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是一個想法,說出來又是另一個令女朋友滿意的想法,但他分明不認同,卻還在想:以後再慢慢說服她。
蔣延現在就是這樣,他有了哄她的念頭,笑道:“我不聽就是了,放心好了,不會讓你不高興的。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江若喬:……男人的話,廁所的水。
他的話,江若喬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拐角處的林可星卻聽了進去,她靠著牆,幾乎沒忍住,眼眶都紅了。
林可星出來是找蔣延有事的,卻沒想到會偷聽到他跟江若喬之間的談話。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蔣延跟江若喬獨處的場景。
也是她第一次看到蔣延幾乎是低聲下氣地哄人。
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攥緊又攥緊,幾乎沒有了呼吸的空間。她跟逃似的離開,找了一處安靜的角落,正怔怔的看著湖面。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蔣母打來的。
她遲疑了一會兒,努力調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接通了電話,聲音一如之前,“阿姨。”
蔣母跟她相處十年。林可星是她看著長大的,而且在林可星身上,蔣母沒少下功夫,可以這麼說,蔣母比林太太這個親媽還了解林可星,僅憑著兩個字,蔣母就察覺到了林可星的情緒不對。
她猜測,應該是阿延跟他女朋友令可星不快了。
知道歸知道,她這時候也不會拆穿,隻關切問道:“那邊熱不熱?吃得怎麼樣,還習不習慣?”
林可星聽到蔣母的關心,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她生生的忍住了。依然若無其事的回道:“不熱,這邊挺好的。”
Advertisement
蔣母嗯了一聲,試探著問道:“那……你見到阿延的女朋友了嗎?她怎麼樣?”
林可星一頓,沉默了許久,才依據本心誠實回道:“見到了,她……很好,很漂亮,跟他們都相處得很好。”
“是嗎?”蔣母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人很難走到最後,所以對阿延這個女朋友,也不知道該怎麼對待,是見一面好,還是不見好,诶。”
林可星怔了怔,“他們關系很好的。”
感情也很好。
她看得出來,蔣延是真的喜歡江若喬。
今天她應該也可以死心了吧。
她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那是林可星一輩子也見不到的另一面。
她確實該放下了。之前媽媽不讓她出國留學,她心裡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竊喜。在竊喜什麼,她也不太清楚。
可是人要學會做對的事。今天蔣延哥哥的回答不就是很清楚了嗎,他們都長大了,他有了女朋友,會將女朋友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以後他們都會有各自的生活。
蔣母失笑,“所以說你們還年輕啊,我以前有個同學談了一個男朋友,兩人感情特別好,可還沒到畢業就分了,這個同學後來跟別人在一起了,說起來也挺有意思的,她的老公是她的鄰居,兩人一起長大,她老公喜歡她很多年,但兩人就是不來電,也不能說不來電,隻是關系限制了發展,我同學後來還跟我說,她一直把她老公當鄰居哥哥,半個親人……從來就沒往這方面想過。誰知最後兜兜轉轉,兩人在一起了,也是兩人一塊兒長大,這感情比起尋常夫妻好得多。”
蔣母頓了頓,“後來再見面,我問她,還記不記得那個她當年很喜歡的男朋友。她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我說的是誰,後來又說,都不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了。”
林可星聽得出神。
直到蔣母喊了她好幾聲,她才回過神來。
第35節
“可星,阿延還年輕,他女朋友也年輕,才二十歲。”蔣母說,“太年輕了就意味著未來會有很多不確定因素,有可能是家庭,有可能是未來,所以我想了一下,你也不用幫我看她了,就順其自然吧。”
蔣母又跟她聊了一些別的事情。
掛了電話後,林可星原本酸澀的心情平復了許多,臉上眼裡也多了笑意。
轉過頭來,卻發現江若喬在不遠處看著她。
她一愣。
江若喬神情從容地走了過來,語氣自然:“沒事吧?”
