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相道:“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天生帝王?”
楊相想了許久,贊同:“可不是嘛。”
葉碎金知道,未來要想一競收復燕雲十六州的大業,現在必須休養民生。
好在,江南膏腴之地,廣州、泉州、揚州三大港,海上絲路,盡在她手。
民生第一件事,先通渠修路。
溝通了嶺南嶺北絲路的大庾嶺線、武水郴州線、騎田嶺線等七條主要幹線,永濟渠、通濟渠、汴水、漢水等主要水路,這些年或阻斷,或淤堵了。
都需要修繕、疏通。
陸路、水路通暢,才能實現政令傳遞通達,物資運轉流暢。國有大事,八方可達。
葉碎金明白得很,隻有國家富裕起來,她才有打燕雲十六州的本錢。
大家對皇帝過於好戰的擔心,都白瞎了。這皇帝勤勤勉勉,比他們都更想讓神州大地恢復大魏盛時的狀態。
段錦加了國公,段府上下喜氣洋洋。
一走四年多,回到京城的段府,管家還是那個管家,丫鬟們全換了。
“都是小梅姑娘親自挑選的。”管家討好地說。
段錦四年多前奉旨南下,隻帶了小梅去,回來也隻帶了小梅回來。那邊的丫鬟都沒帶回來。
小梅去的時候是個小孩,回來已經是婀娜少女。
雖然現在才十三,收房還早了點。但管家一看這架勢,稱呼上就從“小梅”變成了“小梅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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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也帶了笑。
段錦是跟著葉碎金一同回來的。
小梅比他走得早,先回來的。適逢管家準備給主人安排新的丫鬟,幹脆賣小梅個好,讓她來挑。
小梅挑的都是相貌普通,但看著能幹活的。
管家一瞧,便心中雪亮。
段錦加了國公,十郎自然要來鬧他一番。
纏著他讓他給復盤南徵的許多場大戰。
兩個人在書房對著沙盤聚精會神的時候,有丫頭進來添茶。
十郎抄起茶杯牛飲,眼睛一抬,看到那丫頭,忽然一愣。
他多看了她兩眼,問段錦:“我是不是見過她?”
段錦沒好氣地道:“小梅,就是當初帶過去的小孩。”
因為就帶了她一個,年紀又小,還被十郎這個心髒的家伙給想歪了。
十郎“噢”了一聲,不再管丫頭:“接著講,接著講,你們找到渡口沒有,調集了足夠的船沒有?”
……
心滿意足離開了段國公府,十郎騎著馬在街上溜達。
他的王府和國公府自然都在京城權貴聚居的核心地區,離宮城都不遠。
十郎騎在馬上,偶轉頭,看見了宮牆的檐角。
十郎握著馬韁的手忽然頓了頓。
不是。
他看到那個丫鬟覺得面善,不是因為她小的時候就見過她。
而是,她的眉眼讓他感到熟悉,像一個他很熟悉的人。
第181章 不像
富貴闲人是真的能闲出屁來, 尤其是十郎。
十郎動念便跑去皇宮裡找葉碎金。恰葉碎金正在看西線戰報,還以為他也是為著西線戰報來的,見到他直接說:“沒什麼變化, 就是圖上那樣。”
十郎一下子就忘記自己來幹什麼來的, 顛顛地跑去看輿圖。
如今神州一統, 大穆領土看上去極為壯觀。
蜀國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使得他能閉關鎖國,自給自足地發展。著實礙眼。
但比蜀國更礙眼的是趙景文的關中。
“我求求你了。”十郎說, “咱把關中拿下來吧,別這麼膈應人了。”
龍旗密密地包圍了趙景文。
“這要是我, 睡在了陛下的腳踏上了簡直是, 哪還睡得著覺啊。”
睡在葉碎金的腳踏上,這麼描述關中還真有點那味兒。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臥榻之側了。
葉碎金失笑。
但她還是道:“還不是時候。”
十郎道:“什麼時候是時候?”
葉碎金沒有回答。
她看著被圍困得死死的關中。
她有點想讓趙景文一直存在下去。
楚帝的話猶在耳邊:
【沒有任何可以給你參考的。】
【男帝尚有皇後可以相伴,有解語花朵朵在後宮,雖為妃妾, 亦是家人,是自己孩子的母親。】
【但你注定了不行, 你注定了是要一個人走下去,與別的皇帝都不同。】
【你無可為伴的。】
【但這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便是後妃, 約束不甚,都有篡奪的可能。可權力,永遠不會背叛你。】
【萬裡山河, 才是皇帝最好的伴。】
十郎看到輿圖上除了龍旗又多出了別的小旗。
小小的, 制作十分精良, 旗子上寫著字。
“這是什麼?”他拿起了北線的一個新的小旗, “赫連?”
