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路線突變
吾班有魚初長成,揮锹抡镐風頭盛。
武生班同學的注意力都放在李璟煜身上,欣慰的欣慰,驚嘆的驚嘆,沒人看見那喪屍是怎麼竄出來的,回過神,它已將宋斐撲倒!
宋斐正樂呵呵地想摸李璟煜的腦袋呢,手沒伸出去,人倒出去了,啪嘰就摔在一棵大樹底下,臉先著地,肉疼鼻酸。
可他根本不顧上要臉了,身上壓著的家伙像有千斤重,理智上不用回頭也知道肯定是喪屍,但他媽感覺上就像橫空砸下來一口大缸,還是裝滿水的!
感受到重量的一瞬間宋斐就知道想掀翻這家伙根本不可能,而這種“體位”再去艱難扭脖子跟對方四目相對眼神交流也絕逼是浪費時間,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被撲倒的一瞬間沒有被啃,可這時候誰還管喪屍怎麼想!
舌頭嘗到泥土的同時,宋斐就趁著後背襲擊者尚未壓穩胳膊還有活動空隙的那麼短短一霎,果斷抽出金屬筷子,也不回頭,也不看,就單臂往背後胡亂猛刺!
最初幾下都刺中了喪屍,宋斐沒辦法從手感判斷究竟是臉、脖子抑或身體,但可以肯定這樣的攻擊阻止了喪屍的啃食行動!
但也隻有最開始的一霎,甚至可能就是兩三秒時間,他的手腕就被虜獲!
劇烈的疼痛在整條胳膊上炸開,攻擊者正用力將他的手臂扭到非正常的方向!
宋斐用盡全身力氣對抗,但疼痛還是越來越猛烈!
宋斐看不見騎在自己背上的喪屍,但武生班戰友看得清楚。那喪屍膀大腰圓,塊頭足足能頂一個半宋斐,整張臉都像血糊的一樣,血盆大口張開,齒縫間赫然可見紅色碎肉!
它之所以沒有在撲倒宋斐的一瞬間就啃過去,是因為宋斐捂得嚴嚴實實,從背後根本無從下口,隻有一個後腦勺,還跳霹靂舞似的不消停,根本對不準!
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等反應最快的戚言和馬維森腳下啟動時,其他小伙伴甚至還沒對準焦距。而最先衝到宋斐身邊的還是距離更近一些的馬維森,彼時接連刺中喪屍臉部的手腕已經被後者擒住,宋斐整條胳膊被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到喪屍嘴邊,裸露的手腕眼看就要被生吞活剝!
馬維森手裡一直拿著彈簧刀,但這時候想對準喪屍腦袋刺入並確保被刺中後的喪屍瞬間松開宋斐胳膊而不是靠著最後一絲掙扎咬下去,實在把握太低,故而他在衝到戰鬥現場後沒彎腰捅刀,而是照著喪屍腦袋就是一記飛踹!
喪屍的頭被巨大的力量踢得猛然偏向一邊,身體也隨之晃了一下,但它的體格太魁梧,竟還是穩穩坐在宋斐身上,甚至鉗制在手裡的胳膊都沒有松開。
Advertisement
馬維森不想給他把頭轉回來的機會,下意識就想踢第二腳。
沒等他再度抬腿,戚言已來到喪屍背後,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掌將喪屍的頭箍住,下一秒,鋒利的水果刀已然全刃沒入血糊的頭顱。
喪屍再沒有掙扎機會,頹然癱軟。
戚言沒松手,而是直接把屍體從宋斐身上拖下來,丟到一旁。
驟然輕松,宋斐這才覺出一身冷汗。
想翻身爬起,撐地的手腕忽然傳來一陣刺痛,宋斐毫無準備,胳膊一彎,嘴又差點啃到地上。
幸好戚言及時貢獻男友力扶住他,不然再來一次就不是吃土的問題,嘴唇絕逼要見血。
宋斐不怕見血,但怕感染。
戚言更怕,心髒差點跳出來,尤其在宋斐明明可以爬起來卻忽然撐不住再次往下趴的時候,他腦子嗡的一下,徹底空白。
本能地扶住人,回過神,看見對方還能疼的龇牙咧嘴,這才安下一半心。
“胳膊扭著了?”
“好像是手腕……”宋斐借著戚言的力,總算起身,試探性地活動活動胳膊,末了作出判斷。
馬維森伸手過來摸了兩下宋斐的腕子,舒口氣:“沒事,不是脫臼,就是扭著了。”
宋斐驚訝:“你還懂這個?”
“久病成醫,”馬維森可憐兮兮撸起袖子,手腕上赫然一截黑色護腕,“我這裡習慣性脫臼。”
宋斐不是很懂:“什麼叫習慣性脫臼?”
馬維森那表情更惹人同情了,眉毛耷拉成八點二十,眼角跟著一塊往下垂,嘴唇微微顫抖,儼然下一秒就要痛訴革命家史……
“就是脫著脫著就習慣了。”喬司奇嫌棄到飛起的口氣瞬間打破馬維森醞釀的悲傷氣氛。
後者黑線,也不賣慘了,白眼瞪對方。
喬司奇不看他,直接對宋斐道:“他說什麼你都不用聽,看他都幹了什麼就行。還習慣性脫臼,脫臼也沒耽誤他當外院小霸王啊。拳打俄語學長,腳踢法語棟梁,都是他幹的事,能打著呢!”
