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那些裴時為她哐哐撞大牆的小作文都是她自己死要面子找人發的通稿
第三,協議婚姻時間到期,該離婚了
她陰溝裡翻船,弄出了一場烏龍
白桃氣急敗壞找裴時離婚,然後遭到了冷酷拒絕。
“裴時你是男人嗎?有種就去離婚!“
裴時的語氣不鹹不淡:“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最清楚?至於有種,我當然有種。“他看了白桃微微隆起的小腹一眼,“這不在你肚子裡嗎?”
#垃圾裴時,陰險狡詐,毀我青春#
白切黑高冷大少爺X腦補狂魔小作精
先婚後愛,霸總狗血
第七十三章
寧婉最終和蔡珍一起順利通過了面試, 自從此前正元所公布筆試、面試規則,同步公示了筆試試卷以及所有高伙的打分表後,沒有任何人對結果有異議, 寧婉就這樣順利地正式成了傅崢團隊的一員。
雖然私下在一起時傅崢還挺粘人, 但是一轉換到工作場所, 寧婉就隻能用“道貌岸然”來形容這男人了,明明昨晚壓著自己親到呼吸不穩的是同一個人,然而一進律所, 傅崢就西裝筆挺,完全一股冷淡禁欲系的風格,說話恨不得都越短越好, 言簡意赅殺伐果斷,處理案子雷厲風行,談判強勢又激進, 手段老辣熟練。
寧婉本身就對商事案子很憧憬,一進入團隊,傅崢先針對錄取的三個律師分別挑選了不同的案子帶著做進行練手, 也算前期團隊的磨合, 寧婉每一天都覺得時間不夠用, 因為每一分鍾好像都能從傅崢身上學到東西,為了避嫌, 為了讓寧婉此後能更好的融入正元所, 在工作中, 傅崢對她不僅沒有“偏寵”, 反而更加嚴格一些, 寧婉也很吃這一套, 甚至覺得傅崢嚴肅指出自己辦案思維漏洞的樣子帥極了, 有個老板當男朋友還挺幸福。
兩個人也無需在意加班沒時間約會,因為對寧婉而言,和傅崢一起加班就是另一種形式上的“約會”,並且質量還高,永遠不會厭倦,兩個人針對案子雖然偶爾也會有分歧而發生辯論,但在寧婉看來,這種思維的碰撞和親吻擁抱相比也並不遜色,s-mart is the new sexy,寧婉隻覺得兩個人思維碰撞的時候仿佛靈魂的交互,總有些更神秘的化學反應,讓她不僅學習成長,在傅崢的指點下醍醐灌頂,也更加覺得傅崢這男人工作時真的充滿魅力,性-感的要命。
坦白說,她覺得不論是自己,還是傅崢,之前的判斷都並不準確,即便傅崢沒有“微服私訪”,即便就是以高級合伙人的身份認識寧婉,寧婉雖然有賊心沒賊膽,但大概還是會對他這樣的男人垂涎的,沒有人會不愛工作狀態的傅崢——成熟、強大、完美、犀利。
像是最頂級的捕獵者,總是誘人心弦,讓人想要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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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坦率地想了想,要是傅崢就一直是這種身份,自己恐怕長久地相處下去,還是會想要狗膽包天把人搞到手的。
隻是如今稍微提前點,把人已經搞上手搞-上-床罷了。總之結果並沒有什麼不同。
因為寧婉的刻苦努力,也因為傅崢毫無保留地肯教,寧婉進步地非常明顯,以往一些商務談判還有些露怯,需要傅崢帶著鎮場子,但如今傅崢就開始慢慢放手,雖然他也列席,但更多會把談判的機會讓給寧婉,而寧婉因為有傅崢陪著,總覺得有人兜底,因此也能更加勇敢。
大約真是名師出高徒,傅崢的談判風格強勢,寧婉也有樣學樣,談判起來當仁不讓,為客戶的利益摳字眼到一分一毫都不放過,一時之間,容市商事法律圈裡出了個雌雄雙煞的傳聞甚囂塵上。
當然對於這個稱號,傅崢是很拒絕的,他初一聽到,就皺著眉頭抗議起來:“難聽死了,什麼雙煞,聽起來像我們很孤僻似的,明明是相親相愛的情侶,應該叫律政拍檔才對。”
此時辦公室裡沒人,傅崢便也不再那麼拘束起來,他越設想思維也越發散起來:“這樣吧,等我們以後結婚了,就是夫妻店了,到時候可以把別的高伙有哪個看不順眼就踢走,省的他們當大電燈泡礙眼,高遠?高遠可以留著,畢竟中國的法律裡,必須至少三個從業三年以上的執業律師才能開設律師事務所,那就留他吧……”
寧婉很想提醒傅崢,他可能想的太多了,要自己和傅崢真出去開律所,高遠可未必願意和他們倆沆瀣一氣……
