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著了?
他聲音很輕,熱息跟著渡送。
孟歡舔了下唇,不知道該說什麼時,肩頭便被摟進懷裡。藺泊舟喟嘆,手輕輕拍著他背:真嚇著了,我們歡歡,兇手真是罪該萬死。
語氣裡的容忍和理解讓孟歡瞬間松緩下來。
不知怎麼,還有一點點委屈。
孟歡能感覺到他胸口溫熱的香氣,被藺泊舟單手輕輕捏著尖尖的下颌,湊近,鼻尖的氣息拂過:好了,好了,沒事,以後出門小心些,不往熱鬧的地方湊,再叫幾個侍衛跟著你。
先前孟歡看見他說話聲音大一點兒,都能被嚇得背起耳朵,更別說遇到殺人。
孟歡忘了點頭,腦子裡千頭萬緒。
他用力將臉在藺泊舟懷裡蹭了蹭,蹭出嗯啊嗯啊的聲音,試圖讓自己清醒。
當時,他看見那人穿著和安垂相似的衣服,明顯都是異族,孟歡下意識衝了上去,沒想到那人竟然真是兇手。
原書雖然孟歡忘得差不多,但某些關鍵劇情,隻要能記得一點點,作用好像都很大。
尤其是原主和安垂逃到建州衛招兵買馬的事。
那時候,原主終於逃走,去了北地,身份卑微。
可安垂是異族質子,本來就是部落的小王子,因此他們才能夠起事,招兵買馬積蓄勢力,後來聲討藺泊舟,率領著安垂的朱裡真部族,從東北向南進攻大宗。
那是戰爭!
是真權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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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裡,成千上萬條命。
死了就死了。
讀者就是看看熱鬧。
可穿進這本書,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人命,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戰爭爆發,異族侵入大宗嗎?
而且到了那個時候,藺泊舟作為主帥會親自徵討入侵的遊牧民族,戰場瞬息萬變,危險重重,藺泊舟多次以身犯險,受過重傷,還被刀槍挑下過馬背,也被弓箭射中過手臂。
可惡
孟歡嘗試再揉了揉腦袋,試圖回憶。
藺泊舟親徵入侵者時,朝廷的清流黨派躲在和平的京城,明明是被他保護和守衛的一方,卻趁藺泊舟不在朝廷,對他大肆攻訐,搞些斷他糧草、斷他軍餉、收到求援卻不發兵的小動作,故意要讓藺泊舟慘敗。
人心險惡。
以前看書孟歡就看個樂子。
到現在,感覺到身前真實的體溫,藺泊舟溫熱的呼吸,孟歡突然覺得後背發涼,害怕至極。
不行。
孟歡心說:我得保護他qwq。
第53章
剛才剛才急著出水接藺泊舟, 身上沒擦幹淨,隻穿了件纖薄的褻衣,這時水珠幾乎滲透了衣衫,纖薄的綢質緊緊粘著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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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泊舟摸到了指尖的潮湿, 他蹙眉:洗完了?身上擦幹, 不然要風寒。
他的手放在孟歡的腰背,輕輕一摟,孟歡本來嚴肅地思考著,驀地被抓進他懷裡。
緊靠在他懷裡,藺泊舟伸手撈到了一條幹淨的帕子,解開孟歡的衣衫,動作有條不紊地為他擦拭。
孟歡手指緊緊攥著他的肩:夫君,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嗯?藺泊舟尾調輕抬, 擦到他的腰。
雖然感覺到他認真了,可孟歡覺得他還不夠認真,忍不住嘀咕:你聽我說話。
藺泊舟手停在他的腰,又將人摟進懷裡:我聽。
孟歡舔了舔唇,語氣莊重,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像個神棍:你知道很多人想殺你嗎?
