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反,隨著會議的進行和專業內容的深入,施舞卻是越發跟不上節奏,一開始還勉強連蒙帶猜能搞明白,到後面,除了偶爾幾個專業名詞能聽懂之外,整個句子連起來什麼意思,施舞已經一頭霧水了,而反觀寧婉,卻是越來越眼睛明亮思路清晰……
一場溝通會,施舞簡直快要憋死了,寧婉和傅崢全程根本就當自己是空氣,可施舞卻是介意到死,憑什麼?憑什麼寧婉竟然能從社區混到了正元所的核心團隊?憑什麼她還能接洽這種高端業務?
雖然整場會議裡,寧婉和傅崢表現的都很專業,完全是工作模式,但施舞不傻,很多小細節裡還是能透露出這兩個人的默契,無意間的眼神交匯裡也都充滿了對彼此的欣賞和愛意,寧婉看向傅崢的目光帶了崇拜和專注,傅崢看向寧婉的目光也帶了寵溺和肯定。
他們竟然根本沒分手,甚至這男人還真的……竟然這麼專業業務能力這麼強悍,拿到這麼好的案源都分給寧婉……
一場會談下來,施舞的法務部老大是春風滿面,施舞卻是魂不守舍。
人最無法接受的就是你嫉恨的人不僅過得比你好,甚至還跑到自己面前炫耀。寧婉雖然沒有炫耀的心,但在施舞看來,她這樣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是為了個自己下馬威。
等會談進行到茶歇時間,各方參與人都陸續離開會議室去喝杯咖啡吃點小甜品提神,施舞便沉著臉也跟著寧婉一行一起出了會議室。
寧婉和傅崢儼然成了炙手可熱的焦點,公司不少高管都去主動和他們交換了名片,兩人被眾星拱月般地捧在中心,好不容易過了片刻,傅崢大約是要接電話因此暫時離開了會場,他們身邊的高管才散開,寧婉才落了單。
“哇,那個女生好厲害啊!看著年紀輕輕就這麼專業,還跟著這麼帥的老板,也太幸福了吧。”
“是啊是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總覺得她和她老板好多互動小細節怎麼竟然品出點甜來?是一對嗎?”
“如果是一對就還挺合適的呢,男才女貌,配一臉啊,果然優秀的帥哥都隻會找優秀的美女……”
這次法務部全體成員都列席會議了,施舞身邊幾個女同事便盯著寧婉的背影嘰嘰喳喳地感慨上了,內容無外乎是羨慕,都是濃濃的憧憬和贊美。
施舞越聽越不是滋味,隻覺得渾身像有一百隻螞蟻在啃噬一般難忍,而終於,因為寧婉走到施舞一行人不遠處的咖啡機旁取咖啡,施舞的幾個女同事才各自做了個“噓”的姿勢,不再繼續討論吹捧寧婉來。
可寧婉越是離自己近,施舞的心裡就越是不平衡。
明明如今自己和寧婉的距離而言,施舞隻要略微大聲說點什麼寧婉都能聽見,但施舞就是一點沒顧忌,她故意微微抬高了聲音,假意對寧婉視而不見,目光看向了自己幾個同事——
“哎呀,那個寧律師其實是我老同學,以前就是在社區做社區律師的,畢業的法學院也就很一般,但有什麼辦法啊,人家就是長得漂亮,找了個好男朋友,這不一下子被帶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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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話下去,寧婉的眼神果然飄了過來。
施舞一點沒在意幾個女同事對自己的瘋狂使眼色,心裡終於暢快了起來,同事是生怕她說的讓寧婉聽見,可施舞心裡清楚,她這些話就是要說給寧婉聽的——
“所以啊真是真理,女人幹得好學得好不如嫁的好,不如找的男人好,其實好好讀書好好工作,有時候還拼不過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會釣男人的女人,有時候男人也挺膚淺的,就看個賣相咯。”
自己幾個同事有些尷尬,生怕被波及,因此很快借口走開了些,於是這一片便隻剩下了施舞和寧婉兩個人,施舞是等著寧婉惱羞成怒衝上來和自己吵架的,按照她的理解,如今寧婉有了傅崢這個靠山,可不得囂張死,然而就在她全副武裝等著寧婉上鉤和自己撕破臉,把現場弄的很難堪的時候,寧婉卻隻是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一句話沒說,一點表示沒有,就像什麼也沒聽到一樣,轉身走了,根本沒給施舞的陰陽怪氣任何眼神。
施舞一下子覺得拳頭就這樣打到了棉花上,她費勁全力出招,然而對手根本沒有應戰……
她看向幾個剛走遠的同事,虛張聲勢道:“看到沒?人家聽了也沒什麼可說的,因為我說的就是事實,她就是個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敢做還不敢當了?你們怕什麼啊,有水平的又不是她,還不是那個傅崢麼?她以前也就一社區裡給別人調解雞毛蒜皮的半吊子,自己沒水平,還不讓人說了?”
