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維森:“我其實不太喜歡學號跟我挨著的人……”
鄺野:“……”
咔啦——
幾乎就在窗扇開啟的同時,宋斐發出刻意壓低的呼喚:“這邊——”
眨眼功夫,小伙伴下餃子似的噼裡啪啦跳下來,從窗口魚貫而入。
待到隊尾殿後的趙鶴和吳洲雙雙躍進,宋斐果斷關窗落鎖,這才借著燈光看清小伙伴們狼狽的模樣。
一個個都跟泥裡滾出來似的,灰頭土臉,戚言更慘,直接水裡撈上來,頭發全貼在臉上,衣服全貼在身上,羽絨服早不見蹤影,倒是身材看得更分明。
進屋後的小伙伴們顧不上說話,先一屁股坐地上,除了戚言,全掏包拿水,氣喘籲籲。
“什麼情況?”宋斐心疼得不行,一邊問一邊抓住戚言套頭衫下擺。
戚言很配合舉起雙臂。
宋斐往上一提,便把單衣幹淨利落扒下來,啪嘰扔到地上,然後拿過來一幹燥的籃球背心給戚言當毛巾擦頭擦臉。
戚言在宋斐拿著球衣的胳膊伸過來的時候本能地抬手去接,結果剛抬起一點點,球衣已經蓋到頭上,宋斐的動作不輕不重,擦得人心痒痒的,還挺舒服。
戚言默默收回手,自然得就好像從來沒抬起過,慵懶地眯起眼,靜靜享受。
剛剛好像誰問了一句“什麼情況”?
擦頭的和被擦頭的都記不清了,管它呢。
一幹小伙伴忽然發現,再怎麼被喪屍追殺,都比不上被一把又一把帶著粉紅色泡泡特效的狗糧塞到噎死來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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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齊心遺忘掉那倆糟心的貨,自顧自熱絡交流。
一個多小時的曲折講起來其實就三兩句話。在湖邊遇見屍群,戚言和喪屍搏鬥中落水,後來上岸,終於跟小伙伴們甩開喪屍奔襲到籃球館,但不幸對講機進水罷工,所以隻能靠“打擊樂才子”趙鶴了。
直到好奇詢問三角鐵的來源,馬維森才第一次知道了武生班去尋找收音機的來龍去脈。驚訝之餘,更為贊嘆:“你們簡直太帥了,還什麼求生班啊,明擺著海豹突擊隊!”
武生班小伙伴對於馬維森居然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收音機和新聞這件事,也十分震驚。
連淡定如黃默都沒忍住,問他:“那你一個人堅持這麼多天,是靠什麼信念支撐?”
馬維森苦思冥想,也沒找出什麼高大上的精神支柱,隻得實話實說:“反正我就是不想死。”
黃默愣了下,莞爾,這答案還真是挑不出一點毛病。
武生班十二個小伙伴:“你才是鐵血真戰士。”
馬維森:“不不不,這個真沒有,我快嚇死了,每一天都以為自己要被啃了,睡覺做夢都是被追著咬!”
喬司奇:“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
馬維森:“你是不是找茬?”
喬司奇:“我就是想看看你什麼時候才會主動寒暄,但是你讓我很失望。”
馬維森:“再多一秒說不定就等到了。”
喬司奇:“我們的友誼容不下這一秒。”
馬維森:“……”
喬司奇:“……”
馬、喬:“你是武生幾班?”
馬維森:“二!”
喬司奇:“一!”
馬、喬:“呼,還好……”
宋斐跟戚言膩味完了,回過神就正好抓住故友重逢這一“熱絡場面”的尾巴。
十二個小伙伴看熱鬧看得倒很開心,沒半點阻止的意思。
宋斐無語:“你們就算意思一下,也多少勸勸吧。”
十一戰友:“勸啥啊,喬司奇女朋友被他撬了我們圍觀沒幫他懟情敵就很善良了。”
鄺野:“沒法勸,我要像馬維森這樣煮熟的女朋友都被人挖了牆角我也一看情敵就鬧心。”
十一戰友:“……”
鄺野:“……”
全體:“等等,我們需要開個碰頭會。”
就在對講機聯絡結束,馬維森給宋斐、鄺野講述心酸過往時,另一端的喬司奇也給疑惑的小伙伴們解釋了自己和馬維森的特殊關系。
同樣是愛恨糾葛的校園三角戀,不過在喬司奇口中又有了另外一個版本——
和女生曖昧的是喬司奇,猛烈追求的也是喬司奇,從始至終馬維森都在陰暗的角落裡搞破壞,仗著自己一張帥臉,扇陰風點鬼火,撩人家姑娘,以至於最後女孩左右為難,遠赴國外。
信息徹底共享,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小伙伴們發誓以後不管這倆人說啥,都微微一笑,絕對不他媽信!