安靜了一會兒,藺泊舟氣息帶笑:知道。
孟歡感覺有點兒堵悶,畢竟他完全不知道讓藺泊舟避禍的方法,隻有一些不知道還管不管用的原書記憶。
那你要小心,真的要小心。他決定繞過這個話題,說起目前的重點,崔閣老府裡有個質子,叫安垂,以後可能會逃回部落率兵來犯,我的意思是 ,不如我們現在就把他關進監獄?
孟歡說完,滿臉真誠地望著藺泊舟。
表情寫滿了不騙你哦!
可藺泊舟手微微一頓,聲調轉低,詢問:質子?
孟歡點頭:質子!
藺泊舟本來唇角帶著笑,笑意頓住。
大宗改土歸流以後,改變羈縻制度,民族地區設置府州縣,長官由流官充任,不再需要地區再派出質子以保證忠誠,質子制度早已衰亡。
所以,大宗沒有任何質子。
藺泊舟垂眸,指尖撫摸著孟歡的臉,沒有反駁,而說:好,為夫知道了,謝謝歡歡告訴我。
孟歡松了口氣,表情歡欣鼓舞:好!那我也算幫到你了!
藺泊舟笑著應了聲是,再拿帕子擦他的頭發:歡歡今天嚇著了,乖,洗完澡就去睡覺。
孟歡為自己起到的作用美滋滋。
絲毫沒意識到從不議論政事的自己突然說出這番沒根沒據的話,再加上下午剛看到死亡場面受到巨駭,疑似中邪,情況有點兒微妙。
藺泊舟輕輕扣緊他胸前的扣子後詢問:歡歡,好了?
嗯,回去睡覺吧。孟歡牽著他回到寢殿,偌大的宮殿燈光昏暗,陰影裡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森寒感。
孟歡早睡,藺泊舟還要聽書聽信。以往孟歡就自己睡了,難得抓住藺泊舟的手腕,他手小,藺泊舟的骨骼要寬硬一些,被他手指扒拉著,能不能陪我一起睡?我害怕。
這算是很難得的,藺泊舟自己調整作息,他說:好,歡歡不說為夫也會陪你的。
孟歡點了點頭,總算放心了。
他閉上眼,眼前又出現了大雨中的屍首的裂口。
難以言喻的恐懼感襲來,孟歡總覺得渾身發寒,調轉了頭,輕輕蹭到藺泊舟的懷裡。
藺泊舟本來摟的很緊了,不過少年全身都蜷進了他懷裡,腿也並攏,看起來確實嚇壞了,寬松的袖口探出一截白皙清瘦的手腕,緊緊抓著藺泊舟胸前的衣服。
可孟歡腦子裡卻很清醒,蹭了半天:夫君
藺泊舟:嗯?
睡不著。
藺泊舟輕輕捏著他下颌:為夫以前下朝回來,忙完恨不得連忙就寢,看來歡歡還不夠累。
說這話時,孟歡意識到了什麼,抬頭。
陰影落下,他的唇瓣被堵住。
藺泊舟說:那就累了再睡。
話裡的意思,懂的都懂。孟歡臉紅著,感覺到他的手探了過來。
吻得喘不過氣,舌尖泛起失去知覺的麻痺感,孟歡滿臉通紅地躺在被子裡,出了一點兒汗,困意直襲,說了句:現在睡得著了
嗯,睡吧。藺泊舟聲音帶笑。
孟歡拍了拍被子,陷入夢鄉。
紗幔內漂浮著躁動過的熱息,藺泊舟一縷膩湿的烏發貼著臉,他用修長的手指撩開來,神色平靜中帶了陰鬱。
這時候,門扉外響起輕輕的動靜:王爺。
藺泊舟讓遊錦攙扶著,到了槅門外坐下,遊錦聲音低。
王爺,大高玄殿的李真人奴才讓人去請了,什麼時候給主子驅邪?
藺泊舟垂了下眼睫,有些頭疼。
他腦子裡又浮現出了孟歡說的那句質子。
大宗國祚二百餘年,質子府消失了幾十年,裡面野草茂盛,早賣給了官員做府衙,連話本裡都不再寫什麼質子故事,怎麼孟歡就好歹說起一個質子?
