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櫻撒謊:“我去了老師的辦公室。”
同桌信以為真,“哦。”
幾秒種後,同桌又有點奇怪的說:“你的嘴巴好紅,還有點腫。”
寧櫻的臉瞬間燒了起來,硬著頭皮繼續扯謊:“過敏了。”
“要不要吃點過敏藥?”
“不用。”
那次之後,第二天她就被江措傳染感冒了。
江措這才肯乖乖的吃藥。
一聲響鈴,把寧櫻從回憶裏拽出來。
江措又回復了她:【一個人去醫院還怪可憐的。】
寧櫻當下有點猶豫,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感覺江措已經好多了,想了想,她回復:【那你去藥店買點藥?】
江措:【我柔弱不能自理。】
她記得他身體素質挺好的,體力也不錯。
況且,體能素質差的人應該也過不了國科大的體檢。大學四年,更是沒少鍛煉。
寧櫻遲了幾分鐘沒有回他,等她再瞄了眼消息。
江措:【我會不會死?】
Advertisement
江措:【我快死了。】
寧櫻忍不住笑了,【下班我給你買藥。】
回完這條消息,寧櫻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她抬起頭,看見了餘箏。
“聊什麼呢?這麼起勁。”
“沒什麼。”
餘箏眼神揶揄,“你的嘴角都要咧到後腦勺了。”
說完這個,她立刻和寧櫻說起了正事,“發行部的老大今晚請我們組吃飯。”
寧櫻覺得好奇:“發行部的老大,為什麼要請我們吃飯?”
餘箏發現她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單位大樓的八卦半點都不感興趣,“因為程姐啊。”
寧櫻還是不太明白:“程姐又怎麼了?”
餘箏咧嘴直笑,有點傻氣:“程姐和他們老大馬上要結婚了。”
這件事,寧櫻完全不知道。
她十分錯愕,直到餘箏拍了拍她的腦袋才回過神。
“你怎麼呆住了?”
“有點吃驚。”
“哈哈哈,他們談戀愛好多年了,程姐能答應他的求婚也是不容易。”
程矜是女強人,一心埋在事業上。
女人沒有事業就不配擁有愛情,這是她的座右銘。
寧櫻點點頭,深表認同。
她一直都感覺程姐像個不婚不育的單身主義者。
看來程姐的未婚夫,應該是個很不錯的男人。
晚上臨時有聚餐,寧櫻想了想,還是給江措報備了一聲,說自己可能會晚點回家,已經在美團上幫他買了感冒藥和止痛藥。
如非必要,可以先不要吃止痛藥。
兩個部門的主力組,加起來也就十幾個號人。
聚餐定在一家格調頗高的西餐廳。
說巧不巧,坐在寧櫻對面的是正在追求她的沈書淮,他今天穿的比較正式,西裝襯衫,打了領帶,文質彬彬的。他拿掉了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氣質斯文儒雅。
程矜開了幾瓶紅酒。
寧櫻喝了小半杯,沈書淮因為要開車就沒有喝酒。
沈書淮對她確實很有好感,不過這些日子的示好貌似效果很一般,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話題可聊。
沈書淮買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餐廳裏的燈光曖昧朦朧,他暗暗將門票拿了出來,推倒她的面前:“不知道這個週末你有沒有空,想請你聽一場音樂會。”
寧櫻想了想,“不好意思,週末有點事情。”
沈書淮有點遺憾,但依然很好維持著自己的風度,“沒關係,下次有機會再一起。”
寧櫻低頭喝水遮掩尷尬:“好。”
過了一會兒。
寧櫻站起來,想要去一趟洗手間。
沈書淮剛巧也要去上廁所,而且也有話想對她說,便和她一起去找洗手間。
餐廳外的走廊燈光明亮。
長廊右側是透明的玻璃落地窗,五十四層的高樓幾乎能將整座城市的夜景看個清楚。
寧櫻還洗了個臉,她皮膚底子好,平時上班也不需要化妝。
涼水浸透皮膚,蒸發了淺淺的酒意。
寧櫻走出去,發現沈書淮站在門口,好像特意在等她。
