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琛看向系統:“抱歉,該讓你晚點回來的。”
“我不走!”系統牢牢抱住俞堂的頭發,“我和宿主一起!”
展琛啞然,把系統摘下來,在桌上端端正正放好。
“我剛才嘗試探測過。”
展琛:“工作人員有幾個專屬的通訊頻道,還有我在商城留的後門,也都已經變成了不可用狀態。”
俞堂問:“因為我們弄亂了這個世界的數據流?”
展琛知道他要問什麼,迎上俞堂的視線,繞過禁言屏蔽:“不可否認。”
——不可否認,就在時霽說出“真正重要的是人”的同時,他的確察覺到這個世界以時霽為核心,攪起了一場劇烈的數據亂流。
作為商城負責人,他也曾經在其他的世界見過類似的數據亂流。
這是低維度世界在掙脫穿書局控制的徵兆,有時候是因為某句話,有時候是因為某樣發現,有時候是因為某個人。
但從沒有一次,亂流會劇烈到這個地步。
掙脫控制的數據幾乎攪起了一場風暴。
展琛:“因為這場風暴,我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系統詫異:“還有好消息?”
展琛點了點頭。
壞消息是隨著混亂的加劇,他們罕有地接到了三個S級別的最高緊急故事線維護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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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穿書局總部的終端機終於有了緊迫感,隻差直接把這行任務標紅加粗無限放大,硬塞進每個人的眼睛裡。
好消息是世界數據也真真正正徹底亂了套。
在往任務等級上加了三個S後,終端機的信號也被圍繞時霽掀起的數據風暴掀翻了個跟頭,淹沒在了數據的汪洋裡。
短時間內,無論他們再做什麼,都不會再受到終端機無孔不入的隨時監視。
俞堂心心念念要做的大型全息蟲潮模擬對戰遊戲,如果不需要特意加密代碼騙過終端機,難度就直接降到了最低。
對運行速度遠超穿書局的電子風暴來說,已經收集齊了所有的相關資料,做完一整個大型遊戲,最多隻需要一個晚上。
……
系統期待的小紅燈一連滅了七盞,沒精打採地閃了閃屏幕,飄到俞堂肩膀上。
它倒也理解,與其說是遊戲,不如說俞堂要做一套真正針對蟲族的對戰訓練系統。
時霽一個人群毆這些機甲學員,成了這場軍方改革的正式開端。
接下來,他們依然需要一套能夠讓戰士和學員們能夠真正意識到蟲族的威力、了解蟲族的戰鬥模式,真正對抗蟲族,而不是隻會逞勇鬥狠自相殘殺的成熟訓練系統。
相比於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參加人員依然有限的演習,套用全息遊戲的模式,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可我們還是要完成故事線任務……”
系統不在乎被困在書裡,可展琛應當比它更清楚,宿主拒絕完成這種任務的後果是什麼。
因為是緊急維護故事線的SSS級任務,終端機有強制執行權,允許對拒絕完成任務的宿主進行直接懲罰。
展琛畢竟還隸屬於監察部門,監察部門的工作人員在場旁觀,沒有強制員工完成相關任務,懲罰甚至還要比宿主嚴酷得多。
……這些規定,原本都是為了防止員工強行更改故事線,造成主角或重要配角死亡,才會在最初被定下來的。
現在卻成了終端機用來威脅他們的最好手段。
“我們能不能偷偷換個人頂上去?”
系統小聲問:“抓一個保守派的壞人,給他改個名字,宿主再做點天賦卡……”
展琛搖了搖頭:“邏輯不通。”
穿書局的評定方式的確老舊僵化,但也沒有好糊弄到這個地步。
尤其是角色的名字,如果沒有足夠通順的邏輯聯系,就會被系統自動駁回。
“原本是有機會這樣做的。”
展琛的工作經驗比他們兩個豐富一些,給系統科普:“這是前些年新加的規定。”
在監察部門的記錄裡,曾經有配角部門的員工為了達成‘主角CP幸福生活在一起’這個結果,讓一對幸福生活在一起的新人改名叫主角CP,糊弄完了任務。
從那以後,對角色姓名的審核就變得嚴苛了不少。
系統:“……”
“放心,總會有辦法。”
展琛見多了這種事,拿出咖啡機:“不著急,先讓你的宿主把遊戲做完。”
系統很難不急,繞著專心磨咖啡的商城負責人轉了兩圈,又去找俞堂:“宿主,宿主,你在做什麼?”
