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次不一樣啊!這次他隻是弄丟了人,他哥隻需要去撈兩個人就可以了,不用賠錢!
不用賠錢,那就沒多嚴重。
葉黎州這麼一想著,當即就理直氣壯地找他哥撈人。
他還將自己的這個想法和江寂等人說了一二。
江寂他們一聽,一時間大為震撼,隻覺得葉黎州他哥能允許這個坑貨活到今天還沒有兄弟阋牆、也沒有被坑死,那必然是有大氣量和大本事在身上的。
有這麼一個人能幫忙找,那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一行人頓時風風火火的往葉家去。
於是,葉秦州在自家兄弟失聯了小半年之後,終於迎來了一個字面意義上丟了人的弟弟,和一群受害人家屬。
葉秦州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看著自己親弟弟,閉了閉眼,一字一句道:“你管這叫,沒闖大禍?”
葉黎州最基本的眼色還是會看的,一見他哥臉色不對,當即認錯道:“不不不!我闖了大禍!但是……”
他小心翼翼地看自己哥的臉色,試探道:“不是您說的,那什麼,合適的人做適合的事嘛,給我收拾爛攤子……咳!您不就是專業的嗎?”
葉秦州:“……”
他被自己親弟氣得呼吸急促,當即又咳了起來,一口血咳在了手帕上。
葉黎州大驚:“哥!”
葉秦州身邊的中年人也大驚:“大少爺!”
江寂一行人同樣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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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了!他們來這一趟,別沒找到師妹,還把人家親哥給氣死了。
他們剛這麼想著,身後就傳來了接二連三的笑聲。
眾人驚愕回頭,便見葉家的街坊四鄰紛紛從門縫裡窗戶裡探出頭來,看著葉家的門口邊嗑瓜子邊指指點點。
還有人振臂宣布:“葉家小子又把葉家老大氣吐血了!”
眾人哄笑。
四周頓時充滿快活的空氣。
眾人一時間更是驚愕。
人都吐血了,這街坊四鄰居然都隻顧著看笑話嗎?
他們剛這麼想著,就見一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眯眯道:“後生不用擔心,葉家老大見天的被弟弟氣吐血,剛開始我們也擔心來著,誰知道葉家老大越吐越有勁了,不信啊,你就瞧好吧!”
老太太話音剛落,就見剛吐了一口血的葉秦州仿佛吐得不是人血而是雞血一般,一改方才見風倒的病弱樣,抬腳踹到了自家弟弟身上,力道之大,居然把葉黎州踹得後退了兩步。
他道:“你給我跪下!”
葉黎州就著退後的力道,十分熟練的跪倒了地上,動作一氣呵成。
“葉家小子又被他哥踹跪了!”街坊振臂宣布。
眾人哄笑。
周圍再次充滿快活的空氣。
無量宗眾人:“……”
他們,還是見識少了。
葉秦州踹了弟弟一腳,氣順了,對江寂眾人點了點頭,道:“先讓這個混賬跪一跪,諸位請進,咱們細說。”
又對中年人說:“忠叔,上茶。”
江寂幾人面面相覷,齊齊裝作沒看到還跪著的葉黎州,跟著葉秦州走了進去。
葉秦州坐在院中石凳上,開口就問葉黎州“丟人”始末。
最擅長和人交流的諸袖組織了一下語言,從頭開始說。
葉秦州認真聽完,沉思片刻,開口就道:“那可能真有些麻煩了。”
眾人頓時一驚。
葉黎州也驚:“不就丟個人嗎?”
葉秦州冷笑:“你給我跪好!”
轉頭看向江寂等人,又恢復了貴公子的神情,道:“你們說通訊符聯系不上那兩人,你們坐的飛舟又經過了四藏山……失蹤的那兩人很有可能掉進四藏山了。”
江寂等人對視一眼,問:“四藏山有什麼問題嗎?”
葉秦州苦笑:“本來沒什麼問題,但是……”
他道:“約莫半年前,四藏山突然出現了許多兇獸,那時中州派人圍剿過,誰知道圍剿到最後一天,一群顒鳥突然佔領了四藏山,那天,無論是人還是兇獸,大半都沒走出四藏山。”
江寂這個草根龍傲天還沒什麼反應,諸袖這個見多識廣的女主就先大驚失色了。
她失聲道:“顒鳥不是早就滅絕了嗎?”
鬱椒椒懷裡一直沒什麼反應的黑兔突然一動。
葉秦州隻冷靜:“是,所以中州才不敢輕舉妄動,但是所幸那些顒鳥暫時也沒有出四藏山的意思,但是你們朋友既然掉進去了……”
葉秦州提聲道:“葉黎州。”
老老實實跪著的葉黎麗嘉州猛然抬頭。
葉秦州冷靜道:“去中州最大的萬事堂,僱些敢闖四藏山的人手,咱們從四藏山八面尋上去。”
葉黎州二話不說,拍拍褲腿站起身,扛著大刀領命而去。
葉秦州也起身,袖中滑出兩柄蝴蝶雙刀握在蒼白的手中,道:“希望你們朋友撐得住。”
江寂很認真道:“我師妹撐得住。”
他篤定道:“她一定在等我們。”
萬事堂,中州最大的人才市場。
自從四藏山出事以來,萬事堂接到的最多的單子就是進山找人的。
於是等葉黎州來到萬事堂時,就面臨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肯接進四藏山單子的人,要麼死得差不多了,要麼……就是他們葉家根本請不起。
萬事堂的管事苦著臉道:“能進四藏山的都是不怕死的,您都要買人家的命了,還不許人家要價高一點嗎?”