她的腳步頓了頓,心裏已經有了預感。
沈書淮抿唇:“寧櫻,有些話我想對你說,怕說的太遲就晚了。”
寧櫻手指緊了緊,下一個瞬間,她聽見沈書淮用舒緩平穩的語氣對她說:“我對你有好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能成為你的男朋友。”
沈書淮實在不太會花言巧語,哪怕是告白聽起來也很生硬。
寧櫻反倒松了口氣,有些話總是要說清楚的。
“抱歉,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沈書淮低頭苦笑了聲,“還是遲了啊。”
他心裏不好受,強顏歡笑,“其實我猜到了。”
隻是還是不死心,畢竟是他第一個如此喜歡一個人,邁過輕微社恐的門檻,鼓足勇氣表白。
沈書淮不想她因為自己的告白而覺得尷尬,他努力營造若無其事的氣氛,“我們回去吧。”
和貿大廈是苔青市最高層的建築,裏面不僅有西餐廳,還有酒店。
時聞野沒想到自己出來上個洗手間也能在走廊看見熟人,他似笑非笑看著走遠的兩個人,男人斯文俊朗,女人漂亮溫柔,外表和氣質都很登對。
時聞野懶懶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沒有急著發。
他先聯繫了江措:【把我拉回群裏。】
江措裝死,當做沒看見。
時聞野:【行。】
江措盯著他發的這個很裝逼的字,嗤笑了聲,行什麼行,老禽獸。
時聞野笑了笑,打開玻璃窗,站在窗邊吹了會兒晚風。
襯衫衣領的酒氣,漸漸隨風散去。
男人低頭,側臉慵懶,垂眸漫不經心發了條朋友圈:
——【偶遇一對小情侶。】
江措十分鐘後才看見他發的朋友圈,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背影是誰,他立馬給時聞野打去電話。
對方掛了。
連掛了五個後終於不再繼續擺架子。
接通電話後明知故問:“江措哥哥,什麼事?”
江措冷“呵”了聲,難得見他火氣這麼旺盛:“你他媽的煞筆吧。”
時聞野:“?”
江措壓著眉眼極冷的情緒,“你在哪兒看見她的?”
時聞野慢悠悠的:“淮海路38號京貿大廈五十四層,好像在希爾頓酒店門口。”
他格外加重了酒店兩個字。
江措直接掛斷電話,拿好車鑰匙下樓。
*
程矜喝的有點醉,反而是寧櫻和餘箏沒怎麼喝。
程矜的未婚夫沒有喝酒,執意要送她們幾個回去,寧櫻和餘箏都不好意思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忙說不用。
餘箏拉出沈書淮當擋箭牌:“他沒喝酒,剛好送我們一程。”
寧櫻跟著點點頭:“對。”
先送走程矜和她的未婚夫,幾個人才松了口氣。
寧櫻低頭,說:“我打車就好。”
餘箏不放心她,現在時間太晚了。坐網約車回家不是絕對安全,近期打車遇害的消息層出不窮,她說:“還是讓沈書淮送你。”
寧櫻垂眼:“真的不用。”
夜裏風大,市區依然繁華。
寧櫻感覺剛回絕了別人的好意就搭乘他的順風車,有點不好,她也不想總是麻煩別人,“我已經叫了車。”
就是需要排隊。
在她之前還有十幾個人,不算太多。
預計時間十分鐘。
沈書淮說:“我陪你們一起等吧。”
把人送到車裏才能放心。
市裡連著幾天降溫,沈書淮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她的肩頭,“別感冒了。”
她今天穿的不多,雪紡襯衫,包臀黑裙,長髮柔順枕在胸前,她的皮膚很白,站在人群裏就很晃眼。漂亮嬌豔,很容易惹人注目。
寧櫻正準備將外套還給他。
熟悉的黑車停在幾個人面前,江措下了車,看了眼她一眼,扯過她肩上的西裝外套還給了沈書淮,“謝了。”
寧櫻驚詫,都不清楚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她被江措扯過手腕扔進了車裏。
副駕駛的車門上了鎖。
江措緊跟著也上了車,她的反應還很遲鈍,“你怎麼來這兒了?”
