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五一假期結束,方茉開始戴著口罩上下學。方老板本來對她點痣這事頗有微詞,後來看到她戴上了口罩,竟然話鋒一轉,覺得方茉這樣隱藏住了自己的美貌,安全系數直線上升。他又聽說點完痣要想完全恢復,大概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方老板躍躍欲試,慫恿方茉和陳兮沒事多去醫院點點痣。
陳兮下巴上的紅點還很明顯,殺菌的噴劑已經用完了,那支祛疤膏還需要再塗一陣子。
李海龍那邊沒再找陳兮過去幫忙當手語翻譯,自然也沒消息傳回來。李海龍的意思是陳兮還小,如果他一早知道董珊珊的案件是涉及那方面的,他一開始就不會找陳兮幫忙。
所以陳兮又投入進了學習的海洋,她再知道董珊珊案件的後續,是在五月中旬。
那天高一年級籃球賽,班裡不打球的人基本都去球場上當了啦啦隊。
陳兮還沒過去,她刷題刷得頭昏腦漲,去了一趟洗手間。回教室的路上,她看見廖知時和一個漂亮女生從四班走出來。這女生陳兮記得,似乎是一名化競生。
雙方在走廊照了個面,廖知時遠遠衝她一揚下巴:“你好啊。”
“你好。”陳兮跟他打完招呼,就走進了自己班教室。
廖知時低頭跟女生說了兩句,然後獨自朝一班教室走去,進門的時候他看見零星幾個人,陳兮坐在第一排。
張筱夏站在自己座位旁,跟陳兮和白芷手舞足蹈比劃:“潘大洲真的好搞笑,他不是站在球場邊上嗎,然後有人不小心飛了個籃球過來,他看到了不知道躲,居然跳起來想把球拍飛,結果起步沒起好,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陳兮問:“他沒事吧?”
“摔壞了沒?”白芷也問道,“摔壞了他待會兒就打不了比賽了吧。”
張筱夏:“看起來是沒摔壞,就是他纏著方嶽,讓方嶽給他揉屁股。”
白芷陳兮:“……”
“那方嶽給他揉了嗎?”
這聲音慢慢靠近,張筱夏這才看到廖知時走了進來。張筱夏眼都瞪大了,慢半拍才回答:“啊,沒,沒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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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幾個字,她調也順了,“方嶽讓打飛球的那個人過去幫潘大洲揉屁股。”
“噗嗤。”白芷笑死。
陳兮和廖知時也都笑了,廖知時看向陳兮,“你這位置,在老師眼皮子底下啊。”
“是啊,”陳兮說,“很好的位置。”
廖知時看出陳兮是說真心話,他笑了笑,問她:“待會兒去看方嶽打球嗎?”
陳兮說:“去的,不過晚一點。”
張筱夏聽見了,“啊,那你不跟我們一起過去嗎?”
陳兮鋪了鋪桌上的一張卷子,“先等我把這塊骨頭啃下來。”
“哎,”張筱夏憂心,“我真替你的牙齒擔心啊。”
“放心啦,我牙口很好。”
廖知時忍俊不禁,白芷在旁邊有點好奇,她也是知道廖知時的。白芷問:“國境線今天通了嗎?”
“翻牆啊。”廖知時不遮不掩。
“啊……”
廖知時又問回陳兮:“你下巴上的傷好了?”
陳兮:“傷?”
“上回你那裡不是貼著紗布?”廖知時提醒道,“在那間律所。”
“哦,”這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陳兮摸摸下巴上已經變得很淡的小紅點,說道,“已經好了。”
張筱夏和白芷收拾收拾就要去籃球場了,她們拿好東西,對陳兮說:“那我們先過去了,你別去太晚啊。”
“好。”
陳兮旁邊位置空出,廖知時順勢坐了下來,“你最近有再去那家律所嗎?”
陳兮拿筆準備做題,見廖知時都坐下了,她隻好先放下筆,“沒有。”
“那你知不知道董珊珊現在的情況?”
陳兮搖頭:“不清楚。”
“想知道嗎?”
陳兮詫異:“你知道?”
廖知時笑了一下表示默認。陳兮維護董珊珊隱私,那天她將人保護得很好,當著他們的面,陳兮隻打手語,一字不提,後來還把董珊珊哄進了辦公室。
其實律所也有對案子保密,但董珊珊這事引起了不小的風波,律所內爭論不休,董珊珊懂得又太少,她並不清楚律師們對她的維護,所以事情根本瞞不住,廖知時是從他表哥那裡聽來的。
廖知時說:“吵得還挺厲害,方嶽舅舅想幫人,但律所不太支持。”
陳兮垂眸想了想,“哦”了一聲。
廖知時瞧她:“你這反應可有點兒冷淡了。”
“嗯?”