她補充道:“看你站在這邊,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林可星趕忙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林可星主動找了話題,“剛才是阿姨打來的電話。”
江若喬點了下頭,卻什麼都沒問,轉身往屋子方向走去。
這似乎是一場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對話,林可星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
江若喬卻肯定了一件事。
蔣延這個媽媽……的確很奇怪。
剛剛林可星聽到她跟蔣延的對話,聽到了蔣延那樣說,肯定是失態了的,她微紅的眼眶就證明了這一點。
可是一通電話後,林可星一掃本該有的難過,心情輕松了許多。
都是女生,江若喬知道,在為了喜歡的人傷心難過時,旁人是很難安慰到的。
除非這個旁人安慰到位了,到點子了。
也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旁人對於安慰這一套可謂是十分嫻熟了。
不知道這樣的事發生過多少次,也難怪林可星這個大小姐明明有著一切令人豔羨的配置,卻能夠將這一段暗戀進行到底還無怨無悔了。
江若喬抬頭看了一眼湛藍的天空,不由得嘲諷一笑:還真是慈母用心良苦。
第31章
跟江若喬聊完之後,蔣延回了房間。
他還想跟她多單獨呆一會兒,不過她看起來很累。
農家樂的房間都是按照賓館標準間裝修的,房間二三十平方左右,有兩張一米三五的床,還有獨立的洗手間。陸斯砚本來是想找江若喬的,但無奈江若喬被蔣延叫走了,陸以誠隻能帶著他回了房間。
一米三五的床,即便是陸以誠一個人睡都有些局促,更別說還加上一個小孩。
老板也知道這個問題,給他們拿來了墊子打地鋪。
蔣延回房的時候,陸以誠才帶著陸斯砚從洗手間出來。
升級為奶爸的陸以誠現在很會照顧陸斯砚,給他洗了手,又擦了臉跟背,抱著陸斯砚坐在床上,陸以誠又從背包裡拿出之前在超市買的爽身粉。動作細致的給陸斯砚脖子還有腋下跟腿窩都擦了爽身粉,陸斯砚很怕熱,稍稍不注意就會冒出痱子來,
陸斯砚乖乖地坐在床上,他換了睡覺的衣服,這會兒隻穿著小背心跟小短褲,涼快極了。
他微眯著眼睛,一臉享受的由著爸爸給自己塗痱子粉。
蔣延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失笑道:“現在小孩都吃什麼長大的,養得這麼好。”
站在蔣延的角度來看,陸斯砚這小孩,的確生得很好。
皮膚很白,個子不算高,但也不矮,身材屬於微胖,笑起來還有梨渦。
一頭自然卷更是可愛。
除此以外,這小孩一點兒都不鬧騰。一雙眼睛跟黑葡萄似的,看著很機靈。
像他們這麼大的學生,實際上還真沒幾個有耐心跟小孩打交道。
不過陸斯砚是個例外,這次來的人中,每一個都喜歡逗他,他還笑眯眯地回應別人。
完全滿足了他們心中對“小孩”的最高期待跟要求——長得可愛、臉上肉乎乎的、別人家的(意味著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活潑又懂事……
陸以誠給孩子擦了痱子粉後,拍了拍他的手,“躺著去吧。”
陸斯砚速度很快,爬到一邊,靠著枕頭拉上被子,作出要睡覺的樣子。
屋子裡的空調很給力。
陸以誠拿起陸斯砚換下的衣服去了洗手間。小孩喜歡鬧,又怕熱愛流汗,所以中午睡覺時,陸以誠都會讓他換一套衣服,這樣的天氣,換下來的衣服他用手搓一搓洗幹淨放在外面曬一兩個小時就幹了。
陸以誠去了洗手間洗衣服。
蔣延就坐在床邊,饒有興致的盯著陸斯砚看。
陸斯砚這會兒還不困,見蔣延看他,他輕哼了一聲,卻也沒說什麼。
大多數時候,隻要不惹到陸斯砚,陸斯砚都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小孩。
蔣延越看,就越覺得這小孩真眼熟。
在哪裡見過呢?
他也沒想起來。
難道說所有長得好的小孩都是一個樣子?
陸以誠三下兩下就洗好了衣服,在房間了找了衣架,將衣服掛在窗戶外的伸縮晾衣架上,這才關上了窗戶。
轉過頭來,見蔣延目不轉睛的看著陸斯砚,他垂眸,走了過去,擋住了蔣延的目光,“看什麼?”
