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他一下之後。
寧櫻安心窩在他的懷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眼睡覺。
少女渾然不覺,男人悄悄睜開了眼睛,眼尾含著盈盈的笑意,低頭也在無人知曉的深夜裏偷親了她一口。
第二天,寧櫻是被上班的鬧鐘吵醒。
她疲倦睜開雙眸,按掉鬧鐘悶頭還想繼續睡上五分鐘,困意掙扎不過理性,早起對她來說是件困難的事情。
寧櫻摸到手機關掉鬧鐘,橫在腰間的手臂,叫她逐漸清醒。
枕在身邊的男人也漸漸掀開了眼皮,滿眼還是慵懶困倦,睡了一覺後,高燒退了,不過感冒還沒好。
“早。”
寧櫻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和他一樣的淡定,她說:“你回你的房間去睡。”
剛睡醒的江措,神態極其的懶散。
沒骨頭似的靠著枕頭,耷拉著眼皮,鼻腔裏哼出幾個閒適的腔調,瀟灑隨性。
“我怎麼在你床上?”
“你自己狗爬一樣爬過來的。”
寧櫻真的以為他是意識混亂,而不是裝模作樣的明知故問。
江措悠閒問道:“你怎麼不把我趕出去?”
寧櫻張嘴。
Advertisement
江措又問:“ 你是不是高興壞了?”
這句話。
戳中了她一半的、不可告人的心思。
寧櫻反駁他底氣都略顯不足,她說:“出於人道主義,我的良心不允許我趕走一個高燒不退的人。”
江措很有禮貌:“謝謝。”
他掃了眼她身上的睡衣,又懶洋洋挪開了眼睛沒多看:“昨天你偷親我了嗎?”
寧櫻被踩中做賊心虛的尾巴,心臟猛然提到嗓子眼,她強裝無事,當著他的面撒謊:“沒有。”
這兩個字分量不太夠,她緊跟著說:“我還沒說你親我了呢。”
江措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唇角微勾:“是啊,我親你了。”
他看著她:“那你呢?真的沒有對我行不軌之事?”
她搖頭,順便問:“你是不是做春夢了?”
倒打一耙這招還是寧櫻從江措身上學來的,她天真的以為昨天晚上的記憶,他這個高燒病人是不清醒的。
她說:“自己做了春夢就不要潑髒水到我身上。”
江措作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好像是認栽了。眼睛彎彎的笑,眉梢都跟著一起笑,他說:“行啊,就當我發春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
江措盯著她的眼睛,眼尾含著隨性誘人的淺笑,他加重了語氣,緩慢重複了一遍那幾個字:“是、我、發、春、了。”
寧櫻就聽清了發春兩個字。
又重又清晰。
江措似笑非笑的,寧櫻感覺被他看出了點什麼,她先敗下陣來,起床去洗手間換衣服。
換好衣服後臉上的熱氣還降不下去。
寧櫻通過心底的默念給自己洗腦:
他昨晚病糊塗了。
後來也睡著了。
肯定是在故意詐她,臭不要臉的詐她。
不用驚慌,不用害怕。
寧櫻換好衣服,洗臉刷牙,早餐都沒吃就去上班了。
江措也跟著起了床,雖然是個病號,也得去公司。
不過昨晚吃了退燒藥,身體倒是舒服多了。
公司的人,對江總是又敬又怕的。
頂頭上司是個帥哥,看著好脾氣的帥哥,但還真不是說點好話就能糊弄過關的蠢蛋草包。其實還挺難應付。
不過老闆這些天,心情看著不錯,如沐春風。
能讓一個男人心情變好的事情無非隻有兩樣。
事業和愛情。
公司這兩年發展勢頭很猛。
新公司裏的佼佼者。
在一眾同品類中殺出重圍,近來口碑和客戶源都不錯。
那就隻能是——愛情。
有錢有顏有能力的大帥哥,肯定不愁沒人追。
從這家公司還是一間小小的工作室時,排著隊來堵老闆的人就不要太多。前臺每天都要送走不少的千金大小姐。
江總是公認不解風情的老鐵樹了。
不管誰來追,回絕的都很敷衍,通用的範本——
【我是死渣男。】
私底下,公司的人都稱江總是萬年不開花的鐵樹。
現在--------------銥誮,這棵鐵樹好像要開花了。
月底例行的會議,江措咳嗽了幾聲,同事提醒他身體要緊,有病就得去醫院看。
江措春風得意道:“吃過了,她喂我吃的藥。”
顯擺又炫耀,身後有尾巴早就甩了起來。
這個她,大家默認是江措的女朋友。
立馬,江總有女朋友的事情就傳遍了公司大大小小的工作群。
