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是仙魔這對世仇難得達成共識的時候,那就是今日一定要平安落幕,千萬不要生亂。可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羲衡已經移到最西方,他看著下面的河面,慢慢皺起眉。
仙族這邊看到羲衡停下,心髒都要嚇得跳出來了。宿宗世立刻飛過去,洛晗和凌清宵對視一眼,也隨後跟上。
洛晗輕飄飄落在雲層上,問:“羲衡前輩,怎麼了?”
“鎮魔石不夠了。”羲衡皺眉,費解道,“明明隻差最後一塊,怎麼會不夠呢?”
洛晗突然生出一種玄而又玄的感覺,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儲物戒指,用袖子遮擋,緩緩取出來一塊鎮魔石:“前輩你看,這個可以嗎?”
羲衡看到洛晗手中的鎮魔石,大松一口氣:“可以。”
他從洛晗手中接過鎮魔石,肅穆施法,緩緩將最後一塊鎮魔石填入邊界。
銀河浩渺,長風陣陣,洛晗挽過耳邊被風吹亂的碎發,似有所感,看向自己身後。
洛晗遙遙指向一片浩渺水澤,問:“這片水域叫什麼名字?”
宿宗世見有驚無險,一切按計劃進行,著實松了口氣。他聽到洛晗的聲音,抽空往西邊瞥了眼,道:“還沒有起名。洛晗神發現了什麼嗎?”
“沒有。”洛晗搖頭笑笑,“隨便問問罷了。”
凌清宵極淡地看了一眼,道:“等機緣到時,會有人為它賦名的。”
對啊,洛晗還知道,再過許多年,天地間會出現一隻叫吞元獸的兇獸。它傳承自饕餮,貪吃,貪玩,給大家惹了很大的亂子。又過了一些年,一位帝號明武的龍族登基,成為新的天帝。新天帝忍無可忍,將吞元獸封印在銀河畔的一片水域中,並為這個地方起名,西洱彌海。
又過了很久很久,地質變動,最後一塊鎮魔石隨著地理變化進入西洱彌海中,被吞元獸挖出來,吞掉。這時候天宮已經換了許多代帝王,當時在位的帝王非常生氣,寫御詔號令各族派出精英,去西洱彌海平亂。
其中有一份御詔,穿越千山萬水、重重雲霧,來到了鍾山。一個剛入仙界的女子正在練習輕身術,天宮召集令抵達,所有陣法失效,她學藝不精,差點掉下去。
洛晗倏地回神,發現此刻她還站在銀河之上,前不久,她才剛剛將最後一塊鎮魔石遞給羲衡。羲衡和宿宗世還有其他事情,此刻已經離開去忙了。洛晗站在風中,長風將她的衣袖鼓起,凌清宵站在她身邊很久,輕聲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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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洛晗跟著凌清宵回天界,她即將離開時,忍不住回頭,最後望了一眼西洱彌海。
誰是過去,誰是未來?
當回到過去的那一刻,就說明一切都是必然。
我們會再見的。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在本章評論中抽50個紅包,謝謝大家支持!
☆、回歸
雖然六界因為盤古和女娲的靈力雨而復蘇, 可是被毀壞的建築無法復原, 仙界如今百廢待興。
洛晗和凌清宵回到三清天, 雖然名字相同, 但是此時的三清天和後世巍峨高聳的天宮門戶完全不能比,如今, 這裡還是一片荒蕪,宿宗世等人念在此地靈力充裕,才暫定將新朝廷地址定在此處。
不過仙界蓋房子的效率畢竟是人間不能比的, 雖然三清天簡陋,但是已經有了大概的官府雛形,幾個主要的辦公場地也搭出來了。
他們倆進門時, 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洛晗回頭,發現是個熟人:“小澤”
小澤一路跑到洛晗和凌清宵身前, 他停下後, 似乎欲言又止, 最後鼓足勇氣問:“凌主將, 你們要去哪兒?”
凌清宵說:“戰爭已經結束,軍中所有軍階、職位都已收回,我不再是主將了。”
小澤皺眉:“可是明明你功勞最大, 凌主將……”
凌清宵伸手,止住他未完的話:“我如今無職無位,叫我名字就好。”
小澤嘆口氣,隻能別別扭扭地應下:“是,凌……凌清宵。”
他說完, 渾身都不對勁了。膽大包天,他竟然敢直呼凌將軍的名字。
凌清宵聽著倒適應良好,問:“你匆忙前來,所為何事?”
