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酒歲:“……”
徐酒歲虛心求教:“所以請問這個回答比我的版本優秀在哪?”
“面對盛怒之人,多餘的話少講。”男人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面頰,“你生氣時候我從來不說話。”
徐酒歲終於找到自己每次生氣都能從“有點生氣”到“暴怒”的原因來由,有力證明就是在男人斬釘截鐵地給他的小舅子發了那鏗鏘有力的兩個字後,徐井年回了他“……”這麼六個點後,再也沒有說過話。
安靜如雞。
也有可能是在他們聽不見的地方忙著瘋狂罵髒話。
當然更可能是已經被活活氣死。
……
徐酒歲去民政局的路上忍不住掏出手機查了下老黃歷網,心滿意足地在“宜”下面找到了“婚嫁”二字。
再往下拉,對照著時辰,找到“良辰吉時,百無禁忌”八個大字對照時間,發現還有大概半個小時就要進入下一個時段,她催促著薄一昭合理且合法地以最快速度趕路。
這種時候薄一昭也沒心思教育她,九天之外沒有月老隻有月球,她的未來丈夫是一名天體物理學科學家,請不要挑戰他的權威和尊嚴。
薄一昭是下定了決心,今天要給她做牛做馬的。
所以他真的把油門往下壓了壓,在她滿意的嘆息聲中把車停到了民政局門口,兩人下了車,這才發現今兒結婚的人真不少。
兩人跑去排隊照了紅底照,領了證,捏著小本本,徐酒歲記得還有個流程,是新婚夫妻二人會站在一個臺子後面,舉著小本子笑得二傻子似的來一張合影。
薄一昭並不了解這算什麼“必須要有的流程”,難道不照那張照片,他手裡印著兩人照片和出生年月的紅本子就成假的了麼——
那必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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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徐酒歲牽著他,好不容易找到那個傳說中的臺子時,那排隊快要排到門外大馬路上的隊伍,讓男人無情地嗤笑出聲。
徐酒歲轉頭去瞪他。
薄一昭將結婚證往口袋裡一塞,抬起手摸摸她的頭:“排隊還是回家睡覺?”
兩人都一宿沒睡。
這會兒最重要的事辦妥了,人都放松了下來,除了再發一條朋友圈炫耀自己的身份之外徐酒歲暫時找不到別的正事要做——
人以放松就容易犯困。
打了個呵欠,徐酒歲真得乖乖轉身跟著男人回家睡覺去了。
雖然已經同床共枕無數次,但是有了國家頒發的榮譽證書,她往男人身上拱的時候隻覺得分外的理直氣壯。
人剛翻上去就被一把摁住,她的下巴磕在他結實的胸口上,男人躺平了沒把她顛下來,她順勢爬上去跟他玩疊疊樂。
衝他的下巴吹氣。
柔軟的指尖撥弄他的下巴,摸了摸發現了新大陸。
“刮胡子了?”她嘻嘻笑。
“就準你往臉上糊八層粉?總不能結婚證上就醜我一個吧?”
他捉住她的手,掀起被子,她往上爬了爬從被窩裡冒出個腦袋,往上湊要親他的薄唇,頭發蹭的亂糟糟的像是被窩裡爬出來的女鬼。
見她伸出舌尖還要得寸進尺,他一把摁住她,嗓音喑啞:“不睡了?”
“困過了。”她腦袋上蓋著被窩,“興奮,這就結婚了,三個月前我還是單身狗,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
人家都說是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到她這就變了個味道,他嗤笑著要把她從自己身上推下去,她“哎呀”兩聲捉住他的手,怪嗔道:“別推我。”
“睡覺,別鬧。”
“……”徐酒歲想了想,一掀被子撐著他的胸膛,“老師,你是不是上年紀了啊?”
這提問得如此真情實感,男人猛地挑起眉掀起被子一把捂住她笑眯眯的臉,隔著被子在她臀上警告性地來了一巴掌!
被窩裡的人樂呵呵地掙扎了下,卻沒有鑽出來,而是一路往下,到地方停了下來,被子裡動了動,男人猛地停頓了下。
猛地一把要掀開被窩,卻被被窩裡的人死死捉住了不讓他拽!
十分鍾後。
徐酒歲掀開被窩。
舌尖掃過唇角,眼睛笑彎了像是一隻偷腥的貓:“嗯?”
男人垂眼,斂去眼中暗光,喉結上下滾動了下,拇指指腹暗示性地摁了摁她湿漉漉的唇角:“看來你是真的不想睡。”
“給你發點新婚福利,難道你不喜——”
話還沒說完,就被掀翻了,兩人調了個方位疊疊樂,她伸手戳戳身上壓著的男人,嗤嗤笑。
經過剛才的一番胡鬧,這會兒她睡衣松散開來,肩膀上的系帶滑落到肩膀上,立大片白皙如凝脂的皮膚在他的眼下。
柔軟的布料塌軟下來,一邊弧度若隱若現……
他將她從睡群裡剝出來,俯身咬她翹起來笑著的唇角,力道克制,卻恨不得想把她那狐狸似的笑咬碎。
她被弄得痒,拼了命的躲,上氣不接下氣地笑,伸手一把撐住他的下巴:“套!”
“套個屁?”他一把將她的手摁回腦袋旁邊,“證都領了,持證上崗聽過沒?”