俞堂:“做遊戲。”
系統:“……”
俞堂專心敲鍵盤,從小倉庫裡摸出一盒泡泡糖,塞給系統:“不著急,先讓展學長把咖啡給我。”
系統飄回展琛身邊:“展學長,宿主——”
展琛把咖啡遞給它。
……
系統抱著泡泡糖,愁得滿屏幕都是小雪花,把咖啡悄悄放在俞堂桌邊,自己鑽進了麻袋。
-
大型全息蟲潮模擬對戰遊戲的制作進度,比預計的時間多了一天。
俞堂原本隻打算先做機甲版本,在和展琛確認過終端機暫時無法監控後,一氣呵成,直接把同時容納機甲和僚機模擬訓練的全版本做了出來。
這種工作強度,對運算速度還要比穿書局高一個級別的電子風暴來說,也已經大得有些過了頭。
等到最後一個代碼被敲出來,俞堂已經不間斷地工作了48個小時。
系統支撐不住,抱著泡泡糖睡在了麻袋裡。
俞堂推開發燙的電腦,閉上眼睛。
跳痛的太陽穴被溫涼的手指輕按住。
……
輕重適中的力道在他的太陽穴上緩緩按揉,及時驅散了混沌裡鑽出來的痛楚。
察覺到俞堂蹙著的眉心漸漸放松,那雙手又移向另一處,改為替他按摩肩頸有些僵硬的肌肉。
俞堂舒服得輕呼了口氣,向後靠了靠。
他原本坐著的轉椅,椅背被悄然化成數據流散去,後背靠處一空,隨即穩穩當當落進了個帶著咖啡香氣的懷抱。
俞堂含混出聲:“展學長……”
展琛替他按揉肩頸,溫和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來:“休息一下。”
俞堂:“不困。”
俞堂想和展琛說話,他單手撐了下桌沿,想要轉過來,身體卻先不受控地一輕。
展琛把他抱起來。
展琛的動作很輕緩,沒有給俞堂已經混成一團漿糊的腦袋再添半點負擔。
他讓俞堂把頭靠在自己肩上,一隻手仍然貼在俞堂頸後,溫暖的掌心力道安穩,熨帖著酸痛的肌肉群。
展琛腳下的那片地面悄然反轉,從他們站著的地方開始,向外徐徐擴散,整個意識海都被翻了個面。
俞堂怔了下。
他微微睜圓了眼睛。
……他從不知道,他的意識海居然還能像麻袋一樣裡外翻個面。
更不知道原來翻過來的這一面能眼熟到這個地步。
眼熟到無數次出現在他的夢裡,眼熟到他曾經還是一團脾氣很不好的光的時候,把沒完沒了私闖民宅的莊域遠遠扔出去,翻遍了自己走過的每一個世界的每一片角落,就隻是為了找這麼一小片地方。
“展學長。”俞堂說,“你沒和我說你把它藏起來了……”
展琛摸了摸他的頭發。
他沒有做任何解釋,隻是把俞堂輕輕放進小屋的沙發裡。
加入穿書局的員工,會有權利開闢一片屬於自己的意識海。
俞堂的意識海是他親手做的。
展琛被程序限制,不能直接接觸俞堂,就把自己的意識海反轉,在背面做了另外一片意識海。
俞堂窩在不能更熟悉的小屋裡,他撿起一個抱枕,又去拿另一個,來回翻看上面的磨損痕跡:“展學長,終端機沒直接來找過你的麻煩嗎?”
“找過。”展琛說,“我們充分交換了意見。”
俞堂從宛如天堂的抱枕堆裡抬頭:“?”
展琛笑了笑,他已經不太習慣用非正式的說法,停下來想了想:“我威脅了它……在發現它越界之後。”
五年前,俞堂進入這本書的時候,這本書的劇情還沒有這麼兇險。
盛天成不會強行命令觀察手一起進入蟲潮,保守派也不會喪心病狂到這個地步,直接想讓時霽犧牲在那次任務裡,以達成和AI的融合。
展琛被支出去做任務,如果不是因為意識海相連,甚至險些趕不及。
展琛強行阻止了這段劇情,警告了盛天成,強制盛天成下達了要求時霽返航的命令。
終端機當然不會允許這種幹擾。
俞堂已經私下裡被莊域問過幾次,他也很好奇,在抱枕堆裡滾了兩圈,停在展琛身邊:“怎麼警告的?我也想學——”
展琛眼裡透出無奈笑意,讓俞堂枕在自己的腿上,順手揉了兩圈他的頭發。
展琛:“我兌換了盛天成。”
俞堂愣了下。
像盛天成這種被陰謀、私欲和貪婪填滿,手上罪行累累,沒有任何作為人的價值的敗類,當然怎麼處置都不為過。
俞堂其實也挺想兌換盛天成,但他沒有盛天成的所有權,所以也隻能想一想。
但展琛應當也沒有盛天成的所有權。
俞堂問:“商城負責人可以違反規則強制兌換嗎?”
“不可以。”展琛說,“會被退貨。”
展琛:“所以我兌了他七十三次。”
俞堂:“……”
展琛摸了摸俞堂的額頭:“嚇到了?”
“沒有。”俞堂說,“大意了。”
他就沒想過這麼對付溫邇的車轱轆。
要是能先兌換再申請退貨,他能讓溫邇在海灘邊開出速度與激情的逼真效果。
展琛想象了下那個畫面,輕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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