蔣延摸了摸下巴,也學著陸斯砚躺在床上靠著枕頭,隨口說道:“沒什麼,就覺得你家這小孩看著蠻眼熟的,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陸以誠:“……”
“還真是你家的小孩。”蔣延順口說,“好像跟你有點像。”
陸以誠還是沒說話,沉默著背過身給陸斯砚蓋好被子,又去調了空調的出風口不對著床頭。
蔣延其實也就是隨便聊聊。
這麼一件小事,陸以誠沒有給予回應,他也不可能一直提,便換了一個話題,“你申請不住校,那以後是住自己家嗎?”
陸以誠搖了搖頭,“不是,再找個學校附近的房子。”
“嘖。”蔣延有些好奇,“怎麼突然想到要搬出去住,還是要租房子,我剛開始還以為你住家裡。”
如果搬出去後住家裡,那還可以理解,可搬出去後,在學校附近租房子……就令人不解了。
總覺得沒太大必要。
陸以誠實在是很頭疼。
事情是很簡單的,可問題是,暫時還不能說。
一個謊言,必然要用另一個謊言來圓,他不喜歡這樣,思來想去,隻好說了實話,指了指躺在床上滴溜溜的看著他的陸斯砚,“我以後還要照顧他,住學校不太方便,住家裡又太遠了。”
蔣延詫異,“你照顧這小孩?”
他險些脫口而出“為什麼”。
為什麼呢?
這小孩沒有父母的嗎?不過這話他咽了回去,因為他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當著小孩的面提起父母,似乎不太合適。
要是這小孩的父母出了什麼事不能盡到照顧的責任呢?
或者這小孩的父母也許不在了呢?
突然提起來,要是惹得小孩傷心難過,那就不好了。
陸以誠回:“嗯。”
熱門推薦
穿書前系統讓我們選技能,我打了個噴嚏,就在變強跟變美之間選擇了變態。 隻因我誇了一句魔尊的腳又白又嫩,魔尊從此不再赤腳。 而我,也靠變態走上人生巔峰。
"和愛豆弟弟一起參加親情綜藝,節目組讓我們敞開心扉訴說心結。 一向陽光開朗的弟弟突然捂臉哭起來,控訴我小的時候不願意和他親近,姐弟感情冷淡。 在眾人唏噓的眼神中,一大場網暴即將來臨,我滿臉復雜地解釋道:「你小的時候天天跟隔壁二狗炸屎玩,回來還要和我貼貼,讓我怎麼跟你親近?!」 弟弟蒙了一瞬:「你還把我最愛的寵物狗小白送人了……」 "
被綁架後,我失憶了。 錯把綁匪頭子當老公,又是強吻又是摸。 奈何綁匪頭子空有一副好皮囊,高冷禁欲不讓碰。 直到一直裝死的未婚夫打來電話:「唐絮絮,你死外邊了?鬧夠了就回來。」 綁匪頭子抽走我的手機,吻得我氣息不穩。 他語氣冷然:「沒死,她叫老公叫得挺舒服。」 未婚夫急了,半夜把我劫進婚房,想要提前新婚之夜。 當晚,那位黑白兩道通吃,京圈隻手遮天的祁家太子爺祁述,砸了婚房。 他的大衣罩在我身上,神色可怖:「乖乖,他怎麼敢劫你,弄死他好不好?」?
我是個常在。侍寢時,我突然能聽見皇帝的心聲。 【好累、好疲憊,不想翻牌子了。 【天殺的劉大人還讓朕選秀,明天開始給他穿小鞋。 【昨天剛去了皇後那,明天還要去貴妃那。救命啊! 【女人三十如狼似虎,男人三十膽小如鼠。 【得找胡太醫給朕開點藥了。】
"那天陽光正好,你從窗外冒出頭,遞給我一支茉莉花。眼睛濕漉漉的,抿著唇不講話。 我得承認,那一刻,我被你收買了。"
"大學畢業,顧揚進了一家購物中心當實習生。 三年後,他作為公司管理層,和總裁陸江寒一起出席新店發布會。 一切看起來都是順風順水,風波卻悄然而至。 高層公寓裡,陸江寒一點點裁開被膠帶纏住的硬皮筆記本,輕輕放回顧揚手裡。 那是被封存的夢想,也是綺麗華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