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達公主仰頭,嫵媚地一笑,收起惆悵之色,朝瑤英眨眨眼睛:“能和自己真心喜愛的男人雙宿雙棲,共享雲.雨之歡,一定又是一番享受……”
說著,她再次捧出寶冊,“收下吧!我就這麼點好寶貝!”
瑤英哭笑不得。
雪後初晴,他們接著趕路。穿過沙漠之後,天氣驟然變得和暖,聖城河川環繞,幽谷縱橫,雖然也是白雪皑皑,但頂著寒風行路沒那麼難受了。
瑤英不想擾民,沒有知會各地領主,直到快到白城了才派快馬回聖城送信。
這晚,她和曼達公主坐在篝火前喝酒,教小女孩跳拓枝舞,玩得高興,拉著謝青一起跳,鬧到半夜才回房,剛推開門,一雙冰冷的胳膊伸過來,緊緊攬住她的腰。
瑤英腳步虛浮,有些站不穩,暗處的人帶著她轉身,幾乎把她提了起來,她下意識攀住他的肩膀。
男人託抱著她走進裡間,壓著她,一隻手舉起她的雙手按在牆上,另一隻手捉住她的下巴,低頭凝視她。
他一身玄衣,腰束革帶,氣息冷冽,臉藏在面具下,碧眸清淡。
瑤英仰起臉,呆呆地看了他一會兒,眸光湿潤。
“蘇將軍……”她有些醉了,眼神迷離,嗓音嬌柔,踮起腳主動吻他臉上的面具,“我好想你。”
曇摩羅伽沉默不語。
砰的一聲響,面具落地。
他放開對她的禁錮,她滿意地纏上來,推著他坐在榻邊,直接挑開他腰上革帶:“蘇將軍想我嗎?”
曇摩羅伽仰坐著,和她對視,一言不發。
瑤英一笑,解開革帶上的絆扣,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故意的,手指直抖,幾次都抽不出玉帶,眼看著袍服底下的動靜,又故意縮回手,不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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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摩羅伽閉了閉眼睛。
數日不見,知道她終於回來了,趕來接她回去,她這麼戲弄他,他不免起了反應。
他睜眼看著瑤英,碧眸沉靜,看上去依舊從容克制,輕蹙的眉頭卻訴說著身體的本能,眸底映出她的臉,從下往上仰視著她,苦痛歡樂,由她掌控。
瑤英最受不了他用這樣的神情看自己,不逗他了,在他無言的凝視中,抽走革帶,坐了上去。
9一點普通的小別扭
一室燭火搖曳。
曇摩羅伽身上衣衫整齊,沉默地凝視著面對面坐在自己腿上的瑤英,怕她摔著,抬手握住她的腰。
剛摸了上去,瑤英揮開他的手,捧起他的臉吻他,手指摩挲他的側臉,一點一點滑了上去,撫摸他剛剛長出來的發茬。
曇摩羅伽雙臂緊繃。
瑤英親他頭頂,以前他不會留發,隻有淺淺一層發茬,摸著酥酥痒痒的,指腹那種微微酥麻的感覺會一直綿延到她心裡去,現在他開始留發了,再摸有些扎手,親起來也覺得有些刺痛。等他束起長發,就不好親了。
她有些不舍地撫著他的腦袋,俯身,伏在他肩窩上,在他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蘇將軍,不許動。”
說著,手指撥開他的褻袴。
曇摩羅伽臉上神情並不急迫,那一處卻不受控制地跳了出來。
瑤英一動不動,隻是含笑看著,感覺到身下他的僵硬。
曇摩羅伽閉目了片刻,抬手要抱她。
瑤英握住他的手。
曇摩羅伽緊攥著她不放,一雙碧眸直直地望著她,目不轉睛。
瑤英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腿上,帶著他拉開自己的裙琚,當他的手忍不住想要往裡時,又按著不許他動作。
“別動,今晚都得聽我的!”
