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涉:“啥苦衷,你說說?”
喬長順叫幾人坐下來,低聲道:“你們別看陳望剛愎自用,他那五個兒子可都是虎將。”
蕭延:“五個?我隻看到仨啊。”
喬長順:“有兩個沒帶過來,陳家明面上掌管七萬兵馬,其實一共有十萬,這次帶出來七萬,兩個兒子帶著剩下三萬防守老家。你們是不知道啊,我剛到陳家地盤的時候,陳家的五個兒子直接把我圍住了,我敢有一點不老實,這腦袋都得搬家。”
不怕聰明的就怕莽的,管你背後是蕭家還是皇上,敢得罪老子,老子先宰了你!
喬長安:“那跟你這一身肉有什麼關系?”
喬長順:“陳望想拉攏我,金銀珠寶一箱一箱的往我那邊送,我為了安撫他們隻好假意收下,既然收了銀子,他們叫我喝酒吃席我能不去?為了讓他們相信我就是一個被富貴迷了眼的鄉下小子,我槍不練了馬不跑了,再加上天天胡吃海喝的,不胖才怪。”
蕭野:“想想我們在南營練兵的苦,我都不知道該心疼你,還是羨慕你。”
喬長順:“得了吧,再這麼下去你表嫂真要嫌棄我了,我巴不得早點離開那狼窩。”
眾人齊齊看向蕭缜。
馮籍的兵要留著打烏國,光靠蕭家的五萬騎兵,對付陳家的十萬兵馬有點懸啊,弄不好把陳家逼反了與烏國聯手,蕭家與馮籍的兵馬都得玩完。
蕭缜:“陳家隻有十萬兵,真跟咱們硬碰硬免不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若我是他,會想辦法拉攏咱們。”
蕭野:“你的意思是,他給咱們銀子咱們就收,請咱們吃飯咱們也盡管去吃?”
蕭缜:“老四、長安、文功、齊雲、孫典可以收,二叔、老三、老五、阿貴隻管當硬骨頭。”
張文功:“消息傳出去,馮將軍、趙將軍會不會誤會?”
蕭缜:“他們那邊我會解釋,隻要能打敗烏國、收回遼州的軍權,中間的都是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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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馮籍、趙良臣、蕭缜、陳望同聚蓟州的時候,西梁皇帝派出來的謀士譚元貞也抵達了東陵皇宮。
東陵帝姓陸,年近六十,正在病中,太子陸铖與丞相、眾將陪著一起召見的譚元貞。
譚元貞先關心了下東陵帝的病情,再笑言道:“在下此次前來,是來向陛下道喜的。”
東陵帝靠著墊子,抬起沉重的眼皮,盯著他問:“何喜之有?”
譚元貞:“開疆擴土之喜。”
東陵帝嗤了聲:“韓宗平正在與烏國交戰,梁帝想拉上朕一起趁虛而入?”
譚元貞:“正是如此。韓宗平殺了竇國舅自立為帝,廣受北地百姓擁護,如果給他時間清理內憂外患,一旦他坐穩了江山,馬上就會朝大陵、大梁發兵,所慮無非先打哪個後打哪個罷了,大陵、大梁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趁此機會先吞食韓宗平的地盤,大梁北取長安,大陵過江奪荊、合四地!”
東陵帝:“長安有十萬守軍,又有涼州邊軍隨時馳援。荊合四地雖與我們隻有一江之隔,卻有二十萬雄兵駐守,合州這邊更有青州隨時可以發兵馳援,他韓宗平根本不需要動用京軍,便能運籌帷幄擋下你我這兩路敵兵。”
譚元貞笑道:“陛下莫忘了,您剛剛說的四路兵馬並未完全效忠韓宗平。韓宗平一心為民,要求各地官員交出之前貪汙所得,為此呂勝、黃起遴、南地世家與四將都對他頗有怨言。在下過來之前,呂勝已經收了我們陛下的禮物,答應固守涼州,絕不奉韓宗平的調令增援長安,如此我們發兵二十萬定能攻破長安甚至直取洛城。陛下這邊,何不試試也給黃起遴送份厚禮?隻要黃起遴保持中立,陛下取合州便如探囊取物,他韓宗平再用兵如神,也無法同時應對三面受敵。”
東陵帝咳了咳,看向身邊的兒子。
陸铖雙眸發亮,顯然贊成此計。
東陵帝不敢輕視韓宗平,可他知道,此時確實是打贏韓宗平的最佳時機,錯過這次,大陵、梁國終將被韓宗平所滅。
先除掉韓宗平,與梁國的爭鬥以後再說。
第217章
東陵、西梁在大裕朝各地安插了眼線, 大裕朝自然也在這二國境內埋伏了數路暗哨,似賄賂官員這種暗中進行的勾當或許難以察覺,一旦哪一國開始調動大量兵馬, 便逃不過彼此的眼線了。
就像東陵、西梁能及時知曉大裕朝與烏國開戰了, 三月下旬, 這二國分路往北方調兵時, 興平帝也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洛城的文官們如熱鍋上的螞蟻, 尤其是反對興平帝北伐烏國的那批官員, 又站出來勸興平帝速速與烏國休戰, 調兵增援南線。
興平帝:“慌什麼, 陵、梁二國加起來才有四十萬兵力, 朕有長安、青州、荊合四地以及京軍合計六七十萬大軍, 還怕他們不成?”