“我以為你會很關心,再不濟,多少有點好奇。”廖知時說。
陳兮摩挲著圓珠筆的筆身,說:“其實我能想得到。”
廖知時問:“想得到什麼?”
陳兮反問他:“他們報警了嗎?”
“報了。”
“那董珊珊能理解嗎?”
這話問得廖知時一愣,他還以為陳兮聽說律所有報警,會快意恩仇,他不解道:“怎麼這麼問?”
陳兮想了想,給出一種更能叫人聽懂的說法。
“假設一個人站在起火的大廈天臺,她自己感受不到大火,大廈下救援她的人讓她往下跳,他們會給她鋪上充氣墊,然後她就跳了。
可是她跳到半空中的時候,才發現充氣墊原來還沒有充滿,那麼,等她跳到底的時候,充氣墊能充滿嗎?如果充氣墊真的及時充滿了,那真的是再好不過,她從此以後就能自由地活下來了。但如果充氣墊沒來得及充滿,那麼,她當初留在那個天臺上,是不是反而能多活那麼一時半刻呢?”
陳兮想,律所為什麼不太支持方嶽舅舅?也許是與利益有關,這顯然是宗虧本生意。也許他們也清楚,董珊珊情況特殊,如果不能將她徹底救出火海,那董珊珊也許會遭受更多苦難。
廖知時一言不發,看著陳兮側臉,他發現原來這人有著一種超乎她年齡的沉靜。
籃球場上人潮湧動,一班還沒有下場。潘大洲又混在了一班堆裡,看見張筱夏和白芷跑來了,他問:“陳兮呢,沒跟你們一塊兒來?”
張筱夏道:“她說她晚點來,要再啃一會兒試卷。”
潘大洲佩服:“不愧是我家學神啊,哎,這比賽都快開始了。”
白芷在旁邊說:“我懷疑她最後會忘記時間,畢竟她在跟大帥哥聊天呢。”
方嶽蹲地上在綁鞋帶,綁好後他起身,瞟向了白芷。潘大洲熱心當兄弟的嘴替:“哪個大帥哥啊?”
“廖知時啊,”張筱夏興奮地紅臉撲撲,“託了兮兮的福,我剛才還跟廖知時說話了呢。”
廖知時確實說他今天要過來看他們打比賽,潘大洲好奇:“他倆聊天?他們倆能什麼啊。”
“那我怎麼知道,”張筱夏說,“我出教室的時候看到廖知時都坐我位置上了,應該有得聊吧。”
潘大洲鏡片底下的小眼睛偷摸覷著方嶽,方嶽倒是神色如常,原地熱了一會兒身,就跟沈南浩樓明理他們下場了。
球場外的看客挨山塞海,捬操踴躍。開場了一會兒,一班發揮不錯,主力方嶽不斷拿分,但是隨著戰況加劇,方嶽連失兩球。
白芷最操心班級榮譽,“方嶽怎麼回事啊,他這是電量不夠了?他是昨晚沒睡好還是今天沒吃飽啊?”
張筱夏也焦心:“好緊張好緊張,方嶽加油啊!”
潘大洲也替方嶽急,兄弟這邊!兄弟那邊!兄弟小心!他喊得一聲比一聲撕心裂肺,最後實在喊不動了,潘大洲拍拍張筱夏,“你們,去把陳兮叫來。”
“啊?”張筱夏還沉迷戰況呢。
“信我,陳兮腦子靈,我來問問她有沒有什麼戰術,教教我兄弟去。”潘大洲信誓旦旦地說。
張筱夏很懷疑:“真的假的啊?”
“我騙你這個幹什麼,不信我跟你打賭!”
“賭什麼?”
“隨你!”
“好,你記著啊!”
張筱夏飛奔回教室,不一會兒就把陳兮拖來了球場,潘大洲敲鑼打鼓:“陳兮啊,你來了啊——”
這聲音穿雲裂石,震得球場上幾人腳一個踉跄,沈南浩氣道:“來個人把潘大洲拖下去!”
中場休息了,好些女生都在等著給球員們遞水,潘大洲操著老父親的心,忽然往陳兮手裡塞了一瓶礦泉水。陳兮剛剛跑到,還以為潘大洲是要給她喝,她說著謝謝就要擰開蓋子,剛擰一半,手就空了。
方嶽拿著被陳兮擰了一半的礦泉水,他咔嚓一下擰完另一半,問她:“怎麼才來?”
“本來想做會兒題,後來碰到了廖知時,就跟他聊了一會兒。”陳兮盯著方嶽手上的礦泉水。
方嶽瞟了一眼不遠處,廖知時正跟一位四班女生說話,“哦,你們聊了什麼?”他沒看見陳兮眼神,仰頭咕嘟咕嘟就把水喝了。
陳兮本來沒那麼渴,見水一下子沒了,她突然就覺得好渴,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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