曇摩羅伽眉頭緊擰,聽話地不動了。
他們平時很少用這個姿勢,瑤英試了幾下,心裡自信滿滿,真碰到了才發覺真像畫冊上的金剛杵一樣,最後不得不雙手搭著他的肩膀,一點點適應。
曇摩羅伽知道她不習慣,沒敢動作,察覺她身體僵直,難以適應,手還是抬了起來,握住她柔韌的腰肢,輕輕撫弄,等她放松下來。
瑤英緩緩坐下去,慢慢吞咽包容。
這滋味對曇摩羅伽來說一半是難以忍受的煎熬,他眉頭皺得愈緊,眸光隱忍,呼吸變得粗重。
瑤英也覺得難受,情不自禁地後仰。
她剛才在篝火前和車隊的女郎們嬉鬧,脫了鬥篷,穿著一身輕薄的縹色紗裙,最嬌嫩明豔的顏色,臂上纏著鎏金跳脫、串珠銀鈴,辮發上纏了彩绦,銀鈴跳脫叮當輕響,彩绦飄動,脖頸拉出魅惑的線條,衣衫慢慢滑落,胸前一覽無餘,雪白肌膚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衣領松松垮垮,長裙凌亂地堆疊在腿間,掩不住薄紗下的凝脂雪酥,紅色彩绦纏在她身上,白的雪白,紅的豔紅,動人心魄。
曇摩羅伽喉結滾動了幾下。
瑤英終於完全適應,喘息著軟軟地撲倒在他肩上,雪肩輕顫,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籠了滿肩。
曇摩羅伽不受控制地輕輕頂撞。
瑤英唇間溢出一聲難耐的低吟,“蘇將軍,不許動……”
同樣的命令,口氣比剛才多了幾分嬌蠻。
曇摩羅伽忍耐著。
瑤英坐直身體,慢慢擺弄。
緊密的結合,他的熱情,克制,勃發清晰地傳遞過來。
瑤英額邊沁出細汗,眸底騰起得意之色,攀在曇摩羅伽肩上的手往下滑動,挑開他的錦袍,伸了進去,他常年習武,肌理勻實,她自上而下肆意地撫弄揉捏,滿意地看著他冷峻的眉眼沾染上無法克制的風情。
他注視著她,俊美的臉龐已經被汗水浸湿。
她會軟舞,這時候腰肢的柔韌顯現了出來,衣衫半褪,紅唇微張,坐在他身上,如同跳拓枝舞那般柔媚地擺動腰肢,雙頰潮紅,長發披散,簡直勾魂攝魄。
他隨著她的節奏起伏。
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了,一縷青煙慢慢騰起。
毡帳中彌漫著纏綿的呼吸。
瑤英跨坐在曇摩羅伽身上,雙手撐著他的肩膀,身體起落,一頭長發凌亂汗湿,漸漸有些累了,他目光緊鎖著她,握在她腰上的手慢慢用力,帶著她起落。
明明是她在上,他在下,他隻能隱忍,但他很快搶走了節奏,她有些承受不住,忍不住求饒:“慢點……”
還沒撒嬌呢,他動作反而更快,她驚喘一聲,差點從他腿上翻下去,勾住他的脖子,倒在他肩頭。
一陣天旋地轉,曇摩羅伽扣緊她的腰,帶著她翻身。
她躺在他身下喘息。
他眸色暗沉,攥住她的手按在頭頂,扯開她身上剩下的束縛,隻留下紅色的絲绦和她臂上的銀鈴。
這一次不怕她難受,他不再克制力道,盡情地索取。
銀鈴叮鈴響動。
一切都向他敞開,完完全全地交給他,那種最深處、最脆弱的地方被討好取悅的感覺太濃烈,兩人之間密不可分,徹底交融,瑤英淚眼朦朧。
不知道過了多久,曇摩羅伽忽然俯身,故意抵著不動。
“叫我什麼?”
嗓音暗沉。
瑤英哭著討饒:“蘇將軍……”
曇摩羅伽沉默了一會兒,速度更快,也更磨人。
“蘇將軍……”瑤英攀住他的肩膀,“蘇丹古……”
他鉗制著她,眉眼冷峻,繼續挺進,臉上的汗水一顆顆砸落下來。
瑤英叫得嗓子都有些沙啞了,哆嗦著緊緊抱住他,“法師……”
這回終於答對了,折磨她的煎熬終於結束,讓她渾身酥軟、又痛苦又愉悅的綿綿春雨變成狂風驟雨,她被一次次帶上頂峰,在他懷中顫抖,戰慄,像是要化成一灘水。
金跳脫和銀鈴一下一下磕碰,細碎的鈴音持續了大半夜。
吱嘎一聲,窗戶被推開。
瑤英從昏睡中蘇醒,發現眼前一片濃重夜色,自己躺在曇摩羅伽懷中,他直接抱著她從後窗翻了出來。
不等她出聲反對,他低頭吻她眉心。
“我安排好了,人都提前支開了。”
他聲音依舊暗啞,帶著欲.色。
“先接你回宮。”
瑤英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在他懷裡扭動著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和他這麼鬧上一鬧,他應該不生氣了吧?
……
翌日早上,曼達公主起來梳洗時,發現瑤英的房門緊閉著。
“王後昨晚已經先回王宮了。”
緣覺笑眯眯地解釋說。
曼達公主一臉茫然:昨晚她還和瑤英約好今天一起入城的,公主怎麼撇下她先走了?
她帶著隨從入城,奉上獻禮,接下來整整兩天,她都沒見著瑤英。
據說王後路上累著了,身體略有不適,不便接見賓客。
10一個不普通的娃(上)
李仲虔到王庭的時候是秋天。
天高雲淡,疊翠流金,王庭處處谷物豐收,牛羊滿坡,河川秀麗,清澈的湖水倒映著河畔金黃火紅的斑斓巖石和湛藍的晴空,絢爛壯美。
車隊和商隊一起抵達聖城外時,大道飄來歡快的鼓樂聲,等候多時的王庭百姓箪食壺漿,拋灑鮮花。
樂聲越來越近,藍衫白袍的禁衛軍簇擁著幾頂華蓋和雪白金紋的旗幟迎了過來。
李仲虔騎在馬背上,望著華蓋下盛裝的曇摩羅伽,嘴角一勾。
曇摩羅伽很周到,知道親自出城來迎接他。
他對身邊的親隨說:“你等著,他們要鋪地毯。”
話音剛落,幾個王庭侍從抬著金絲地毯走上前,鋪設好毯子,恭敬地請曇摩羅伽下馬。
李仲虔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神情。
他身後的漢人親隨個個瞠目結舌,早就聽說佛子在民間威望極高,雖然已經還俗,王庭百姓還是把他當成神明崇拜,今天親眼所見,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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