雖然傅崢已經澄清了自己和高遠之間的關系,但寧婉每次見高遠,總還是免不了有些尷尬,此前高遠“色中餓鬼”的負面印象實在太過深刻,以至於寧婉至今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調轉不過來,一要沒忍住,就容易帶上點探究和戒備……
而高遠大概也知道這一點,因此每每面對寧婉,更是特別注意自己的做派,以彰顯自己的高潔品行和正直人格,因為用力過猛,以至於兩個人溝通起來都非常刻意……
最後,不論是寧婉還是高遠都覺得累了倦了不會再愛了,因此如無必要,兩個人盡量都能發郵件發郵件,能發短信發短信,能打電話打電話,盡力不碰面……
好在彼此心照不宣,這段時間來便也和諧相處。
寧婉自加入傅崢團隊後,事業心大起,工作這種東西是最不會騙人的,真是一份付出一分收獲,寧婉的努力也確實沒有白費,隻是短短幾個月,她已經從需要傅崢背書變成隻要傅崢列席,即便一個人也能獨當一面進行商業談判,看過寧婉幾次表現以後,傅崢審核過後認為難度可控的案子,已經開始交給寧婉前期獨自處理,因為很多事,隻有親力親為自己思考怎麼去辦,才能得到更快的成長,寧婉也確實沒有辜負傅崢的心意,幾乎每個交到她手裡的案子,不論大小,寧婉都辦得非常漂亮,社區的兩年磨煉沒有白費,她比一般的年輕律師都更能經受挫折,思維也更靈活變通。
隻是成功不是沒代價的,因為幾乎把所有業餘時間都用來學習和進步了,別說和傅崢的很多約會都改成在辦公室一起加班了,就連邵麗麗加薪升職後組的好幾次局,寧婉也都婉拒了,就更別說其餘亂七八糟的社交活動邀約了,有些寧婉甚至拒絕得太果斷以至於都忘記到底是誰邀請過她了……
*****
隻是寧婉壓根沒在意並不代表別人不在意——
“你說寧婉拒絕了?”
“是呀,施舞,我都沒提你,就說是我們幾個聚會,寧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說在忙……”
自從上次生日會上因為寧婉丟盡了臉後,施舞算是沉寂了一段時間,但性格使然,沒多久,施舞丟開了失戀的痛苦,又重新找了個還挺有錢的男朋友,在工作上也因為有人脈的庇護,很順利擠走別人得到了提拔,於是一下子又找回了自信,心裡對寧婉的嫉妒混雜著上次丟人後強烈的報復心,讓她無時不刻不想著再弄一局聚會贏回來。
自己邀請寧婉她自然是不會來的,結果施舞沒想到,通過別人的名義來邀約,寧婉竟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按照施舞的邏輯,要是寧婉如今真過得好,那鐵定是願意參加這類聚會的,畢竟施舞是信奉“富貴不歸故鄉,如衣錦夜行”的,而她的狹隘讓她總覺得自己所見所思即世界,自己這麼想,大部分人也這麼想,寧婉自然也是這麼想的。
“我猜得肯定沒錯,她肯定被上次生日會上帶來的那個男的甩了!那種男人,開得起帕加尼,怎麼可能對她認真啊?”
沒來由的,施舞就是心情大好,都不掩蓋自己的落井下石了:“那種長相和財力的男人,當然隻是和她玩玩而已,畢竟寧婉學歷家境工作都不咋的,除了張臉勉強能看,還有什麼優點啊?現在有錢男人可現實了,寧婉這種,睡睡可以,但是奔著結婚去談戀愛,不可能!最後人家還是會找門當戶對的!當初在我生日會上,估計這男的還沒上手,所以才給寧婉出出頭,嘴巴上甜一下,再開個豪車,讓寧婉有面子,你信不信,當晚回去寧婉肯定就和他睡了。”
施舞越說越是得意:“但是吧,男人我可了解了,就是得不到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沒得手之前怎麼樣都願意哄你,天上的星星恨不得都說給你摘,可真得手以後,那就不新鮮了,尤其寧婉這種,也就日拋型的,人家能不膩味嗎?”
“肯定上手沒多久就給甩了,人家有錢人,可怕死寧婉這種一窮二白的了,生怕交往時間上了,這種女的就以為自己真能結婚登堂入室了,萬一使點手段搞出個孩子先懷孕再逼宮,就也夠麻煩的,所以就趕緊分手,免得給她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
此刻和施舞打著電話的是施舞的“閨蜜團”之一,因為找工作借了施舞的光,因此對她所有論調都是捧臭腳一般的無條件吹捧:“怎麼不是呢!肯定是被甩了!否則早帶出來炫耀參加聚會啦!”