“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亂跑了呀。”
寧櫻感覺江措的情緒好像不是很高。
淡淡的,沉默寡言。
唇角抿成冷冷的直線。
一路上。
江措都沒吭一個字。
寧櫻問:“你生氣了?”
江措掀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感冒,好像他的眉眼看起來更冷了幾分。
“有點。”江措似乎在忍耐他的情緒,克制著火氣,“算了。”
那張照片。
還真的登對。
回到家裏,他還是一言不發。
江措脾氣真的很好,寧櫻基本上沒怎麼見過他發脾氣,今晚他貌似很忍耐。
可能是不喜歡她和沈書淮一起吃飯?
但是飯桌上也有別人啊。
寧櫻猶豫片刻,還是同他解釋:“兩個部門一起聚餐,總共十幾個人。”
江措的興致好像還是不高,淡淡嗯了聲。
寧櫻看著他面無表情換好拖鞋,她跟在他身後:“我又不喜歡他,他今天和我告白,說對我……”
話到一半。
男人忽然轉身,好看精緻的臉上沒什麼神情,他往前走了兩步,寧櫻退到玄關後的牆壁。
她抬眸剛好看清他眼中的低沉不悅。
江措淡淡問:“對你什麼?”
僵硬的又冷冰冰的語氣。
俊俏的眉間像挫了一團烈火,下頜緊繃,唇瓣抿直,
他好像氣的不輕。
寧櫻想到今晚沈書淮說的一句話,有些話說的太遲就真的晚了。
四目相對,無聲無息。
被光束照得如玉白皙細膩的臉龐,沒有表情。
江措張嘴,剛說了一個字——
誰也沒有預料到。
寧櫻盯著他的眼睛,踮起腳尖,抱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以吻封緘。
江措像是被親懵了,在她鬆開他的時候,下意識爆了粗口:“艸……”
他的臉紅撲撲,下意識摟著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扯,氣息不平,狠話沒有說出來,顧不上生氣更忘了問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隻是說:“離我遠點。”
感冒會傳染給她。
第三十六章 :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重, 江措解釋:“我感冒了。”
寧櫻的腰被他勒得有點痛,她對上他的眼睛:“那你先鬆開我。”
江措拇指蜷縮兩下,幾秒鐘後, 慢慢鬆開了手。
寧櫻好像猜到他為什麼生氣,是吃醋了?
熱門推薦
我在南風館被夫君逮了個正著。當時人 就是很苦澀。「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嗯?」傅南洲一步步地靠近,我退無...
高二那年,我竹馬一直資助的貧困生轉到我們學校。 她普通、土氣、局促,眼裡卻小心翼翼的藏著對蕭雲舟的喜歡。 學校的人都笑她癡心妄想,語重心長的提醒我: 「懷姍,你小心點,蕭雲舟沾上衛小雲真是跟沾上一塊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 「有這樣一個人天天圍在自己竹馬身邊,真是夠膈應的。」 「是啊,懷姍,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遲早有天要栽在衛小雲手裡。」
我和顧川澤在民國成婚。
"沈言洲失憶那年,我騙他說我是他的女朋友。 後來,我們意外有了孩子。 他欣喜若狂,單膝跪地向我求婚。 可就在我以為暗戀終於有結果時,他卻突然恢復了記憶。 他怪我欺騙他,放話絕不承認這個孩子,還讓人拖著我去打胎。 手術臺上,我一屍兩命。 再睜眼,還是當年那一間病房。 "
我媽被正室打上門,推搡間從樓梯摔下,當場死亡。左鄰右舍都說: 「死得 好啊!當小三就該這種下場。」 「上
" 家裡催婚催得緊,老媽非要給我安排相親。 我實在沒辦法,就說相親也行,但對方必須得是養寵物的,還必須帶著寵物一起來。 我媽罵我腦子有病,誰相親帶寵物? 但她不知道,我除了設計師的本職工作外,還有副業。 我還是一個寵物溝通師。 那些人隱藏到死的真實一面,我能輕易從他們養的寵物身上得到答案。 包括那些陰暗到腐爛發臭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