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英國公府裡,竟然差點讓人把他女兒輕薄了去!沈玉這混賬東西!他還想當世子?他要讓他一輩子別想!
西次間裡燭火剛點起來,宜寧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魏凌走進來之後挑開簾子,就看到女孩兒躺在床上,一貫精致清秀的小臉似乎沒有什麼生氣,細嫩的嘴唇都沒有血色。他忍了忍情緒,挑開脖頸處蓋的被褥一看,就看到小丫頭脖頸上清晰的紅痕……魏凌的拳頭緊緊捏住被褥。
珍珠跪在宜寧的榻邊哭得不成樣子。她不過出去了半刻鍾不到就發生了這等事,的確是她的失職。在她的手上發生這種事,就是魏凌打死她都沒什麼說的!當時她不過是想著宜寧沒這麼快醒,且又是在府中,不會出什麼事……她怕那些婆子粗手粗腳的不知道怎麼選荷苞……
她嘴唇顫抖,低聲哭道:“國公爺,您發落了奴婢吧。奴婢也沒臉在小姐身邊伺候了……”
魏凌閉了閉眼睛,聲音冰寒:“我現在不想問你如何失職的,你先給我退下。自己跪到外面去。”
珍珠跪地磕頭,站起身走到門外跪下。她是伺候宜寧的大丫頭,在府裡向來是一等一的有臉。這般跪著卻是再怎麼屈辱都感覺不到了,如今她渾身上下都是恐懼和愧疚,別的丫頭婆子怎麼看她,她根本無法注意到。
宜寧卻聽到了說話的聲音,這時候緩緩地睜開眼睛,她還是頭疼欲裂,疼得幾乎想吐。她看到魏凌坐在身前沒有說話,就拉住了魏凌的大手,聲音細若蚊蠅:“父親……”
魏凌反手一把握住她的手:“眉眉,你可是好些了?”
“我剛才好怕……”宜寧喃喃地說。她剛才頭疼欲裂,又被那沈玉這般的欺辱。她又氣又恐,若是真的因此失了清白,恐怕還真是要非他不嫁了!但是以這等手段來算計女子之人,又能是什麼好人!若不是三哥及時趕到,她也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怕了,現在沒事了。”魏凌低頭在女孩兒的額頭上親了親,把她抱進懷裡。他就這麼一個女兒,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風吹了。一想到居然出了這樣的事,他就恨不得把沈玉碎屍萬段。
現在他回來了,自然是他護著宜寧。動了她分毫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英國公府裡自然以他的意願辦事!
宜寧深深地吸了口氣,她抬頭看著父親深邃俊朗的臉。他一貫是有些兇的長相,如今凌厲起來幾乎是嚇人的。她緩緩地道,“不關珍珠的事……是我讓她去採荷苞的……”珍珠是她的大丫頭,不能因為一時的疏忽就掉了性命。
其實魏凌已經沒有打算留珍珠了,他又安慰地親了親宜寧的額頭,聲音溫和了些:“好,我都知道。你安心睡吧,有爹爹在不會有事的。”
他的親兵已經在門口守著了,屋內還有青渠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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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寧有些不放心,她想起來看看。魏凌卻按住她的肩道:“不要起身。”讓青渠把熬好的藥端來給她喝。
宜寧頭重腳輕的,風寒加重不說,一動就覺得那種想吐的頭暈又湧上來,隻得復又躺下。
魏凌這才出了房門。
羅慎遠站在外面看著英國公府。夜色太深,屋檐下的燈籠隻照得見他的半邊側臉,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表情。見魏凌出來了,他才走上前跟他說:“……一會兒忠勤伯會過來。”
魏凌抬起頭,羅慎遠就繼續說:“未曾告訴他經過,怕他以此來要挾宜寧。您一會兒直接用軍功來壓他即可。”
他說完就先退了出去。魏凌聽了靜默片刻,才明白羅慎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羅慎遠……年紀輕輕的,心思倒真是百轉千回。
他朝正堂走去。
*
沈玉跪在正堂下。
他被羅慎遠打了一頓,早已經清醒了不少。其實他剛才也是鬼迷了心竅,他本來就愛慕宜寧,再與她同處一室就情不自禁。那股衝動過去之後他已經開始懊悔了,如今被壓在堂下就是滿身的狼狽,剛才被打青的額頭也隱隱地痛起來。
他看到羅慎遠走了進來,他知道這個人是新科狀元,如今看上去倒是平和一些了。剛才打他的時候下手可不輕,他的拳頭一般人恐怕也吃不起,不是他這等養尊處優的公子哥能比的。
隨之進來的就是魏凌,沈玉看到魏凌進來了,瞳孔反射地一縮。
魏凌大步走到了正堂上,看著沈玉的眼神透著一種刀鋒般的冰冷。他什麼都沒有說,拔出一旁侍衛身上的佩刀就要往沈玉身上砍去!