“皇上,我大裕雖有六七十萬精兵, 可三線同時開戰的話,糧草供應起來就難了, 一旦糧草出問題, 前線的將士們如何打仗?”
魏琦:“皇上英明, 去年就已經料到今年可能會有戰事, 已經讓五州刺史提前籌集了足夠的糧草, 便是三線開戰,糧草也可持續供應三路大軍半年之久,中間夏糧熟了, 又可以為大軍續上糧草。”
“可涼州的呂勝、青州的黃起遴屢屢不遵國令,恐有異心啊, 萬一他們臨陣倒戈……”
宋瀾:“此二將都是投機取巧之輩,隻要朝廷立於不敗之地, 他們便不會公然背叛朝廷。”
“就算呂勝、黃起遴按兵不動,荊合四將……”
興平帝突然看向他的親家吏部尚書王邦憲:“王卿啊,你對荊合四將比朕熟,你說說,他們會全心為朕效力嗎?”
荊合四州分別為荊州、漢州、江州、合州,其中最重要的是位於東西兩邊的荊州、合州。荊州守將謝堅、合州守將秦思柱分別領兵八萬,都是前朝竇國舅提拔起來的,後因洛城被興平帝攻佔而投降於新朝。而漢州守將王定憲、江州守將邱約是王邦憲的親戚,手裡各兩萬兵馬。
王邦憲都跟興平帝做親家了,一家老小又都在洛城,王定憲、邱約若敢背叛朝廷,王邦憲與家人的腦袋必定最先落地。
因此,王邦憲跪在地上,忠肝義膽地道:“皇上,臣以項上人頭保證,臣弟王定憲與邱約將誓死捍衛漢州、江州,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興平帝:“起來吧,朕信你們兄弟都是忠君之人,朕也相信謝堅、秦思柱會守住荊州、合州,不會辜負朕之所託。”
那些求穩的文官們互相看看,眼裡都有痛惜,去年謝堅、秦思柱投降皇上是為了跟著新主子繼續作威作福,可皇上登基後便想要二將吐出之前貪汙所得,一旦東陵那邊許二將以厚利,二將豈會繼續效忠興平帝?
興平帝當然不會將南線的安危寄託於南線四將,尤其是謝堅、秦思柱。
散朝之後,他將幾個心腹臣子叫到御書房,指著輿圖道:“齊恆,你們父子倆率兵八萬趕赴合州,以守城、奪取秦思柱手中的軍權為主,順便提防青州的黃起遴。守住合州便是立了大功,不必貪取陵國之地。”
齊恆:“臣領命!”
興平帝再對蕭穆道:“蕭穆,你與趙瑾率兵八萬趕赴荊州,同樣是守城、奪權為主。”
蕭穆、趙瑾領命。
興平帝再指著長安一線道:“朕與羅霄率兵十萬與長安的十萬大軍會師,先試試梁軍的能耐,梁軍勇武朕等便守城為主,梁軍若不堪一擊,朕自會揮師西南,直取梁國都城。”
範釗:“皇上,臣第一次上戰場就是跟著您去的,自那之後咱們君臣再也沒有分開過,這次臣也要隨您去打梁國!”
