟。
“還是不要了。”楚淵在旁淡淡道,“瑤兒教你的功夫還未學完,再多認一個師父也不合適,此事將來再說吧,先起來。”
“也成。”吳三磊也未覺得失望,反正這裡人人的功夫都比自己要高,認誰都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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