寫著赫連的小旗在北線有兩個。
十郎醒悟:“這是將?”
他視線掃過去:“咦, 定西怎在這裡?”
裴字旗在梁州。
但裴定西實際上跟著嚴笑在隴右道呢。
輿圖上的姓氏小旗與如今實際的情況不符合。
十郎忽地醒悟了, 這是未來的安排。
“啊,段錦要放到那裡?”他眼睛尖,一下子就找到了“段”。
葉碎金道:“富得流油。”
葉碎金還是偏愛段錦。十郎嘖嘖嘖,隻遺憾:“那以後,就難得能見一面了。”
葉碎金不多談這個,隻說:“都沒定呢。”
十郎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
“對了。差點忘了。”他說,“段錦身邊有個小丫頭,我今天打眼一瞅,竟然長得有點像陛下。”
十郎就是闲出屁,當笑話講的。
不料葉碎金的目光射來,鋒利得像刀。
“多大年紀?”她問。
她的神情嚴厲得讓十郎愣住。
他道:“不大,看著該是還沒及笄。”
葉碎金問:“長得很像我?”
十郎不太自信了,想了想:“有點像而已,也沒那麼像。”
葉碎金問:“叫什麼?”
十郎道:“小桃?小梅?反正就是他貼身的那個,跟著去了荊南的那個。”
根本就記不住一個丫鬟的名字。
葉碎金喚了侍從來:“去段錦府上,把那個跟他去過荊南的丫頭帶來給我看看。”
侍從領命去了。
十郎略不安,問:“有什麼問題嗎?”
葉碎金道:“京城裡有人長得像皇帝,你覺得沒有問題嗎?”
十郎才釋然,找補道:“也沒有那麼像,就一點點而已。”
他就是闲出屁來,才會把這一點點拿來葉碎金面前說,也是實在太無聊了。
但他不知道,前世,有一個和葉碎金生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子存在。
於皇後來說,是一種不愉快。
但於皇帝來說,就是一種潛在的危險了。
會是吳氏嗎?
葉碎金必須得親眼看看才行。
如果是吳氏,必須得殺了。
但這一世分明沒有趙景文了,吳氏怎地還會出現在段錦身邊?
葉碎金立刻想到了“重生”二字。
如果是重生的吳氏,更得殺了。
御前侍從來到段錦府上,點名要帶小梅入宮。
段錦愕然:“陛下怎麼會知道她?”
當然他也立刻想到了:“景王是不是在宮裡。”
得到“是”的回答,真無語了。十郎真是大嘴巴,他身邊一個小丫頭,他也要跑去跟葉碎金說。
但他接著問:“景王是怎樣跟陛下說的?陛下叫我的丫頭去做什麼?”
侍從道:“卑職不知。卑職隻是奉命行事。”
如今的御前侍從都是不熟悉的。
從前段錦熟悉的、與他有香火情的那一批,都外放了。
葉碎金將宮闱的大門,對他關閉了。
段錦頷首:“好。”
遂喚了小梅來:“你隨我一起進宮。”
聽到進宮兩個字,小梅臉都白了,顫聲問:“為、為什麼要奴婢進、進宮?”
段錦道:“不知道。”
皇帝並沒有喚段公爺一起進宮,但段公爺要進宮,侍從自也不會攔他。
當即便一起進宮。
小梅坐車,一路上,用力掐自己,指甲快把虎口掐破了。
進了宮,侍從進去通稟。
葉碎金道:“先帶那個丫鬟來與我看看。”
侍從出去,要帶小梅進去。
小梅突然抓住了段錦的衣袖,哀求:“將軍!我怕!”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怕了,臉都白得沒有血色。
不過也正常,一個丫鬟而已,見皇帝怎能不怕。
隻不該大庭廣眾地拉扯他。段錦拂開她的手:“不必怕,陛下又不吃人。”
不吃人,但是殺人。
可將軍不會救她。於將軍的眼裡,數年相處,她也始終不過就是一個丫鬟。
貴人眼中,卑賤之人永遠隻是卑賤之人。
想一輩子做他的丫鬟,可能嗎?
小梅渾渾噩噩地跟著侍從進去了。
見到了那個人,隻一眼,就嚇得跪下,甚至快趴下了。
“奴、奴婢……見、見過……陛下!”
葉碎金道:“抬起頭來。”
小梅發抖,不敢,反而更往地上趴,鼻尖快貼著地磚了。
葉碎金道:“叫她抬起頭來給我看看。”
侍從過去鉗住小梅的下颌,把她的臉掰起來。
葉碎金都做好殺人的準備了,不料看到的卻是與預想的不一樣的。
竟不是吳氏?
葉碎金走近,道:“你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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