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嫂子,冬兒大概是昨晚嚇到了,我正好要出門,不如讓她跟著我去散散心。”袁香兒便笑著對那位張林氏說,口裡是商量的語氣,手上卻已經把冬兒牽在自己手裡。
背著清晨的陽光,林氏的笑容顯得有些模僵硬虛假。
她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看見一隻銀白色的天狼從空中落下,跳進袁香兒的懷中,冷冰冰的眼眸轉過來看她。
“這樣啊……”林氏後退了一步,“那好吧。”
袁香兒懷抱著南河,牽著冬兒往大門外步行。
袁香兒想起昨夜夢裡吃人的怪魚,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南,我問你,如果我們彼此不曾認識,你是不是也會吃人類?)
(渡過離骸期之前,我的身體需要大量捕獵進食。雖然不會濫殺,但捕獵的時候,人類和其它動物對我來說並無高低之分。)
(那麼現在沒吃,隻是因為我嗎?)
(嗯,因為喜歡阿香,所以也喜歡上所有的人類。)
袁香兒第一次真切地意識到,對很多妖魔來說,人類也不過是食物鏈中的一環而已。
她從小居住的闕丘鎮那樣安靜祥和,不曾見到過度的血腥陰暗,大概是因為一直有著師父這樣強力的妖魔在那裡居住著。
一路行走看去,治安最為穩定的京都,也是因為有著國師妙道坐鎮的緣故。
這樣看來,有大妖魔約束或者是有強大人類強者居住的地方,肆意吃人的小妖魔就會少很多。
兩河鎮從前也一直是一個安靜的鎮子,是因為有著河伯管束的緣故。
但現在,這裡的街道上隨處可以看見新滋生的小妖魔。
難道曾經鎮守此地的河神真的不見了?
Advertisement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3-06 06:08:53~2020-03-07 04:16:4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 104 章
兩河鎮地處交通樞紐, 商業繁華,市井熱鬧。
難得的是這裡的街道還能保持著整潔而有序,治安環境也好。不僅少有偷雞摸狗的小賊,連路邊行乞的乞丐都不多, 附近的商販老合喜歡在這個鎮上聚集, 做點穩妥的生意。
顯然治理此地的地方官是一位能吏。
袁香兒等人順著街道行走,快到河神廟的時候, 看見一間藥鋪裡的大夫正提著藥箱, 被一位病人家屬急切地拖著匆匆忙忙向外跑去。
一旁看熱鬧的路人議論紛紛。
“這又是哪一家?近來得這個病的人可真多啊。”
“是街口老吳家的獨子,昨夜還好好的人,今早卻像失了魂魄一般,無緣無故昏睡不醒。家裡如今亂成一團, 慌腳雞似地四處請大夫呢。”
一位老者拍著手嗟嘆:“看看這都是第幾位了, 請大夫根本就沒用,要我說還是得請高人來看一看才是。”
“誰說不是呢,”他身旁之人說道,“聽說縣尊大人請了昆侖山內清一教的法師, 如今正在河神廟附近查看呢。”
“哦,為何是清一教的法師?”有聽眾好奇了,湊過頭來議論,“這般大事, 怎生不請國教洞玄教的真人。”
先頭說話那人壓低了聲音:“你們也不想想,一旦驚動了洞玄教,就等同於讓官家知道。如今三年一度的大考將近, 我們鎮各方面績效本做得十分漂亮,縣尊老爺們如何肯在這個節骨眼讓這些糟心事上達天聽?自然是要暗暗壓下來才好。”
眾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袁香兒聽到這裡有些詫異,
清一教是一個與洞玄教風格截然不同的教派。
相比洞玄教的作風強勢,聲名顯赫。清一教的教眾多隱居昆侖山內苦行清修,即便偶有弟子在江湖行走,也有如闲雲野鶴,行蹤不定。除非機緣巧合,很少人能夠請動得他們出面。
袁香兒在處理仇嶽明將軍一事之時,曾在漠北遇到過一位清一教的修士,那道號清源的修士有著一位獅身人面的使徒,曾開口用駐顏丹和延壽丸向袁香兒換取南河,一直讓袁香兒記憶猶新。
到了河神廟附近,果然廟宇的路口處已經有縣衙的衙役封鎖出入口,看熱鬧的老百姓在外面圍了裡三層外三層。
“這失魂症和河神廟有啥關系啊?為什麼法師來了不去病患家中,卻來這座小廟?”