葉黎州覺得很有道理。
要是平常人的話,這時候也該知難而退了。
因為葉秦州根本沒想過從萬事堂這種地方能找得到靠譜的人手,他就是想讓自己這個坑貨弟弟好好看看他究竟惹了多大麻煩。
但是葉黎州根本不是一般人。
於是他的重點就落在了“不怕死”三個字上。
不怕死的人……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亮,出了萬事堂,轉身扎進了一個酒樓。
這個酒樓,是死了麼殺手集團在中州的據點,尋常人根本不知道。
但葉黎州不是一般人。
他一進去就拍了一個單子。
不出一刻鍾就有管事接待了他,問他要殺誰。
葉黎州認真道:“我不殺人。”
管事了然:“那客人準備讓誰生不如死。”
葉黎州:“也不是。”
管事:“?”
這個客人,有難度。
然後,他就聽到了此生最匪夷所思的要求。
葉黎州:“我要你們進四藏山,救人。”
管事:“……”
他委婉提醒道:“客人,我們都是最專業的殺手。”
葉黎州也很認真:“我知道啊。”
他道:“那你們就拿出你們殺人的勁頭,去把人給老子救出來!”
管事:“……”
他現在隻覺得眼前這人是來砸場子的,冷笑一聲,當即就想開口,叫人把他轟出去。
可是開口之前,他卻不由得猶豫了。
他想起了自從四藏山出事以來,死了麼呈直線下滑的訂單成交量。
如今好不容易來了訂單……
管事心中糾結掙扎,但是想到殺手們都快闲的出去擺攤賣茶了,當即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他毅然決然道:“行!你這一單,我做主,接了!”
葉黎州大喜,立刻就在單子上填寫起了目標信息。
姓名:宋南時、雲止風。
相貌……
修為……
他一行行的填,填到最後一項,突然頓住。
兩個人,按照刺殺的價格救人的話,是四千靈石。
他數了數自己身上的靈石。
不夠。
但是沒關系,死了麼殺人付款,分兩種方式。
一種是先付定金或全款,殺手殺人。
一種是殺手先殺人,拿著人頭取全款。
當然,若是後一種有人想賴賬的話,下一個人頭就是你的了。
葉黎州想了想,選擇了後一種付款方式。
他道:“等你們找到了人,直接找他們要錢!”
這叫到貨付款。
……
此時,宋南時還絲毫不知道自己還被人坑了一把。
她一邊仔細處理好那隻顒鳥的屍體,一邊聽雲止風說他探查的結果。
“我們晚了。”
雲止風道:“我隻找到了那姑娘留下來的儲物戒,她應當是一個人趕路經過這裡,沒有同伴,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他把儲物戒遞給宋南時。
宋南時沉默接過,看了一眼儲物戒,從裡面摸出一封家書來。
宋南時沒看家書的內容。
但她隱約能猜測出來,這姑娘應當是接到了家書之後就匆匆忙忙要回家,趕路經過這裡,就此殒命。
她嘆了口氣,道:“四藏山出了這種事情,中州就沒想過廣而告之,讓來往行人避開這裡嗎?”
雲止風眉目冷淡:“那群人的思量,正常人向來是難以捉摸的。”
宋南時便不再說話,又盯著那家書看了一會兒,突然嘆了口氣,道:“既然碰見了,就把那姑娘的屍骨收斂起來,連著家書送回家吧。”
雲止風眉目微微松動,看著她,低聲道:“好。”
兩人走出山洞,準備再去一趟那些顒鳥進食的小河邊。
這一路上,似乎比來時更靜了。
而等宋南時他們再次走到小河邊時,就明白這整座山為何突然更靜了起來。
隻見那不過幾米寬的小河旁,密密麻麻十幾隻顒鳥聚在一起進食,它們爪下全都是那些顒鳥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兇獸,血氣染紅了整條河。
但這還不是最讓宋南時驚訝的,最讓宋南時驚訝的是,她在這些進食的顒鳥中,看到了方才他們第一次在小河旁看到的那隻顒鳥。
宋南時看了一會兒,冷不丁道:“這顒鳥進食那頭比它身體還大的天馬不過半個時辰,隻這一會兒功夫,它就又餓了嗎?”
雲止風抿了抿唇,卻道:“它好像又大了些。”
一時間兩人心中都有了些猜測。
這些顒鳥……是不是根本不會感覺到飽,它們不斷進食,隻會讓它們不斷強大。
怪不得這麼大一座山裡,一隻走獸都看不到。
但若是這樣的話……
宋南時喃喃道:“麻煩了啊。”
宋南時不知道這些顒鳥為什麼隻待在四藏山裡不出來。
但她不由得想,這些顒鳥食欲如此旺盛,無論是它們需要不斷進食變強還是因為它們的食量真就著這麼大,但等它們將這四藏山吃個一幹二淨的時候……它們真的還會待在四藏山等著餓死嗎?
離這四藏山最近的就是中州城。
滿城的凡人修士,在它們眼中,和滿山的走獸又有什麼區別?
宋南時深吸一口氣,不再多想,安靜地等待顒鳥進食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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