魯恭攥了攥拳頭,他也想去,可他知道,皇上自有深意。
果然,興平帝呵斥範釗道:“你是御前軍統領,負責洛城安危,沒有朕的命令一步都不得離開洛城。魯恭率四萬步軍駐守城外,一旦洛城附近出現敵情,你可隨機應變。”
洛城是他的都城,城內有太子有二相有擔負整個大裕軍務政務的文武百官,更有一群功臣武將的家眷,是最不能有閃失的重地。
範釗有勇,二相有智,便是大軍壓境憑這三人也能率兩萬御前軍與百姓們守住洛城一年半載,城外更是有智勇雙全的魯恭做最後一道防線。
魯恭跪下領旨:“請皇上放心,臣在一日,便不會讓敵兵靠近洛城半步。”
京防交代清楚了,蕭穆才勸諫興平帝:“皇上,陵國、梁國兵將都是跟前朝交戰六年而留下的精銳之師,且二國已經休養生息三年,糧草充足,我大裕前年臘月建國,滿打滿算才休養了一年零三個月,各地兵營半數都是擴招的新兵,因此臣建議,此次西、南用兵皆以守城為主,待北邊安穩下來,涼州、青州、南線的邊患都解除了,再細細商議伐梁伐陵之策。”
魏琦、宋瀾都贊成老爺子的話。
興平帝笑道:“朕明白,朕到漢中後會等你們這邊的戰報,如果全局形勢於伐梁不利,朕不會輕舉妄動的。”
言外之意,如果形勢利於伐梁,他還是會進軍梁國。
蕭穆還想再勸,對上的卻是興平帝眼中的雄心壯志。
論身份,興平帝是帝王,他是臣,論資歷,興平帝打了三十多年的仗,他隻是一個帶兵三年都不到的老夫。
猶豫的功夫,魏琦道:“皇上,朝務有宋相一人輔佐太子便可,讓臣隨您同行吧!”
興平帝擺擺手:“朝務繁忙,你們還要監管四路大軍的糧草調運,你們兩個都要忙得焦頭爛額,豈能再走開。”
宋瀾有智,但宋瀾壓不住太子、範釗,魏琦必須留下。
連魏琦都不能改變興平帝的旨意,蕭穆便將嘴邊的勸諫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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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營、西營加起來三十萬步軍,興平帝從東營點出十萬,剩下五萬給齊恆父子,齊恆父子倆又去魯恭的西營領了三萬。
蕭穆、趙瑾也要來西營領八萬步兵。
東營、西營的十五萬步兵都是青壯,區別在於有半數是上過戰場的老兵,半數是才操練一年的新兵。
魯恭盡量把老兵都分給了齊恆、蕭穆。
老兵新兵看精氣神就能看出來,蕭穆勸道:“將軍留守都城,肩上的膽子比我們還重,還是多留一些老兵吧。”
魯恭笑道:“我把老兵分給你們,你們穩住南線的勝算就越大,南線都穩了,我這四萬兵便沒了用武之地。而且您老放心,你們在南線鎮守多久,我便能繼續操練這些新兵多久,三個月後跟老兵也沒多大區別了。”
蕭穆欽佩道:“皇上留將軍守城,真是英明啊。”
提到皇上,魯恭臉上的笑淡了下來,將蕭穆請到一旁,低聲道:“皇上恐有伐梁之意,我越想心裡就越不踏實。”
梁國佔據的是川蜀之地,其險要比晉州猶甚,縱使皇上三十年幾乎沒有敗績,此時伐梁也非智舉。
蕭穆:“將軍既然不贊成,為何不勸諫皇上?”
魯恭:“皇上隻說了他會見機行事,並未言明一定會伐梁,您老勸了,我們再勸,皇上定會不喜。”
大家都是蓟州將領的時候,是同僚也是摯友,有不同意見直言就是,如今同僚變成了君臣,雖然情分猶在,君臣之別卻讓他們不得不謹慎開口。
魯恭:“為今之計,隻有麻煩您老了,就算您老有能一舉對付謝堅的本事,也請您多拖延一段時間,隻要荊州形勢未穩,皇上便不會冒然伐梁。”
蕭穆:“不瞞將軍,我也是這麼打算的,隻是將來皇上若因此怪罪老夫貽誤戰機,還請將軍替我說情。”
魯恭:“您老放心,若皇上責怪下來,我與您老一起承擔。”
蕭穆:“忠勇侯那邊?”
魯恭笑道:“侯爺父子勇武過人,謀略照您老就差遠了,我不囑咐,他們都未必能順利奪取秦思柱的兵權,我囑咐了,他們沒準要敗,還是算了吧。”
蕭穆倒是想到了已經在秦思柱身邊做了半年多副將的潘勇,不過魯恭的顧慮也有道理,守城、奪取兵權才是他與齊恆的第一要務,連他都沒有順利完成軍令的把握,憑什麼去給齊恆先綁上一道枷鎖?
領了兵,蕭穆、趙瑾便帶著八萬將士先去南營安頓了。
說是八萬,其實是十四衛共七萬八千餘兵,剩下的都是伙夫等後勤兵。
眾人抵達空蕩蕩的南營時,發現營前候著一隊十人,其中兩人站在最前方,後面跟著八個近衛。
趙瑾當然認得佟穗了,朝老爺子笑道:“看來夫人這次又要跟著您老出徵了。”
雙方離得近了,蕭穆、趙瑾與十四個衛指揮都下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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