魏老太太一聲驚呼,連忙就要去阻止兒子:“這可砍不得啊!”魏凌這刀下去砍死了人怎麼辦?
沈玉也被嚇住了,他連忙往旁邊躲開。魏凌那可是從戰場上磨出來的身手,真要是想殺他他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魏凌那刀劍鋒一偏,不過是砍壞了沈玉的發冠,他的頭發頓時披散下來。那把刀的刀尖停在他的脖頸上,沈玉看著刀尖渾身發抖,宛如剛過了鬼門關,冷汗瞬間就浸透了衣服。他聽到魏凌的聲音說:“要是我想,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我殺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多你一個也不多。”
他還沒有說話,就被魏凌拎了起來,低聲問道:“你有幾個豹子膽,敢動到宜寧頭上?”
“我喜歡她……”沈玉咽了咽口水,鎮定了一些,“我真的喜歡她,國公爺,不如……不如您把她嫁給我吧……”
要不是怕事情走漏宜寧名聲受損,他現在就會砍了這個混蛋!
“嫁給你?”魏凌冷笑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魏凌的壓力可是戰場上磨出來的,沈玉根本就頂不住,他看到程琅和羅慎遠一直站在魏凌身後沒有說話。
他跟著那些世家的子弟出去玩,那都是一幫仗著豪華煮鶴焚琴的家伙。就曾告訴他,要是實在喜歡誰,她又不順從你。不妨得了她的身子再說,反正自此以後她就是你的了,再不喜歡日子長了不就喜歡了麼。他喃喃地道:“我……我是會對她好的,求您了。我是對不起她,但我真的喜歡她啊!她被我看了……看了身子,該嫁給……”
他話還沒有說完,魏凌就給了他一拳。這次沈玉再也沒有撐住,一拳撞到了小幾上,疼得他蜷縮著身子,站都站不起來。他覺得下腹劇痛,臉色幾乎是慘白。
魏凌甩了甩拳頭,問貼身護衛道:“忠勤伯可來了?”
護衛連忙道:“已經來了,在東園書房裡等您。”
“叫他過來,告訴他兒子我幫他廢了。”魏凌喝了口茶說,“治的治不好看他以後的造化吧。”
他又繼續道:“再告訴他,今日的事敢亂說的話。我敢保證他們忠勤伯家以後沒有一人能入營,也沒有一人能繼承忠勤伯的爵位。”
護衛倒吸了口氣涼氣。
魏凌這才看向魏老太太,說道:“您把趙明珠帶過來吧,既然此事因她而起……今日也該了斷了。”
魏老太太看著兒子冰冷的臉色,這次沒有說什麼,叫人去喊趙明珠過來。
趙明珠在書房裡罰跪,羅宜慧正看著她。聽說魏凌回來了,要找她過去的時候,她滿是惶恐。剛才魏老太太幾乎沒有問她話,一直都是眼前這個羅宜寧的長姐在問,每問一句她的氣勢就強一分,好像全是她的不是般。
她不能過去!魏凌肯定不會讓她再留在英國公府了,他會把他送回去,送到通州那個破落的家裡。整天看著那個賭鬼爹,懦弱的母親,沒出息的幾個哥哥……想到這裡她的眼淚不停地湧出,力氣徒然增大,竟然推開了來押她的婆子,立刻朝西次間跑去。
她去告訴羅宜寧事情的真相!她不要回去!