“我說的就是真相啊,”馬維森掏出手機,解開鎖屏,把桌面亮給所有小伙伴看,“這就是我倆的合影,你們就說她笑的甜不甜?”
全體戰友:“全是APP根本看不著臉好嗎!”
“趕緊收起來吧,別丟人了。”喬司奇從懷裡摸出錢包,打開小心翼翼從夾層取出一張照片,“我這個才叫情侶合影,看看她眼角眉梢的風情。”
照片裡的姑娘確實清純可愛,皮膚白裡透紅,笑起來眉眼彎彎,像一縷和煦春風,若隱若現的小虎牙則又多出幾分俏皮。
誰是真命天子是個無頭公案。
但這倆英語系男同學的眼光,眾戰友還是認可的。
——除了周一律。
可能把心儀對象照片珍藏起來是每一代純情boy的共同習慣,周同學也從手機裡亮出一張照片。
“你倆眼光不行,瞧瞧哥們兒追的這姐姐。”
周一律不算誇大其詞。相片中的女孩比之喬司奇馬維森的意中人稍長幾歲,不施粉黛,卻清麗婉約,眉眼間淡泊從容,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
喬司奇正眼看了看手機屏,又斜眼看他:“那你最後追上沒?”
周一律:“……咳,她說要以學業為重,博士畢業之前不考慮個人問題。”
喬司奇:“就是被甩了唄。”
周一律:“你最後不也沒追上?而且我們現在比的是眼光,我這個,碩博連讀,智慧與美貌並存!”
喬司奇:“我這個去的也是國外名牌大學!”
周一律:“我這個知性啊。”
喬司奇:“我這個青春啊。”
周一律:“我這個恬靜。”
喬司奇:“我這個活潑。”
周一律:“我這個國際象棋高手!”
喬司奇:“我這個德州撲克精英!”
……
馬維森很喜歡隔岸觀喬司奇的火,但觀著觀著,就覺得火苗的形狀非常難以描述,隻得求助宋斐:“你覺不覺得他倆互相叫板的‘點’非常奇怪?”
宋斐拍拍新同學肩膀,語重心長:“多珍惜現在的時光吧。喬司奇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可能很快,你這輩子都再沒機會跟他成情敵了。”
——直到武生班課間休息結束,十六人大部隊浩浩蕩蕩重新出發,馬維森都沒琢磨明白隔壁班幹部的話。
太他媽深奧了啊!
北京時間,晚十一點半。
距離離開食堂,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又五個小時。
小伙伴們的行囊重量都有不同程度的減輕,包括趙鶴的行李箱——裡面快遞點繳獲的珊瑚絨睡衣和林娣蕾穿了進口羽絨服後再沒穿過的藍色呢子大衣,分別到了鄺野和戚言身上。
好在都是女版寬松款,尤其林娣蕾那個韓版大衣,趙鶴都能捂上,所以鄺野和戚言雖顯局促,但也不太影響行動,總比隻穿休息室裡淘出來的單衣或者籃球背心強。
不過有一點,不能看他倆,否則小伙伴們會笑場。
試穿時,他們已經實踐過了,真的忍不住,再鐵的關系再深的感情,也壓抑不住狂笑捶地的洪荒之力。
好在月色,削弱了這兇殘的視覺刺激。
呼嘯的冷風裡,十六個人聚到一起,再躡手躡腳,也是一隻醒目隊伍,所以小伙伴們還是排成兩列縱隊,分列小路兩側,並且盡量拉開前後距離。
這一次他們毫不留戀越過活動中心,直奔公共教學樓區。
所有人都裹緊衣服,閉上嘴,目不轉睛地警惕著四面八方,穩步前行。
高度緊繃的神經,沒辦法精準計算時間,以至於創新樓映入眼簾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已經長途跋涉了漫長時光。
但,勝利在望。
公共教學樓區共有六棟教學樓,厚德樓是距離校門最近的1#教學樓,創新樓則是最遠的6#樓。
距離校門最遠,即距離武生班最近。
然而創新樓已經看見了,厚德樓還會遠嗎?
咣當!
一鐵锹把橫衝出來的喪屍呼倒在地,未及對方爬起,又過去連續幾锹,直到身旁的戰友反應過來,一刀永遠結束了喪屍的掙扎——李璟煜用石破驚天的硬漢風,為武生班最終的逃亡,拉開序曲。
迷蒙清冷的夜色裡,小鯨魚手執鐵锹叉腰傲立宛如海神波塞冬的偉岸形象,在轉學生馬維森和鄺野的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震撼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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