江措人緣好的離譜,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
連江措的父親都打來電話詢問這件事,並且委婉表示如果覺得合適可以帶回家看看。
江措給他父親的備註是:【A爸。】
簡單粗暴便捷的方式在通訊錄裏手動置頂,沒有其他原因,年少輕狂時在學校裏自己收拾不了爛攤子,需要他父親來處理。
這樣比較快能聯繫到他的父親。
消息傳到顧艦明的耳裏,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
江措如果真的把人追到手,絕對是會發上十幾條朋友圈顯擺,至今他的朋友圈還毫無動靜。
顧艦明對傳謠言的人說:“你們都該去下個反詐騙APP,整天被江措耍得團團轉。”
這段感情,手裏的那根線不在江措手裏,而是在於寧櫻。
顧艦明還記得,江措和寧櫻高中那段,藏得很好。
幾乎沒人看出來他們倆之間有貓膩。
江措也從來沒有在他們面前說過,隻是那幾天心情格外的好。
分班之前,他和寧櫻是同桌。
下半學期,他和寧櫻就成了前後桌。
上下課幾乎沒有交流,表面上看就是兩個不熟悉的人。
顧艦明到現在也說不清楚當時微妙的感覺,就是覺得這兩個人不對勁,哪怕可能他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說上半句話,也不對勁。
週五放學,江措扔下他們翹課跑了。
顧艦明等放學之後跟了出去,看見江措被一個外校的女孩攔在學校大門口。
江措沒剩幾分耐心,蹙著眉頭。
那個女孩一定要將包裝好的禮物塞給他,江措不要。
糾糾纏纏,拉拉扯扯。
顧艦明腦子一熱,“江措,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去告訴寧櫻。”
江措當時表現很正常,若無其事,很淡定。
等到晚上,顧艦明收到他發來的微信,江措的態度好的不得了——
【別告訴寧櫻。】
【老子他媽的求你。】
第三十五章 :
顧艦明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直覺催生的衝動,讓他對著江措高聲喊出那句話,他沒想到, 自己一詐就詐成功了。
表面上沒什麼交集的兩個人,已經偷偷摸摸好上。
他們掩飾隱蔽, 至少沒有人會想得到寧櫻這樣靦腆內向的乖乖女會被江措騙到了手。
顧艦明隻會艸的一聲, 傻不愣登的問他們是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江措當然不可能把細節告訴他,少年扯了扯嘴角,淡淡的威懾他:“反正你別告訴寧櫻,也別說你知道我們的事兒了。”
顧艦明很不解,“為啥啊?”
江措抿了抿嘴角, “她得甩了我。”
顧艦明還在驚歎江措的動作是真的快,不過之前身邊的人或多或少看出他對寧櫻有點不一樣。
回歸現實。
顧艦明看著群裏面亂七八糟的消息, 嗤的笑了聲:
【你真求和好成功了?@江措哥哥】
幾分鐘後,江措在群裏冒泡, 發出的字眼都透著他與他本人一樣的得意洋洋:【我自封的寧櫻男朋友。】
顧艦明:【……】
再一抬眸,江措已經把他在群裏的備註從『江措哥哥』改成了『寧櫻男朋友』。
顧艦明:【自我洗腦做的不錯。】
久不出現的時聞野抽空把自己在群裏的昵稱改成了『寧櫻』,順便大逆不道發表辣評:
——【老公?】
——【老公, 給你老婆買個包。】
江措扯了下嘴角, 冷冷笑了一聲。
下一秒, 時聞野就被踢出了群聊。
江措的感冒症狀還沒好全, 早上吃了藥,快到下班還是咳嗽,後腦勺也有點沉。
他中午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裏睡了一覺, 睡醒後腦子好像更疼了。
鼻塞咳嗽, 臉頰泛紅。
江措給自己灌了兩杯熱水就沒有再管, 他坐在辦公桌前, 手機百無聊賴在指尖打轉,過了一會兒,看似波瀾不驚的給寧櫻發了微信:
【我頭好痛。】
寧櫻今天很忙,從九點鐘到單位就忙得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處理完各方的消息後,還有廣告報價的報表單需要更新。
集團旗下有幾百個公眾號,每個公眾號的廣告報價都需要不同的報表單。她做了一整天的報表,眼花繚亂。
等做完這項工作,抬頭看向辦公室的落地窗外,金光璀璨,火燒綿雲。
她看著窗外的風景放鬆了一會兒,她的眼神有點空。