……
施舞又和自己這位“貼心”姐妹聊了些別的,這才意猶未盡掛了電話。
自己和寧婉到底是不同的,不同階層的人,人生就是不同,這是出生時就被決定好的,寧婉長得好看又怎樣?上次當眾羞辱了自己又怎樣?人們的社交記憶就是這麼短暫,管你有的沒的,隻有還屹立不倒在中上流社會的人才有發言權,像寧婉這種曇花一現的驕傲,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
現在自己和她都還年輕,長相上氣質上可能還看不出太大差別,但等個十年二十年,自己是保養良好得當的貴婦,那時候的寧婉,就估計五大三粗像個蓬頭垢面的中年婦女了,畢竟工作差家境差到時候再不出意外嫁得差,生個孩子,完全就這麼碌碌無為一生了,哪像自己,前途無量,不缺錢不缺時間,活得瀟灑恣意……
施舞在如此的揣測裡獲得了極大的心理安慰,自己這位新交往的金融圈中層男友又挺上道,今天的玫瑰又送來了,還附上了新的問候小卡片,微信上也在詢問自己,說馬上要出差去紐約,有什麼品牌的包、鞋或者化妝品盡管列個清單來。
施舞放下手機,明明接下去有個會議要開,但她臉上的甜蜜都有些沒法抑制。
說起來今年施舞公司有不少大動作,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眼下的一次並購重組,作為上市公司,此類並購重組一定會找市面上最好的律師團隊,施舞所在的法務部作為配合工作的先鋒,此前部門老大也很愁苦到底選哪一家律所,因為要收購的是一家美國企業,因此所找的律師團隊最好能夠既熟悉國內的商事法律,對美國的商事法律也專精並且還有豐富的實踐經驗,而原本一直頭大在容市沒能找到兩種特質兼具的律師,正準備擇其中一個優勢進行選擇的老大,前幾天卻突然春風滿面地告知施舞等眾人,已經找到了——
“也算是天助我也,在接洽了這麼多家律所不同的團隊後,終於被我運氣好挖掘到了既有中國也有海外經驗的律師團隊!”
施舞這幾天正忙著和自己新晉男友你儂我儂,因此並沒有太在意自己部門老大的話,直到這天下午第一次和這家律所就並購重組案進行接洽,她才意識到,這律所竟然是寧婉所在的正元所。
也正好,施舞有些得意地想,正好順手打聽打聽寧婉的近況,她肯定還在社區裡累死累活地幹著呢,相比自己,卻輕而易舉就能接觸他們所裡最一流的團隊和最好的律師,自己老大可說了,正元所這個律師團隊非常非常貴,帶領這支團隊的高伙也相當年輕,才三十,履歷和操辦過的案件卻都是重大項目,可以說是徹頭徹尾的青年才俊了。
隻是施舞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在公司會議室裡坐等右等,最後等來的竟然是寧婉……
準確地說,應該是寧婉和那個男人,上次寧婉帶來自己生日會的那個男人,傅崢。
這樣的見面方式太過意外,以至於施舞差點脫口而出“你怎麼在這裡”,然而還沒等她開口,自己平日嚴厲不苟言笑的老大就殷勤地起身站了起來——
“傅律師,寧律師,兩位來啦,這邊坐這邊坐……”
“這次還真是謝謝你們願意接我們這個案子,因為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律師,中間也換了好幾個律師團隊,以至於整個並購的進程都有些拖後,之後還需要麻煩兩位加班加點了……”
……
施舞的公司作為甲方,常年是強勢高傲的,自己這位部門老大就是,畢竟甲方掏錢聘請外部律師,等同於採購方,有錢的是爸爸,因此他們法務部常年都處於優勢地位,平日裡自己老大有時候甚至會對一些外聘律師呼來喝去,然而沒想到到了正元所,自己老大看起來反而小心翼翼低聲下氣的,態度恭敬就不說了,姿態都放低得和自己是乙方似的……
這次會議是前期啟動會,主要是自己公司將並購案件相關的材料都交接給外聘律師,並就公司一些細節進行溝通,法務部先過了合同後,便是一些業務部門的老大輪番來與律師溝通。
施舞甚至有些恍惚,對面的男人模樣冷峻,言簡意赅,但每句話都說到了點子上,給出的分析專業又缜密,明明是見過的,然而他仿佛根本沒有看見施舞,仿佛施舞隻是空氣,而坐在他身邊的寧婉,也像是換了一個人。
施舞以前對著寧婉是很有優越感的,然而這一刻,光在氣勢上,就完全被比了下去。
寧婉並沒有穿多昂貴的套裝,然而她看起來卻比施舞專業了太多,雖然全程並沒怎麼發言,寧婉負責的更多是記錄工作,但在傅崢發言的間歇,一旦發現有什麼細節的問題,她都會立刻補充,或詢問或解釋,能看出思路完全跟著整個會議的溝通情況在走,自己老大問的幾個問題,寧婉也對答如流,可見不僅是真的做了功課,很多臨場發揮的問題,也能看出確實積累了專業的本事,一場會談下來,自己老大臉上明顯對傅崢和寧婉都滿意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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