小澤飛快地瞥了洛晗一眼,凌清宵見到,說:“她和我一體,任何話都不必避諱她。”
小澤也並不是避諱洛晗,軍中人人都知,凌主將和洛晗神永遠綁定在一起,小澤信不過誰,也不會信不過洛晗。
他剛才猶豫,並非懷疑洛晗,而是這些話不太方便說給洛晗聽。但是現在凌清宵放話,小澤不再扭捏,直說道:“容成神響應□□,不再插手仙界之事,讓仙界自行建立統一的朝廷。雖說治天下當選賢舉能,能者居之,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群龍無首總不是個辦法。赫胥神提議,讓我們先推舉出一位臨時大統領。容成神舉薦了宿宗世。”
“這很好啊。”凌清宵說,“宿宗世智勇雙全,德才兼備,在軍中甚得人心。由他來開創新朝,再好不過。”
小澤抿嘴,露出些難以言說的表情,最後他湊近了,懇切地看著凌清宵:“宿將軍當然功勞赫赫,可是,你也不差。論功績,你誅魔神,殺魔族,多次擊退外敵;論才華,你文韜武略,精劍術通陣法,熟讀典籍;論人心,軍中支持你的,也不比宿將軍少。”
洛晗有些驚訝地睜了下眼睛,她明白為什麼剛才小澤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她實在沒料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
洛晗主動說:“那邊有朵花開得很稀奇,我去看看。”
她都沒走兩步,就被凌清宵拉住臂彎。
“不必。”凌清宵手指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理所當然道,“一會我陪你去。”
“可是你們……”
“沒關系,很快就說完了。”凌清宵將洛晗按住,回頭淡淡看了小澤一眼,“我要回去了。”
這一句話什麼都沒說,可是,也什麼都不需要說了。小澤驟然喪氣,對啊,這是許多人都默認的事情,唯獨他不死心,想再來問一遍。
卻得到了一個早有預料的答案。容成神沒有推舉凌清宵,大概,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量吧。
低層士兵和廣大百姓不知道凌清宵的身份來路,但是有些資歷的將領都是明白的。他們心照不宣,凌清宵,遲早會離開。
這一天,終於來了。
凌清宵見小澤氣勢頹廢,多少算是他帶大的人,凌清宵於心不忍,說:“你也不必傷懷,聚散俱是緣法,筵席千日,終須一別。”
小澤還是垂頭喪氣的樣子,問:“你們什麼時候走?”
凌清宵輕輕瞥向洛晗,洛晗攤手:“別看我,我也不知道。”
這不是她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契機什麼時候到的問題。
能量,定位,契機,缺一不可。前兩者洛晗已經準備了三年,但是最後一個,洛晗實在琢磨不到,隻能被動地等待。
但是最近,洛晗突然感受到那種契機了。這其中十分玄微,洛晗也形容不出來,但是她就是有感覺,契機快到了。
凌清宵看小澤真的大受打擊的樣子,擔心這番話傳出去對他不好,特意留下來,多囑咐了兩句:“方才那些話我就當沒有聽到,你也不許再說。我十分尊敬宿將軍,亦把他視作很親近的長輩。他做統領,我第一個支持。這些話我隻當你年少無知,不做追究,以後你要多跟著宿將軍學習,不可任性妄為。”
小澤悶悶點頭應下。戰亂中人人都早熟,五百歲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年紀了,很多人甚至都活不到五百歲。可是對於天啟紀來說,五百多歲,還是個未出茅廬的孩子。
凌清宵比小澤大了將近一千歲,他看著小澤,總忍不住以看孩子的心態。小澤雖然名義上為凌清宵的副官,可是內心裡也把凌清宵當做自己的兄長。
亦兄亦父,亦師亦友。
凌清宵點到即止,隨即就和洛晗一起往裡面走去。他進門後,特意往方才的方向看了一眼:“你說的開得很稀奇的花在哪裡?”
“啊?哦,我剛剛又看了一眼,已經不稀奇了。”
兩人說著話遠去,小澤看著那兩人的背影,心中百感陳雜。
他想問如此大好的建功立業機會,凌清宵為什麼不留在這裡?可是小澤這五百年距離凌清宵最近,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凌清宵不會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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