事實證明老男人是不能隨便嘲笑的,當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戰,他就會卯足了勁兒賣弄自己的技術,到了最後徐酒歲哭著求著想睡覺,也被他絕情地無視。
等徐酒歲宣布領證的朋友圈來自四面八方的點贊已經超過了一百多個時,她本人已經昏睡在了床上,不省人事。
唯一的想法是:當合法夫妻,也挺累的哈?
……
領證隻是領證,結婚照、婚禮都是不存在的,隻能後補,雞飛狗跳的做資料,辦籤證,等一切問題搞定拿到籤證定好機票,已經是十二月。
奉市正式進入了隆冬季節。
薄一昭給徐酒歲在大學附近找了個紋身工作室,對方看過了她的設計稿和作品之後非常滿意,並願意開比徐酒歲在奉市高三倍的價格邀請她加入。
畢竟這年頭願意把中文和中華風元素的圖案往身上紋的年輕人還真不少……徐酒歲的手握四大名著,中國傳統風格可以替那個工作室掙到不錯的新噱頭。
用薄一昭的話來說,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離學校近,每天徐酒歲收工,還能去接他下班。
安排的挺好,雖然徐酒歲想問他是什麼小嬌嬌有手有腳還要人接下班,但是這大概就是情趣吧。
轉眼到了出發的前一晚。
以為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心裡建設了八百遍一過去生活就能自然而然都投入正軌,這天晚上徐酒歲卻還是失眠了。
晚上19:00。
給徐井年做了個晚餐,普通的紅燒牛肉,坐在桌邊看少年吃飯的時候,她抽抽搭搭地抽泣了一聲,抬起手抹眼淚。
“你是二十六歲還是六十二歲?”已經坦然接受姐姐拋棄自己奔赴美帝的徐井年面不改色地夾牛肉,“能別像個老太婆似的看著別人吃飯都流下眼淚嗎?”
徐酒歲抬起手整理了下弟弟的衣領,一臉慈愛:“以後少叫外賣,有空的話還是自己做……實在不行,去找姜澤蹭飯好了。”
一邊說著,一邊擰開頭又去擦眼淚。
徐井年滿臉黑線,以前她在外地上大學,他被留在奉市也沒見她這麼優柔寡斷。
“那麼舍不得就別去了。”徐井年一臉諷刺。
老公和弟弟怎麼選?
那當然是——
選老公。
徐酒歲放下擦眼淚的手:“好好學習,不許早戀。”
“你管不著。”
徐酒歲低頭,打開微信,跟徐井年換個對稱的情侶頭像。
徐井年:“蛇精病。”
徐酒歲:“嚶。”
晚上22:00。
徐酒歲洗了個澡,重新檢查了一遍行李,證件,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
打開手機相冊,翻來翻去,實在沒事做,又給微信換了個頭像,這次換了個純風景的,春和日歷。
放下手機,心中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有點落空。
她赤著腳在家裡有些茫然地轉了一圈,目光所及的每一樣家具都在她熟悉的地方,隨手就可以拿到的位置,井井有條。
晚上23:00。
薄一昭來了,以怕她明早起不來誤機為理由,將她從她的床上抱到了自己的床上,連人帶被子往懷裡一塞。
她從被窩裡抬起頭,望著他:“怎麼了?”
“一晚上換了幾次微信頭像?”他低頭問她,“心神不寧麼?”
“這你都知道?”
他輕笑一聲,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將她往懷裡抱了抱。
“睡吧,沒事。”他停頓了下,“我在。”
……
第二天,早上7:00。
出發去機場。
姜澤和徐井年來送,到機場時薄一昭去打登機牌,徐酒歲站在兩個少年跟前,踮起腳,摸摸這個的腦袋再摸摸另外一個。
“布置的練習要做,工作室的裝修也要幫我訂好。”她對姜澤說,“我在那邊安頓好就回來看你們,到時候工作室還要用的,我去偷點美帝技術,回來就在工作室門前掛個牌子,店主留洋數年潛心鑽研國際領先技術……”
她絮絮叨叨,又成功把自己說紅了眼。
抬起手揉揉眼睛。
徐井年拍了拍她的頭:“你可別兩邊跑了,到時候我還是看看申請你們那邊的學校……薄老師——姐夫應該可以幫上忙,行啦,就像和你讀大學時候一樣,我一個人在奉市也會很好。”
“不一樣,”徐酒歲牽著他的手,哭唧唧道,“中間隔了整個太平洋,你跟我說都一樣……地理那麼差,還好沒學文科。”
機場裡人來人往。
還好這本來就是用來離別的地方。
隻要不是賴在地上痛哭打滾,像是她這樣哭唧唧的小姑娘遍地都是。
徐酒歲正哭得傷心,這時候手機響了,她還以為是薄一昭找不到他們打電話來,接了卻發現那邊是小船。
對她今天要離開毫不知情,電話那邊小船的聲音透著歡快:“歲歲,你起床啦?今天那麼早!開電腦了嗎,比賽海選結果出來啦——你在滿背遮蓋組排第二哦!!!保送下下個星期的初賽,初賽的地點也公布啦,在近海市噢!雖然還有兩個星期,但是你什麼時候回近海市啊?哎呀真好,我在花臂組排第七,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比賽……”
後來那邊的碎碎念說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
那句“我要出國了,我不會繼續參加比賽”到了嘴邊,卻沒有力氣說出口,就像是渾身的語言組織能力都被這幾個字吸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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