婆子立刻追上來,卻被趙明珠推開了。西次間門口有魏凌的親兵守著,趙明珠根本進不去,她在門口哭道:“羅宜寧,你出來!這件事跟我沒有關系,都是沈玉做的!”
羅宜寧已經醒了,她睜開眼的時候,一抹淡光閃過。
她已經聽羅慎遠說了這件事的經過,她也知道了趙明珠給沈玉指路,甚至知道了程琅本來是沒打算管她的。
她還知道魏凌不會放過趙明珠,也許她聽說這兩件事之後她得想法也變了吧,所以她才對魏凌說她害怕,讓魏凌更加憤怒。本來她是不打算對付趙明珠的,一則沒有必要,二則趙明珠也的確有幾分可憐。但這卻不是她放過趙明珠的理由,她不由得想到剛才的場景,一想到就覺得還是止不住的戰慄。
如果真的讓沈玉得逞,恐怕除了嫁給他……她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她向青渠伸出手道:“扶我起來,我去見她。”
青渠皺眉嘟嚷道:“她把您害成這樣……”但是她也沒有違逆宜寧的意思,把她扶了起來。
趙明珠看到眼前的門打開了,羅宜寧站著,她的臉色蒼白如雪,燈籠的光照在她身上,纖細的脖頸仿若一用力就會折斷。可能因為遭受了沈玉的事,她整個人都透出一種驚豔,這其實非常的危險,因為這種美讓人想要摧毀或者是壓在身下佔有。若是沒有人保護她,不知道會有多艱難。她的表情比平時冷淡得多,她慢慢走到趙明珠身前蹲下身,輕聲說:“你覺得你被冤枉了嗎?”
趙明珠深吸了口氣,低聲說:“我是給他指了路……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會做出那樣的事啊!”
她話沒說完,宜寧就冷笑著問:“你難道不是想我嫁給沈玉?我嫁給他了多好,我嫁入了忠勤伯府你在英國公府就呆得下去了。”人善被騎馬善被騎,她再怎麼也是被人暗算重活過來的,怎麼可能不懂趙明珠這個小姑娘的心思。“你可知道差點被人強暴是什麼滋味?”
趙明珠的眼角裡猶帶著淚水,嘴唇微微地蠕動:“我……頭先我是不喜歡你的。但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宜寧卻猛地咳嗽起來,青渠來扶她。頭疼發作起來便一抽一抽的,她隻覺得眩暈。
魏凌等一行人過來了,看到宜寧站在門口站都站不穩。魏凌直接走過來抱起她,走進門放到了羅漢床上。
隨後趙明珠被叫了進來。
她跪在地上,看到魏凌冰冷的表情,便忍不住流眼淚:“魏凌舅舅,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怎麼敢做這種事!”
“老太太養你一場。”魏凌看著女孩兒細瘦的手腕上面觸目驚心的紅痕就心疼,繼續道,“我也不為難了你,明日就收拾東西回去吧,英國公府也留不得你了。”
趙明珠聽到她最怕的事情,哭著去拉魏凌的衣袖:“魏凌舅舅!宜寧妹妹被人所害,我也傷心……我再也不敢了,以後宜寧妹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哭得像個孩子一樣,平日的驕縱再也沒有了蹤影,“求您不要讓我回去,我不想回去!”
魏凌在戰場上見慣生死,最是冷硬心腸的人。更何況他差點遭遇不測的女兒還躺在身邊。他連動都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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