馬維森氣不打一處來,比抹黑更讓人委屈的是誤解:“我能打不代表我不害怕,心魔,心魔懂不懂!”
眼看倆人又要掐,宋斐趕緊先一步出聲:“噓,別再招來喪屍。”
馬維森一驚,立刻閉嘴。
喬司奇本來想好的詞兒,也咽了回去,隻好喘粗氣。
眾戰友看得凌亂,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Johns說的話有理有據,喪屍屍體就在一邊,馬維森的身手是有目共睹的。
可馬維森除了戰鬥狀態,其餘時間裡確實看不出一點大將風範。而且宋斐也說了,當時在對講機裡,這人神志清醒狀態下嚎的都比發瘋的鄺野狠,簡直用生命在求救。
這和倆人到底誰插了誰的足一樣,都他媽是羅生門,小伙伴們也懶得分析了,趁接連撂倒兩個喪屍的戰鬥聲還沒把新喪屍引過來,一行十六人迅速安靜下來,繼續踏著夜色前行。
沒多久,小分隊就順利越過了創新樓。
因為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在厚德樓的樓後,所以他們進入公共教學區後走的也是一排教學樓背面的路。這條路比樓前的大道窄一些,左邊是樓,右手邊是低矮的綠化帶灌木叢,因空間有限,沿路未見一棵大樹,讓習慣了貼著樹幹走的小伙伴們有點缺乏安全感。
忽起一陣風,吹得宋斐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定了定神,他才發現,已到了致遠樓後。
上次他在這裡時,還盤算著如果直到畢業都考不過四級怎麼辦,戚言忽然約他一起吃飯是要幹嘛,任哲能不能在外語學院也給自己撈著一個女朋友……
而現在。
地上不知誰吐的,一片狼藉;旁邊的灌木叢有明顯踩踏過的痕跡;“小草亦有命,君足下留情”的牌子被人從土裡拔出來,又隨手扔在一旁,牌子上染著血跡……
一個月,恍如隔世。
一直像小跟班尾隨著他的馬維森自再度啟程就開始翻從宿舍裡帶出的書包,這會兒總算翻到了想要的東西,忙遞給宋斐。
贈與者牢記不能出聲的班訓,於是一言不發,騰地把灰色護腕懟到宋斐面前。
宋斐還沉浸在回憶裡,加上距離被襲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手腕也緩得差不多,疼痛基本消失,於是看見這滯後的“裝備”就有點發愣。
馬維森還在锲而不舍,護腕快懟到宋斐臉上了。
宋斐連忙躲開,這叫一個心累:“你還是說話吧,小聲點就行。”
馬維森呼出一大口氣,顯然憋得不輕:“扭過一次就容易扭第二次,護著點沒毛病。反正我有戴的,這個放包裡也是闲著。”
隊友堅持好意,宋斐也不再矯情,接過來爽快戴上。雖然有點不大習慣,但多了一層東西的手腕再動起來,好像是沒那麼脆弱了。
又是一陣風。
宋斐把撸上去的袖子放下來,蓋住護腕和隨風乍起的一片雞皮疙瘩。
咣——
突如其來的巨響像在耳膜上炸開一般,轟地一下。
走在最前面的戚言猛地定住腳步,宋斐慢半拍,撞到了他身上,結果下一秒,他就僵在了那裡。
不隻是他。
所有小伙伴都像看見了美杜莎,僵硬石化。
那是一個跳樓的人。
高空墜落讓他的頭癟進去一大半,腦漿迸濺,混著鮮血,四肢以極其詭異的姿態扭曲,更多的不同於喪屍的鮮紅血液從他身下流淌而出,染紅了柏油路面。
帶著夜風的空氣中傳來一聲極細微的“唰啦”。
眾人不約而同抬頭。
一張卷子正乘著風,悠然向下飄落。
不用看也知道那卷子上肯定有印刷的試題,沒準,還可能有手寫的作文。
可等到真的去看它,隻一片雪白,浮在暗夜的背景裡,像這世間唯一的亮色。
試卷落地。
小伙伴們沒有去拾,甚至仰頭望的動作都紋絲未動——致遠樓上一排窗口都有數量不等的喪屍正爭著向外探頭。
它們的動作很急切,似乎恨不能飛出窗口奔到小分隊面前大快朵頤。
但它們又是有本能的。
就像之前不敢下水的那些喪屍一樣,跳樓,也在本能的封印之中。
所以之前墜下來的不是喪屍,是同學。
或許是被追得無路可逃,跳樓解脫,或許是在逃命中失足落下。但不管哪種,小伙伴們都不敢去深想。
想得越多,恐懼越會趁虛而入。
啪嗒。
一滴不知名液體隨風飄落到趙鶴腦瓜頂上。
他條件反射拿手一拍,啪!
小伙伴們被他嚇了一跳,紛紛看過來。
趙鶴原本以為是小蟲子還是什麼東西落腦袋上了,結果拍完,隻覺得手心黏糊。
全體小伙伴目不轉睛地看著趙鶴收回手掌,攤開查看,好奇之情溢於言表。
趙鶴本以為是哪裡落下來的血滴,結果手心晶瑩透明,怎麼看都像……口水。
“操,唾沫!”
士可殺不可辱!
趙鶴臉黑下來,幾欲發狂,“老子和它們拼了——”
全體小伙伴囧死,這種比牛頓被蘋果砸的概率還低的事情,恕他們沒辦法表達同情。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