遊錦滿臉擔憂:主子心善,看不得這些打人殺人,當時可真是嚇壞了,那小臉慘白,連老奴都嚇得雙腿失去勁兒,可主子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往巷子裡跑。
藺泊舟示意他說下去。
哎,誰知道,還真撿到一個人頭!主子嚷嚷著看到了殺人兇手的面目,明天還要去府衙裡作人證呢!
遊錦小心翼翼地看著藺泊舟:王爺,奴才先前聽說過一個故事。
藺泊舟:說。
就是有的人啊,枉死以後無處申冤,就會附著到活人身上,通過活人來找到兇手,辨明死因,遊錦神色悲傷,奴才覺著,我們主子,八成是被冤死鬼附身了!
藺泊舟雖看不見,卻能感覺到那道視線轉到遊錦頭上。
天命,鬼神,繞不開的兩個話題。
藺泊舟頓了一頓,忽然想起:安垂是誰?
遊錦忙說:這不下午我們去盧府找人,中途天氣熱,到寺廟裡喝了口茶水,誰料遇到了崔閣老府裡的孫少爺,和他身旁的一個玩伴。
崔涵?
遊錦搖頭,不,是大孫少爺,崔朗。他還說,想和王爺再弈棋,請主子引見來著。
片刻的安靜。
藺泊舟輕聲:哦,原來是他。
宣和帝召入宮裡的圍棋天才,十年來下贏空戒大師的第二人,那天藺泊舟沒聽到八卦,隻覺得這公子棋下的不錯,沒想到是崔府大孫少爺。
遊錦繼續說:安垂,是那個玩伴的名字,性格忒狂,不把我們主子放在眼裡,當時差點打起來。老奴想著主子是不是那時就被他嚇著了,後來再看到屍首又被嚇一跳,這才讓冤死鬼魘住。
藺泊舟側頭,目光放在他的方向。
他將茶杯的蓋子合攏:去查,這個安垂是誰。
遊錦哎了一聲,哎完:那大高玄殿的李真人
藺泊舟抬手:別找了。
是。
身旁的聲音退下去後,藺泊舟在黑裡走回了床榻,再憑著知覺上床坐下,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孟歡摸索了一會兒。似乎在睡夢中下意識地尋找他,他握緊了孟歡的手,少年靜了靜,乖乖地將頭靠在了他的懷裡。
京兆府衙門。
京兆府通判是個微胖的白面男子,正坐在衙門裡犯困,昨日接到一起報案,一位客棧老板被醉酒的客人割去頭顱,場面血腥,隻不過昨天時辰太晚,衙役囑明日再來申冤,便將案子拖到了今天早晨。
通判打了個呵欠,興致不高。
像這種客人醉酒鬧事殺害店主人的案子,一年總會有那麼多起,因為喝醉了就衝動,衝動了就容易犯事,少見多怪了。
通判詢問胥吏:從昨晚命案至今,可曾有人來打招呼?
打招呼,便是京城權貴前來使眼色的意思。這是京兆府,京城!遍地都是官!辦案最怕辦到背後有人的,要是處理不好分寸,得罪了人,將來仕途就有人使絆子,所以他們辦案圓滑,一般得先看看有沒有權貴的授意。
胥吏說:沒看出什麼身份背景,也沒人來打招呼,隻是個客棧老板。
通判輕松了許多:嗯,那便發差吧,拘傳原告死者親屬和證人。
通判慢悠悠往大堂走去,依然呵欠不止,普通百姓的人命在繁華京城不值一提,他今日願意立刻審理都能稱上一句勤政了。不過還沒近前,衙役忽然匆匆跑到,到他跟前跪下:大,大人!
通判皺眉:何事這麼慌張浮躁?不成體統。
衙役滿臉驚懼:衙門外停了一輛馬車,那好像是是攝政王府的馬車!
攝政王?
通判雙膝一軟,呵欠頓時不打了,眼睛瞪得無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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