“這些法師的行頭也太寒碜了點吧,不會是騙錢的神棍吧?”
“不至於,縣令大人素來英明,我等屁民安心看熱鬧便是。”
也有人和自己一樣,察覺到河神廟的不對勁之處嗎?袁香兒牽著冬兒擠在人群中。她進不去,遠遠也看不清楚,南河從她懷中跳下來,踩著屋頂躍到高處去了。
“冬兒能告訴我,為什麼說河神大人不見了好嗎?”袁香兒蹲下身問身邊的小女孩。
冬兒想了一下,“姐姐你也能看見對不對?以前娘親帶我來河神廟,我常常看見一位白胡子老爺爺還有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叔叔在廟裡下棋,但其他人卻看不見他們。我覺得那就是河神,可是最近他們卻不見了,整座廟也死氣沉沉的。”
“冬兒昨夜是被你父親嚇到了嗎?”袁香兒摸摸小女孩的腦袋,安慰她,一般這樣年紀的孩子直面家暴的場面都容易在心中留下陰影。
冬兒猶豫了片刻,“不,不是父親,是娘親,”
她抬起頭看著袁香兒:“娘親她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昨天晚上……”
她正要說下去,河神廟內傳了一聲呵斥聲,
“哪來的妖魔,大膽!”
隻見那廟宇中一位法師縱身上了屋頂,那法師身穿水合服,腰束絲绦,手持紋古銅劍,腳蹬雙耳麻鞋,一部長長掩口髭須,果然很有點世外高人的模樣。
他一手持劍一手駢劍指,如臨大敵地對著蹲在屋頂上的一隻銀白色小奶狗。
那隻小狗翻了個白眼,從屋頂上躍下,仗著身材嬌小,擠入人群迅速消失不見蹤影。
“呔,妖精哪裡跑!”法師大喝一聲,躍起直追,飛奔的過程中不慎撞倒了幾個看熱鬧的百姓,沿途留下他一路的道歉聲,
“對不住老鄉,對不住啊老鄉。”
“怎麼這樣咋咋呼呼的?該不會真的是神棍吧?”
“哎呀撞到人了!”
“法師怎麼追著狗跑了?”
……
一氣追出城外數裡地,那位留著長須的法師才追上南河。
“看……看你往哪兒跑!”他氣喘籲籲地拿著劍指著眼前隻小小的狼妖。
那隻不知什麼品種的小狼,在白茫茫的蘆葦地裡轉過身來,一臉淡然地看著他,
明亮的天色忽然暗了一下。
天門開,白晝現星辰。
奶狗一般大小的小狼,身後拖出一隻巨大古樸的獸影。
法師心生懼意,知道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強敵,但這個時候,總不能轉身逃跑。他隻得咬咬牙,祭出隨身法器,正要發動攻擊。
“诶,诶,且莫動手。”遠處一男子騎著一頭類似雄獅的魔物,悠悠哉哉從白色的葦花飄渡而來。
走到近前,才發現那是一位十分年輕的法師,同樣是一身簡陋的水合道服,腰束絲绦,腳穿麻鞋,頭戴青鬥笠,
若是袁香兒在此地,多半會說一聲好巧。這位法師正是她之前在北境遇到過一次的那位清源。
年逾半百的長須法師見著這位年輕的男子,卻恭恭敬敬低頭稱了聲:“師父。”
“我說虛極啊。”那位清源真人一腿盤踞,一腿垂掛,坐姿悠闲,“你跟著我修習了這麼多年,連使徒都分辨不出來嗎?這位和此事無關,他是別人家的使徒。”
名叫虛極的法師吃了一驚,這才認真看去,果然在狼妖的眉心發現了一閃而過結契法印。
清源騎在妖魔的後背,繞著南河看了片刻,“咦,上回見面,你還處在離骸期。想不到這麼快就成年了,真是優秀啊。”
他摸著下颌,認真看著南河,“我說你,願不願意做我的使徒?你若是願意,我不惜代價,總能從你主人那將你換過來。”
“不。”南河隻說了一個字。
“別拒絕地那麼快嘛,隨我回昆侖山,那裡日日有好吃的,可以天天泡溫泉,我派遣專門的人為你梳理毛發,按摩肌膚……”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