施舞是個關系戶這在公司上下都是明面上的秘密,法務部其餘幾個女同事也沒敢說什麼,隻尷尬地附和了兩句邊立刻轉移了話題。
雖然她們並沒有和自己一起踩寧婉,但因為寧婉的沉默,施舞一方面覺得不痛快,一方面又覺得有點得意,自己說的還不就是對的嗎?寧婉還不是因為傍上了那個傅崢麼?所以根本不敢和自己對峙!可兩個人又沒結婚,鬼知道什麼時候傅崢腦子一清醒就把人給甩了呢。
一想到這,施舞心情又好了,她哼著歌,也倒了杯咖啡,然後嫋嫋婷婷就走回了會議室裡……
*****
接客戶接到施舞的公司身上確實是寧婉所沒預料到的,如果按照自己的本心,寧婉是根本不想和施舞有任何交集的,然而既然成了對方公司並購案的代理律師,那一個律師所需要履行的職責就都要盡力而為。
然而自己想著專業辦事,施舞卻顯然並不這樣想,第一次會議的茶歇時分,她就給足了寧婉下馬威,隻是寧婉的按捺不表也並沒有讓她見好就收,第二次第三次,每次寧婉向施舞要公司相關的盡調資料時,施舞總是能出點要幺蛾子,不是百般推脫,就是話裡話外要給寧婉找點不痛快。
最後連傅崢都發現了異常,皺著眉來過問:“本來我們律師做並購案的盡職調查就依賴客戶公司提供最全面最真實的所有運營情況和財務數據,他們這麼不配合,大幅度降低我們的工作效率,我直接找他們法務部總監說下這事,給你換個對接人。”他抿了抿唇,“我沒有料到你這個同學這麼公私不分,否則直接在安排對接人時候就提出更換了。”
但對傅崢的提議,寧婉卻是拒絕了:“不用,就這樣。”她朝傅崢笑了笑,“我有辦法,何況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她因為私下對我的意見,在工作裡處處針對,我如果找自己老板壓她,她隻會更加瘋狂反撲,這就和打架一樣,必須我和她親自打一架她被錘了才能安心,我要是自己不出手,直接找外援,就算外援把她打到鼻青臉腫,她也不服氣。”
傅崢愣了愣,但很快也理解了寧婉話裡的含義,最終點了點頭:“那你放手去做,總之背後有我。”
寧婉真心實意地對傅崢笑了笑,有些俏皮道:“你放心吧,用不上你,我可是能智鬥社區大媽的,不過就是個施舞,難道她還能強過悅瀾的各位廣場舞王者嗎?所以下次開會,我可以單獨去嗎?”
傅崢愣了愣,然後看向了寧婉:“準備好了?”
“恩,準備好了。”寧婉自信地笑了笑,“我的商事案獨立對接客戶首秀,我已經摩拳擦掌了。”
此前雖然很多談判溝通場合,也已經是寧婉單獨和客戶溝通了,但傅崢都還列席著,即便有時候不發言,但光是他在,對寧婉的意義就不一樣,和寧婉一個人去開會還是截然不同的。
傅崢果然是有些護短般擔心的。
寧婉隻要又朝傅崢眨了眨眼:“反正要是搞砸了,我也是背後有人的人!”
當然,寧婉話是這樣講,該準備的都有條不紊地準備了,她能提出獨立去接洽客戶,就已經有了把握,對一切會議中可能遇到的問題以及答案都做了預判,為了以防萬一,也在此前決定和傅崢再做一次最後梳理——
“所以你覺得還有什麼可以補充的嗎?”
寧婉講完自己的策略和方案,有些忐忑地看向了傅崢,等待他的評價。
傅崢一本正經地回望寧婉:“你湊過來點,我告訴你反饋。”
寧婉不疑有他,湊近了點,有些緊張地等待著傅崢的反饋,這是自己第一次獨立做的盡職調查報告,針對目前所得到的公司資料,對並購中的法律風險做了分析和預判,雖然寧婉熬了幾個夜晚準備材料,但面對傅崢這種老資歷,多少還是有些誠惶誠恐,尤其傅崢如今這個曖昧的態度,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寧婉心裡就七上八下了……
然而等寧婉真的把頭湊過去,認認真真準備洗耳恭聽,對面傅崢卻是伸手挑過了寧婉的下巴,然後微微探身,隔著桌子給了她一個吻。
寧婉下意識就是瞪大眼睛看著傅崢。
傅崢卻還是一臉挺無辜的正經模樣。
寧婉這下像個河豚似的氣得都快鼓起來了,質問傅崢道:“就這?我的反饋呢?反饋不給就先潛規則上了?”
傅崢隻輕笑:“這就是我的反饋,做的很好,所以親你一下當獎勵。”
???
這男人,親自己一下還變成是對自己的獎勵了?明明不是對他的嗎?
隻可惜寧婉還沒來得及吐槽,傅崢的手就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份盡職調查報告寫得真的非常好,我沒能挑出毛病來,做的很棒,是好孩子,所以要再給一點獎勵。”
他說完,俯身就又給了寧婉一個吻。
被親到氣息不穩,寧婉也有些害臊:“我們是在說工作,不能動不動就這樣!”
傅崢卻是看了看周圍,有些委屈上了:“這是在家裡,我在女朋友家裡親自己女朋友有什麼不對?我都沒算你把我騙到家裡來加班這件事的賬了,以為今晚來你家是有什麼好事呢,結果叫我來看盡職調查報告,我覺得我被利用了。”
寧婉臉有些紅,她清了清嗓子:“好事也是有的,就……就等我忙完工作再臨-幸你!”
“哦……”傅崢百無聊賴般趴到了沙發上,“那你快點忙完。”
寧婉本來還想在自己腦子裡再預設般過一下明天會議裡可能遇到的情況,可如今被傅崢這麼直勾勾地望著,自己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沒辦法,她隻能放下了文件。
垃圾男人,毀人事業,敗人意志!
行行行!寧婉安慰自己,春宵一刻值千金,那就……先臨-幸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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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par:瘋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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