寧櫻很喜歡春夏。
如果說最喜歡的季節。
那一定是夏天。
夏天的風,刺眼熱烈的陽光,獨特的氣息。
便是連風和陽光,聞起來的味道都和別的季節是不同的。
苔青市今年的夏天已經快要離開了。
空氣裏濃鬱的盛夏氣息也漸漸的不見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點傷感。
看夠了窗外的風景,寧櫻在空下來看一眼手機,微信裏有許多沒處理的未回復消息。
江措給她發了幾條,最早一條是兩個半小時之前發的。
——【我頭好痛。】
寧櫻咬唇,有點擔心:【你去醫院看看。】
江措有個不好的習慣,生病了不喜歡吃藥,以前重感冒也不吃藥,偏偏要用身體素質扛過去。
他生病的時候很難纏。
像一隻大型粘人動物,膩膩歪歪。
體育課上藉口自己生病留在教室裏,趁著沒人注意悄悄拽住她的手腕將她也留在教室。
頭頂的老式風扇,轉速飛快,送來宜人的涼風。
靜謐的教室,少年懶洋洋站起來去關掉了風扇,扇葉轉動時發出的澀聲跟著停了下來,他還順手把後門上了鎖。
寧櫻膽子很小,她的掌心冒汗,臉頰紅的像是熟透了香桃,她支支吾吾的說:“我要去跑步了。”
少年的手掌有驚人的力道,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走,漆黑漂亮的眼睛存著層濕漉漉的霧色,讓他看起來不僅可憐還更加秀色可餐。
他悶著聲委屈地說:“我都生病了。”
寧櫻扭過臉,安安靜靜的,太陽將她的皮膚曬得很白,隻有耳朵尖是紅紅的,她有點生氣:“誰讓你不吃藥。”
少年耍賴,“你親親我就好了。”
寧櫻不高興的說:“我才不要親你。”
她站起來就想要跑,被他拽回了身體,她半跌在他的懷裏,心跳怦然加快,驚慌倉促中對上少年漂亮的眼眸,卻被他眼底陌生的佔有欲嚇得心尖發顫。
下一刻。
囂張肆意的他就侵佔了她的唇舌,曖昧的水聲潺潺。
他們在無人的教室裏接吻。
她被他滾燙的氣息澆灌的腦袋發暈,差點從他身上掉下去,少年低聲啞笑,結實有力的長臂輕鬆撈著她的腰肢,讓她和他貼的更加緊密。
她的唇瓣被親的又紅又腫,身上穿著的校服和裙擺都有點皺巴巴的,江措貼心幫她整理好衣服,看著她透紅的臉,還有紅腫的唇,忍不住彎起嘴角笑了起來。
下課鈴聲響起之前,同學們陸陸續續回到教室。
同桌一口氣幹光半瓶冰水,目光忽然停在她身上,“咦,寧櫻,剛才體育課好像沒看見你啊,你跑去哪裡偷懶啦?”
熱門推薦
我在南風館被夫君逮了個正著。當時人 就是很苦澀。「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嗯?」傅南洲一步步地靠近,我退無...
高二那年,我竹馬一直資助的貧困生轉到我們學校。 她普通、土氣、局促,眼裡卻小心翼翼的藏著對蕭雲舟的喜歡。 學校的人都笑她癡心妄想,語重心長的提醒我: 「懷姍,你小心點,蕭雲舟沾上衛小雲真是跟沾上一塊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有這樣一個人天天圍在自己竹馬身邊,真是夠膈應的。」 「是啊,懷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遲早有天要栽在衛小雲手裡。」
我和顧川澤在民國成婚。
"沈言洲失憶那年,我騙他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後來,我們意外有了孩子。 他欣喜若狂,單膝跪地向我求婚。 可就在我以為暗戀終於有結果時,他卻突然恢復了記憶。 他怪我欺騙他,放話絕不承認這個孩子,還讓人拖著我去打胎。 手術臺上,我一屍兩命。 再睜眼,還是當年那一間病房。 "
我媽被正室打上門,推搡間從樓梯摔下,當場死亡。左鄰右舍都說: 「死得 好啊!當小三就該這種下場。」 「上
" 家裡催婚催得緊,老媽非要給我安排相親。 我實在沒辦法,就說相親也行,但對方必須得是養寵物的,還必須帶著寵物一起來。 我媽罵我腦子有病,誰相親帶寵物? 但她不知道,我除了設計師的本職工作外,還有副業。 我還是一個寵物溝通師。 那些人隱藏到死的真實一面,我能輕易從他們養的寵物身上得到答案。 包括那些陰暗到腐爛發臭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